《重生之桃夭》第142章


宴黎仔细的替温梓然系好了纱布,左右瞧瞧似乎没什么不妥。听了这话却有些不高兴,她本就是个不服输的性子,闻言不满道:“如何能不上心,梓然你该抱有希望才是。”
温梓然并不与她争辩,抬手摸摸宴黎脸颊,发现她气鼓鼓的眉头不展,于是倾身过去在她脸颊上亲了亲。小将军没忍住又红了脸,一双眼睛却是亮晶晶的,整个人都散发出了愉悦的气息,比以前吃到了喜欢的甜食更加愉悦。仿佛被顺了毛的狼崽,就差条尾巴在身后晃悠了。
看不见的人对于外界的感知总是格外敏感,温梓然很快便察觉到了宴黎的情绪转变。她心中暗叹“原来阿兄这般好哄”,面上却只是柔柔一笑:“阿兄说的是,是我太过丧气了。左右不过是敷一段时间的药,过上一月便也有分晓了。”
赵大夫给的药方是单纯的外敷所用,疗程便是一月,如果一月之后能有成效便可继续用下去,如果没有成效便能放弃了。他说的试试,也真是没底气的试试。
宴黎不瞎,察言观色她总是会的,自然也看出了赵大夫当时的为难。不过在温梓然面前,她是不会先说丧气话的,此时也只是道:“这药先用着吧,如果不成,咱们再换大夫换药便是了。”怕温梓然以为她介意,便又道:“赵大夫说了,你这眼睛还有一二治愈可能,不能耽误。”
温梓然点点头,忆起前世,此时她该是还在边城刚入将军府。耽搁上两年,眼睛便彻底没救了,说不遗憾是假的,但此刻再要说介怀倒也没剩多少了。
身子微微一斜,如愿靠在了熟悉的怀抱中,温梓然浅笑软语:“总之阿兄不介意便好了。”
宴黎略侧了侧身子让她靠得更舒服些,低头看去时目光柔软成一片:“没什么好介意的,当初可是我先喜欢上你的。你也不嫌弃与我在一起,这便很好了。”
温梓然唇角的笑意便更深了两分——要论动心,宴黎怎会在她之前?她明明是从前世起就对这个人动了心的,今生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她的!是阿兄又如何,是女子又如何,如今横亘在她们之间的都不再是问题,她才是真正该觉得满足了。
宴黎也很享受此刻独属于两人的安宁,过了片刻才又伸手轻轻摸了摸温梓然被纱布抱起来的眼睛,轻声道:“其实看不见也没什么,梓然这么厉害,看不见对你也没多少妨碍。我只是觉得,如果赵大夫这剂药真的有用,等到成婚的时候,你能看看我就好了。”
成婚啊,只剩下两个来月的光景了,换做旁的未婚夫妻恐怕是连见面都不能了,也就只有她们现在还能这般肆无忌惮的亲近。
温梓然经宴黎这一提,思绪也不由得往婚事上飘去,继而抬手摸了摸宴黎容貌,也有些遗憾:“阿兄穿上喜袍,定也是俊朗非凡的。”就不知穿上嫁衣会是何等模样?
前世宴黎有狼将之称,威名赫赫,人人提起她都要赞一声“英武非凡”。听得多了,便在温梓然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总觉得她的阿兄该是生得英气威武的。所以在发现宴黎原是女儿身时,她根本都无法想象女儿身的宴黎威武起来该是何等模样?
直到现在,温梓然时常摸摸宴黎的脸,摸着她线条柔和的脸颊,精致漂亮的眉眼,这才渐渐将心中的固有印象扭转过来。饶是如此,她都无法想象宴黎穿嫁衣会是什么模样,可心里其实又很想看看,想看阿兄羞赧美好的模样……只她一人看!
宴黎不知温梓然思绪已经飘到她穿嫁衣上去了,听出温梓然话语中的遗憾,也有些后悔自己的失言。她用脸颊蹭了蹭温梓然的秀发,轻声安慰道:“没关系,赵大夫的药方如果没用,咱们就换别的。等你能看了,想看我穿什么我都穿给你看。”
温梓然听了这话,无神的眸子似乎都亮了两分,决定成婚之后一定要将嫁衣收好。
第0章即日回返
回京之后数日,将军府内一片祥和; 宴黎每日盯着时间给温梓然换药; 其余时候也都陪在她身边; 几乎可以说是足不出户了。可将军府外却没有这般的平静了; 就连宴擎这个北疆的将军这几日也躲不了闲; 时不时就被宣召入宫去一趟,回边城的事也暂时被耽搁了。
宴黎不是男儿; 晏家也没了长久的传承,对外的事她是有些不上心。不过她不上心; 将军府里的人却不会如她一般心大; 齐伯每日还是会过来一趟,与她说说如今局势。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端看猎场逼宫时废太子的手段也知,他不是个省油的灯,所谓的逼宫也不是贸贸然行事。如今不过数日光景; 他就将之前楚王通敌卖国的罪证宣扬得人尽皆知了,这不仅洗刷了他身上的冤屈; 同时也是彻底将楚王一脉打入了深渊。
到如今; 京中百姓甚至一些官员都不知猎场变故,却都知道了楚王的罪责。
楚王府理所当然的被抄了; 曾经骄横跋扈的楚王世子拖着伤势被送入了天牢。废太子也算是沉冤得雪,这时候一道复立的圣旨发出,不管真假朝臣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废太子就此恢复了储位; 光明正大的摘掉了那一个“废”字,然后重新以储君之尊监国理政。
宴黎听完这些就冲着父亲感慨:“太子真是好手段。他在猎场兵变逼宫,杀了两个亲王兄弟,陛下现在还在寝宫里躺着呢,他还能把自己洗得清清白白比檐上落雪还干净!”
宴擎闻言便笑了笑,说道:“不过是糊弄人的手段而已。百年之后史笔如刀,太子做过的这些事都是要被一笔笔记下来的,只他自己看得明白不在意罢了。”说完顿了顿,又道:“其实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他不博这一把就要死在党争中了,历来废太子可都没什么好下场。”
宴黎点点头,也接了一句:“生前哪管身后事。”
宴擎本也是个豁达的性子,否则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任晏家断了香火,他笑着拍了拍宴黎的肩膀,说道:“这话不错。更何况只要太子将来做得好,倒也不怕后人评断。”
听宴擎这意思,京中的局势基本上算是稳了。宴黎想起曾经在边城与柔嘉的一段交情,到底还是多嘴问了一句:“阿爹,如今楚王府已经被抄了,燕王府怎样了?”
宴擎听问看她一眼,见她不是十分上心的模样,这才说道:“比楚王府好。太子还是顾念了手足,燕王与楚王合谋害他,也只要了燕王一条命。燕王世子乖觉,早早就闭门谢客了……太子就算是要秋后算账,想来也算不到柔嘉郡主一个女孩子头上的。”
其实对于两人的态度太子一开始就摆得很清楚了。对楚王,他直接让人抹了脖子,然后将通敌卖国和逼宫的罪名都扣在了他的头上,这是死了也不算完的大罪。而对燕王他就留情了不少,只说他在逼宫中为了救驾重伤,伤重亡故也只是一人而已,没有罪名祸及家小。
这未必是太子有多仁慈,或许只是一种手段,让人看到他杀伐果决之余的宽容。如此才不至于将人逼得走投无路,引得朝臣们激烈反扑。
要知道,在太子被废失势的这小半年里,朝中大臣多半都已经完成了站队。若较真去清算,只会引得人心惶惶,还不如表现得宽宏大量一些,也能让大部分朝臣安心。至于少部分顽固不化的,或者燕王府还有人心存不甘,相信太子也不会少了手段去对付他们。
这些宴黎就管不着了,她问柔嘉一句也只是因着当初西山之上众人共患难的那点儿情谊罢了。她本也不是多么热心肠的人,现在问过燕王的事不会累及柔嘉,她便也不管了,于是又问:“那阿爹,我们什么时候回边城啊?”
宴擎瞥她一眼,问道:“就这般等不及?”
宴黎还真就点头了,她给宴擎算了算日子,而后皱起了眉头一本正经道:“我与梓然的婚期定在二月了,可回京这一趟耽搁的时间也太多了。来时路上走得慢就不提了,现在滞留京中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年前估计是回不去了,万一再耽搁得误了婚期……”
越说宴黎的眉头皱得越紧,脸上的不满在亲爹面前也毫不掩饰,就差明晃晃的写上“皇家夺嫡就让他们自己夺去啊,关我屁事”了。
宴擎见她这模样也是哭笑不得,想了想还是给了个准话:“不会太久了。京中局势还说不准,太子虽是大权独揽,可陛下一日未曾传位,这边都不算彻底定下了。依我看太子不会一直处于这样被动的局面,不过这些咱们却是管不着了,北疆不能长久无人镇守。”
宴黎点了点头,心下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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