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第344章


君琂摇首:“不会。”
小代王笑意凝固,有些耐不住性子,甩开君琂的手,起身就跑回自己的座位,君姐姐是骗子。
她气鼓鼓地回去,食案上置放一碟牛乳,闻着香甜,可是没有果酒那样好喝。没有果酒喝,她退而求其次,喝着牛乳,死死咬着汤勺,就当咬着君姐姐的手腕。
皇帝见她跑回来,咬牙切齿,就知在君琂处吃了亏,笑了笑,没有多管。
君琂确实有才,短短几月也将代王教得很好,君家有此女是为大福;代王遇此女也是大幸。
舞女退下后,又有伶人献曲,手持玉笛踏入殿内。
皇后看过一眼后,忽而道:“笛声单调,不如君琂以箜篌相伴?”
君琂眸色一震,不确信地看向高位的皇后,让她给伶人伴奏?
邻座的清阳同样诧异,虽说君琂常去长秋宫给皇后弹箜篌,不过是私下,就算筵席上献艺,也是单独一人,不与伶人比较。
皇后这般一提,置君琂颜面于何地?
皇帝闲靠在御座上,静静地看着君琂反应,想知道她如何化解皇后带来的危机。
众人都看向漠然起身的少女,见她从容镇定,颇觉好奇。君琂微吸一口气,执袖行礼,欲回绝时,殿内响起一道童声:“皇祖母,阿齐也会箜篌,阿齐给你弹,定比君琂动听,肯定比她强。”
作者有话要说: 太。祖:好不容易有道简答题,熊孩子竟然把试卷拿走自己做了,不仅败家,胳膊肘拐到哪儿去了?
不要问为什么加更,不告诉你们是被评论区催得心虚。
第177章 厌恶
代王童真; 声音虽大亦带着满满自信; 朝臣不知内情; 只当她是急于表现自己; 视她为争宠,一时间都在窃窃私语。
君琂眸色如水; 来不及说话就看到代王小身子挤到皇后身边; 抱着她的胳膊晃了晃:“皇祖母; 不要嫌弃阿齐。”
皇后见她凑过来; 眸色凌厉,低声道:“你会什么箜篌; 勿要多话。”
“不; 阿齐会,皇祖母偏心。”代王察觉异样; 指着殿内执玉笛的伶人; 认真道:“笛音与箜篌音难以相融合,只会污人双耳。”
皇后爱听箜篌也明白她的意思,若无默契; 两者难以相符; 然她意不在此。
她欲说话时,代王袖中双手蓦地攥紧,快速开口:“皇祖母不信阿齐; 可问殿中大家的。”她的视线在众人面上略过,不知何人善乐,有些焦急; 指着君琂:“不信问君家姑娘,皇祖母让她弹奏,也该问问是否合适。”
将选择的权力转到君琂手中,算是替君琂争回点颜面。
闻言,君琂知其好意,冲着高位的皇后行礼,恭敬答道:“臣女从未与人合奏,怕是污了笛音。”
被代王一胡闹,皇后难以坚持让君琂继续与伶人合奏,本就是雅俗共赏之事,两者不相符,也没有勉强的必要。最重要的是她若坚持,会让代王不喜,皇帝也会生疑。
短暂的时间后,皇后作势一叹:“也罢,被你这么一闹,也无甚心思再听。”
代王松了一口气,没敢抬头看皇后,面上撑起笑意,笑盈盈道:“皇祖母,阿齐给你弹一曲?”
这是周全的说话,毕竟是她跑出来抢话,若是无话回座位也会让人起疑,不如再说一句请求的话,将方才的谎话圆过去。
皇后半年都没见李齐,更不知她的近况,被这么一问,也在怀疑方才的用心,或许真的只是代王在讨好她。
只是她现在没心思听箜篌,打发代王回去:“改日听你弹。”
“好,阿齐记着了。”代王笑得眉眼弯如月牙,极是单纯可爱。
离她二人最近的是皇帝,未曾错过代王的一举一动,顿时明白她是帮着君琂结尾。
心是好的,也有智慧,说话得当,最后也未曾让皇后起疑。她虽天真可爱,也有自己的想法,比起以前成熟了些许。将自己的心思掩藏,不露敌人面前,利用自己的优势来让人放松警惕。
皇帝觉得代王这番变化离不开君琂,心中对她愈发好奇,投过去几丝目光,发觉君琂神色淡然,与清阳说话时眉眼平静,丝毫没有受方才的影响。
可见她不是寻常闺中女子,大唐有女帝在前,女官少之又少。皇帝本也不在意,今晚见识她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从容,突然觉得或许君琂稍加提点,也会是不可多得的良臣。
且她心是对代王的,她若在朝中有所成就,代王入朝后也是助力。
代王回座后无精打采,对着自己喜欢的牛乳也不想用,呆呆的看着食案,显然方才的事对她打击很大。
直到筵席结束,代王都未曾说一句话,皇帝退席时拍拍她的脑袋,对她今晚所为表示很满意,笑道:“爱去哪里就去哪里。”
说罢,与皇后一同离开,今晚是要留宿长秋宫。
代王怔怔地看着帝后离开,眉眼闪过忧愁,朝臣都跟着退出殿,她在想着方才殿内发生的事,连她都懂官宦之女尊贵,伶人身份低下,不可相提并论,皇祖母会不知晓?
应当是故意的!
她觉得皇祖母变了,自吴王叔父离开后,性情大变。一个人的离开,会让另一个人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人都跟着走完了,代王才慢吞吞地跨出门槛,今日月明星稀,宫人提着灯火,等着她说出去处。
代王一步步走下台阶,方才皇祖父说过,她爱去何处就去何处。
她是不会回长秋宫的,脑海里在想着,君姐姐哪里得罪皇祖母,让她心生厌恶,给人难堪。
她呆呆地去想,将所有的事情都想过一遍,恍惚意识到皇祖母之前也很喜爱君姐姐。若说不喜厌恶的缘由好似与她是一样的,也是从吴王叔父离开后,那时不再请君姐姐入宫弹奏箜篌,久久不见,今日就给人难堪。
都是因为吴王叔父?
吴王叔父离开长安城与君姐姐有什么关系?她觉得哪里不对,应当要向皇祖母解释清楚,君姐姐是冤枉的。
想到这里,代王拔腿就向长秋宫方向跑去。跑过一段路,忽而有人唤住她:“殿下去何处?”
代王猛地顿住脚步,脚尖在原地踩了踩,有些不敢抬头去看前面步步走来的人。
“殿下要回长秋宫歇息?”君琂笑意清雅,迎面走过去,代王在原地与脚下地砖较劲,瞧着烛火下的小身影有着委屈有着落寞,也有几分别扭。她叹道:“陛下去了长秋宫,殿下再去,不合适。”
代王抬起脑袋,“我想随姐姐回去的,只是有些事要做。”
“今日时辰不早,再不走宫门就要关了,改日再做可好?”君琂向她伸手,神色温和,与寻常无异。
代王没有回应,依旧看向长秋宫所在的方向,想去又不敢去。夜色渐深,寒意甚浓,小身影倔强,令君琂心中一软,微俯下身子,与她道:“阿齐想问的话,我也可以回答。”
“姐姐知晓?”代王一惊讶,改向君琂走去,握住她的手,紧张道:“姐姐回答我,可好?”
“我们回府说。”君琂反握住代王柔嫩的小手,捏了捏,牵着她向长乐宫门走去。
上车后,宫门恰好下钥。
车厢内光线更加昏沉,明月的光辉丝丝缕缕地折射而入,随着马车晃动,君琂面容更加模糊。
代王心中有事,在君琂面前藏不住,本就是孩子,君琂稍加哄慰就什么都套出来了。
她道:“姐姐知晓皇祖母为何厌恶你?”
“她哪里厌恶我?”
“若不是厌恶怎会让姐姐给伶人伴奏?”
“许是皇后当真想听我弹奏箜篌,你想多了,皇后为何厌恶我?”君琂凝视她须臾,声音温暖如笙,深入浅出地道理掰碎与她说。
代王蓦地睁大了眼睛,不信君琂的说法:“我都知那样是在折辱姐姐,皇祖母在宫中掌管宫务多年,怎会不知这件事。”
“那阿齐说说皇后厌恶我的缘由?”君琂不禁莞尔,代王聪慧,知细末而懂全局。她明白皇后厌恶,因着血缘亲情才会迫不及待去问。
代王聪慧,可是过于天真,不过她也只是七岁的孩子,面对自己至亲的人,没有警惕心。
君琂轻抚代王的脸颊,指尖带着属于她的温柔,让代王烦躁的心趋于平静,呆呆道:“正是因为不知,才要去问。”
“殿下可曾想过,皇后若是无心,你去问过就会伤了她的心。”君琂慢慢引导。
代王被说动,目露为难。君琂顺势道:“那殿下就自己去看去想,在确认事实后再去问皇后,这样就不会冤枉她;若不是殿下所想,就及时阻止自己的错事,不会让皇后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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