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第347章


她以指腹擦去泪水,笑容柔和,宽慰道:“不去见。”
“不见、可、你还是要嫁的。”代王亟不可待地追问一句,她听得清楚,不嫁襄王叔父,就要嫁给旁的小郎君,就是不嫁她。
君琂心疼道:“也不嫁。”
代王不哭了,乌黑的瞳仁泛着水泽,鼻子一吸一吸,依旧很委屈,在思量君姐姐这句话的真假。
“不信我?”君琂从袖袋里拿出柔软的帕子,擦着代王面上的泪痕。
她这么一哄,代王深深望着,蓦地开口:“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么办?”
想的真是很周全。君琂睨她一眼,看着呆呆傻傻,脑子里竟记得这么清楚,竟真的让她不知怎么回答。
也不知代王这些想法从何处而来,与她那么些叔父见过面,时常说话,都被带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代王:我给你送礼,你给开后门吗?
君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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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议亲
君琂犹豫的时候; 婢女在外喊话:“姑娘; 殿下; 夫人来了。”
代王撇嘴; 侧过身子不去理会,她不想见; 就是这个夫人要君姐姐嫁人的; 想了想; 就想对外喊话。君琂知晓代王什么意思; 忙捂住她的嘴:“不能乱说话,我去外面与母亲说清楚; 不能再哭了; 眼睛就要坏了。”
在人前,代王都会注意自己的仪态; 擦净泪水; 坐得笔直。在受了君夫人的礼后,上下打量她一眼,眉稍扬起; 哼了一声; 不作声。
君琂拍了拍她的脑袋,看向君夫人,笑问:“母亲何事?代王小性子; 勿要计较。”
她说是小性子,君夫人可不是这般认为。代王住这段时日,她从未将这个孩子当作普通的客人; 哪怕小代王十分听女儿话,都感觉心中不定。
“哪能不计较,是哪里慢待殿下了?”君夫人直接去问代王。
代王在坐榻上晃悠自己一双腿,听到君夫人直白的话,下意识就想问小郎君的事,歪着脑袋开口:“夫人看中哪家小郎君?”
知晓名姓后,我去告诉皇祖父,赶出长安城,不准他参加科考。
这般想着,代王心里舒服多了,直勾勾地盯着君夫人,等着她说出名姓。
君夫人被问得莫名其妙,代王怎知道的,她瞒得很好,在君琂面前未曾透露一丝风声,这个孩子哪里听到的?
她想起凉亭里代王横眉冷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个代王竟然偷听!
君夫人面色不好,生硬道:“殿下偷听,这是不好的习惯。”
“夫人莫要打岔,是哪家小郎君。”代王才不要上当,大人都是这样糊弄她的。
代王人小也有气势,顿时让君夫人面色挂不住,抬眸看向君琂,示意她赶紧多管管。代王位尊,但也不能这么理直气壮地管问人家婚嫁。
她的示意,君琂收到了,却没有说话,反出去吩咐婢女去奉茶。
君夫人被她这般漠视,怔了怔。代王这时走过去站在她的跟前,追问道:“是哪家小郎君,孤替君姐姐去见见。”
“还未看好是哪家小郎君。”君夫人委婉拒绝,若是让代王知晓,岂不乱套了,不可说。
代王不信,又道:“ 我方才听到了,过几日去相看,怎会没有看好,夫人欺骗孤。”
君夫人说一句,小代王有三句在等着,两人说了几句,君夫人竟绕不过去,将那位小郎君的名姓说了出来,礼部侍郎的次子,与君府一般,都是书香门第。
代王嫌弃道:“他配不上君姐姐,皇祖父不会同意的。”
门外的君琂听到这句话,抿住唇角,忍不住轻笑,不想代王占有欲这么强。她微微扬首,看着天空漂浮的白云,今生大事未成,她怎会轻易嫁人。
屋内代王一个劲说着嫌弃的话,将君琂夸得天花乱坠,也让君夫人心动,她家阿琂这么好?原本想着君家门第不高,礼部侍郎次子已是高攀了,被代王这么一提醒,当要回去再计量一二。
君夫人满腹狐疑地离开,代王跟着走了两路,脑袋里记下那位小郎君的名姓。她回身的时候,见到廊下站立的君姐姐,长身玉立,身姿娴静,容颜清雅,就道:“那个小郎君不好。”
君琂淡笑,没有回应。代王这样一说还觉不够,认真道:“没有阿齐好,对不对?”
“对,没有阿齐好。”君琂应一声,蓦地觉得代王十分可爱,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喜爱的人,哪怕这么小也要尽自己的全力,这种本能就像是与生俱来。
被君姐姐直白一夸,小代王觉得美滋滋,扬唇一笑,她要去看看那位小郎君是何模样。
君琂不知她小脑袋瓜里的想法,看时辰不早,让婢女摆膳食。
****
秋日里气候凉爽,皇帝终于将在外居住几月的代王接回,直接将人送入东宫,择选太傅。专从金吾卫里挑选出五百人守卫东宫,外人无旨意不可随意进入,皇帝亲自养育代王。
此举惊起满朝轰动,甚至有御史大夫上折力谏此举不妥,皇帝视而不见,奏疏压着不放。且在第二年初,将藩王遣回封地,只留下东宫里的代王。
藩王回封地后,长安城内安静许久。春日里百花齐放,皇后不知何故,开宴宴请京中妇人。
代王开年就八岁了,在东宫里听太傅授课,极为乖巧,君琂半月入宫一趟,成了她最为期盼的日子。
朝臣休沐的时候,太傅也不会入宫授课,她闻君琂入长秋宫,悄悄避开伺候的宫人,从小道溜去长秋宫。
宫殿巍峨,长秋宫门气势恢宏,她绕不过去,就只能抬头挺胸地从宫门跨进。她自从回东宫后,隔三差五就会来请安,明知皇祖母不待见,依旧风雨无阻地来此。
守门的宫人见到代王不敢阻拦,带着笑意将人放入宫里,转身给皇后去送信。
今日不是代王请安的日子,皇后也未曾让她过来,是以,宫人觉得奇怪。
代王走得快,这些时日个子拔高了些,宫人跑不过她,眼睁睁地看着她跑入正殿。
正殿内香气缭绕,许多种熏香混杂在一起,代王一入殿就打了喷嚏。自己意识到失礼,揉揉鼻子,给皇后请安,一面埋怨道:“皇祖母这里用的是何熏香,颇是难闻,不如让人开窗户透风。”
殿内坐着多名夫人与未出阁的少女,闻言都面露囧色,代王说话一点都不留情面。
皇后这些时日也感知代王发生变化,无论是神色还是说话态度,恭敬中带着淡淡疏离,也不见她近前亲近。每每过来,都是说上几句话就离开。
今日未曾召见她,也不是请安的时辰,过来只怕还是因为君琂。她吩咐宫人奉茶,一面道:“今日下课了?”
“皇祖母记错了,今日休沐,太傅未曾过来,听闻这里热闹,恰好皇祖父接见朝臣,阿齐就过来看看,不会多待。”代王说着玩笑话,余光扫到君琂,见她安好,抿唇一笑。
“既然休沐,就多待会,在这里用膳吗?”皇后态度比起去年,好上许多。藩王全都离京,只留下不懂事的代王,都安静下来,在封地上也闹不出大风浪。
她的心结散去许多,想要亲近代王,发觉皇帝将人守在东宫,寝居饮食都有专人打理,旁人钻不得一丝空子。
皇帝连她都在防着,可见有多重视。
代王扫了一眼殿内花枝招展的女子,花花绿绿,眼睛有些疼,就道:“阿齐不打扰皇祖母了,片刻就归,太傅留下课业,不好耽搁。”
皇后就不好勉强的,见她照常捧着点心在用,就将视线落在君琂身上,笑问:“阿琂可曾定亲了,算算你的年岁也到了议亲的时候。”
在用点心的代王闻言差点被噎住,忙饮了一大杯茶水,见君琂起身,今日穿着在人群里较为素雅。然她一身清冷淡漠的气质令人不敢多看一眼,这也是至今无人敢上门议亲的缘由。
君琂今日为显庄重,淡敷脂粉,眉心粉色梅花,颜色极淡。美人在神,淡妆浓抹总相宜。
她起身回话,代王就正大光明地去看,目光凝结于她的眉心,摸摸自己的眉心,心生羡慕。
君琂淡淡一笑,回道:“不曾。”
话音一落,代王就道:“皇祖母陡然问起,是想给君姐姐议亲?亦或是觉得哪家小郎君好,想牵线搭桥?”
皇后的话都被‘不懂事’的代王说完了,她淡淡撇过一眼,怪道:“就你话多。”
代王去岁被皇后凶惯了,也不觉得窘迫,直言道:“皇祖母问起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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