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第350章


每隔几日的相见,让代王很满足,她知晓皇祖父看重自己,更不敢懈怠,唯恐让君琂跟着为她操心。
君琂入职第二年春,君夫人病逝。
闻讯后的代王怔住了,难不成她送去的药材没有用处?去岁零零散散送去的药材也不少,院正也时常去诊脉,还是无力回天?
她焦急地在殿内走动,君夫人离世,按理君姐姐是要丁忧三载。三载的时间并不算短,待她出孝期,皇祖父早就将她遗忘。
不行,她得想办法,让君姐姐继续留在御前,否则于她于君姐姐都非善事。
代王没有想出办法,皇帝就下旨召她入太极殿。
今日并非考校的日子,又无大事,代王暗自猜测多半是为君姐姐的官职一事。她让内侍在外等候,自己换件得体的衣袍。
太极殿内炭火旺盛,代王入内脱下狐裘,接过宫人递来的手炉,带着笑意给皇帝行礼。
自入东宫后,代王个子长得快,不好再做撒娇的动作,她走近后在一旁坐下,笑问:“皇祖父召阿齐过来,可是有好事?”
太。祖眼中的代王再是如何聪慧守礼,也是个孩子,每次小国的贡品都会挑些适用的给她送去,时间久了,代王一过来就以为有好玩的贡品。
这次两人都明白是什么事,代王不好明说,只能打岔说着趣事。
太。祖对她也没有坏心,吩咐宫人给她端来一杯滚烫的热茶,驱散寒意,最后道:“君琂丁忧一事,你如何想的?”
“皇祖父若问阿齐,阿齐自然是舍不得,只是孝道在先,就要看皇祖父的意思。”代王直言回答,她知晓陛下想要听真话,冠冕堂皇的话说之无益,还会惹恼他。
代王察言观色,懂得如何讨好太。祖。这些年来太。祖对她的所为也很满意,最合他心的就是代王不擅自交友,除了整日君姐姐地如狗皮膏药一般黏着君琂,其他也无好友。
人在少年,都有一二生死之交,他也觉得也很正常。他也察觉出君琂刚正,可做好友亦可做良臣。
代王直言不讳,太。祖也不与她说些假话,道:“朕若不让她丁忧,御史会说朕残。酷,此事在于君琂自己,她若放弃丁忧,朕给她三月时间回府料理丧事,其余照旧。”
皇祖父这么好说话?代王不明白,不过她不会傻乎乎地多问,忙领旨谢安:“阿齐明白,会去将您的意思告知君琂。”
太。祖见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喜色,嫌弃地蹙了眉梢,忽而想起东宫人提过一事,道是君琂送了一坛果酒,代王殿下视如珍宝,埋于殿外树下。
他笑道:“听说你东宫树下藏了一坛酒,朕给你这么大的助力,不打算将酒送于朕饮?”
代王睁大了眼睛,那是她好不容易讨要的,怎地说要就要。她有些不乐意,抿着嘴唇,不甘心道:“那就送于皇祖父,阿齐去给您挖出来。”
一坛酒就这么心疼?太。祖气得拎起朱笔就砸了过去,训道:“你很委屈?”
代王长大了,也知皇祖父不是真心想打她,她就顺势一躲,忙道:“不委屈、不委屈,阿齐这就回宫去给您挖。”
说完,她行礼就忙离开,君姐姐还送了香囊、花茶,再说下去,这些也要被皇祖父拿去了。
她快速回宫,命人拿来锄头,自己一下一下地刨土,挖出后,长长叹出一口气。东宫内都是皇祖父的人,今日是酒,明日就不知是什么了。
不过她这整座东宫都是皇祖父给的,也无甚可计较,且君姐姐曾说过,莫疑皇祖父。他将多位藩王赶出京,作了太多努力。
一坛酒罢了,给就给了。
代王将酒送去太极殿后,哀怨地看一眼,就带人去君府吊唁。
作者有话要说: 太。祖:朕要你一坛酒,过分了?
代王:不过分,可我还没焐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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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碎语
君府门前停了许多马车; 代王的马车走不通; 车夫左右为难; 前面停下的也不知是哪家府上; 就算知晓是哪家府上,退避一下; 可前面还有许多辆马车; 还是过不去。
代王等了片刻; 不知君家门前车如流水; 她观望片刻后,下车步行; 让车夫慢慢等着。
她今日为显尊重; 换了一身素色长袍,腰间无配饰; 一眼看过去只当是寻常世家公子。她是君府常客; 门人没有拦她,客气地将她放进去。
府内满目白色,来往仆人都是一身缟素; 代王左右看一眼; 无人在意她,去灵堂内上三注清香,就满府找着君姐姐。
她来得不巧; 君琂方出灵堂,与清阳一道去后院,两人避开来吊唁的人。
清阳来此; 一来吊唁,二来是想问丁忧一事。君琂在宫内任职,得陛下赏识,也算顺风顺水,眼下若要回府守孝,所有的努力就会白费。
故而,她想过来问一问。人都是自私的,君琂是她举荐的,甚合皇帝心意,若能出类拔萃,于她也有益处。
初春时节,树头方冒出淡绿的枝叶,带着淡淡的清新,经过冬日里的萧瑟,总觉得春色来之不易。
淡淡的阳光,笼罩着君琂,眉眼如画,神色淡如水,鸦色长睫浓而密,经过数月宫廷岁月的沉浮,眼眸愈发深邃。
清阳总觉得君琂愈发深不可测,在她淡漠的视线下隐着一股无形的威压,不像寻常女子的温婉。
两人站过片刻后,清阳忍不住先问:“你要回府丁忧?”
君琂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然她等不及三年的岁月,代王一日日长大,三月内都有可能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三年时间太过久远,她赌不起。
“我也不知,一切在于陛下。”
清阳闻言,目光放远,长安城内安静如斯,也因藩王离京,远在封地,手伸不到这里。眼下该是代王门下成长的机会,君琂得陛下赏识,正是最好的机会。
谁知,偏偏出现这样的事,她也跟着犯难,道:“你可曾试探过陛下的意思?”
“未曾。”君琂道,这些时日忙着府内之事,无暇入宫。
牵一发而动全身,君琂尚在考虑,今日代王会过来,她经常在御前走动,太。祖对她没有防范之心,或许可以去试试。
她态度淡然,反显得清阳急躁,两人一静一动,在庭院里商谈许久。
这件事确实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至少得等到丧事之后,清阳提点君琂几句,早些做出决定。
清阳走后,君琂一人在冷风中站了很久,思绪从未有过的清晰,她深呼一口气,神色如常,转身踏出园子。
****
代王在府内转了许久,找了许多地方都没见到君姐姐,外面冷,冻得她脸蛋都疼。她自己抬手揉了揉,在廊下停着歇脚。
来回走动的人很多,她往角落里躲避,听到前面有两名妇人在说话,“君夫人这般一去,君家姑娘多半要回府丁忧,三年内也不可议亲。”
“谁说不是,仕途被毁,等她出孝期,也寻不到好人家。”
“女子为官到底不如男子,你看君琂竹篮打水一场空,依我看也是活该,听说当初襄王来求娶,被拒绝多次。也不看自己的份量,与代王在一起就学会眼高手低,不识抬举。”
“别提代王,那次她糊里糊涂出宫,指不定就是这人指使的,让吴王跟着遭难……”
两人声音愈发小了,代王听不见,她歪了歪脑袋,这是不是就是污言秽语?
君家丧事未曾结束,就在这里散步谣言,是何用心?
她想了想,不能轻饶,忙从角落里冲出去,伸手拦住两人,恶狠狠道:“将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孤没有听清。”
长安城内自称为孤的只有一人,两名夫人对视一眼,忙行礼,支吾道:“妾身听不懂殿下的话。”
代王不傻,若是两人前遇到些事或许以为是自己耳朵听错,轻而易举就被这些人糊弄过去。她小耳朵好着,看了一眼珠光宝气的妇人,冷冷道:“背后道人是非,将孤当聋子?”
君府人多,仆人见情况不对,迅速去找君文嘉来稳住场面。
两位妇人见代王是孩子,都觉松口气,上前小心陪笑道:“殿下当知,这是君府,不能给主人家带来麻烦,该要留些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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