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第375章


太。祖观了一眼精致的酒坛,瞧着代王期待的眼神,将酒放下:“酒放下,替朕去君府走一趟。”
代王抱着手炉,红袍白肤,极为隽秀,闻皇祖父莫名的一句话,怪道:“去君府做什么?”
太。祖皱眉:“君文嘉逝世,你不去露面?”
李齐震惊,心口遽然一颤,手炉掉落在地:“何时发生的事?”
她显然是不知道,太。祖甚为不悦,斥道:“为君上者若不能体贴下属,任性而为,失去仁心,如何服众。去洛阳玩乐是快活之事,也要注意朝中动向,你连亲近之人的事都不能第一时间得知,以后旁的消息,你能不错过?”
他知晓李齐与君琂生了嫌隙,但李齐已大,不能事事都要提点,再者她与君琂之事是很好的君臣还是其他暧昧关系,他都不曾在意。
为君者三两红颜知己也是常事,但为小事而耽误朝堂大事,就是李齐的不对。
三言两语的训斥,点到即止。
代王立即站起身,身姿挺立,头低得很深,愧疚道:“阿齐知错,立即去君府。”
太。祖见她真心认错,没有多说,给她一道追封君文嘉的旨意。代王领了圣旨就去君府。
丧事已过,棺木已入葬,她什么都未曾看到。君圩若无其事地接待她,恭敬地将圣旨领下。
代王在厅内巡视一周,没有看到君琂的身形,问着君圩:“君大人去了何处?”
君圩从不知两人暧昧关系,不疑有它,答道:“家妹留在父亲陵旁,办理些许琐事,过几日再归。”
代王颔首,带着内侍离开君府。
回到东宫后已是日落黄昏,晚风幽凉,枯叶迎风而摇曳,在庭院里悠扬而落。
李齐漫无目的随处走动,望着落日站在廊下,忽而觉得无趣又茫然,狠狠心转身回寝殿换了一身衣裳,打马离开长安城。
她带着十数名金吾卫策马两个多时辰,在君家陵墓旁下马。荒郊野外到处可见萧索之色,她命金吾卫留在外面,自己一人入内。
往前走去,就有小厮迎过来,不识代王,高声呵斥。代王抛出自己的玉令,问道:“君琂在何处?”
小厮见代王,忙将人迎过去。
陵旁都是仆人住的地方,简陋而狭窄,君琂端坐案后,正在看书。闻声而望,见到风尘仆仆的代王,抿唇而笑:“你不该来。”
她含笑若春日里柔柔暖风,温暖而无奈,好似知李齐会过来。
代王见她一笑,自己也跟着释怀,数月的忧愁瞬息间消散,她缓步走近,在一旁坐下。君琂摸着她冰冷的手,叹道:“洛阳梅花如何?”
她不是兴师问罪,带着淡淡宠溺,真的只想知道洛阳风景。
代王心虚,她是故意撇下她的,走前未曾听到君文嘉病情恶化的事,故而她才放心大胆地玩,也未曾想到发生这么大的事,君琂都不告诉她。
“为何不告诉我?”代王小声抗议,发生这么大的事,她都未曾在她身旁。她自责地垂下脑袋,生气归生气,她也想帮助君姐姐。
君琂握着代王冰冷的手,指尖一路向上,都是凉的。冬日里骑马最冷,她拉着代王坐在炭火旁,道:“我可以解决的事,何必给你添麻烦。这里寒凉,过了明日就回去,不然会染风寒。
前面就是君家坟墓,葬着数位先人,地势较低,除去炭火外没有取暖的地方。君琂担心李齐冒着寒风过来会伤了身子,握着她柔软的手,用自己的温度慢慢捂热。
代王确实冷,来时穿了大氅,不想出了城就感觉寒风刺骨,冷得不行。
她靠着君琂温热的身体,关切道:“哪怕我做不了什么,你也不能瞒着我,不能把我当外人。我与你生气也是因为你待我好,你想想我从不与旁人生气的,有了底气才会生气,这份底气是你给我的。”
君琂捏着她的手腕:“你生气任性还是我的错?”
代王鼓起脸颊,道:“是你宠出来的。”
多不讲理的话,君琂不捏手了,学着清阳那样捏她的耳朵:“我是不是该像清阳那样罚你?”
“难道你就没有错?不守诺言,以前明明说嫁我的,现在又让我娶别人,到底是谁的错?”代王也不动,由着她揪,横竖软绵绵的力气,就当是落下片树叶了。
君琂失理就不说话了,松开手,看向外面呼啸的寒风,点燃的烛火也被溜进来的风吹得四下摇曳。她再开口的时候,却是说起其他的事:“饿了吗?我让人准备晚膳,这里都是素食。”
“姐姐又逃避。”代王嘀咕一声,没敢大声说,接着点点头同意吃晚饭,她也有些饿了。
屋里极其狭窄,站在门口就能看见屋内的床榻,简单用过晚膳后,代王就勤快地爬上床榻,不忘为自己解释:“我给姐姐焐被窝,这里好凉。”
君琂无奈,由着她去了。等到她将外面的事吩咐好,上榻时代王自动将方才自己待的一侧让给她,里面热意融融。
她望里侧挪去,冷得自己打了寒颤,半晌都不敢动,一动就感觉冷风从被窝里溜出来,冻得四肢发麻,这里不仅阴森还冷。
代王不自觉地往君琂那侧挪了挪,贴着君琂的身体,又在嘀嘀咕咕:“这里好冷,姐姐多待几日自己也要生病的。”
“我来时做了准备,不会有事。”君琂回答,将代王往自己身旁拉了拉,两人紧密地贴在一起。
代王伸手就抱着她,感受到暖意就不动了,静静躺着,听着君琂的心跳声。
外面寒风刮得很响,破旧的窗被吹得哐当作响,代王睡下不知多久就被吵醒,屋内灯已熄灭了,漆黑一片。她慢慢往君琂怀里钻了钻,摸到她的手就没有再放。
她被吵醒,君琂亦是如此,察觉到代王动了动,自己的手被她攥紧,低声道:“我去看看窗户可曾关严。”
“不要、不用去了,定是被风吹坏了,去了也修不好,不如明日再说。”代王搂着她不肯放,外面那么冷,再吹些风明日肯定会病。
她抱得紧紧的,呼吸吹在君琂耳畔,犹如一只虫蚁慢慢爬进耳朵里,沿着血脉钻入心口里,令人热血沸腾。
君琂不敢动了,也不敢推代王,里侧也是很冷的,她道:“那不去了,只是你松些,我透不过气来。”
“哦、哦。”李齐双手松开,平躺下来。君琂不曾说话,紧紧握着她的手:“你冷吗?”
“不冷了。”代王呼吸清浅,没有坏心思,只想静静依偎着君琂,驱走寒冷。听着风声与窗户的哐当声,她睡意去了大半,翻过身子,透着朦胧不清的光线,看着黑暗中的君琂:“我不娶顾笙,也相信顾将军会助我,你莫要倔强了。”
黑暗中看不清她的神色,代王小手就不安分了,从被窝里伸出手摸到君琂的脸颊,从眉眼徐徐向下至唇角,她摸着她唇角姣好的弧度,等着君琂的回话。
君琂本就心口发热,被她这般轻轻的抚摸,已然有些燥热,将代王不规矩的手捉着放回被窝里,“这件事我无法说好,等陛下做主。”
“我才不信,你定会从中搅乱的。”代王气鼓鼓的,手在被窝里待不住,她想摸上君琂的脸,哪怕看不见也可以猜想她的神色,是欢喜还是不悦,亦或是淡然。
君琂恐她又生气,半年多的疏离也意在表明她的态度,这些事不是自己一人就能决定,代王不是当初八九岁的孩子,听之任之。
她大了,就会追求自己想要的,不想要的就算强塞也是不行的。
沉默过后,昏暗的光色里代王凑到君琂耳畔,歪着脑袋看着她的耳垂,伸手摸了摸,怪道;“姐姐热吗?怎地发烫,是不是太热了?”
“不热,快些睡觉。”君琂往外侧挪去,也不觉得冷了,就是觉得身旁这个小火炉不大懂事。
代王睡得好好的被吵醒,再无睡意,反盯着君琂的耳垂,凑得太近,鼻尖恰好碰到,酥酥软软,她摸摸自己的鼻尖,与方才的触碰不一样。
为什么会不一样?
她懵懂不知,又去碰了一下,与方才的感觉一样,姐姐身上也带着淡淡的香气,与旁人身上的浓郁的熏香不同,甜而不腻。
她抿抿唇角,伸出舌头舔了舔,想知道与平日的糕点有何不同。
感到湿热气息的君琂浑身一震,整个身子僵硬,她躺在被窝里就像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半点无法动弹。
君琂不动,代王就得寸进尺,亲吻她的耳垂,有种愉悦感充满着自己的大脑。她亲后舔了舔自己的唇角,就像吃了甜点那样没有得到满足,她好奇而迷茫,央求道:“我能亲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