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第3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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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错路
顾笙害怕; 慌不择路躲去隔壁房间; 她刚关上门; 新帝李棕大步从角门里走出来。
代王在坐榻上坐得端正; 昨夜高烧后,唇角显得苍白; 面容依旧温润。见到李棕后; 她面带笑意; 先道:“叔父怎地有空过来; 不忙?”
她姿态懒散,今日一袭红色锦袍; 唇角抿出淡淡的粉色; 与往日里沉静之色,一丝都不曾改变。她并没有给皇帝让位; 吩咐婢女去奉茶。
李棕习惯于她这般姿态; 在一旁坐下,他细细打量着代王的容貌,目光落在几上的公文; 他微微皱眉。
代王好似没有察觉李棕的异样; 幽幽道:“昨日午时饮了几杯酒,不想一觉至今日清晨,误了佳宴; 叔父莫气恼。”
说话间喉咙有些干痒不适,李齐言笑晏晏,接过婢女滚烫的茶水; 微微饮了一口,冲淡不适。茶水烫得舌头发麻,她也未曾改变脸色。
她散漫也是太。祖宠出来的,李棕心里有数。代王心思不小,这次甘愿让位也是身中毒。药,无奈而为之。
他眸色阴沉,接过婢女递来的茶水,道:“废帝荒唐,掏空国库,年底前就要将军饷发下去,户部天天与朕叫苦。”
皇帝是来要钱的。
代王微微一笑,握着茶盏,双眸微阖,装作不明白:“废帝再是如何荒唐也不过三年时光,不会彻底掏空国库,叔父想想办法,不会令将士们失望。”
她有些冷,捧着茶盏后就不想放了,看着李棕的目光里带着友好。
代王在宫中长大,她十分了解这数位叔父的性情。废帝李乾聪慧野心极大,而这位嫡次子的李棕,有野心无能力,靠的算是巧取豪夺。
比如来她这里要银子。国库不会空虚得连军饷都发不出来,再者废帝是否发下军饷也未可知。
代王一毛不拔,让李棕失去耐心,起身在屋内走了两步,直言道:“阿齐当真不帮朕?”
“偌大朝堂,为何要让我出银子?叔父给我什么好处呢?”
“你想要什么好处?”李棕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他知晓废帝忌惮代王不是因为她的身份,而是她手中的经济命脉。他不会同废帝那样忍着,皇帝之尊,要什么得不到,大不了直接夺就是。
代王垂下眼眸,她言道:“我且好好想想,立冬前会给叔父答复,时间不早了,叔父快些回宫。”
代王答应下来,李棕的目的就办到了,但亦不会在意代王赶客,得意一笑,甩袖离开。
李棕一走,代王手中的茶盏从手中滚落,她忍不住地咳嗽,撕心裂肺。
她可以坚信自己信错了人,皇祖母说唯有叔父可信,她一直是不信的。但君琂危在旦夕,她不得不信。她不曾肖想皇位,只求那人平安。
她撑不起一丝力气,看着脚边的茶盏,命人唤来顾笙,她不好让顾笙担忧,复又打起精神。
顾笙不知方才发生的事,进来后就捡起地上的茶盏,好心道:“你还喝吗?”
李齐脸色很差,差到大咧咧的顾笙都发觉不对。她忽而不信李齐的话。
不久前,李齐说她的毒能解,牵机罢了,大唐杏林佼佼者多如牛毛,她会长命百岁。然现在她觉得不对了,李齐的脸色一日比一日差。
尤其是昨日莫名的高热,她总觉得李齐会醒不过来,就这么睡不过去了。
她忽而就哭了。
代王手中翻着账目,听到哭声,下意识抬首,莫名一怔,继而笑道:“这么伤心也不枉费我替韩元选聘礼,他可是穷得叮当响。”
顾笙闻言,哭得俯下身子,使劲摇首:“你、你、你骗我,我去告诉君相。”
“你若敢去,我便聘礼都收回来,将你和韩元扫地出门。”代王揶揄,复又埋首去看着账目。
长安城经过一场血战后,经济大不如前,她虽提前防范,亦有不少损失。世人爱财,她也是,只是她想给君琂一个无忧的环境。
她名下的财产若不及时处理,只怕都会落入户口,送给李棕了。她看向顾笙,眉眼弯弯,顾盼神飞,道:“不要哭了,你缺钱吗?”
顾笙茫然抬首,不知她什么意思,“我方成亲,不缺钱。”
“不缺也送你些许,库房里有些珍品,你若觉得好,便带回府。”代王巧笑,忽而想起一计,或许这就是下下策。
其实李齐吝啬,好东西都会藏着。顾笙也习惯了,陡然听到这句话,就摇首:“我不要。”
代王不勉强,目光落于账目上:“也可,我命人送去君府。”
“我要。”顾笙忙答应,代王送了君琂那么多聘礼,和离后都没有要回来。她不肯吃亏,自然要手下。
代王粲然一笑,若君琂似顾笙这般就好,她只想身旁有人时刻相伴,求不得永生,一息也好。
顾笙去库房,她有些疲倦,忍不住想阖眸,又怕睡了醒不过来。她摇摇脑袋,着人去问君琂在哪里。
今日不是休沐,她应当在署衙。
秋考后,她新得几名学生,都是后起之辈。君琂爱寒门之子,知寒门子弟毫无根底,虽不易培养,但很忠心。
仆人来报后,君琂在署衙。代王颔首,借用顾笙马车出府门,算着时辰,应当在下衙时候会见到。
韩府马车徐徐往署衙而去,停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代王靠在车里,掀开一角车帘,还未到下衙的时候,她累了,靠着车板阖眸而眠,又怕错过时辰,吩咐车夫见到君相后,定要唤醒她。
车夫应下了。
她阖眸就睡了过去,梦中见到西明寺中淡泊的君琂,容貌如旧。脑海里忽而有一个冲动的想法,在西明寺的时候,她若带着君相离开,是不是就会留下她呢?
这样想着,梦忽而就变了。
梦中她问君琂:“你可愿随我离开长安,放心你的抱负,放下你的家人。”
君琂沉吟许久,继而摇首:“人都有自己的事,逃避是不可取的,殿下当自重。”
代王忽而就醒了,猛地直起身子,额间大汗淋漓,心口大痛。她捂着胸口,呼吸滞住,痛苦深入骨髓。
她忽而明白,君琂不爱她。
从始至终都是她一人在唱着独角戏,唯一的听客就是君琂。
她如失去魂魄一般靠在车板上,君琂冷漠的话在耳畔回荡,殿下当自重。
不知过了多久,车外传来声响:“君相出来了。”
代王回神,掀开车帘一角,秋日黑得早,光线实在是暗淡。她只看到重重光影,那个身影照常的踏上马车,其间都不曾抬首。
等侯多时,换来匆匆一瞥。
她知足了。
情爱本就勉强不得,君琂不爱,她勉强不得。更何况将死之人哪里有时间来说起这份昂贵的情。
情之一字,价格昂贵。
她放下车帘后,吩咐车夫回府,脑海里一直在想起方才的一幕,君琂好像瘦了。政事太多了吗?
想到这一句后,她觉得李棕不可靠,当提醒君琂小心提防。
如何提醒,又成了代王心中一件未了的事。
回府后,她喝了药就睡下。等候她半日的顾笙不好打搅,准备离去的时候,王府小厮将她选的珍品趁着夜色搬上马车。
顾笙心中起了疑惑,代王要做什么?
她想不明白的时候,消息传到君府。君琂得知韩家马车去了署衙,而后又回王府。她觉得车内或许不是顾笙。顾笙的性子是怎样也不会在车内带上半日,论耐心还是代王最强。
君琂断定在署衙门前等候的是李齐。
休沐日的时候,她递帖子去代王府,依旧久久不见人。她让韩元带去一封信,见与不见,都在代王一念之间。
信通过顾笙到了代王手中,她拆开一看,唯有一句诗词:除去巫山不是云。
代王傻傻地笑了,继而付之一炬,这样的信不可传到李棕耳中。她笑得苦涩而又明媚,看着顾笙茫然的神色,她道:“阿笙,她走错路了。”
顾笙不明白什么是走错路,君琂是权臣,秋考后门生无数,以后会桃李满天下,哪里就是走错路了。面对李齐的笑,她回道:“走错路的只有你一人。”
代王笑得躺在榻上,不知哪里来的精神,道:“阿笙,我们投壶吧,你若赢了,我给君琂准备的礼都送给你,你若输了,答应我一事。”
“什么事?”顾笙道。
“小事,忘记在代王府里的一切,代王是病死的。”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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