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玛丽苏业务员》第49章


眼睛已看不清楚,满目白芒,意识逐渐模糊,头颅像加了铅般沉重。
最后一个念头是──才穿进来就死会不会被判定失败。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意识回笼,感觉身下硌得痛,手脚想动却动不了,只有手指还算听话,微颤了两下。
眼睛勉力睁开一条线,入目的是遍地的鹅卵石,脑筋一转,想来她大难不死,被冲上河岸了。
还真是奇迹!随便撞块河石也能头破血流,继而失血过多一命呜呼,她却狗血的往岸上冲,这也死不了,莫非是有系统加持之故?
一念及此,她不禁呼唤起来:「这是什么鬼穿越方式,这时间点也选得太差……」
没等她抱怨完毕,系统的反应把她吓呆了。
「正式,进入……沉睡模……式,只维持,基本功能……」声音断断续续,说到最后如刮玻璃般刺耳,「哔──」
再呼叫系统它也没有半点回应,世界仿佛都静了下来。
她就知道!这破系统早晚要坏掉,谁告诉她这真不是山寨货?
苏巧淇不止湿透的身子发冷,连心都凉了一半。
无系统支援,仅凭自己的本事要在这武侠位面翻身,比登天还难!
天已大亮,艳阳高照却温暖不了苏巧淇的心,身子也依旧冰凉,浑身颤抖,清醒了片刻又再昏迷过去。
再次醒来时,人已躺在一张兽皮上,兽皮铺于木地板上,柔软的白毛包裹着她,躺在上面整个人都陷了进去,旁边的火塘烧着干柴,白烟袅袅升起,一丝极淡的香味弥漫于室内。
还未来得及感受温暖带来的舒适,头昏眼花视线模糊的她,只看得见身前站着一个人影。
「姑娘你终于醒了?」那人的声音温润动听,有如清风拂面,让人如沐春风。
那人抬起她的头,给她喂了些水,泉水流入喉间,甘甜味美,她从未喝过如此好喝的水。
他的手法有些笨拙,也不让她换气,待她因为来不及喝完而呛了口水后,他才慌忙的罢手没有再喂下去。
他取出手帕,动作轻柔的替她抹去唇边的水珠,抬手轻抚她的额,一丝凉意透过手心传来。
苏巧淇突然喉间一痒,忍不住咳了两声。
「姑娘你发高热了。」那人的声音微带讶异,离开了半响,柴火劈啪声更响,他又回来,声音中带点迟疑,「睡在兽皮上实在不适合养病……」
顿了一下,他仿佛下定决心,「请恕在下失礼了。」
她被抱进了寝室,放到木床上。
途中,她能感受到他扳直了身躯,尽量与她抱持距离,手臂也僵直得很,明显忌讳着男女授受不亲。
寝室内缺少了火塘,室温比外面寒了少许,那人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
他又解释道:「刚才姑娘衣衫湿透,在下不敢逾矩替姑娘更衣,只好将姑娘置放于火塘边,好待姑娘衣衫干透,才好到床上休息……」
他低沉悦耳的嗓音朦朦胧胧的环绕在耳边,她没能听完,意识渐渐飘远,又再沉沉睡去。
苏巧淇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期间,她终于看清那人的相貌。
这人用天人之姿来形容也绝不为过,倒不是他的相貌如何出众,而是那非人的气质实属不凡。
他的肌肤细腻宛如白玉,眼睛彷若沉静的幽潭,漆黑而纯粹,微勾的嘴角永远带着笑意,长眉若柳,身如玉树,气质空灵若出尘谪仙,彷似随时能乘风而去。
她内心是这样想的──被帅哥照顾,还能不时养养眼,挺好。
不知为何,苏巧淇被喂水的次数多了,力气竟然渐渐回复,高热渐退。
诡异的是,这位帅哥真似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从来只喂水不喂食,在她高热消退后,肚子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震得山响。
刚喂完水的那人顿了一下,一脸茫然。
苏巧淇尴尬了,脸涨得通红,真够不好意思的。
这些天她昏睡时间多,清醒时间少,从未能开口说过一句话,想不到第一句说的竟然是:「抱歉……我……我饿了。」
小鹿般可怜的眼神投向那人,缓了好几秒后,他才眼神一亮,恍然大悟。
他握紧拳头一捶手心,苦恼道:「是在下大意了。」
这是得多大意才会忘了给她吃的……
他什么也没说,急步离开了寝室。
苏巧淇满心期待,可这期待却在时间消磨下一点一滴的消去,等了好久好久,他也没有回来。
「不是这么小气吧,都把我救回来了,连点吃的都施舍不了吗?哎,看这屋子有点破,难道他很穷?只能喂水?」
寝室有点简陋,木家俱明显是亲手所制的,只有一张木桌,一张木椅,一张木床……然后,没了。
可是转念一想,他身上的月白长袍看似普通,实则质料上乘,白衣上绣有麒麟暗纹,绣功非凡,腰间挂着白玉纹饰,衣饰像富家公子,住所像山区猎户,这……真够矛盾的。
难道她在河中大难不死,却要被饿死,那不如直接让她死在水中,还不用捱饿……
当她饿得头昏眼花,胡思乱想之际,门外传来一丝怪异的味道。
有点像失火的焦臭味……
第45章 大侠的未婚妻(二)
老天难道认为相比与饿死,被烧死会舒服一点?长痛不如短痛?
她特别佩服自己还能有心思想这些,一个人三天内油盐未进,能保持心志清明已属万幸。
她现在可没系统加持,一刻钟前,她研究了一会,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她不但无法联络上系统,连已装备的道具都全部脱离,也就是说──她现在是裸奔状态。
没有了钢铁之心,没有了染脸面谱,没有了爱的扯线木偶……
一念及此,她的头就隐隐作痛,胃更翻腾得厉害,酸液涌过喉间欲吐,好不容易止住恶心之意,门外又传来一丝食物的香气……
酸液消失,随而代之的是唾液,哗哗的充满了口腔,争抢着流出嘴角。
她很没形象地用手袖抹走了口水,眼神明亮起来。
又等了一会,木门「吱呀」一声被缓缓推开,食物香气从缝隙透入,苏巧淇肚子叫得更欢了,她也无法控制,注意力被食物吸引,也不会去计较形象,满脑子都只剩下吃的。
那人提着一支铁叉,上面串着一只刚烧熟的野兔,飘起缕缕轻烟,焦黄的肉散发着浓郁的肉香味儿,惹得苏巧淇又咽了咽口水,两眼发光,像只饿狼随着野兔而移动着目光。
接过铁叉,她也不管热不热了,稍稍吹了两下散了点热气,一口咬了下去──那滋味实在难以形容。
她一直深信,饿极了的人吃什么都是美味的,但这只野兔的出现,颠覆了她的认知。
如若硬要形容这口兔肉的味道,只有一个字,那就是──腥!
这绝对是零调味纯天然有机野兔,她绝不怀疑!
苏巧淇实在太饿了,无论味道如何,她还是怀着感恩的心一口一口吃下去。
虽然火候明显掌控得不好,烧得有点焦黑,至少野兔肉是熟的,总比烧不熟要好,扒掉有点烧焦的外皮后还是能吃下。
填饱了肚子后,那人又放下了几颗野果,细心的为她倒了一杯水,让她清清口。
那人的月白色长袍仍旧一尘不染,并没有因煮食而弄秽,干净得像新的一样。
她喝着水,脑中冒起一个奇怪的想法,难道他烧完菜,还有空去换过衣服再送进来,她借此判断──这人有洁癖。
他的表情有一点点尴尬,声音中带了点愧疚,「在下的厨艺……咳,实在惨不忍睹,失礼了。」
那简直不能用厨艺来形容,那只是把东西直接烤熟,连盐都没有撒一点啊!
当然她不会如此说,人家一片好心,定然不能浪费了别人一番心意。
「不,不会,是我为公子添麻烦了。」苏巧淇报了自己的姓名后,又问:「不知公子贵姓?」
晏行简举手作揖,言行优雅,「在下姓晏,名行简。」
「感谢晏公子救命之恩,巧淇无以为报……」她是不会说以身相许的。
晏行简摇摇头,语带惭愧,「是在下失礼了,竟让苏姑娘饿了数天,实在罪过。」
又互相客套了几句后,晏行简终是忍不住问:「苏姑娘为何会倒卧于河岸边?」
苏巧淇脑筋急转,她定然要编一个合情合理的故事。
在听到他的问话后,她的脸色一白,一抹苦笑勾起,熟练地扯出一段悲惨的身世,稍微修改了原剧情,让一切都变得更合乎逻辑,再把凌月姬说得万恶不赦,把自己塑造成被残害的小白花,因阻了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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