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当宠》第28章


挚即底唷?br /> 严圆圆忍不住跟着对方的演奏打拍子,数出来一个二一个三,一长段之后又是一个七,之后便反复重复这个主旋律。偶尔断在别的地方,却大错不错,过了一会儿便停下了。
二是丑时,三是三刻。她心里隐约有个猜测,却不敢相信。前几日路过贺州在一户山民家住宿,那里她曾经跟着皇帝南巡经过,知道那处的官员是他铁杆亲信。虽穆公子那边的人看她很严,洗澡时假借自己没带衣服,还是忍不住用水对那户人家的妇女写了几个字,叫她抄录下来交给衙门的人看。
山野村民见到县令,对方恰好重视这件事报给上司上达天听的可能性有多大,她自己也清楚。严圆圆压根没想过会成功,可这支曲子和传达信息的方法,若不是有人无意为之,那的确是她从前有回被人掳走,回宫后与皇帝商讨约定的。
如果真的是他……
她心口砰砰乱跳又不敢置信。这一路上穆公子神通广大无所不能,不管遇上任何事情都能安然度过,他们走了这么久都快要出大景国界,结果就在这时她却看见了回去的希望?
可会不会又是一波试探?
她按捺住心内乱蹦的情绪,表情自然地关上窗打了个呵欠,回到床边脱了外裳躺下。
不论如何,到了夜间就知道了。
……
原以为自己睡不着,但想到晚间可能有事发生,反倒好好睡了一觉。晚膳胃口大开吃得十分满足,见其他人看她反倒慢条斯理问:“看我做什么?不许我乱走还不许我吃多点儿?公子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自然不会。”男子被她点名微微一愣,唇角微勾方要说话,她把碗一放:“我吃饱了,诸位慢用。”
直接起身回了房。
她与其他人身份不同,平日里这般独来独往也能理解。有人在外头盯着也不怕她跑了,其余人喝酒吃肉谈笑风生,唯有他一人眯起眼盯着对方背影望了许久,才低头慢慢地抿了口酒。
景朝没有宵禁,但晚间若无事可做,一般亥时便睡了。
穆公子一行人明早还要赶路,平时也颇为自持,酒足饭饱各自回房休息。严圆圆左边是穆公子的房间,右边是碧影。她做戏做足只着中衣,到了时间便如往常般吹灯躺下,闭上眼后还努力调整呼吸使自己看起来确是熟睡。
这小城鱼龙混杂,到了夜间反倒热闹,外头不时传来谈笑声。她不知自己躺了多久,模模糊糊差点真眯过去,突然感觉窗棂被人轻轻一动——偏偏与此同时,门外忽然有人叩了叩门。
她立刻惊醒,却不知自己是该回应门外还是继续装睡。窗外同样沉寂下来,屋外那人却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没睡,若你不想我将其他人吵醒,还是开门罢。”
“……”又是他?大半夜过来做什么?
严圆圆假意轻咳一声,做出翻身醒转,听见声音迷迷糊糊问的模样:“谁啊?这么晚敲门,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么?扰人清梦要下地狱的。”
“无事便不能找你么?你我好歹一路相携走了这么远,我见今日月色好,想与你赏月谈心不可么?”
男子话里玩笑意味十足。客栈隔音效果一般,她怀疑自己都听到了隔壁碧影的磨牙声,不然怎会脊背一凉鸡皮疙瘩一炸。
“我不觉得跟你有什么‘心’可谈。夜深人静孤男寡女,阁下还是别做蠢事,毕竟你我不是一路人,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开这种玩笑?我困得很,你要是‘精力旺盛’其他房间可自由来去,相信其他人都会当自己听不见,不会打扰阁下。”
她说话毫不留情,对方在外头立了片刻,只问她一句“你真不愿与我一起”,得到否定答案后竟也没再为难,笑笑径自走了。
严圆圆好容易舒了口气,竖着耳朵听见对方重新回房。又不知等了多久,窗棂处才重新传来响动,来人自窗外动作轻巧地落到地上。
她不敢轻举妄动,只借着月色小心地回头打量。怕自己会错了意,这只是个无名小贼,又怕来的是另外哪路人马要抓她做人质。
谁料她借着月光方一回头,还没看清对方是谁,明明关得好好的门扇忽然被人轻松打开——乌发青衫的翩翩公子眉目带笑,站在灯下一派风流写意:“难怪不与我赏月,原来另有人约了你。早说嘛,你们应当不介意我也一起吧?”
“……”
这货武艺高强神通广大她也麻木了,严圆圆两眼一闭正觉吾命休矣今日又要坑爹,没想到窗边那人不知怎么,竟对着门边那人情绪莫辨地憋出一句:“是你?”
那声音如同晴天霹雳击得她虎躯一震,她竟不敢回头看一眼那是谁——
只怕自己一回头便发现……
这又是一场大梦。
第26章 重逢
严圆圆被这些劫匪抓来后与之纠缠将近半个月,今日却以这样叫人无法想象的方式逃出生天,以至于她跟着一身黑衣的亲哥从客栈里走出来时都一脸的不敢置信。
说好的生死搏斗强强对决呢……她想象中最后的结束画面应当是穆公子不敌我方,被一掌击中胸口呕出一口老血,倒在地上目露不甘垂死挣扎道:“别以为你们这样就算赢了……我还会回来的!”
——然而事实真相是她哥表情复杂说了一句“是你”,穆公子轻笑一声“是我又如何”,然后两个人沉默对看几秒……穆公子扫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放他们走了。
……她瞬间觉得自己之前那么长时间的试探周旋都白瞎了。
虽然心内怨念却不好说出口,毕竟这样的小心思怎么都比不过能逃出来的欣喜激动。只是路上想着那个穆公子一路的恶劣表现及亲哥面对他时的奇异反应,上马车先问过宫里那位和儿子的近况松了一口气之后,她才忍不住开口问道:“方才那个到底是什么人?哥哥为什么不抓他?”
严颂卿此番过来亦花了大功夫。穆公子一行人行踪再隐蔽,陛下寻觅这么久也总有些收获。即使没有妹妹传递消息,他原也准备先过来暗自追查,只还未出发就收到贺州刺史快马加鞭送的讯息。陛下一时间欣喜若狂,几乎直接扔下旁事亲自赶了过来。严颂卿不想让妹妹成为“祸国殃民”的妖妃,劝了又劝才得以领命过来。
这一路小心查探,又得陛下口信谨慎试探,如今也算是幸不辱命。虽然妹妹受了些伤,但看着精神不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他目光温和难得没有平日吊儿郎当的模样,却也不知如何解释,只道:“……是位故人。我会将他暂时扣押,但此时还要交由陛下处理。你不必担忧,这次是为兄倏忽没有保护好你,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
那人性格恶劣武艺高强,医术易容各种伎俩也无不精通。尽管他这一路上都没对她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她回忆起来依旧觉得十分膈应。虽兄长安慰,仍不觉皱眉道:“什么故人?我之前怎么不认识?”
严颂卿大多数时间的生活轨迹都与她重叠,他的朋友严圆圆几乎都会过面。见她追根究底,严颂卿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想了想便问:“你还记得我们头一回遇见陛下那日么?”
他们头一回遇见陛下便是在他少时高热不退被送上山那天。皇帝自来高贵冷艳,少有那般面色潮红病美人的模样,她当然不会忘记。严圆圆刚想说“记得”,联系起穆公子的无所不能和当日皇帝峰回路转般的经历,心下一动,望着兄长愣了愣:“……是他?”
他并未说话,目光却分明默认这个答案。当日发生的事情她和兄长二人都是亲眼所见的,她一时有些心情难辨,着实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她那会儿年纪小站得远看不分明,兄长如此表现,想来穆公子便是那日救治了皇帝的那位神医。难怪他留足颜面还说要禀告陛下,并不当场拿下。
如今看来,这位穆公子似乎和皇上一般大小,当年大抵也十分年轻。只是这个人在消失这么多年之后乍然出现,兄长见到他的第一眼时便能认出他,是否说明他们私下还曾有过别的联系?
严圆圆有些疑惑,却也明白兄长受皇帝重用,有的事涉及隐秘,自己知道太多反而不好。她毕竟大病初愈还没恢复好,说了几句便有些疲惫,与兄长交代一声便在车内躺下,只等待会儿到了他们暂居的宅子再下车。
……
许是终于逃离对方魔掌加上昨夜折腾了一晚,重新安置下来后,严圆圆这一觉便睡得格外安稳舒服。
这些日子时时绷紧神经,好久没睡得这么安稳惬意。第二日归心似箭恨不得立刻回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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