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卿不嫁(悠悠)》第26章


孟文不理他的嘲讽,让周阳守在外面,自己拽着不情愿的孟权快步回了正堂。
“爹,娘,月娘亲事不急。我在县学里听说,两年前有个周权,骗了一个同窗的姐姐,那姐姐不仅有了身孕,还小产了。”
院内,因为离正堂有段距离,饶是徐岳楼的耳力不错,也只能隐约听见“姐姐”、“小产”这几个词汇,还是托孟大鹏的大嗓门吼出的。着急间,周阳却拽着她不让她去偷听。她挣扎几下就放弃了,仰首厉声问道道:“孟权刚才一直盯着的是大姐姐,不是我!”
这话一出,周阳立刻领着他们去了个好位置,还从袖间掏了两块饴糖给孟曲,叮嘱他不要出声,而后几人悄悄来到窗户下面。只听里长镇定自若道:“孟文,你说的这个孟权多大?”
“十五。”
里长妻子沙哑的嗓音传来:“我儿子两年前只有十四岁。”
屋内,孟文见孟大鹏和徐氏都点头,证实了里长之妻所言非虚,但他心下却仍然疑惑不定。刚才他质问孟权时,他绝对是心里有鬼的表现。见里长一家无比愤怒,他只得道:“兴许我听错了,还是让袁京来认下人的好。”
里长眼神一闪,道:“他不是去参加省试了吗?这会儿不能在家。”
孟权一惊!那小子去参加省试?那就说明他已经是秀才身,还是正经考上的,不似自己这般花钱买的!
孟大鹏道:“权哥儿不是也去考了吗?权哥儿能在,袁京也能在的。”
孟权尴尬道:“侄儿汗颜。侄儿头一次下场,就是感受一下,自认没把握能过,这才提前回来的。一般参加科考的人,都是等到有了消息才归来的。这要是万一考中了,就得再跑一趟,去参加四月的殿试。”
周海不屑地看了孟权一眼。科考的制度他是下过苦功夫研究的,对孟家庄有功名的人也打探过一番的。那袁京是去岁才中的解元,今年只有十四岁,这年纪即使中了举人,没人引荐他是不可能去参加殿试的!当年晏相那是多少人引荐才破格参加的殿试!袁京他一个小地主之子,是不可能有那么多人引荐的!
他对尴尬的孟文道:“小文,你去找你说的那个袁京。”
有人支持的孟文撒腿就跑。这边,周海对着里长一鞠躬,满含歉意道:“里长,麻烦您多等会了。不是周海不信您,这事实在非同小可。不管月娘是我亲生的还是过继的,我也不指望她婆家多有钱,人却得给她看好了。”
孟文已经跑了,里长又能奈何?他心下琢磨呢,那个袁京一般不出门,应该不认识自己儿子才对!
周家离袁家不是很远,没一会儿孟文就回来了。里长见他自己回来,笑道:“怎样?袁京没回来是吧?”
孟文摸了摸额头上的汗,道:“不是,回来了。黄妈说今儿早上又出门了,不知道见什么人去了,晚间才能回来。”
孟大鹏道:“那你怎么不在那等着!”
周海看了他一眼,这天儿虽然不是很热,但今日太阳可是很足啊!孟文是你亲儿子吗?
孟文却好脾气的道:“人家说是晚上回来,没说啥前儿呢,我约了袁京明日去咱们家。”说完,他又对里长道:“明儿麻烦里长伯伯再跑一次了。”
周海忙拿了一份今日带回的一匹布,塞给里长,并道:“麻烦里长多跑一次了,真是对不住。这匹布颜色权哥儿穿了一定合适,您就收下吧。”
里长气呼呼地不接,里长之妻忙把东西接了过来,并道:“都是一个庄子的,没几步,走两步就当消食了。”
里长瞪了她一眼,却也没让她把东西还回去,胡乱同众人告别后,掉头离去。孟权接过里长妻子手里的布匹,扶着她快步追了上去。
☆、第三十四章 必须见过
回家路上,里长边走边揣摩着袁京认出幼子的可能性,自然就想到了袁京如何,自家儿子如何。越想越憋屈,脚步愈发加快,因此甩了孟权母子二人半盏茶功夫。
久候的里长在二人推门后,抡起小板凳甩向了孟权。孟权反应极快,以光速往无人那侧闪去,顺带拉了里长之妻一把,把她拉进了小板凳的射程内。躲闪不及的里长夫人,只得“抱住”了小板凳,疼得她“哎哟哎哟”的直叫唤。
孟权忙一脸担忧,非常焦急地问道:“娘,你还好吗?”那副孝子模样仿佛刚才坑了自己老娘的不是他似的。他一边说一边瞄着父亲,见他一副要宰了他的模样,正大步流星地往大门这赶,他迅速改口道:“娘,您别担心!儿子这给您请个游医去!”
说完,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还回头看看老爹追来了没有。
且说孟家长子孟老大今年二十有五,不同于削瘦的孟权,孟老大长得十分魁梧。他成家后便搬了出去,新家就在爹娘房后。刚才听人说自家老爹一副想宰人的样子,他记挂着一直受欺压的老娘,忙赶了过来。
疾步走来的孟老大,遇到刚开始加速的孟权。根据牛顿第二运动定律在经典力学的运用,力=质量*加速度,虽然孟权的加速度比较大,但是,孟老大的m太给力了!因此,孟权毫无悬念的被震回自家门里,迎接他的里长的无影脚。
里长踹了幼子一脚仍然不解恨,一边继续踢,一边训斥道:“你回来没挨揍是吗?我在这费心费力地为你筹划,你那秀才名比你大哥成亲花钱还多!我好容易想到弥补的法子,你到好!你还惦记孟云娘!”
孟老大仿佛没看见没听见似的,径直越过二人,扶着自己亲娘,真正的嘘寒问暖一番。里长之妻见了大儿子如此,胸部的痛加上心中的委屈,让她的眼泪哗哗地流。
孟老大见状厉声喝道:“行了!要训儿子有的是时间,先看看我娘怎么了吧!”
里长闻言怒道:“我就不给你娘看了,你怎么着!怕我欺负你娘,你就把她带走啊!瞧你能得!满庄子打听打听,除了你哪有长子不跟爹娘住的理!”
孟老大本来就不白的脸,闻言更加铁青:“满大恒打听打听,除了你哪还有公公惦记儿媳妇的!”
“你!你……”里长“你”了半天,也没“你”个理出来。
孟家这边,收拾妥当吃过晚饭后,孟文同家人讲着县学的种种,徐岳楼则讲着铺子里见过的几个人,遇到听到的奇葩事。大家似乎都忘记了白日里的问题,忘记了明日还要有的对峙。这时,一阵不和谐的敲门声,却打断了这份温馨。
云娘听得正在兴头上,便道:“谁啊!天都黑了还来串门!我去看看是哪个不地道的!”
徐氏忙道:“大鹏,你也跟去看看,说不定是周大哥呢。”
闻言,孟大鹏哼了一声,站起来的身子又坐了回去。徐氏瞄了他一眼,轻悠悠补充道:“周阳应该也在。”
孟大鹏立刻起身,飞快的往大门那里跑。这耽误的功夫,云娘已经走到门口,她打开门后,没看见来人是谁便嚷道:“干嘛来的!不知道天黑了吗?”
门外,袁京脸上的笑瞬间冻结。云娘见来人是他后眼圈一红,眼泪差点落下,却倔强地道:“袁秀才来了。”
孟大鹏听到自家闺女语带哽咽,便冲袁京吼道:“姓袁的臭小子,你怎么着我闺女了?”
袁京无语,他连个话都没来得及说呢,这片刻功夫,他能干嘛啊?
“大鹏叔好。孟文下午不是找我吗?我想着明日县学还有课,这才不顾天色已晚过来的。他还在家吗?”
托孟大鹏的大嗓门,屋内人都知道来人是谁了,孟文自然第一个起身去迎接。走至院内便听见袁京的问话,忙道:“袁大哥,我在呢。麻烦你这么晚还来,真是不好意思。”
几人迎了袁京进屋,孟文道:“袁大哥来早了,明日还是需要你跑一趟的。”接着,简单交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给月娘找婆家?”袁京微愣,不是不行,只是听到婆家是别人时,他心里那么不得劲呢?
徐岳楼忙道:“不是!是让你帮我把眼前的、这个可能的婆家给搅和黄了!”
徐岳楼这一急,袁京郁闷的心情到是好上不少,他想了下严肃道:“我记得几年前,为了我的户籍,里长没少坑我们家钱,他不是个好相与的人。我认为,他撇了年纪合适的云娘,非要小两岁的月娘,九成是冲着钱去的。而且,他既然起了心思,就一定会想法子实现的。”
孟大鹏不听这些,只是土匪似得豪迈道:“你见过那个不地道的孟权吗?只要你确定这个孟权就是那个,我就是拼上这条命,也会把这亲事拦下的。”
袁京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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