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卿不嫁(悠悠)》第189章


那厢,徐岳楼对蔡京的不追问,欣慰的同时又失落。她其实蛮想蔡京问她什么秘密的。结果,不知道蔡京这是对自己信任呢,还是放任呢,还是没兴趣……总之,感觉怪怪的。
蔡京夫妇、司马夫人一家到得极早,抵达天波府的时候,杨家下人刚用过早饭。男客被留在前院,徐岳楼、司马夫人被抬进了后院。三人密谋多时,快到晌午时,王安石一家才缓缓而来,连老夫人都跟了过来。
王安石同杨允之说的,十之*都是变法之事。蔡同也参与了些许,蔡京、司马家父子却是未曾参与。此刻,听了王安石之语,司马家父子默不作声,唯有蔡京赞同之时,还问了几个问题。
就这几个问题,看似问题,实则是变法的漏洞。王安石沉淫变法多年,所见年轻才子颇多,却没有一个像蔡京这般聪慧的同时又严谨。一时间,如获至宝,亲自携蔡京细细聊了起来。杨允之也向蔡京投来赞赏的目光,蔡京似无所觉。
那边,蔡同轻笑,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看到司马惟父子面面相窥,记下今日之事,回去好同司马夫人汇报。
后院,司马夫人也没闲着,已同王雯攀谈了起来。先是细细问了王雯的小日子,平时饮食,所用的中药等等,一切问完后,司马夫人又问了王夫人几个问题,这才总结道:“二小姐这个,同我的情况还不一样。我是身体受过亏损,她这是天生加后天养成的。”
这话,莫说王雯母女,就连徐岳楼和杨夫人都听得稀里糊涂的。
“娘,不懂啊,说直白点吧。”
司马夫人笑道:“不急,这就说。因王夫人孕中贪凉,这导致二小姐先天体凉。二小姐这些年自己又不知保养,那些大夫给开的药都是补药,对我这种先伤后改善的人有用,对二小姐却是没用的。”
王夫人忙问:“那该如何?”
“法子到是有一个,就是,我也不太肯定……”
这日,众人直到天黑才散去。初九闲了一天,初十这日,徐岳楼就想再去高家,蔡京拦住了。
“去了也是白去。这几日我让人打听了,高家子女极弱。不是女子,是所有子女大都如此。所以,嫁入高家的女子就分两种了。一种呢,厉害的就把夫君拿下,便可以在府里作威作福;另外一种,就是本身不怎么强势,入乡随俗,随了高家弱的特性……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蔡京说到半途,就见徐岳楼怪异地望着自己,便出言相问。
“看你奇怪啊。你平时不惜字如金,却也很少废话。现在,主动打听人家后宅的事就算了,还学妇人嚼舌根。有问题啊,绝对有问题!”
蔡京本想反驳,却见徐岳楼似乎心有成竹,当即承认:“是。”
徐岳楼得意一仰头,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催促道:“还不快快招来!”
“这就招。我记得自己说过,不想让你受任何委屈。我不是天,所以,只能尽量护你周全。”
“别拿好听的忽悠我,说你真实意图。”徐岳楼坚定认为这是糖衣炮弹。
“这就是我的真实意图。在我能力范围内,不让你涉险。同梁家大小姐来往没问题,但是,高家不安全。所以,我会替你约梁大小姐过府相聚,而不是你去高家。”
徐岳楼一听,忙道:“这可是个技术活噢。师父进高家,那是打进去的;我呢,到目前为止还进不去。你倒好,硬生生地要把人往外带,你厉害!话你都说了,我不能不给你面子啊。但是,你得跟我个实话,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人?”
“元宵之后。”
徐岳楼明白,蔡京这是又准备拿皇上当枪使。他自己都用习惯了,自己也就不矫情了,便道:“好吧。那么,闲着也是闲着,我去看看钟二娘。没几步路,你忙你的去吧,不用陪我过去。”
蔡京怎会同意?说是见钟二娘,主要是见陈晨那。毕竟,他们几个的事业,钟二娘就是个凑数的。在徐岳楼变脸之前,蔡京已想到今日不去的缘由。
“夏家的那个姑娘,你不先去看看?”
夏婉月么?徐岳楼忽然有些踌躇。
想当初,她是那么的排斥月牙儿。可人于人之间一旦有了来往,只要对方没有坏心,最后相知谈不上,相熟是必然的。坦白说,日夕相伴的一个小姑娘,就那么没了,这种感受……真的很不好。
夏婉月,要是第二个月牙儿,怎么办?L
☆、第二百二十二章 清风明月
“不能因为会被呛死,就不喝水。”蔡京见她踌躇,如此说道,对她,亦对己。此刻,他忽然有一种想法,即便是不能从夏婉月那里得来任何消息,徐岳楼都必须同夏婉月建立友情,踏出勇敢的一步。
唉……教儿子都不会这么费心。虽然,儿子现在还不用这么复杂的心思去教,但他相信自己的儿子一定会让他省心。至少,比他们的娘省心。
徐岳楼不知他心中所想,却让他的话说动了。纵观自己的两生,虽然时间都不长,但是,自己在闺蜜这方面,真是奇差无比!细想之下,似乎,连人际关系也是弱弱的。忽然有种,白活了两辈子的感觉。
“你说得对!我现在就去看望夏婉月。”徐岳楼忽然像买了个“振奋”的装备,精神起来,准备来一场说做就做的行动。
饶是蔡京知道她的性子,见她精神如此反复也有点难以接受。于是,他沉默良久,还是说了实话:“悦儿,你这次有孕,情绪比天意难测。”
徐岳楼微愣,下意识辩解:“还好吧?我就觉得自己越来越蠢了……”
对此,蔡京不发表看法。
徐岳楼说明日就去,她抽了,蔡京可没抽。好歹,先跟夏家说一下,先跟夏婉月露个风声。因为要去见夏婉月,徐岳楼没再说看望钟二娘的事。不过,她不是忘记了,而是把日期延后了。
这日,京郊明月观来了辆豪华马车。之所以说豪华,那是相对明月观来说的。
清风寺,明月观,一寺一观。依着个海拔三百米的小山而建。名字相近,模样更是一般,均是两袖清风。据说,这一寺一观是百年前,由一对夫妻所建。不知二人发生何事分开,男子建了清风寺,只招世间情场失忆的男子;女子则是身居清风观。收的是同样情形的女子。
明月观门前的石碑上写着:若世上已无让你动情之人。那就在这里住下吧。
别说世间无几人“情”当做全部,即便有,在责任、世俗眼光面前。又有几人承认自己只为“情”而活?是以,这一寺一观的人气真心不怎么旺。事实上,毫不夸张的说,这个不怎么有名的“山丘”几乎是无人问津之地。
徐岳楼命人奉上十贯香火钱后。被一个村妇般的婆子引进门去。山间小木屋中,一床一榻。别无他物,夏婉月矗立在窗前。听见动静,她缓缓回身,冲徐岳楼淡淡一笑:“你来了。”
那种无比熟稔的口气。仿佛二人是非常好的朋友似的。可若是换一种方式解读,“你来了”三个字,就成了无比飘渺的三个字。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情况,她都以这三个字来面对。这是何等的坦然。何等的不在意。
这人,活着的,不过是躯体。
徐岳楼不由生出一股闷气,无比嘲讽道:“哟,这就是你夏婉月认同、愿意的生活?你曾说我们俩一样了,现在看来,很不一样啊!”
“嗯,事实难料。过去,是我浅薄了。”夏婉月竟然十分认同。
嘲讽无用,徐岳楼将随从远远打发,阻止碧痕给她加垫子的意图,自顾自地坐到了生硬、冰凉的床榻。
“为了一个杨元栋,值得么?单相思如此,你蠢不蠢!他到底有什么好?那张脸不是最好看的,性子更是一堆毛病,眼睛里除了钱,就没有其他东西!”
原本,夏婉月是没什么表情的,谁知,听到有人说杨元栋不好,她立刻来了精神:“他是最好看的,是世间最好的男儿!”
……
这是无情么?这分明是激情满满!不过,总算有了点人气。于是,徐岳楼再接再厉:“睁着眼说瞎说!二少就比他漂亮多了,我夫君就比他强多了!别提坐拥天下的圣上了!”
“二少漂亮得不像男人,你夫君,是那个袁京?一看就一肚子坏水。圣上就更不用说了,谁嫁给他谁倒霉。”夏婉月振振有词。
“合着,你是用排除法,确定杨元栋是你心中最好的那个?可你蠢不蠢啊!杨元栋是别人的夫君,跟你有一文钱的关系吗?”
夏婉月坚定道:“他跟我有没有关系,他都是最好的那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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