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御姐当道》第117章


李元元早就听到了客厅里的动静,她只不过没有动作而已。见张娴面色发白地朝自己奔过来,她连忙扶住,“张娴!”
“元元姐,我不是……不,我不会……”张娴语无伦次,“我不会和女人在一起的……我不会的……”她用力抓着李元元的手,攥的李元元生疼,“对不起……对不起……”
坐在客厅里的夏月然听到动静,双眸寒霜,却一脸漠然地起身,走出了张娴的房间。
“夏经理!”却是李元元喊住了她。
夏月然站定不动。
李元元还在厨房,她略提高了音量,“你也听到了。张家就张娴一个孩子了,她父母和我,都希望她能过上正常的生活,有个幸福的婚姻。所以,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接近她了。”
“……”夏月然听言,冷笑了一下。没回答,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张娴怔怔的看着夏月然的背影,又看着她离开,却也渐渐冷静下来。她眼中雾气弥漫,凝望着夏月然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却扯动嘴角笑了笑,“元元姐,我虽然不会和女人在一起,但更不可能结婚。”她也不看李元元,只说,“我一个人就挺好。所以,希望你不要告诉我爸妈。我不想再让他们受打击。”
“张娴!”李元元想要拉住她,张娴却手腕一翻,躲过李元元,径自回到客厅,去陪乐小果。这小朋友傻眼一样站着,看看李元元,看看张娴,又看一眼门口,他小声说,“姑姑,你们吵架了?”
“没有。”张娴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就是说说话。你玩你的吧。”
说着,她抬头看向夏月然的房间,那房门紧锁,好像自己再也进不去的样子。还能说什么呢?这是自己的悲剧,不该让夏月然也一起承受。她重新见到夏月然,和她比邻而居,张娴觉得很幸福。可是,也开始噩梦连连。
在那梦里,是鲜血在蜿蜒漫散。无论她怎么躲,都躲不开。满世界都是血,开始只是一点,然后变成一片,一汪,越来越多,血流成河,染红了整个梦境,染红了她自己。她知道,那是张廉的血。
她在梦里哭,她在那些鲜血里挣扎。她哭喊着“哥哥”,她想找夏月然救命。可是,那个世界是场空,除了血,还是血。没有张廉,没有夏月然,谁都没有。只有她自己孤身一人,渐渐被鲜血淹没。腥红的鲜血,蹿进她喉头,渗进她的皮肤。她多想逃跑,可是双脚却仿佛被谁牢牢抓住,她极力挣扎,却完全无济于事。
每次都要在惊恐中醒来。半夜大喘气,冷汗连连。她去卫生间洗澡,吊灯掩映下的水池好像有时候也会变成红色。那明明是日光灯,为什么会投出红色的水迹来。
她病了,她自己知道。
这病和夏月然有关。她离夏月然越近,噩梦就越猖狂。于是,她一边贪恋着和夏月然在一起的日子,一边努力不睡觉。她能找到很多事情做,比如,给夏月然写信,给张廉写信。于是她开始成宿成宿的熬夜。第二天化妆,遮掩疲惫。化妆品虽然都是神器,能够遮掩住她愈益苍白的脸色,却掩盖不了她透支的精力。可她不想离开夏月然啊。哪怕只是和她做朋友。
她想看着夏月然笑。她想和夏月然一起笑。昼夜的传说,分化两极。白天是幸福的天堂,夜晚是无尽的深渊。若为了白天那两人的欢笑,夜晚一个人坠入深渊又如何。有得必有失,这是她必须付出的代价。
正文 101如果不爱
往后的日子一切如常。
李元元也有自己的生活。
张娴上班的抽屉里;越来越多的堆满了各种黑咖啡;苦茶;清凉油,薄荷茶,甚至是辣椒。她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可饶是如此,张娴眼中的血丝也越演越烈,让市场部的人看的心惊胆战。
“主管,你是不是得红眼病了?”柏丽担心的看着张娴红通通的眼珠;终于忍不住了,“这都快一个星期了;是不是病了呀?”
“没有。只是最近没睡好罢了。”张娴对她笑笑;“你回去工作吧。”
“没睡好……”柏丽嘀咕着走;“就算没睡好,也不至于红成这样啊……看起来就像得了红眼病一样……”她无意地自己给了判断,于是不出一上午的时间,整个市场部都知道主管张娴得了红眼病。
“红眼病可是会传染的……”颜烟很担心,“主管果然和杜总一样是个工作狂……难怪这段时间主管办公室里的咖啡味越来越浓,敢情是想用没睡好来遮掩红眼病啊……”
“不对吧,”柏丽皱眉,“我明明看到主管喝的是茶,闻到一股浓烈的薄荷味,还有清凉油的味道。”
“……为什么我觉得有点呛,像是那种特别辣的小辣椒的味道?”孟庆也凑了过来。他话一出口,几人大眼瞪小眼,“不对,明明是咖啡的味道!”
“是薄荷!”
“明明是辣椒!那么呛,你闻不到吗?”
“没有。”柏丽和颜烟异口同声,看着孟庆摇头。
“咦,奇怪,”孟庆皱眉,“难道是我出现幻觉了?”
“谁闲着没事用辣椒提神?神经病吧!”柏丽凉飕飕说了一句,孟庆撇嘴,“也许真是我闻错了。”
“哎,不如让周航去问问?”柏丽和颜烟对眼神,颜烟偷笑,“周航这周都忙,他出去跑业务了。”
“跑业务的两个大忙人,”柏丽叹口气,“还是孟公子清闲啊!”
“我也有跑,”孟庆不悦,“可也总得让人歇歇。”
柏丽耸肩不答。
她们正嘀嘀咕咕地在群里闲聊,忽然看到张娴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连忙关上对话框。
是杜染叫她。
敲了门,杜染说了声进来,张娴推开门的时候,却忽然有点头晕。不过,她竭力稳住了。
“张娴,”杜染看着电脑屏幕,调出张娴发过来的报表,然后对她说,“你最近怎么了?”
“没啊。”张娴看着杜染,觉得自己要摊上事儿了。
“没怎么?”杜染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你自己看看你发过来的稿子,错别字有多少!数据又错了多少!”杜染忍着怒气,看向她,“你都在干什么?嗯?工作效率越来越低就算了,质量你也给我偷工减料,拿豆腐渣工程来糊弄我么!”她用力摔了文件,吓得张娴心里一咯噔,连忙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的话,”杜染面如冷霜,“每个人都可以不用为自己的过错承担后果了。”
张娴咬唇不答。
“这个月奖金全扣,”杜染犹如铁面阎王,声音冷的让人打颤儿,“如果再出现纰漏,损失就直接从你工资里扣。你自己看着办。”
你看,爱情和生计就是这样不可调和。哪怕你要为爱情死了,可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不得不为着那最后一口气继续奔波劳碌。爱你的人不多,仅有的那几个,为什么还不珍惜呢?
为什么不珍惜呢?
张娴笑笑,用力捶了捶自己的头,脑袋里嗡嗡发胀,时不时传来的胀痛感撕裂了她白天的幸福。
下班回到家,她去敲夏月然的门,她想见夏月然。张娴觉得自己就好像吸毒患者,夏月然就是那毒品。她一边被折磨的痛不欲生,一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要靠近夏月然。
她敲了门,没有人应声。门却打开了。
张娴愣了下,推门进去。却看到客厅里沙发上醉醺醺的夏月然,和抱着她的秦文。
秦文在吻她。
不止是吻。他在脱她的衣服,他压在夏月然身上。
客厅里酒气弥漫,还有秦文的喘息声。
他裤子半褪,脱到膝盖。在夏月然身上动。
不知道这是梦是真,好像又是一场噩梦。
张娴面无表情,拎起了旁边的椅子,用力砸在了秦文背上。
秦文痛呼一声,从夏月然身上翻落在地。然后张娴看到了夏月然还未被解开的腰带。
“张娴……”夏月然意识不清醒,她在呢喃着这个名字。
张娴不动,看一眼玻璃桌上的酒,不经意一扫,却看到了秦文衣服口袋里滚落出来的小盒。她嗡嗡胀的脑子却有如加了加速器,很快拿起那个小盒打开。
一共有四粒药壳,现在却只有三粒药。
她好像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秦文在地上打着滚痛呼,张娴冷笑,拿起酒瓶,在他腰上补上一瓶,然后把手里剩下的三粒药全部塞进秦文嘴里。
“张娴……张娴……”夏月然还在呢喃着喊,张娴走到她身边,看着她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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