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白衫》第6章


治?”
楼寒说的十分客气诚恳,徐娘子再一次打量了一下楼寒,觉得可能是她想多了,这人看起来真不像个能施暴的。
想到这,徐娘子的脸色就好了许多。
“这姑娘几乎全身都是伤,虽然是皮外伤,但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如今有点疡了,我开上几副药,内服加外敷,一个月左右应该就能好了。”徐娘子坐在椅子上一边开药一边道。
“都是外伤吗?麻烦徐娘子您写一下需要注意的东西,我先去把药抓了。”
“药铺出门右转就是,你快点,我这儿还有别人等着呢。”
楼寒谢过徐娘子后马上去药房抓药去了。
因为都是一些普通药材,所以并不是很贵,但也花了他二两银子,,楼寒默默算了一下自己剩余的银子,决定以后要省着花了。
第九章 寒山书院
五十两银子这么一会儿二十两已经没了。
除了感叹钱不经花外,楼寒也是无奈的,记忆捋顺了后,他才知道大央朝律法明确规定,读书人不可从商,否则判处流放三千里,终生不可参加科举入仕。
这也是书社风靡的原因,大央朝大部分读书人都是白衣,而读书花费却是巨大的,真的能够从头到尾读下来的,再不有一技之长,可以去书社竞卖,再不就是家里砸锅卖铁的供着,这才能挺到考上举人。
一般举人之下的无论童生还是秀才,都不会得到朝廷的月供,只会免除一定的税收,或者得到一到两个免服徭役的名额。
他家如今靠着他的一个名额,已经免服徭役了,但是他的父母却并未轻松,家里地多人也多,一人要干两个人的活。
加上家里供他这个烧钱的读书人,更是揭不开锅了。
原主能拿着一家人的血汗钱来花天酒地,攀比争竞,可见这是一个多么狼心狗肺的一个人。
抓好了药,楼寒就快步返回了医馆。
将药拿给了徐娘子看了一下,确认没问题后付了半两银子的诊金,这才和甜糕回了小院。
回去的途中又买了一些生活用品,两人的手都拿满了后才回到了租房。
就这样又是半两银子没了,不过该花的楼寒也没有省。
这姑娘虽然跟他无亲无故,但却是他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又跟他有些缘分,以后就当自己多了个妹妹吧。
等一切安顿好后,天已经擦黑了,虽然寒山书院没有门禁时间,但夫子们却有下课时间的,他要是再晚回去一会儿,估计今天就交不上束脩了。
他看了看坐在一边的小姑娘,其实也挺头疼的,性格实在太内向了点,这样的不被欺负才怪。
“时间不早了,我得回书院了,你自己一个人要小心点,这是五两银子,缺什么就买点什么,以后我一个月来一次,你要有急事,可以来书院找我,就说是我妹妹就行。”楼寒看着小姑娘放缓了语气道。
小姑娘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难道他不在这里住吗?
楼寒等了一会儿,小姑娘脸都憋红了也没说出什么来。
楼寒一阵无奈,将银子塞到甜糕手里,留下一句有事找我后就走了。
他实在是来不及了,今天如果交不上束脩,他估计就得休学一年了。
本来交束脩的时间是一个月,但原主家实在是拿不出,还是他父亲又去码头当了半个月的苦力才凑齐的银子,刚刚踩着最后一天交上去,没想到却被原主的那些狐朋狗友给忽悠没了。
所以今天他要是交不上,今年的学就不用上了。
寒山书院其实束脩不高,但里面却包含了住宿费和书本费,所以才会一下子交这么多的银子。
在这里越是有名望的书院费用就越低,越是那种不入流的费用就越高,所以每年都会有无数的人往寒山书院里挤,但是书院的标准在那里摆着,不是任何人都能进的。
甜糕看着匆匆离开的少年,心里一瞬间变得空落落的,她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想,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呢……
楼寒终于赶着最后一位夫子离开前交上了束脩,终于松了一口气。
此时是晚饭时间,所有的学子几乎都在饭堂。
楼寒觉得这一天他实在是累成了一条狗,也不想吃饭了,直接回了休息的地方。
寒山书院的住宿条件还是很好的,毕竟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大书院,有名又有钱。
两人一室的屋子里,楼寒找到了自己的床铺后就爬上去睡了。
寒山书院的学子们吃完了饭,一般都会有些娱乐,但古代能玩的本来就少,而留给读书人的就更少了。
毕竟都是爱面子的人,怎会聚众玩一些市井的东西,平白丢了读书人的身份。
所以剩下能够找乐趣的还有什么呢?那就是八卦了。
寒山书院的学子们也是有圈子的,一般就是有钱的跟有钱的玩,没钱的跟没钱的玩。
一般都是有一个领头人的,比如冯河耳就是其中之一。
他的父亲冯白是苏城上层阶级的十位大儒里的其中之一,以一手好字闻名。
冯河耳不仅得了父亲的真传,经史方面也是在书院里排得上号的,最最最主要的是他在今年已经考上了秀才,并且是一次就过的那种。
不要觉得秀才很好考,有许多人考了一辈子还是个秀才,还有像楼寒这样考个五六次都不中的。
每一层考试都是一个筛选,到最后全国也就只有那么几百人能够成为进士。
再有一人就是寒派学子的代表周得与了。
作为寒派的代表并不代表他真的穷,而是他看不起那些眼睛长到天上的富家子弟,虽然他自己也是,但他就是看不惯。
这可能跟他的家族有关系,他是在四年前从京城来的,是家族流放出来的少爷,爹不疼娘不爱的,整个人虽然不是那种愤世妒俗,刻薄尖锐的人,但也多多少少受到一些影响。
这人武力值Max,但读书就像一块废料一样,之所以能够成为寒派学子的带头人,是因为其不畏任何权势钱财,敢于说,敢于做,并且在书院里除了那么几个人外是没人敢惹他的。
这两派的人,就像两个固定的圈子一样,每个进书院的人,都会进入属于自己的圈子。
但也有例外。
这个例外就是原主了。
原主从小就聪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进了书院,所以十分的高傲。
他不屑于和那些穷家子做朋友,虽然他自己就是穷家子。
他一直都想往另一个圈子挤,认为那些有钱有势的人才配做他的朋友。
这就导致了后来,穷家子排挤他,富家子鄙视他的一种状态。
他自己还浑然不知,以能在那个圈子混引以为荣。
冯河耳和周得与属于两派的领头人,他们从来没有什么地方能够达成一致。
除了一样,那就是对楼寒的鄙视。
两人都十分看不上楼寒,他除了一张脸能看外,没有任何地方能让两人看得惯的。
明明是草鸡硬往雀鸟里挤,最后搞得自己鸡不是鸡,鸟不是鸟的。
真真是让人看尽了笑料。
寒山书院的学子大多都是有修养的人,无论是有钱还是没钱,所以有时候讨厌一个人不会在表面显露出来,而是一直用那种鄙视的眼神瞅着你。
原主可能以前真的是脑袋里少了一根筋,他能够把所有人的鄙视全部看成是羡慕和嫉妒,楼寒也是服的。
他觉得吧原主可能不是眼盲,而是心瞎。
第十章 争
“要说这书院的饭啊,那可真是清汤寡水的,冯兄等下回休沐你来我家吃酒,保管你吃了这顿想下顿!”马嵬跟在冯河耳的身侧穿着一身青色缎衫摇着折扇笑道,样子颇是谄媚。
冯河耳回头看了他一眼道“算了吧,你父亲每年送来的东西可不少了。”
“冯兄客气了,那都是些小东西,不值一提,就是给伯父和你当个零嘴罢了。”马嵬的嘴就像抹了蜜一样,说出来的话令人听了就是说不出的舒服。
冯河耳虽然清高了点,但也不是目中无人的,他也笑着回道“哪里,马伯伯送来的可都是好的,家父甚是喜欢。”
马嵬整理了一下衣袖,颇是慷慨的道“伯父喜欢就好,下回我再让我父亲送去点儿,我家别的不多,就这东西多!喜欢什么样的你就说一声,小弟保证给你拿来!”
“那可不行,马伯父可是会不乐意的,我这打扰你学习的事儿,还是等以后你考上了再说。”冯河耳最招架不住那种热情的人,一遇到就会不知该怎么办是好。
虽然如此,但是他会装,此时他就笑道“等有时间你再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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