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底青梅[金榜]》第90章


要论胡搅蛮缠无事生非,谢纨纨的丰功伟绩一箩筐,早把徐王妃比到天上去了。
“对对对!”郑太妃继续点头。谢纨纨就对郑太妃笑道:“您瞧,说了半日了,就没一个人敢说你只管去。”
徐王妃无奈了,只得道:“咱们一片好心,怕你一个小姑娘在王爷跟前讨没脸,你倒歪缠成这样,你要去只管去,我就看看你能说出什么来!”
“您真是女中豪杰!”谢纨纨笑道,然后转头就对郑太妃道:“您听听,刚刚还撕破脸骂的那么难听,这会儿就咱们了,多有趣不是?”
徐王妃脸刷的就白了一层,她与谢家演了这出戏,是要闹成仇人的,没想到叫谢纨纨歪缠来歪缠去的,张口闭口提着‘她们’,把她们归到一起,她的思维不知不觉就跟着走了,因为她们本来就是说好了的。
这才知道上了谢纨纨这小狐狸的当。
郑太妃叫谢纨纨说了这么些,总算也觉得有些不对了:“纨纨,咱们这就回王府去。你坐我的车!”
谢纨纨笑应了,又回头对谢家母女道:“祖母、姑母,我这就告辞了。”
张太夫人有心叫谢纨纨不许去,可谢纨纨把话说到这样,但凡阻止她就是心里有鬼,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了,只得偷看徐王妃。
徐王妃已经没了招数,只木着脸一言不发。
张太夫人心一横,你徐王妃都不说话,我也不说话了,谢纨纨去了也不见得能说出什么来,关键是她肯定没凭据。再说了,就算安平郡王真信了她的,安平郡王不过能收拾徐王妃,难道还能收拾别人家不成?
谢慧芳横竖已经绝望了,更一言不发,只冷着脸坐在一边。
郑太妃有点儿气冲冲的样子,谢纨纨是唯一一个神态自若的人,她很有把握,因为她很了解安平郡王。
这当然是从庄太妃那里了解到的。所以她了解的不是安平郡王是个什么样的人,而是他的政治手段。
安平郡王当然不了解谢纨纨,所以听说过去赔礼的王妃与太妃回来了,还带着谢家姑娘求见,自然觉得诧异,当然对这个未来世子妃,也给脸面的立刻就接见了。
他这是第二次见谢纨纨,对她根本没印象,只记得是个温柔和顺的姑娘,所以谢纨纨请安之后,张口就说:“我求见王爷,是因为今日王妃与家祖母私下商议好了,要借世子庶长子的事解除婚约,所以我才来回王爷,请王爷做主。”的时候,安平郡王着实吃了一惊。
这样锐利的风格,通常只在最无所顾忌,最肆无忌惮的人物身上才会出现,不应该在一个破败侯府的孙小姐身上出现才对。
不过他也顾不得细想,只是道:“你这样说,可有证据?”
谢纨纨很爽快的说:“没有。证据对我来说不好拿到,但对王爷您一点儿也不难,既然私下商议,总要见面说话或者使人传话,王妃跟前十二个时辰不离人的,王爷若是愿意查,只管提审王妃跟前的人就行了。”
“那是王妃的跟前人,你说提审就提审不成?”安平郡王板着脸的时候还是很威严的。
可是难道还能威严过先帝吗?谢纨纨毫无感觉的笑道:“所以我说王爷若是愿意查就查,若是不愿意查,愿意退婚也行啊。”
“哦?”安平郡王道:“那你愿意退婚吗?”
“不愿意!”谢纨纨毫不犹豫的回答。
“那就不退,你回去吧。”安平郡王道。
谢纨纨也很干脆,多的话一句也没有,行了礼果然就退出去了。
郑太妃见谢纨纨非要来见郡王,可却没有一点儿说服力的东西,不由着急,只不知道怎么办,安平郡王已经问徐王妃:“可是她说的这样?”
“当然不是,只是谢家无理取闹,闹着要退婚而已。”徐王妃见谢纨纨没说出什么来,松了一口气,连忙道:“大约是小姑娘不愿意,所以胡思乱想罢了,她是我去求娶的,我若是不愿意,当初又何必求娶呢?”
安平郡王微微偏头看着徐王妃,又看得她有点惴惴不安起来,安平郡王一步上前,毫无预兆的挥手就是一耳光,恼怒道:“你活腻了不成?”
☆、第81章
徐王妃简直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一步,她自认得安平郡王,到如今近二十年了,中间几经波折才终成眷属,两人一直琴瑟和谐,恩爱有加,她也十分会做小伏低体贴入微,安平郡王几乎连重话都没说过一句,更别说打她了。
如今就为了那小姑娘似是而非的几句话,安平郡王不审不问,就给了她一巴掌,她完全懵了,梨花带雨的道:“王爷?我……我没有啊!”
“蠢货!”安平郡王怒道:“这虽是咱们家的亲事,可早就不由咱们家做主了!这事早已上达天听,皇上都表态了,你还去退婚?你这是找死!”
以前只是两家人的事,可如今,谢纨纨由太妃收为义女,皇上亲自下旨封了乡君,不管皇上到底是怎么考虑的,但这事实上已经对这门亲事表了态了,皇上都赞同的事,你要去退婚,你叫皇上心里怎么想?
“王爷,我真没有啊,这是谢家闹着要退的,跟我有什么相干?您问问母亲,母亲可是亲眼看见的!”徐王妃哭着说。
“闭嘴!”安平郡王道:“任你有一千个说辞,难道你还能辩到皇上跟前去?皇上会招你问谁要退婚的不成?皇上只会知道你与她们家退婚了,两家人都讨不了好去!”
而且肯定是对王府的怀疑更重,凭着人道德理,都是侯府高攀了王府,那侯府自然是不愿意退亲的,当然会疑心王府了。
同理,安平郡王也不信侯府会为了这样的事提出退婚,加上安平郡王其实心知肚明徐王妃对叶少钧的态度,所以安平郡王当然就疑心徐王妃了。
安平郡王道:“皇上登基才一年多,正是根基未稳,最为疑心的时候,咱们表忠心还怕不够呢,你倒暗地里抗旨?是怕咱们王府倒的慢了不成?”
异性王一向招忌讳,安平郡王心知肚明,也战战兢兢,他以前押对了边,辅佐皇太子,新帝登基自然有好处,可是新帝难道为了你登基前的好处就能信任你一辈子吗?你当然还得继续表忠心才行。
皇上的爱重是王府立身的根基,如今徐王妃胆敢动这根基,安平郡王哪里还记得什么儿女情长。
再要紧的女人,又如何比得过这王府。
徐王妃那些后宅的算计倒是精通,可哪里知道这样的严重性来,吓的都不敢哭了。
安平郡王来回走了两步:“皇上天纵英明,心思深沉,手里又有监察司这一利器,难保皇上就知道了今日之事,就是这里不知道,回头那姑娘去太妃跟前说话,提起这个,也难说的很。”
他想起这个姑娘说话的那种毫无顾忌,觉得可能性很大:“这姑娘性子如此锐利,我也不太喜欢,可如今的形势,她就是再差十倍,咱们家也得欢欢喜喜的娶进来。且有了今日之事,只怕不能等着明年的婚期了,还得提前迎娶才是。”
徐王妃眼泪汪汪的站在一边,已经一个字也不敢说了。
安平郡王到底还是喜欢徐王妃的,叹道:“罢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她,这件事你就不要操持了,你回房去,这些日子你就不要出门了,待新妇进门之后再说。母亲,此事只怕还得您来操持了,我亲自去与谢家大爷商量此事,您先预备着聘礼,选好了日子好下聘。”
当日是大概约定明年待谢纨纨十八岁出阁,所以不急着下聘,如今这样的形势,就要操持起来了才行。
真解释了听,老太太还是懂了,心里当然更厌恶了徐王妃,听了安平郡王的话,很合心意:“很好,我来办聘礼的事罢,你先要有个章程,这聘礼花多少银子。”
“世子的聘礼,当然与别的不同。”安平郡王沉吟了着道:“且谢家姑娘又是太妃的义女,轻了只怕太妃娘娘脸上不好看,公中支两万两银子先办着罢,回头看看好不好看,不好看再加点儿也使得。”
徐王妃简直一阵心疼。就算她不缺这银子,可想到这么大一笔银子是给那个讨厌的了不得的小姑娘,自然也心疼。
可是这会儿她哪里敢说话。
安平郡王也顾不得她了,此时与郑太妃商议定了,他又打发人去叫叶少蓝来见他,叶少蓝还有些莫名其妙,安平郡王道:“你明日进宫去,给你姨母请安,跟你姨母说,今儿有个外地来的道人,颇有点道行,进府来给众人算了算,说你哥哥明年星宿不利成亲,我们家打算去与谢家商议,提前到今年来。你留心瞧瞧太妃的意思,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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