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其叶蓁蓁》第54章


“你呀也不用跟我说这小子的好话。今天苏先生来了,你还没见过吧。若是有什么功课上的事,等一会儿太子和苏先生谈完了,你再去请教。马上就要入秋了,衣服可还够,如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的,若是衣服短了了,要马上跟你珠玑姑姑说,知道吗?”
“徒儿知道了。”庭生觉得心里甚是温暖的。
霓凰打量着庭生,也说道:“庭生但是比我初见时高挑了不少。人也长开了,气度也越发的好。”
“霓凰姑姑,我也长高了呀。”一旁的萧佑宁牵着萧佑安说道,她摸了摸萧佑安的脑袋,“妹妹也长高了。我都抱不动了。”
霓凰听到萧佑宁的童言童言,忍不住地笑道:“是啊,大家都长大了。是你霓凰姑姑老咯。”
“姑姑青春靓丽,英姿勃勃。一点一点也不老。”萧佑宁一张嘴就像是抹了蜜一样,惹得霓凰笑得直不起腰来。
“这张甜嘴真是像足了豫津。幸好是女孩家,否则啊,不知道有多少女儿家陷在这张甜嘴里。”
他们说了一阵子,等到了散了的时候,就到了就寝的时间了。
言蓁五个月的肚子,原本行动还算利落,只是在此前经历过太多的事,她觉得这一胎怀的委实有些太累。
她回了房里,她可萧景琰同睡一屋,这东宫的屋子比靖王府上的不知大了几倍,她一个人的时候还觉得有些冷清。
珠玑服侍着言蓁躺下,她眯着眼睛说道:“最近多派人监视两个侧妃吧。如今我怀着孩子,太子又为了昭雪之事忙碌,可别在我们府里出什么岔子。”
“珠玑明白。”听到外面熟悉的脚步声,她道,“夫人,太子来了。”
话音刚落,萧景琰就进来了,珠玑服侍完言蓁就连忙退下。
萧景琰一向不喜欢被侍女们服侍,他自己动手除去外衣,走到床前躺在言蓁的身边。
言蓁见他神色竟有一丝郁色,问道:“这是怎么了?和林殊吵起来吗?”
“我们俩现在哪里会吵,他现在就算是打我我也不敢还手啊。”萧景琰抱着言蓁,语气闷闷的。
“我困得很,快说重点。”言蓁扯了扯他的脸,又摸了摸他的耳朵。
“别闹,别闹。我说就是了。”萧景琰抓住在他脸上作怪的手,小心翼翼地握在手里,控制好力道免得弄痛她,“即便翻案之后,小殊就永远只能是梅长苏。永远不能以小殊的身份回来了。”
梅长苏,梅藏殊,梅岭藏殊。
言蓁咀嚼着他的名讳,心中也有些悲凉,但却安慰着萧景琰:“能不能变回林殊又有什么关系呢?重要的是,在你心里,他是谁?若你是在放不下,他日他与霓凰成婚,把一个孩子过继给林府。以霓凰林氏遗属的身份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景琰,小殊如今的处境就和庭生一样。只要活着,血脉尚存,就是最好的恩赐了。其他的,不过都是身外之物罢了。”
萧景琰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她的肚子:“这些事,还是你看的通透啊。睡吧,最近你都睡不好。”
言蓁低低地应了一声,闭上眼睛,沉沉地睡去。
第四十三章 风暴将至
中秋之后的大雨是最能洗刷暑意地,淅沥数日后炎夏渐渐远去,早晚的空气已十分凉爽。
言蓁给府里的孩子们备下了新衣,那些战后留下的孤儿依旧安置在靖王府,她也没忘了让人把新衣送过去。
平日里,她就安心地在东宫养胎,除了接收这些必要的情报之外,日子倒也过得清闲。
整个朝野在太子的监国下也是风平浪静,一切如常,只有礼部为准备皇帝寿诞的仪典稍稍忙些。除了个别受萧景琰信任地朝臣和宗室以外,没有人知道一场酝酿已久的风暴即将来临。
而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八月三十的早晨。太子日常起居的长信殿忙碌了起来。
萧景琰素来起的很早。今天这个日子则更早,晨练沐浴完毕天光方才大亮。由言蓁亲自服侍着束带整冠后,他平息了一下略略有些加快地心跳,说了声:“有劳你了。这些日子,你怀着孩子也辛苦了。”
言蓁垂眸一笑,淡淡道:“说这些干什么。”
萧景琰不习惯侍女伺候,这长信殿内殿也只有他们夫妻二人,他握着她的手,又摸了摸肚子里的孩儿:“为了这个孩子你又瘦了不少。今日不管发展到何种境地,你无需畏惧,我护着你们母子。”
言蓁柔柔地应了一声,知道他内心激荡,轻轻地问道:“今日是在东宫用早膳呢,还是进去陪陛下与母妃一起用早膳?”
“进宫请安吧。”
言蓁立即吩咐安排车驾,又亲自去检查了一下今天要用的寿礼,确认一切妥贴后,才重新进来禀知萧景琰。
太子夫妇出门时东宫的侧殿传来几声声响,萧景琰停下脚步皱眉,问一旁的列战英:“怎么回事?”
回答他的自然是言蓁,她见珠玑对她点头,便垂眸淡然道:“没什么。这是李侧妃最近突然得了癔症,总是胡言乱语,言行举止也大有不同。许是侍女一下子没能拦住她吧。不碍事的,已经请了太医了。”
言蓁说得隐晦,而萧景琰却听的明白,这个李侧妃怕是知道点了什么,被言蓁察觉,关了起来。
对于一个无宠的侧妃,萧景琰不甚在意地点头:“既然得了病就好好修养吧。如今你怀着孩子,可冲撞不得。让她闭门修养,病没好就别出来了。免得你受了惊吓,可不值当。”
言蓁低声地应了一句是,再也不理会李侧妃的事了。
夫妻二人同上一顶黄舆,在东宫仪仗的簇拥下进了禁苑,至丹樨落轿,改步辇直入皇帝寝殿。
此时梁帝刚由静贵妃服侍着起身洗漱完毕,听报太子夫妇进来请安,脸上漾出笑纹,忙命人宣进。
“儿臣携妇,叩请父皇圣安,并恭祝父皇千秋!”萧景琰与言蓁先向梁帝三拜行了大礼,又转向静妃磕头,“叩请母妃金安。”
“快平身,平身吧,”梁帝笑着抬手,“时辰这么早,一定没用膳。来地刚好,午宴要跟臣子们一起,多半吵闹,咱们一家子,也只能安安静静吃个早饭了。”
“儿臣谢父皇赐膳。”萧景琰拜谢后,便坐于梁帝的左侧,静妃居右,侍女们立即穿梭往来安盏排膳,言蓁则坐在下首布菜,恪尽儿妇之责。
不过因为怀孕之故,梁帝静妃对她也甚是体贴,更不用说她的夫君了。
这一餐饭倒也吃得其乐融融,气氛甚是和睦。随着时间地推移,萧景琰原本地几丝忐忑不安早已被他自己牢牢压下,尤其是见到母妃的安宁沉稳后,心志更是坚定。
饭后梁帝问起几件朝事,皆是萧景琰预料到他会问地,所以答得很顺很周全,让梁帝甚是满意,夸了他两句,又命人摆棋要与他对弈。
棋行一半,胜败难分时,萧景琰突然停手,道:“父皇,已过巳时,想必百官齐至,父皇该起驾去武英殿了。”
梁帝盯着棋盘又看了一阵,甩甩袖袍道:“盘面形势胶着,看来一时半会确实难以终局,罢了,仪典后咱们父子再战吧。”
高湛见势赶紧出去传驾,梁帝在静妃的搀扶下起身更衣,出了殿门。就在他将要登上天子步辇时,殿廊侧门处突然传来尖锐的嘶吼之声。
在门外侯着的言蓁听到这声音,倒是吃了一惊,萧景琰安抚似的把手环在她的腰上,垂眸略带关切地看着言蓁,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这……这是……越贤妃的声音吗?”言蓁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侧殿内隐隐传来她狂癫之语。
“我要见陛下……我有要事……狗奴才,放开我……陛下!陛下!您不能去……他们有阴谋要……呜呜……”大概有什么掩住了嘶喊之人的嘴,接下来便是一片挣扎声。
“怎么回事?”梁帝皱起花白的眉毛,厉声问道。
静贵妃淡然地道,脸上声色不动:“越妃狂疾已久,总难痊愈。臣妾没有安置好,惊了圣驾,请陛下恕罪。”
“哦,越妃,”梁帝想了想,“对,你跟朕说过,她的症侯有些不好。越妃这人啊,就是太心高气傲,经不得摔打,这狂疾便是由此而起的。她入宫多年,朕也不忍心看她晚景凄凉,你多照看她些吧。”
静妃柔柔一笑道:“臣妾奉旨代管后宫,这本是应尽之责。何况对于越妃,臣妾本也有许多不忍之处,尽量宽松以待,却没想到竟让她闯到了这里惊扰,看来还是没有把握好分寸。”
梁帝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宽慰,廊外这时也安静了下来。在高湛拉长了语音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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