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其叶蓁蓁》第59章


正在他们怀疑到底是妃子们出了问题的,还是……咳咳咳……这也实在不是他们做臣子们该议论的。
然而就在他们好奇到百爪挠心的时候,从宫里传来一个消息,皇后怀孕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霓凰带着长子林奕进宫探望,林奕今年四岁比萧佑晟还要小一岁,言蓁今年怀这个孩子已经有三十三高龄了。
可她的样子还如同二八的样子,只是多了一份为人母的成熟韵味。
林奕来了,萧佑晟自然同他玩到了一处,就像当年的萧景琰和林殊一样。
“阿蕖怎么没来?”梅蕖是梅长苏和霓凰的第二个孩子,是一个女孩,出生在两年前的盛夏,芙蕖开得正好的时候,被她那个满腹经纶的爹取名为梅蕖。
“被青儿带去玩了。”霓凰比言蓁大一岁,可她近几年过得很圆满,素来英气勃勃的脸上也越发的明媚动人。
言蓁点头,看着在外面玩耍的两个孩子,微笑:“他们俩的性格都像他们的父亲。阿朗啊,性子耿直得像是一头小水牛一样。阿玖以前还会窜着他闯祸,现在还要反过来被阿朗说教呢。”
霓凰失笑:“兄长也常说呢。阿玖这么活泼的性子像的是豫津,阿乞聪慧伶俐稳重内敛像你,阿柒波澜不惊张弛有度像太后。也就阿朗能让陛下老怀安慰了。”
言蓁摸了摸还未曾显怀的肚子,抿着唇笑:“也不知道这个孩子像谁呢?”
“左右不是像陛下就是像娘娘了。对了最近大臣都在议论后宫之事,大封后宫已有三年了,只是后宫嫔妃们都无子嗣……”霓凰虽然也有些好奇,但毕竟是宫闱之事,她一个出嫁的妇人说起,到底是有些不好意思。
言蓁为此也谈了一口气,大臣们私下里的议论她又何尝不知呢,只是没有想到他们竟会想的这般离谱,难怪怀上这个孩子的那晚,景琰会……
她现在想起来还有点羞人呢。
言蓁清咳了一声,故作淡定地说道:“有些事,霓凰你许是不知道。景琰素来讨厌后宫的勾心斗角,弯弯绕绕的。当初充盈后宫之时,他本就是不情愿的。所以那些个后宫妃子们,他是一个也没去过。所以子嗣……”
那日言蓁和霓凰的对话不知怎么回事被传了出去。
自那以后,所有人都意识到再把女儿送进宫中,也只会让她守活寡而已,所以朝堂之上再也没有人提起充盈后宫之说了。
次年,皇后生下三皇子,取名萧佑昭。
然而这并不是她最后一个孩子。
番外 死生契阔
元佑七年夏,老皇还未驾崩,金陵城里迎来的一桩大事。
在字闺中多年的霓凰郡主要出嫁了,娶她的人是江左盟宗主,有着客卿身份的天下第一才子梅长苏。
两人均是人中龙凤,一文一武,又是太子夫妇做媒,倒也十分的般配。
霓凰在婚前最后一次来东宫,她走的内院,恰好梅长苏在长信殿和萧景琰说话,她没有碰上他。
“你们俩倒像是约好是的,怎么都在今天来了?”言蓁前两日去了穆王府去找了穆青,和他一起筹办霓凰的婚事。
霓凰把那份嫁妆规格的单子给言蓁,言蓁扫了一眼问:“怎么了,还缺什么东西,我给你添。”
霓凰失笑:“哪里是少了,你这给我拟的嫁妆单子规格都算上一个嫡出的公主的了。这不符合规制。”
言蓁抱着七个月的萧佑晟,见他伸出白胖的小手去抓那封礼单,连忙抓住他的手,轻拍了一下的小屁股:“规制?这个你不用担心,礼部尚书是柳澄大人的弟弟,也算是言家的亲家。父亲已经同他打过招呼了。不愧是礼部尚书,就是通情达理。”
霓凰听了顿时哭笑不得:“上任礼部尚书是怎么落马的,你忘了吗?”
“放心,除了你们没有人知道这个礼单超出了规制。我这儿还算好的,为了这个盛大的婚礼,景琰正在想办法呢。你和小殊哥哥两个人,蹉跎了这么多年,好容易在一起了。难不成还不准把婚礼办得大一些了。”言蓁让霓凰无需担心了,“在说了,小殊哥哥虽然把这次的军功给推了,但到底大家还是知道的。你的功绩累累,办个盛大的婚礼又怎么了,横竖有景琰在呢。在说了,我们准备的时间也不多,重要的是,父皇怕是没几个月了。”
“啊?”霓凰上次见着梁帝还是在寿宴上,那时他头发花白精神却是好的,这才过了一年就已经到了这等地步了,“这么快?”
“可不是吗?你们也得抓紧了。若是撞上了国孝可又要等三年呢。”
言蓁三言两语就让霓凰安心,萧景琰那一边,梅长苏又仿佛回到当时叫萧景琰水牛的场景,不管他怎么说,萧景琰依旧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说多了萧景琰不耐烦地斜了他一眼道:“有本事,你别娶啊?”
梅长苏无话。
不娶?怎么可能!
在太子夫妇的大力支持下,这场盛大的婚礼如期举行了。
六月初六日:宜:结婚 订盟 订婚出行;忌:动土破土。
金陵百姓再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十里红妆,冠盖满京华。
数十里的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婚礼。
金车玉作轮,踯躅青骢马,流苏金镂鞍。
梅长苏鲜衣怒马,迎着他的新娘,从漫长的岁月里,他心中一直奢望的有这么一天,他和他心爱的小郡主结发夫妻,恩爱不疑,如同萧景琰和言蓁,不,或许比他们很好。
梅长苏看着马头上的红绸缎,微微一笑,从此他只是霓凰的林殊。
太子夫妇站在当初霓凰比武招亲的迎凤楼上,默默地看着这个已经迟到了十三年的婚礼。
霓凰手里握着红彤彤的福果,在红盖头下抿嘴浅笑,她的耳旁飘来了雅乐。
是邶风·击鼓。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从此生当同衾,死同穴;她和她的林殊哥哥再也不分开。
番外 故园无此声
萧景琰从小便很少害怕什么,自然也与他持身周正有关。自从做了帝皇,励精图治,兢兢业业,也很少分神去害怕什么。
直到有一天他跌入一个梦境,一个让他颤栗害怕崩溃的梦境。
他仿佛一只幼小的飞虫跌入了一张巨大的蜘蛛网,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幸福被梦境瓦解。
他的人生仿佛重来了一遍,同样,因为赤焰之案,他的人生在十九岁就过完了一生的绚丽,之后的人生只有一条通向孤独却足够荣耀光鲜的路可以走。
而这条道路上没有言蓁,这个陪伴了他走过孤苦岁月,懂他的孤愤与坚持,陪他在夜深的时候怀念着贤明温和的兄长和烈性如火的挚友,为他生儿育女最懂他的妻子。
那个从出生便被他捧在手心,细心爱护,一心等着她长大的姑娘。
他曾四处征战,手里握着她亲绣的平安,只为能够在她嫁他之前,为她争取一个亲王妃的位份。他最心爱的姑娘,从小在侯府如珠如宝的长大,又怎么舍得她在其他妯娌之间卑躬屈膝。
她是他的心,丢失了,他连痛的权利也没有了。
一开始他发疯一样的找她,想从她那双温柔缱眷的眼中找回属于他心中的那份安宁。
可他却什么也不能做,他就像是被束缚在那个叫萧景琰躯体里的另一个旁观者,在失去言蓁之后,他也没有了灵魂的力量。
他被束缚着,看着好友面目前非后回来,不再是当初的神采飞扬的少年将军,而是病骨缠身面色苍白的梅宗主。
梅长苏为他呕心沥血,而他却始终无法撇去心中的偏见。
因为不会有第二个言蓁,殷殷地嘱咐,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猎宫厮杀,再也不会有一个坚定的女人对他说:“你也要信我与蒙挚,在你赶到之前,一定能守住猎宫。”
他一直信她,可她却不在了。
他何尝不知太子之路凶险,帝王之路的孤独?又何尝不知君臣父子之间,只剩下君臣,再无父子。
以前他有言蓁,就会有家在他的身后等他。可现在他有什么,他看着自己接下册封的太子金印,他的心里就只剩下一片荒芜。
最后,赤焰案结束,林殊沉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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