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宠]福气妃》第1章


书名:福气妃
作者:忐忑辗转
文案:
一个良家姑娘在宫外偶然被皇帝宠幸后,玩转后宫,血洗龙床的那些事…
轻松甜宠文。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穿越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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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评价】
原装太傅千金谢福儿女扮男装失败,金銮殿上触柱而亡,进了某人的眼,从此踏上玩转后宫,叫某人不得安宁的日子…皇帝有私心,太子非莲花,太后皇后贤妃也是各怀鬼胎,女主表示:你们过你们的极品生活,我过我的安闲日子。戏说,轻松,诙谐,人物性格风趣辅之男女斗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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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宴
谢福儿最近有点偏头疼。
宫中侍人递来的懿旨,像一坨镶了金的翔,供在府上大厅的长案上,让过往家人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想要拿起来沾沾喜气,拿了又是一手秽气。
白白胖胖,养尊处优,不知民心疾苦的皇太后有心拉媒,让谢福儿跟自己的宝贝孙子,当今的太子爷结成一对,派跟前的侍人隔空传来意思:
谢太傅家嫡长女谢福儿静容婉柔,淑慎性成,柔嘉丽质,不弱高宦名媛,深宫妇胄,兹召下月初十进宫,赐宴群芳荟。
谢福儿只看到了静,柔,淑这几个字。
皇太后老糊涂了,她女扮男装当了一年的官,前两个月才被朝臣举报。
成天混在男人堆里,在官舍跟男人睡过一个通铺,跟官员上朝勾肩、下朝拍背的女子,怎么当得起静、柔、淑!
从古至今,易钗而弁只是个美丽的童话,实际根本就没好下场,包括谢福儿。
金銮御殿上,这具身子的主人被昨天还称兄道弟的太常丞揭破女儿身,不知道是因为苦心孤诣多年的官位再也保不住,心生悲愤,还是怕牵连家族,心生恐慌,一下子脑袋短路了,干脆一咬牙,罪都不告,迎头撞了柱子。
她被廷尉搀起来,被赶过来的太医摁人中时,已经是新魂归旧位,隐约看见半丈多高的白玉丹墀上,一身明黄灿烂的威严身影,照得人睁不大眼,像头黄金大猎犬一般威严,转向旁边的宫侍,声音深沉,略带调侃,毫无同情心地断续飘来:
“……女官制可是下月施行?心急了,可惜,可惜,无罪自戕,倒是个极有羞耻心的孩子。”
对于原身的白白枉死,谢福儿很有些扼腕,也学会了来到本朝后第一个道理:忍。
忍无可忍,重新再忍,再忍无能,且再等等。
谢福儿这一撞柱,名震京兆。
本朝立国之初,出现过不少巾帼英雌,武安邦,文定国,到了近百来年,女子个个都软趴趴,不是琢磨着宅斗宫斗抢一根黄瓜,就是念着发家致富养包子,再没有以往沙场上的豪情,书斋中的潇洒。
谢福儿在深闺养伤不自知,自己已经成了一时之间的头条人物,还不用特地去搜索。
这年头,一年之间,热门事也就这么几件。
……
被送回太傅府养伤时,谢福儿恢复了女儿身。
丹墀上那人一句“无罪自戕,极有羞耻心”,让她非但没有受任何混淆男女、欺瞒社稷的责罚,反倒得了皇太后的青睐。
皇太后召谢太傅进宫,亲问谢福儿有没有订过亲,许过人家,有没有坊间的相好。
谢爹爹哪能不知道皇太后问话的意思,受宠若惊:“小女一片白纸,只待良人勾画尔。”
皇太后大喜,私下将谢爹爹脑壳一拨:“那爱卿瞧瞧,我家里的太子爷如何。”
谢爹爹大惊失色,将一个官帽摇得稀里哗啦摆,连忙摇手:“受不起,受不起。”
皇太后笑得眼睛都成了缝:“受得起,受得起,回去跟福囡囡说说。”
福……囡囡,谢太傅晴天霹雳,明白了皇太后的坚决。
……
谢太傅说受不起,也不是自谦,确实是……受不起。
太子爷今年十六,体重已逾两百,珠圆玉润,不可言喻。
自家女儿娇小玲珑,以一马平川著称,不然也不会混在男人堆一两年不被人发觉。
尺寸不配之难,难于上青天。
搭上皇家自然是好事,可夫妻生活的质量也太重要。
谢太傅是过来人,望一眼身边被自己喂得肥嘟嘟的白嫩老婆,想想每次的房事宛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不弱上阵杀敌一般凶残,心有戚戚焉。
收到懿旨那日,谢太傅捋胡叹息:“福宝啊,你这一去群芳荟,赐婚的圣旨,怕就是得下了,你先做好心理准备,别说爹爹我没提前知会你。”
谢福儿又不是个二,岂能不知,只顾着凌乱。
群芳荟就是一场以皇太后牵头,以朝中女眷为主力的三姑六婆聚会,以赏花为名扯关系,套近乎,谈老公,谈儿子,谈兄弟,外带兴致勃勃地给别家待嫁女郎当媒婆。
原本是官家女儿的皇太后,当年也是在群芳荟上,被高祖太皇太后一眼相中,拍板定下来的。
谢太傅见女儿不讲话,知道她也不情愿,又叹:“福宝啊,你实在不愿,爹爹我舍去两朝元老的老脸,拿出免死金牌,再拼着一身的剐,给你去推了?”
谢福儿是不愿意,但是她要怎么告诉谢太傅和皇太后,自己不愿意的原因,并不是歧视胖子,而是因为——在她养伤之际,已经跟人有过欢好之实?
更惊恐的是,那位床帏之间勤恳苦干的大器炮|友,她居然不知道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失贞
婚前失贞,全都怪原身太痴心做学问了,否则也不至于养伤期间,她还被迫出府去书院。
头伤还没愈合那几日,身边的侍婢阿赏已经开始在床头连珠炮似的唠叨:“小姐,可要去精庐啊啊?”
精庐是这时代的学校,所收的学生差不多是高中到大学。
谢福儿还有个小老弟,才五岁,启蒙的年龄,在城内的蒙舍读书,现在的教育程度大致是——幼儿园升小学。
谢福儿在大殿上那么悲壮一撞,被粽子似的抬回太傅府上,这个老弟是第一个趴上来的。
显然这弟弟是买二送一得来的。
当时谢福儿的头还疼,对谢家情况也不熟,正在装痴呆,一个矮冬瓜手持书卷路过,近前审视,幽幽叹气:“本来就难得嫁出去了,这下脸也歪了,八|九成得当老姑娘,待阿爹阿娘翘了辫子,还不是由我这个弟弟来养?压力甚大,甚大哇。”手持书飘然远去。
不顾在场父母姐三人紫了脸。
幼年老成的熊弟弟叫谢延寿。
谢家好歹也是书香门第,簪缨之户,谢家爹娘给子女取名图省事,并不挑那些佶屈聱牙,鼓弄玄虚的名字。
一双儿女,有福有寿就好,别无所求。
除此之外,谢家人口简单,这是谢福儿叫嘘一口气的。
谢太傅年轻时是跟先帝一起撩袖子翘腿、打盹混时辰的同窗,中年时成了诸王导师,近了暮年则是辅弼皇帝的太傅。
比起别人家姬妾成群的鸡飞狗跳,谢爹爹后院干净到一根毛都吹不起来 ,惟独一名母大雕稳坐钓鱼台。
这十分不科学,但谢福儿也只当是谢爹爹爱妻情深,不忍纳妾置姬,叫谢妈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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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回这边。
谢福儿伤榻前听阿赏的意思,大概是说原身虽然已经当了一年的官,每月还会定期卸下官服,换上便装,摇着薄扇,融入学子间,去原先的书院听个讲座什么的,因怕被公务牵扯住,还会提醒阿赏提前敦促自己,切勿忘了。
捞着了铁饭碗,还不忘记充电,这么一名积极向上的奇女子,实在可惜了。
谢福儿虽然是同性,但很有些怜香惜玉的情怀,忍不住蜷了粉拳,轻轻一捶掌,喟一声,喟叹完,挠挠后颈,当做没听见,又躺了下去。
人家还伤着呢,急个什么……
阿赏见这小姐行迹懒散,挺直了脊,肃然合手:“小姐这一撞,是连那点儿意志力都撞没了么,往日冬濡雪、夏荫阳的斗志呢。”
根据这脑袋瓜子的残存记忆,谢福儿顺着阿赏的话,马上想到这身子站在冰天雪地和三伏烈阳下读书的场景。
有必要对自己这样苛刻吗?明明是个女儿身,家里又不是没兄弟,闲来没事,绣绣花也就好了。
冬天就该捂被窝,夏天就该吹冷气,这才顺应大自然规律。
与天地斗,其患无穷。
念归念,谢福儿禁不起阿赏念叨,还是去了精庐。
这也注定了悲剧的开端。
=。=
既然去书院,自然还是作男装打扮,做的是当下儒生扮相。
基于原身这两年的生活背景,打开八角衣橱,各种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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