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宠]福气妃》第97章


太子从一踏出京城,所言所行,隔日就被快马暗中密禀入京。
今天这一沓中多了一份关于太子的动静。
前几天,一名扬州富户被被匈奴贼匪掳走了妻女,付了赎金还迟迟要不回肉票,官府又没给个准话儿,富商干脆组了一队人马,当街敲锣打鼓,凄楚喊冤。
这事惊动了行馆的太子。
太守奏折中的原话,皇储“难忍不能忍之事”。
与随行宾客匆匆商议下,太子不顾劝阻,率领同行的羽林禁卫,带江南官兵数队,在扬州郊区撒网,捕获混入本朝的匈奴人,抓了那匪徒头目的现行。
太子率队回城,令裨将卸掉匪首头颅,挖空脑髓,装上稻草,挑在竹竿子上,亲自高悬在扬州城门,引得百姓喝彩。
余下一些匈奴匪徒虽然还在逃,但首脑都没了,估计一时也蹦跶不起来。
江南的异族匪祸一事消停,生灵免遭涂炭,百姓欢天喜地。
几家本来要迁徙祖业根基去避祸的江南大户不用伤筋动骨,更是个个将太子当成再生父母,这几天,天天去行馆外道谢磕头。
太子的名声响彻江南,在民众心目,说是大恩人也不为过。
皇帝的手抓住黄绸奏章的一角,“啪”一声,掷到地面上。
胥不骄一惊,连忙捧起地上的奏章,放还上去,又轻轻说:“太子这次是去养病,却没有经过皇命就擅自做主去擒匪……也算是个错处。”在天子身边当差多年,哪儿会不知道皇帝的心意?皇帝肠子怎么绕就能怎么跟着转。
错处?擒匪失败了就是错,如今成功了,还是江南臣子百姓中的英雄,那就是大功劳了。
擅自做主,更加有理由好辩。
匪祸横行,民不聊生,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太子代表皇族征伐贼子,时辰不充裕,并没提前汇报京城,也是情有可原。
皇帝冷笑。
提笔酌令江南几个郡守盯人,整理好,已经入了一更。
皇帝想了想,眉头一压:“不骄,替朕拟一道夹单密函,给长沙郡,盯着江南太守。”
胥不骄明白,这是一个盯一个呢,当皇帝的疑心病都重,叫江南的长官盯着太子还不放心,只怕时间长了,太子将江南郡守买通了,再用别人监管一道才算稳当。
长沙郡离江南一带不远,派出长沙郡也是自然。
只是……
“皇上,这密函,是要拟给长沙郡的太守么?”胥不骄循例问。
皇帝说:“密禀中多加个人,叫那人协助长沙郡太守完成。”
一个岗位只有一个,容易徇私,要两个人相互牵制监管才行。
“皇上属意谁?”
皇帝眼一沉一亮,笑笑:“朕不是有个亲戚在那儿么,调他到长沙郡太守身边,辅以佐之。”
胥不骄一个木楞,想了半天才会过来,不会是说谢昭仪他姨老表,那个疯疯癫癫的小县令吧!
上次召进京,没成功招呼好这大舅子,说要升,结果还下旨有生之年不准进京……怎么着,现在是强迫症发了,又记起来了不成。
小县令一接任务就是给天子搞暗探,也不知道能不能胜任啊。
可皇帝既然吩咐了,还有什么好说。胥不骄提笔在一边儿,默默草拟。
皇帝见他脸色诡异,明白他在想什么,有些羞恼,笔一扔:“你说什么鬼话!”
胥不骄一惊,摔,臣连个屁都没放啊。
皇帝置若罔闻,继续羞怒:“你是想说朕私心重,国事当前,居然只知道给谢昭仪家人送提拔和升迁的机会,是不是。”
胥不骄:“……”。
皇帝掷地有声:“什么人能办什么事,朕知道。小县令性格虽然有些怪,但是两袖清风,廉洁得很,连个瓜都舍不得吃的朝廷命官还能有几个?而且一条路走到底,倔驴子一样。这种人要是都不适合监察官员的活计,就没几个人适合了!几名州郡太守彼此有交情,光靠一个长沙郡太守去监察,朕没谱儿!新官上任三把火,把这小县令调到太守边,错不了。你却还在心里暗搓搓地埋汰朕这是徇私枉法,是个耽溺女色的昏君!别说不是!你肚子里装的什么朕会不知道?呸,真是龌蹉得很。”
胥不骄都要哭了,噗,尼玛短短时间没点儿脑补能力还真想不了这么多啊……。
太子日常和击匪事的奏折旁边,是宗正府求问关于萧充媛的处置,另附带朝臣意见。
宫闱女眷的争风案本与朝臣无关,但大司马权倾朝野,提携的门客多,都纷纷愤慨进谏,要求从重惩处。
小部分人则认为,萧家一蹶不振多代,近几年受了皇恩,十分低调,好好当官,天天向上,做了不少政绩,萧嫔犯事不过女子家醋事所致,切勿因为此事又伤了萧家报国尽忠之心,小惩大诫算了。
另外捆成一堆的奏章是臣子劝谏充实后宫的事。
这几名上奏的臣子是皇帝的封地老人,跟陈太后相反,巴不得叫皇帝多生育。
这五年的后宫生育情况,让他们很失望,可还在孜孜不倦。
左右都不是个事儿,皇帝翻来翻去,净是些不顺心的,仰在镂花宽背大椅上,索性小憩一会儿。
外面人影见天子休息,素手扒开帘子,招了招。
胥不骄一看是娇娥,估计又是皇后来询问。
打从那日夜罚过后,黏得像块膏药。
这边雨停了,那边又开始闹了,胥不骄只得出去。
娇娥指指里面,悄声说:“听说皇上今晚去了远条宫,怎么又回来了?”
“昭仪身子不好,睡了,皇上回来先办公。”
原来是吃了女人的闭门羹。还真是盛宠,白走一趟夫人宫殿,又灰溜溜回来寝宫干私活儿,也没说另招一个。
娇娥有点儿替主人牙酸,朝里踮着脚望了一眼:“瞧皇上样子,累得慌。那……今晚可有人?”
“你看这样子,能有人吗?案头事都压得透不过气,估计是没心情了。”胥不骄摆摆手。
娇娥脑子一个灵光,连带着眼珠都是一亮,福了个身,匆匆转身走了。
远条宫。
谢福儿一觉睡到了亥时两刻。
醒的时候通体舒泰。
赵宫人伺候她服了药,才说:”圣上刚来过了,见昭仪睡着,陪了会儿,又回永乐宫了。昭仪既然醒了……要不要礼尚往来一下。”
☆、第77章
礼尚往来。赵宫人挑了个含蓄的词眼;真正想说的版本是:不要大意地送上门去吧昭仪==
谢福儿怀着去给宠物投食的心情;叫宫娥安排香汤沐浴,换了衣裳;又叫贤志达去御膳那边准备些宵夜汤水。
赵宫人紧赶慢催的,谢福儿到永乐宫时,前后花了三刻不到;才刚进亥。
“昭仪心系陛下操劳国事;特意来送些滋补汤水。”赵宫人先前进殿,给贵人通禀。
皇帝头一抬,谢福儿已经后脚进来了,宫人给她褪去外氅,一身曳地深衣;玲珑小腰系着鸾带,打了个五花结,上身小襦半敞,露出雪粉胸脯,小内内的花边细绫是隐约可见的……
赵宫人只当自己聋了,听不见皇帝喉咙里咕咚一声,兀自将食盒打开,替手残的主人舀了汤水,端上前去:“昭仪叫人给圣上炖的汤,解春燥,补心血,圣上熬夜最伤神,趁热了喝。”伺候完,跟胥不骄对视一眼,领着几个内廷宫人退下去。
切成一截截的东西,漂浮在油黄汤面,皇帝一看,百济国的榅肭,泡得快要烂掉,入了味,正是功效最烈的时候。
皇帝嘴里还有大把食物没吞咽下去,含糊训斥:“谢福鹅,宵夜居然送这等催发之物,森么猪心!”
谢福儿被赐座御前,蹲坐在书案边,瞧见那一叠叠的折子手痒,正将好手伸过去,想要拿一本看,瞟一眼汤,这赵宫人和贤志达,又擅作主张!随口应付:“福儿哪有什么居心,皇上快吃,吃完了好办事。”
办事?皇帝听得心血翻腾,掩住鸡冻,大嚼特嚼,加快速度,又伸出两根手指,呜呜两声。
谢福儿刚扯了张折子捧在腿上,正想看呢,见他无缘无故比个YEAH,奇怪,敷衍地问:“什么意思啊皇上,福儿可没学过哑语。”
皇帝含糊不清:“两次,最多两次,朕今天忙了一天,有点累。”
谢福儿酝了半天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脸砰一下打着了火。
确定这不是j□j裸的炫耀吗!累了还能两次!
谢福儿打消他满脑子错误的绮思:“那您就多喝些,攒些体力,满桌子奏折还等着您办呢。”
皇帝一怔,很有些失望,喝汤的频率也缓慢了些。
谢福儿翻到的是皇帝最后批阅的一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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