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总是被打脸》第56章


姜景铄答:“将军昨夜不是与我约好,将她交给我处理吗?将军府到底不安全,我打算派人将她送回乡下。”
樱九愣了愣:“我说过?”
姜景铄微笑:“说过。”
樱九仔细一想,想起昨夜的事,不自然的咳了咳,道:“今天走不了,雪太深了,路上四处都在铲雪,须得过几日。”
“将军!”
“既然我允了你,自然不会变卦,正好她的伤没好身子骨弱,万一病死途中又该如何?就让她在府中多养两日吧!”
樱九如此说,姜景铄只能强笑道:“好吧,皆听将军的。”
樱九不再提此事,握住姜景铄的手,发现他的手很冷,拿起来呵了口气揣在自己的衣服里。
“怎么不多穿两件?”
姜景铄余光睨了宫女一眼,笑道:“已经穿很多了。”
宫女低着头亦步亦趋的跟上。
雪连下了两日才停,天边显现出一轮惨淡的太阳,气温却没升上来,比之前下雪更冷了。
姜景铄要送宫女走,樱九提先一步过去想嘱咐她几句话。
樱九进去时,宫女在收拾细软,叠着衣物放到才整理了一半的包裹里,樱九唤了她一声,她回过头来惶恐地喊道:“将军!”
“整理好了吗?”
“整……整理好了。”
宫女只当樱九专程过来催她,手脚麻利的将衣服一股脑的抱起来,放到包裹里系好。
樱九走到她面前,道:“我会加派人手送你出城,免得你又被抓了,出了京都,就别再用现在这个名字,省得有心人费尽心思去查你,知道吗?”
“是,将军。”
“别对旁人说起你在宫里当过差,嘴巴能有多严实就有多严实,记住,宫里的东西也别用了,明白吗?”
“是,将军。”
“若是有人去打听你,你留点心,若是被抓了,尽管让人过来找我。”
“是,将军。”
樱九没什么要说的了,拍了拍她的肩,道:“走吧,我送你到门口。”
宫女点了点头,将包裹拎了起来,樱九转身正要走,倏地在桌上看到了一张纸,纸上有两个歪歪扭扭的墨字。
瑞雪。
樱九刹那看向宫女,厉声道:“你不是不识字吗?”
宫女被吓得哆嗦:“奴婢确实不识字。”
樱九将那张纸拿了起来,指着“瑞雪”二字,道:“这又是什么?”
宫女有了哭腔:“奴婢闲得无聊,写着玩的。”
樱九完全不信:“谁教你的?”
若是她一直都在装傻充愣,其实什么都懂,她怕她会给姜景铄惹来麻烦,能不能让她离开得另说。
宫女经不住这般审问,哽咽啜泣:“奴婢看陛下写过,奴婢确实不识字,看陛下写就记下了,奴婢真的不敢欺瞒哄骗将军。”
樱九猛地想起了皇太女的话,问:“那你还记不记得陛下的遗诏上写了什么?”
宫女生怕被杀了灭口,忙不迭说:“奴婢不识字,不过奴婢隐约记得几个字,这就写给将军看。”
“写!”
当樱九看着她将“上官玉兆”四个字写出来时,踉跄着退了一步,死死地睁大了眼!
上官玉兆,二皇女之名!
第55章 将军在上我在下
姜景铄站在将军府门口的马车前; 等着樱九将宫女领出来; 樱九说她有几句话要跟宫女说,他想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就允了; 结果这么久了两人还没出来; 他的心里隐隐不安起来。
姜景铄正准备进府去看看; 这时樱九带着人出来了; 心里松了口气; 迎了上去:“将军。”
樱九不闻,扶着宫女登上了马车; 目送着马车离去; 转眸看着他; 笑道:“怎么了?”
姜景铄心里漏了一拍,看着她的笑,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他总觉得她的笑容里掺杂了些什么,又说不上来; 只得按捺着自己,说:“将军; 我们进屋吧!”
樱九:“好。”
姜景铄略带试探的执起她的手; 樱九依旧如往常一般主动与他十指相扣; 这才松了一口气,暗道自己果然太多心了。
送走宫女后,姜景铄只觉心口的大石挪开了,想到未来和樱九成亲后的日子; 心情颇为愉悦。
樱九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比以往更开怀更真诚,美眸中一片死寂。
姜景铄体谅樱九身体不舒服,今晚自觉消停,没想到的是樱九主动摸上了他的腰,向他发出了求欢的讯号。
“将军?”
樱九主动摸黑吻住了他的唇,姜景铄一滞,然后反客为主攻略起她的领地,他发现今晚的樱九异常热情,热情得让他有些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打乱了他的方寸,让他完全没有细想。
第二日,姜景铄醒来,身边没有了樱九的人。
樱九起得早是常见的,姜景铄没往心上去,穿戴整齐后在府中找了一圈,没有找到樱九的人,询问珍珠樱九的下落,珍珠也不知,顿时慌了。
姜景铄按捺着恐惧,急匆匆的进宫,默默祈祷着樱九会在金銮殿上,但是没有。
来得早的朝官纷纷诧异姜景铄尚在养病期间怎么来得这么早,正想上前跟他搭几句话,他转头就走了。
然后,他派遣了所有能调动的人,让她们全城查找樱九的下落。
姜景铄像是疯了一般跑去所有樱九可能去的地方,一次次抱着希望一次次落空,将京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樱九。
樱九不见了。
人间蒸发一样不见了。
姜景铄想起樱九失踪前夕的走神还有那异样的热情,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什么,冲进宫女的房间,在看到搁在桌子上的纸张之后,一股灭顶的绝望袭来,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光亮。
果然是这样。
姜景铄拔腿跑出了将军府,冲进了皇宫里,不顾宫廷禁卫的阻拦,打断了正在和新宠亲热的上官嘉钰,失了往日所有淡定从容,急忙道:“陛下,将军失踪了!”
上官嘉钰眼眸微睁,失声道:“什么!”
姜景铄将事情原原本本的禀告给她,请求她加派人手搜捕樱九的下落,上官嘉钰自然二话不说就允了,连玉林卫都遣了出去。
姜景铄回到将军府等消息,珍珠得知樱九离家出走,冲上来就是劈头盖脑一顿骂:“都让你别缠着我家将军了,你偏不,你是不是要害死我家将军才甘心,我家将军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要你陪葬。”
姜景铄嘴唇颤抖着无法反驳,这一次连他也不确定,樱九到底会不会出事,如她那样信守忠义不屈不饶的人,无法想象她在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惊天骗局后,到底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他不能保证,他不能保证,他不能。
姜景铄低着头,被摄去了魂魄般木然的坐在椅子上,眼睁睁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一动也不动。
他多么希望有个人能冲进来告诉他樱九在哪儿,但是没有,他正对着大门,看着搜寻的军队从门前走了好几遍,外面的动静就连他在府内都能听得到,可就是没有人进来。
天色黑了,一切喧嚣归于平静,姜景铄看着漆黑空荡的马路,心头又冷又空旷。
她为什么还不回来?
她真的不要他了吗?
他可以以死赎罪,他什么都可以做,他这就想办法将上官嘉钰从凤位上挪下去,把上官玉兆扶上来,回来啊!
别这么对他。
别抛弃他。
姜景铄捂住自己的脸,眼泪从指缝间流了出来,他受不了这样的痛苦,他真的受不了。
一连过去了七天,关于樱九的半点线索都没得到,珍珠起初还破口大骂,诅咒姜景铄不得好死,在突然看到姜景铄鬓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灰白的头发后,话就堵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他仿佛一夜垂老,没了往日的神采和笑意,寂静得可怕,他鲜少说话,不但对她,就连对别人也是这样,活生生变成了一个哑巴。
没有人再能从他口中听到昔日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的慧言慧语,他沉默而木讷,旁人跟他说上一句话,他总是很慢才能反应过来,看上去蠢笨而呆板,所有人都说姜相傻了。
姜景铄在宫中与将军府奔走,绝不会去其他地方,他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坐在房里弹琴,一弦不接一弦断断续续不成音调,听着就令人心碎,他也偶尔会去书房作上一幅画,画的都是樱九,全都小心翼翼的挂起来,然后看着那些画发呆,一下午就打发过去了。
连珍珠都忍不住劝他:“将军生性豁达旷朗,想开了就会回来的,姜大人大可不必如此。”
姜景铄好似没听到,又好似听到了,望着画卷里的樱九目光更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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