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总是被打脸》第109章


樱九正在绣花,她以前是不会绣花的,但嫁给太子夏承乾,依华京习俗嫁人该自己绣嫁衣,她也就硬生生的学会了。
她绣了一株兰草,心不在焉的听着外头的动静,当清琅抱着食盒进来,她缓缓抬眸道:“他走了?”
“嗯。”清琅将食盒搁在桌上,“大小姐,大公子心里还是有你的,不然不会巴巴的送了饭菜过来,生怕大小姐您饿着。”
樱九笑了笑,没有说话。
依着裴景仪以前对她的喜欢,不在青琼苑磨一会儿是不会走的,如今她只不过随意找了借口,就将他打发走了,他对她已然无心了。
不过这些清琅是不会懂的,樱九也没打算解释,她放下绣针,走到桌前将裴景仪送来的饭菜吃了个干净,然后让清琅把食盒送去厨房清洗,然后再继续绣花。
次日,裴丞相又遣人来请樱九去用早饭,大有她跟裴景仪不和解就不罢休的意思,樱九想了想,还是去了。
饭桌上,樱九、裴景仪和裴丞相三人坐着,身边一个下人也无,是裴丞相刻意遣退的,万一待会让樱九给裴景仪道歉,樱九又闹起来,场面不好看,会让下人们看笑话。
然而不等裴丞相开口,樱九便主动倒了杯茶,以茶代酒的敬向裴景仪:“哥哥从普陀寺回来辛苦了,青琼敬你一杯。”
裴景仪举起了瓷杯,关切问道:“昨晚不舒服?”
他的语气自然温和,好像和樱九从没存在过芥蒂一般。
樱九将茶饮下,淡淡道:“只是从靖王府回来有些累了,不劳哥哥操心。”
态度和从前一样不好,不到两句话就原形毕露。
看来是裴丞相千叮咛万嘱咐,她才愿意随便应付他一下。
裴景仪打消了去打听她最近消息的想法。
她已嫁给夏承乾为太子妃,再多事情由得夏承乾去关心,哪里轮得到他呢?
她现在住在相府,无非是在太子府受了气跑回来,等着夏承乾来接她回去,又有什么好探究的?
她还是讨厌他。
她还是以前的裴青琼。
如此一想,裴景仪便真的不操心了,执筷吃自己的饭。
裴丞相看看樱九,又看看裴景仪,心里怅然,也说不出半句话。
罢了罢了。
强求不来。
饭毕,樱九先行离去,裴景仪跟裴丞相两句宽慰的话,才跟着离开。
裴景仪习惯了饭后消食,而且向来是相府的花园,但是他一抬头,就看到了前方的倩影。
裴景仪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能跟樱九在花园碰到。
因为对他避而不及,她从来不往这边来的。
有话要跟他说?
所以特意在这儿等他?
裴景仪停下步子,等着樱九过来与他说话,哪曾想樱九注意到身后有人,一个回身就变了脸色,好似没料到他会在这儿一般,面无表情的折身,从他身边倨傲走过。
裴景仪被她轻轻撞了一下,大约是她脚步太急没注意到,他闻到了她身上一丝飘过的幽香。
心头无可抑制的一荡,裴景仪拢了拢眉心,对自己很是不满。
他早已决定不再为她心动。
清琅跟在樱九的身后,两人走了好几步远,裴景仪听到断断续续的话语传来:
“大小姐,大公子在那儿,我们不打个招呼吗?”
“理他做什么?”
裴景仪心头被砸了一下,接着他笑了。
不理是最好了。
第115章 长兄如夫
樱九回到青琼苑; 清琅还在抱怨; 大意是她这么做会引得裴景仪伤心,还不如跟裴景仪和好; 最好是能和裴景仪在一起; 权当作补偿了。
樱九从路上到现在一言未发; 快要进门时; 终于开口截断了她的话:“天气热; 让厨房准备一些冰镇酸梅汤,我想喝。”
清琅悻悻闭嘴; 心底很是无奈; 再三看了看樱九; 见她没有心动的意思,才不甘不愿道:“好吧!”
樱九又淡淡道:“多准备一些,给大公子送过去,不要说是我的意思。”
清琅大喜,眼神一下就亮了起来; 忙不迭应道:“是,奴婢这就去。”
樱九笑了笑; 转身迈进屋; 桌子放着笸箩; 里面是没绣完的手帕,她坐下执起针线继续绣。
清琅欢快的跑了。
跑到相府厨房,厨房里的人正在清理灶台碗筷,早餐用完了; 偷会儿闲就该准备午餐了。
清琅一进去,厨房里的人立刻就注意到了她,清琅道:“大小姐想喝冰镇酸梅汤,你们做一些,中午我来取。”
她停了一下,眼珠子一转,又说:“哦,对了,多做一些,给大公子送碗过去,这不是大小姐的意思,你们私底下可别乱嚼舌根。”
说着,也不管厨房里的人都是什么表情,扭着腰走了。
她一走,厨房里的人就都管不住嘴的纳闷的交流了起来:
“这叫什么事儿?欲盖弥彰么。”
“可不是,准是大小姐让送给大公子的,下人哪有那个胆子自作主张。”
“嗨,以大小姐如今的处境,再不讨好巴结大公子就晚了,虽然大小姐是嫡亲的女儿,可未来要继承家业的是大公子啊!”
……
清琅走在路上越想越高兴,只觉得自己做了件好事,回到青琼苑时,脸上依旧笑得像朵花儿一样。
樱九瞥她一眼:“什么事这么开心?”
清琅拨浪鼓一样摇头,然后道:“大小姐,我都按你说的做了。”
樱九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将针绕线缠了几圈,贝齿轻轻咬了下线头,她的手帕就绣好了。
栩栩如生的兰花草。
清琅凑上去一看,惊讶道:“大小姐,你这是……”
樱九将手帕递给她看:“你喜欢?”
清琅可不敢接,摆了摆手,没了笑容的低声道:“大小姐,恕奴婢斗胆问一句,您对大公子是不是……并非无心?”
裴景仪,名景仪,字剑兰。
这手帕上的兰花亦是剑兰。
樱九最讨厌裴景仪的那段期间,拔光了庭院的兰花,说瞧着不顺眼,可现在她却绣了剑兰的手帕。
将一个男子的寓意东西绣在自己的贴身物什上,无论说给谁听,都必定会认为绣东西的人对那个男子有情。
既然有情,那为什么还要将裴景仪拒之于千里之外呢。
樱九将手帕攥紧,道:“过去的都过去了。”
清琅分明在樱九眼里看到了落寞和寂寥,含着尘埃落定后的浅浅绝望,和身不由己的无奈。
清琅急声追问道:“大小姐,您很早就喜欢大公子了是吗?”
如果是现在喜欢,那么回答不该是“过去的都过去了”,说这句话时的樱九第一反应不是她觉得她被夏承乾伤害了才喜欢上了裴景仪,而是实打实的回忆自己喜欢着裴景仪的心意,时间段是过去式。
那么,樱九早就喜欢裴景仪了。
那她之前表现出的浓浓厌恶都是……逃避真实的感情?
樱九很无力:“清琅,你不要问了,有什么意义呢?”
清琅此时却连尊卑礼仪都顾不上,不由自主扬高了分贝道:“大小姐,您何苦为难自己,如果您对大公子有情,大公子对您也有意,何不互禀心意,好好的在一起?”
“要怎么在一起!”樱九的情绪刹那决堤,好像也忘了清琅只是个婢女,根本无权过问她的事,抑或者真实情感压抑得太久,正好缺个宣泄的途径,她激动地道:“他是我的哥哥,哪怕是养兄,也会受人诟病,他是华京第一君子,多少人嫉妒他,只恨不得找着由头来抹黑他,若是跟我在一起,岂不是让人戳着脊梁骨!爹爹为我好,爹爹可以不介意,他喜欢我,他也不介意,倘若我也不介意,只顾着自己快乐,不曾有人真心实意的为他着想,那岂不是太悲哀了。”
“况且,喜欢能有几时长久,他只是没在意过旁人才会围着我转,以他的才华秉性,难道不会遇上更好的?”
“再如今,我与太子和离,清白不在,容颜尽毁,这天下还有谁比我更配不上他?”
樱九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不想被清琅看见,她背过了身。
“这种话以后都不要再提,否则我再不饶你。”
清琅浑身无力,她睁大眼看着樱九,心头痛得厉害。
原来真如她所想。
所谓厌恶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内心,明明两人从前一直亲密无间,怎么会因为其中一方生出别样的心思,就厌恶到那种夸张地步。
所表现出的厌恶越深,其实就爱得越深。
怪不得被太子休弃也能如此淡定从容,因为她对太子根本毫无感情,没有太子在,她也不用在压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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