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贵女伴君记》第31章


崔绣樱嘴角一抽,显然被令桐这副纨绔厚脸皮刺激的不轻,宫里的内侍也是能随便赏人的,她这脸面可真是不小。“可不是这话,我跟姑姑一说,她也生了好奇之心,想要见一见这个宫人,也不必劳烦圣上了,姑姑传个话把人带到仁寿宫见一面不就妥了么。”
令桐心里冷哼,崔绣樱可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只顾着与她做对了,自己戳了冉于飞的心窝子还犹不自知,先不说令桐是不是小包子,只说他身边用什么人,哪里用得着她来指手画脚的,一有个风吹草动的就来给太后上眼药,便是将来真做了皇后,还指望冉于飞与她交心么。
有这样一层在,令桐是一点都不担心小包子的事漏出来,横竖有冉于飞垫底,闹出来大家都没有好处,她一点都不介意看看冉于飞恼羞成怒的模样。
但冉于飞却没给她瞧热闹的机会,太后唯今只剩下这一层担忧,很快便着人去乾元殿传了话,原意是不欲惊动冉于飞,但冉于飞却是亲自带了两个人来仁寿宫给太后请安。
“儿子见过母后,不知母后突然要见小包子是有何事?”冉于飞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独自进门,还疑惑的瞥了一眼白令桐,眼中的不明深意让令心中一颤。
他到底行不行啊,别关键时候一推三六五只把她给卖了才好,令桐越想越捏不准,把她卖了这种事,冉于飞这厮可是真下得去手的。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不是听绣樱说起你跟前有个人跟令桐长的像,我们都有几分好奇,叫到跟前瞧瞧热闹罢了,你要是不得闲便去忙你的就是。”
冉于飞意味不明的瞥了一眼崔绣樱,其中透出的警告与不喜让崔绣樱一愣,突然就明白过来自己此举大有疏忽,可如今到了这步田地,她也隐隐有几分不甘,她就不信小包子的事真就能糊弄过去。
“无妨的母后,人就在殿外候着,过来瞧一眼也不耽搁时候,小包子你进来。”
还真有一个小包子不成?令桐瞪大了眼睛往外看,只见一个身量与她一般大的小太监自外而入,圆圆的脸低着头,乍一看还真与她有几分像。与此同时太后姑侄俩也在打量,心中皆是一惊,太后是惊叹竟真有这么一个小太监在,而崔绣樱则是担心被冉于飞记恨在心,又因为没将令桐拉下马而心有不甘。
“原来真有这样一个人,你抬起头来让我瞧瞧,今年几岁了,几时到圣上跟前去的?”
这个小包子倒也有几分机灵,太后问话也不怯懦,抬起头来笑呵呵道:“小包子明年就十岁了,是今年年初才进的宫,德宝公公见我可堪□□这才放在身边悉心教导,如今他侍候圣上杂事繁多,这才把我调过来搭把手,那日崔姑娘去的时候,小包子正给圣上上药,圣上还夸我手巧呢。”
小包子十分自豪的说出这番话,却让令桐与冉于飞嘴角一抽,不由想起了那天的囧事,的确是手巧的很呐……
崔绣樱想了想又道:“这小包子倒是个有意思的,姑姑若是喜欢不如跟圣上讨个人情,调到跟前来逗个趣也好。”崔绣樱是有自己的心思,她见这人跟令桐却有几分相像便有些不自在,圣上日日对着他,万一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可如何是好。
冉于飞一听这话眉头一挑,隐了几分怒气对崔绣樱道:“崔家姐姐提议甚好,我听闻前几日有个太监失踪,原是母后自仁寿宫抽调过去伺候几个进宫小姐的,母后身边人手不够怎么行,这就将小包子调过来补了他的缺罢。”
崔绣樱闻言大惊失色,手指绞着帕子勉强沉住气,圣上他居然知道了,不光是这其中浓浓的警告之意让她心慌,关键的是她想明白了这一连串事的因由。她撺掇萧以柔买通仁寿宫的太监给令桐使坏,圣上将萧以柔弄到骄阳宫正殿,还有白令桐在这时回家,又碰巧出现的小包子,还有那个失踪的小太监,这一切分明就是圣上一手安排的,他在护着白令桐,他在警告自己!
令桐也开始佩服冉于飞的手段了,他居然早就猜到崔绣樱的把戏,关键他小小年纪能沉的下气,冷不丁给崔绣樱这一闷棍,连她都有些意外。大约也是她今次招了他的忌讳,不然那个太监的事怕还会攒到以后,便是现在也够吓唬崔绣樱一段时日了,毕竟圣上还给她留了几分面子没有戳穿她,但那太监还攥在他手心里,若是她今后再敢寻事,怕就没有今日这样好糊弄了。
倒是只有太后不明所以,见冉于飞并不眷恋那个小太监,喜的口中直念菩萨,“你有这份心就罢了,难得你身边有个得力的人伺候,就自己留着吧。”
太后又对小包子勉力叮嘱几句便放他出去了,不成想小包子出去的当口,正被迎面进来的一个伟岸男子撞见,小包子虽不认得他,却被他一身怒气所震撼,忙耷拉下脑袋逃命似的跑出去。
殿中四人瞧见他具是惊诧不已,尤其令桐瞥见冉于飞一瞬间的紧绷之态后,亦开始打量琢磨此人,对有如此震慑力的他产生了浓浓的好奇。
第28章 是去是留
先皇驾崩时曾为新帝留了三位辅佐大臣,正是内阁中的三位辅臣,其中又以新晋辅臣孙未为帝师,有了这样一层关系,他的地位便隐隐压过其余两名。原首辅谢广袤也颇有眼力见,先帝破格将年仅三十的孙未提拔进内阁,是个什么用意自不必说,如今又为帝师,将来必是新帝心腹无疑,他尴尬的呆在首辅之位上确无意思,何况先帝留下的这个烂摊子他也无心力挽回颓势,索性做个人情将首辅之位拱手让贤,若不是身为辅佐之臣,他倒想就此告老,如今只求在位子上熬个几年,待新帝掌权便致仕回家养老去。
眼下自行进殿的这个便是刚刚回京帝师孙未,令桐久闻其名未见其人,对他的好奇不是一星半点,又见冉于飞那副反映,心中对他好奇更甚。只见他身量中等体格健硕,既不像大腹翩翩的高官宰相,亦没有印象中为师者的迂腐之态,一身官袍挂在身上恰到好处,远远走来昂首阔步威姿隐现,如果忽略他浑身散发的怒气,这人还是很值得一看的。
令桐一个小人偷偷挪到一旁倒也方便打量,原以为他有要事前来,定然顾不上她一个小女娃,却不想他进屋便凌厉扫视一圈,若不是她前世见惯各类人,这会怕是也要吓得加紧屁股,此人胜在气度,并非身份可以衡量。
再瞧太后圣上,圣上自不必说,有这一层师生关系在原就要恭敬几分,可太后居然也显出拘谨之态,这又是为哪般。难道真是孤儿寡母仰仗辅政大臣,事事受制于他么,瞧这俨然一副一家之主太上皇的架势,怎么瞧都别扭。据令桐所知,这个孙未极受先帝器重,临死前都不忘提拔他,可见此人确有过人之处,或者脸皮够厚,为先帝办事的人,少不得要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老师一路辛苦,倒是可以休息两日再来的,您为国事操劳,朕这心里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冉于飞先恭敬一番打破僵局,没成想孙未的火气没压下去反而更甚,“于飞先莫提休息的事,臣承先帝信任委托,做的就是辅佐幼主,操心劳力之事,并不敢有一日懈怠。圣上虽年幼,但是天资聪颖颇有经世之才,臣能有幸教导是臣的福气,原以为即便没有臣在,圣上亦能克己勤勉,可臣看到却不尽如此,圣上一人读圣贤书,却赔了一甘莺莺燕燕来陪侍,致使圣贤之地被脂粉味遮盖,圣上不妨给臣一个说法。”
他这话随只针对圣上一人,可眼神却不忘扫过太后,本来嘛,眼下新帝还未到随心所欲之时,这决定多半跑不了太后的意思,实则太后一个妇道人家,做此类兼国之事本就牵强,这番举动显然十分不合时宜,惹恼了首辅大人。
太后哽在那没了话说,她原本的用意并不是好直接拿出来说的,只言片语又解释不清,实则她就是要替儿子物色女人的,但当着令桐在,她实在是没那个脸面说出口,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样子,真像个被夫君训斥的小媳妇,哪里还有一点太后威严。
冉于飞还算稳的住,他依旧恭敬道:“老师先莫怪,于飞虽算不得争气,却还不至辱没圣贤。第一呢,母后正值盛年,原先的太妃们都搬去了别处,母后一人在后宫之中难免无趣,这才有了接几个小姐进宫的想法,何况她们进来宫中,的确也能学得不少规矩学问,这种待遇怕不是她们在家中所能享的。不过老师所言并非没有道理,因她们年纪小又是才离家进宫,我跟母后皆没有过分束缚之意,这才致使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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