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贵女伴君记》第53章


心慌意乱,也是事后才反应过来,更是觉的无地自容却又隐有期待。是以被梦惊醒后,冉于飞便逃了出来,他一个人洗干净换好衣服后,又将她抱至小床踏上,命宫人将床铺换了,这才算是毁痕灭迹放了心,可他心里这层别扭却是抹也抹不去,非要做点什么事才能转移注意。
于是当他捧着食盒送来早餐时,令桐彻底傻了眼,是她昨晚做梦还是今早梦没醒,这厮怎么如此贤惠,瞧他如今身形修长体态端庄,原先就瞧出他是个美人胚子,如今长开后更显风流,除了还留有一丝青涩外,已然十分养眼,这样一走进来,真是再完美不过的好男子形容。
不过冉于飞毕竟还是冉于飞,令桐对他从来都没放松过警惕,这厮里里外外各有一副玲珑心肝,稍有不慎便要吃他一亏,这无事献殷勤的模样,再好看也透着心虚。
“这是吃的?”令桐狐疑的看着他端过来的食盒,言下之意是问这饭有没有问题是否能吃。
“不是吃的难道是看的!这可是朕花了一个多时辰做出来的,还不快去洗手净面然后过来吃饭!”冉于飞怒视她。
“你做的?”那不是更不能吃了,还花一个时辰,说出去也要有人信好吧,好好做你的圣上,多的是人伺候你,一大早去吓唬人家厨子真的好吗?
“呃,朕只是搭了把手,小小的帮了下忙,主要还是御膳师傅做的,我这一时半会也学不会,等以后有机会回宫再学吧,来来你先尝尝,朕头一次见到平日的吃食是怎样做出来的,心情正激动呢,你就不能配合一下么。”
“还要学!你快让宫里的师傅多活几年吧。”令桐白了他一眼,真是爱折腾,虽然这些吃食味道不错,但再美味也难掩其中透出的浓浓惶恐之意,看来行宫这拨师傅被吓的不轻啊。
“如何如何,味道不错吧?”冉于飞一脸期待。
令桐违心的点点头,她比较想知道他真的没做什么亏心事么,无事献殷勤的让她十分没底。“味道是不错,可是你能解释一下今天的反常行为么?”
“啊……朕真是有下厨的天赋,初次尝试便如此成功,我都忍不住多喝了一碗粥,来你也吃一碗瑶柱虾仁粥,朕特意多放了好多瑶柱虾仁,知晓你爱吃,朕这一片心意总不能辜负了,一会吃不完就带着路上吃。”冉于飞唯有装死一条路。
令桐依旧斜睨着他,冉于飞被盯的发毛,只好又道:“这不是一路都在麻烦你心里过意不去吗,眼看着就要回宫了,在宫里又不方便表示。不过说起回宫,太后若是问你这几个月的事,你就挑些好玩的与她说说,其余的莫要多言知道吗?”
冉于飞这贴药算是对了症,说起回宫千头万绪的事涌上来,两人之前的轻松氛围不知不觉消散,随之而来的便是朝中几个月以来的变化。
圣驾离京尚还远的时候便听问各处谈论海禁一事,孙未果然不负所望,趁着西北战事还真就让他促成了,但成归成,所受阻碍也是显而易见的。以秦阁老为首的保守派险些没将朝堂闹翻,西北打仗朝中斗法,竟是一点都没闲着。
实则原本也不至于闹成这般,坏就坏在因着这事闹出了人命。说起这倒霉催的不是别人,正是崔侯家的长子太后的亲侄儿崔绣樱的亲哥哥崔成。这崔成作养的跟他爹一样的小家子气,小家子气也就罢了,偏又放荡纨绔,仗着太后亲姑姑做了太多好事。之前因着税收一事崔侯吃了亏,崔成便看不下去了,对孙未以及白家便记恨在心。当然对白家他一时半会还招惹不到,可孙未一介文臣他是不放在眼睛里的。海禁事一出,他便找到了爆发点,朝里朝外可劲闹,不想孙未此人端的是无所顾忌,寻了个由头便把他关了。
没想到最后崔成不明不白死在了牢里,这下崔家可是闹翻了天,要知道崔侯就这么一个拿的出手的嫡子,其余的庶子只有更拿不出手的。这样以来无疑要了崔侯的老命,他三天两头去太后跟前哭闹,仗着圣上不在,几乎把后宫当做自家花园,据说都哭晕好几次,也亏得他身子结实,愣是哭了一个多月这才病倒,在家里要死要活的甚是闹心。
当然这还只是其中一件比较棘手的事而已,其余杂七杂八层出不穷的乱子一个接一个,冉于飞从开始听,眉头就没展开过。御用马车正极速飞奔在回京路上,令桐陪在里面亦觉十分麻烦头疼,她有些同情的看着他,崔成身份尴尬,况死的稀奇,也不知是孙未真的无法解决还是故意留给冉于飞以做考验,反正悬了几个月,只待他回宫。
“你说海禁真能复兴我朝么?”冉于飞没有问崔成一事,转而吐出心中疑虑,比起一个死了的崔成,甚至十个八个死了的崔成,能否有所收获才是根本,没得排除万难力除众意后无所获,干吆喝。
所以他这一问问的很见功夫,令桐顿时来了兴致,决定好好与他普及一番。
用褚老爷的话说,做生意便是要互通有无,有交流才有发展,自己闷头苦干撑死了也就是个土财主命,不会有惠及子孙的延续性发展。令桐以为放在治国上道理想通,她斟酌一番方才开口。
“开通海禁不过是个契机趋势,并不是万能钥匙。我朝发展到现在已然有些中气不足,以你的资质再折腾起一条中兴路并不难,但是作用也就仅限于你在位,一旦皇位跌换,被你压下去的负面影响将会加倍反扑,千疮百孔的天穹还能有什么出路便可想而知。”
她这话已然有些大逆不道,冉于飞却无责难之意,越来越深的眉头说明了他对此说法的认同感,令桐看在眼里继续道:“且先抛开朝内这些利患不提,只说海上贸易,从今次罗刹国一事便不难看出,并不是你不犯人别人就不犯你的,可见一味盲目并非万能,自身强大才是真。你可知罗刹一国火器已然盛出,奥鲁克脱身靠的便是它,一旦他们成了势,我们根本不能阻挡。况海外不止一个罗刹国,你不与之互通贸易以求发展,别人自然会,久而久之我天穹便要落后于人而不自知,这才是最可怕的。再说到当年流落在外的那位,说白了这么多年过去,是否还有迹象还难说,我们这样世世代代防之怕之,说到底还是被人家打败了不是,若是人家在海外发展壮大,有朝一日反扑回来,我们照样阻止不了,所以海禁一事已成必然,再者它所带来的好处显而易见,我们没有理由不支持。”
冉于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海禁一开,商业必定有前所未有的发展,做生意也好,做小工也罢,总是比苦哈哈守着几亩薄田赚银子快,是以只要此路一开,农业必定遭受打击,人人都不愿种地产粮,要让一个以农为本的国家如何度日。各阶层矛盾加剧,有些脑袋转不开的世家大族必定拼了命的反对,所以崔成一事便不会少,要知道兴起一新事物所受阻力有多大,这也是前几朝宁愿放任国库空虚也不走此路的最大原因。
冉于飞此次大获民心后回朝,多少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崔成的事处理不好,先是太后那便交代不过去,再有刚刚建立起的民心威信也将付之东流,他的亲政之路便又要艰难一层。
令桐看他愁眉不展,便贴心的递上盏热茶,两人说起正事来也能十分和谐,不吵不闹配合默契,令桐亦愿意好脾气待之。是以冉于飞深谙此理,趁她递茶的时候十分自然的握住她的手,边思考边无意识的逗她,“老师的举动,朕可是越来越看不透了啊。”
冉于飞突然一句感慨,令桐的心思也随之而去,的确是看不透哇,说他们情同父子也当的,孙未一路对他扶持也显而易见,可总在关键出让人捉摸不透。冉于飞如今正是年少有为之时,按说亲政总也当的,眼下时局不稳冲突四起,他想多替他挡上一挡也能说得过去,可这次崔成的事他偏又留给他。崔成不论死与不死,冉于飞皆要拿出态度立场,但他现在死的不明不白,这背后的事可就深了去了,涉事一深,冉于飞处理起来也就捉襟见肘了。
“我猜崔成的死极有可能是保守一派背后动的手脚。”令桐开口道,“但是以孙未的手段,能被人钻了空子也很是少见啊。”
冉于飞闻言深深地看她一眼,跟她说说话,思路也随之清晰,他将手中热茶一饮而尽,嘴角挑起舒心的弧度。
待二人回宫,宫里的糟乱局面还是让他们有些猝不及防。先是太后那,圣上不在,朝中的大小事便要劳她做主,她一个妇道人家又无十足手段,自然应付不来,再加上被崔侯一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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