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贵女伴君记》第67章


令桐听他说出口还是有些不自在,有些闪躲的低下头,他可不能再这样了,这不是要她愧疚一辈子吗,人家为了自己费尽心思做出牺牲。说实话,她从来没指望他能为了自己做这样大的牺牲,身为帝王总有太多不可奈何的事,这也是她当初回避他最大的心理支撑,可是这个人正在一步步瓦解她的意念决心,再这样下去,她可要怎么办呀。
冉于飞看她那股子别扭劲,原本的好心情便去了一半,这个死包子居然还在想三想四的犹豫不决,他都做到这步田地了,她到底还有什么想头,宫外就有这样大的吸引力么,最可气的是,他都不知晓他潜在的敌人到底是谁,是谁在勾搭他媳妇的心呀,若是让他知晓了,定要将白家三娘赐给他!
令桐见他面色不善,忙换了副嘴脸上前拉住他,“还是先吃早饭吧,忙了一早上肯定饿了,我吩咐御膳房备了好多好吃的,一会我们吃完饭你再帮我挑身衣服好不好,家里就数我生的丑,不打扮好看点怎么行,你说是吧?”
冉于飞呶呶嘴,任由她拉着来到饭桌前,面上虽还有不高兴,可心里却是美滋滋的,算她还有些良心,知晓现在讨好他,要是依着她方才的表现,一定会咬死她。
“朕要吃那个。”冉于飞随手指了一笼水晶包,十分没底线的撒娇道。
令桐满脸冷汗,她为了稳住他也是拼了老脸,夹起一只包子便用手托着送到他眼前,冉于飞继续不要脸的指指嘴,令桐只好替他喂进嘴里,喂完后手一抖,起了满身的鸡皮。
冉于飞丝毫不在意,一双凤眼全程放电盯住她不放,看的令桐只想找个地缝钻下去,十分折磨的吃完了早饭,接下来便是更加折磨的换衣服。
令桐为自己方才的要求悔断了肠子,她说要他帮忙选衣服,没说要他帮忙换衣服呀,他噙着满脸禽兽一般的笑意,举着两只咸猪手,趁着换衣服的时候对她一番上下其手,险些再次擦枪走火。衣服换完后又替她描眉涂胭脂,由于他无甚经验,很是折腾了一番,最后令桐红着脸被他打量,直到他满意的点点头后这才算完。
“朕看,以后每天早晨都可如此,包子你说好不好?”冉于飞靠近她,俯首在她耳边挑逗道。
令桐又一身鸡皮落地,拉着他便往外走,“我们还是快走吧,耽误了半天,怕是要误了时辰。”
冉于飞听话的被她带着走,规规矩矩的上了马车后便又露出本性,道是自己昨晚没睡好,死皮赖脸的倚在人家身上补眠,边揩油边道:“朕不抱着你便会睡不好,从今儿起还是让我抱着你好不好,你看朕日理万机的容易吗,你忍心看我这样不?”
令桐心说上辈子她定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遇到这样没脸没皮的人,遇到也就罢了,原本依着她的脾气早就将他踹飞了,偏偏现在又自觉心亏,心虚的想要补偿他,可不就惹了一身的鸡皮。他又惯会瞧人眼色,给点甜头就顺杆爬,她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亏得血本无归啊。
但是这点绝对不能纵容,她要是再信他一次这样的鬼话,那真就是彻头彻尾的棒槌脑袋,“咳咳,这个不行,我们现在无名无实的,即便太后不闻不问也不好。”
冉于飞危险的眯起眼,“嗯?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谁说不好了,想要有名有实还不容易吗,一会去给老祖宗贺寿,朕便顺道下旨封后,至于实吗,咱们现在就能得偿所愿,包子可是等不及了?”
冉于飞也不等她反映,扑上去便是一通啃,好容易穿好的衣服眼见又要被扒下,令桐急了,边推他边道:“喂喂,你还让不让我见人了!”
“那你应是不应?”
令桐哭瞎,含恨道,“应,应还不行吗,你快放开呀,眼见着就要到了,这一身褶子还怎么见人呀!”晚上的事晚上再计较,先把眼下应付过去才是,所以令桐十分没骨气的应了。
冉于飞趴在她身上轻笑,“早应了不就没这一出了吗,以后再不听话,嗯哼!朕可就不客气了。”
令桐不搭理他,自顾自的整理衣服,冉于飞又十分作死的笑道,“行了行了,再扯衣服都要破了,朕另外给你带了一件,快过来换上。”
什么!令桐满脸血的怒视他,他居然早就预备好了!那这一出戏又是他故意安排的,枉她自诩聪明,竟是栽在了这么个小屁孩手上,她两辈子的老脸呦……
令桐恨得牙痒,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也顾不得衣服了,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冉于飞也不反抗,由着她扑上来打,待她出完了气,抓住她的胳膊压住她的腿便按在了身下,将她身上早已揉烂的衣服寸寸扒下,摸了个遍后才替她换上新衣服,又好心的替她收拾头面,待收拾妥当后,也到了国公府。
令桐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翻着白眼暗暗发誓,有朝一日,她一定要报今日之仇,不将她两辈子的老脸挣回来便罚她出不了宫!
第60章 酒后真意
昨晚上圣上只说派人送令桐回来,实则国公府诸人都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又因着三姑娘破相一事,府内气氛并不十分美好,不过是为了让老祖宗高兴,瑞国公这才打点起众人的精神来筹备寿宴。
圣上领着令桐进门,无疑让一家子人惊诧不已,因事先也没有通知,圣上搞突然袭击总是让人惶恐,原本有些萎顿的寿宴一下子小心翼翼起来。瑞国公带领白令权诸子到府外迎接,老祖宗许氏等内妇则在沁芳园等候,原本是打算将令桐接过来,但是圣上与她寸步不离,众人也只好随他们去。待前来的贺寿的官员男客与圣上见过驾后,圣上瑞国公一行人才齐齐来到沁芳园与老夫人贺寿。
圣上是国公府的常客,之前也提说圣上亦有部分白家血统,虽隔了几代,与老祖宗到底还能说的上,如今又与令桐有了这一层,好多避讳也就不提了,众人心知肚明,对令桐业已然当作宫里人来看待,周到处可见一斑。
不过与圣上同样无甚避讳的还有一人,便是许如清,今儿这样的场合,侯爷侯夫人都要过来,他自然是少不得的,以令桐眼下所处的立场来看,却有几分尴尬。但侯夫人与许如清都是能拿得住的,面子上自然过得去,婚姻一事说到底也是看缘分,明白人无需多说,苦的只当事人而已。
此番冉于飞倒是大方的紧,先受了诸人的君臣之礼,又与令桐一并以晚辈礼给老夫人贺寿,俨然一副孙女婿的做派。老夫人也是见惯世面,竟是结结实实受了,这出戏一唱,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白家是又要飞黄腾达了,与皇家血缘一叙,两三代的好日子便有了盼头,对白家的好运道只能做眼羡罢了。
只除了令桐是不在状态的,白家的上八辈下八辈都与她扯不上太大关系,况且现在的她仍旧不打算留在宫里,是以她看眼前的场景就有些不大自然,尤其对上许如清那若有似无的探视,更是别扭,又因着冉于飞这个眼尖心尖的人在旁,更要收敛心神,应付的很是吃力。
好在正经拜寿之后,趁着众人寒暄的功夫,令桐便寻了个机会与许氏说话,其实她对许氏原也无甚大仇怨,不过是中间碍着三姑娘便有些闹不开。令桐离家多年,对家中那些恩怨别扭早已模糊看开,如今三姑娘弄成那副样子,听太医说八成会留下些许痕迹,令桐心中的同情之意便多了起来。
她特意从宫中带了些上等药膏子,递给许氏道:“这是圣上特意吩咐小裴太医调配的,母亲快些给三姐用了罢。”
若说是她拿的,许氏还未见得乐意收,说是冉于飞的意思,许氏再不情愿也不好推脱,只是面上还是淡淡的,“臣妇代小女谢圣上恩典了。”
令桐见她如此倒也不在意,仍旧笑道,“令桐劳母亲教养多年,心中永存感激,虽然母亲不想听,可还是想多说几句。三姐如今,母亲还是多劝着些,若是她看的明白,圣上会帮她多留意一些青年才俊,到时圣上亲口赐婚,面子里子都有了,还有什么不能够的,母亲您说是不是。”
许氏有几分意外,她再次打量令桐几眼道:“令桐的好意母亲心领了,我会劝她的。”
令桐见她明白也就不再多说,趁着花厅里头的热闹劲,独自去了园子里,因为她知晓,她这样独自出来,许如清是必会跟来的。
果然待她走到人少处,许如清也自另一头与她遇上,一时无话,许如清只是静静看着她。
他尽量忍住想要碰触她的冲动,淡淡开口,“你做出决定了是么。”
令桐放开那些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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