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配不上岗》第105章


她一点不觉得,以张秋词心智,会让周文倩生下一个心腹大患庶长子,哪怕是生了,怕也长不大。
郑玉薇只是惊异此事罢了,倒是一点不替张秋词担心,她反而希望周文倩这胎是个女儿,毕竟,生母虽百般不好,但纯挚孩子到底无辜。
她吁了一口气,二房关系错综复杂,自己从没打算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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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岂有此理,”唐嬷嬷咬牙切齿,恨道:“那贱婢不知廉耻。”
事关要紧,便是稳重如唐嬷嬷,也气得手脚颤抖,她眉心紧蹙,身躯还在打哆嗦。
“嬷嬷你气什么?”张秋词面上无波无澜,她淡声道:“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咱不能先气坏自个。”
“那万一,那姓周的贱婢生了儿子,那……”唐嬷嬷忧心忡忡,就算她姑娘一索得男,两男孩年岁太接近也不好。
自周文倩进门后,钟瑞堂果然她们所料有了动作,且若不是这次紧急出门,唐嬷嬷正打算补上一着,防止有所纰漏。不想,对方竟能如此行事。
若周文倩腹中是男胎,说不得,人家还会使些手段,让孩子早出生。
张秋词垂眸,半响说了一句,“二房不需要庶长子,也不需要只小一月的二少爷。”
说实话,张秋词并不愿意对个胎儿或者孩子动手,但若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愿不愿意已经不重要。
她声音虽轻,但很坚定。唐嬷嬷等人气愤过后,心也定了,是啊,虽然麻烦些,但也不是没有手段。
张秋词沉思片刻,先让碧莲绞了个冷帕子来,敷在脸上,随后,便命人请大夫。
她胎没坐稳,颠簸一日,身体不适最正常不过。
暂时,张秋词没有掺和到这桩破事里的想法。
大夫就在小跨院,片刻后,秦立轩便与大夫匆匆赶来,他面上喜悦已被忧心取代,坐在床边的圆凳上,握住妻子的手。
张秋词昨天疲惫,虽无大碍,但脸色本就比平时稍差一些,被冷帕子一敷后,清秀的面庞更显苍白,看着颇让秦立轩忧虑。
他蹙眉,“昨日大夫不是说,好好歇歇便无碍的,词儿今日脸色怎地如此难看。”
昨夜,秦立轩便歇在正房外屋,不过他也累,一夜沉睡,不知里屋情况,晨起也没打搅妻子,嘱咐两句,便被小跨院的人唤了去。
此时,小丫鬟已放下帐幔,秦立轩忙吩咐让大夫进来诊脉。
这大夫医术精湛不假,但也是人精子,他细细诊过脉,也没说其他,只道夫人昨夜未能安眠,以致身子略有不适,需卧床好生休养。
秦立轩闻言,好生愧疚,昨日他睡得死,居然一丝不察。
他又问了是否会有妨碍,那大夫捋须,说只要休养一段时日,再服些安胎药,便全无妨碍。
随后,那大夫开了药方,交到唐嬷嬷手里,说了一句,但服无妨,便退了出去。
这边厢,秦立轩心怀愧疚,又怜惜妻子,忙嘱咐张秋词好生卧床休养,不得劳神。
他陪着张秋词服了药,正打算多陪陪她,不想,小跨院又打发人来了。
来人哭天抹泪,没等到仆妇通禀,便在正房前哭嚎道:“二爷!二爷!大事不好了,太夫人派人给姨娘灌打胎药啊!”
内屋诸人大惊,张秋词以手撑床,正要起身,被秦立轩一把按下,他沉声道:“词儿,你歇着。”
张秋词苍白的脸上有急色,她蹙眉道:“那怎么行,我……”
她的话被秦立轩止住,他严肃说:“你想想孩子,”待张秋词凝住动作后,他复温声劝慰,“你好好养胎,将胎儿坐稳,便是大善。”
张秋词只得点头同意,她仰脸急急道:“夫君,你快到小跨院去,晚了怕来不及了。”
这事秦立轩懂,事情紧迫,他也不多说,拍了拍妻子的手,便起身急步而去。
目送秦立轩出门后,待得脚步声走远,张秋词慢慢躺下,脸上已不见任何焦急之状。
张秋词早就预料到姜氏举动,她若是没有“不适”,怕是这谭浑水,她无论如何都得趟一趟。
她厌恶庶长子,姜氏同样不会乐意有庶长孙,若是寻常姨娘,怕是姜氏就算不喜,也会容了,但这人偏偏是周文倩。
此事掺和进去,触怒姜氏,到时候吸引了对方注意力,怕是张秋词难得的舒心日子就会立马结束,重新步入水深火热中。但若是不阻止,她在秦立轩面前好不容易经营出来的形象,就会瞬间崩塌。
因此,她必须及时“身体不适”。
“二夫人,你先歇下吧,老奴派人盯着,待有了消息,再回禀您。”唐嬷嬷嘴角噙笑,语带关切,显然周文倩倒霉,她很高兴。
张秋词服了安胎药,确实觉得眼皮子沉重,于是她点点头,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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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秦立轩赶到小跨院; 急步冲进正房时; 正正看见让他大惊的画面。
两个膀粗腰圆的仆妇押着周文倩; 其中一个伸手扼住她的下颌,使巧劲一掐。
周文倩被迫仰头,张开嘴,她分明经过了一番剧烈挣扎,此刻鬓散钗落,一身雪白寝衣凌乱,很明显是直接在床上被拖下来的。
陈嬷嬷一手稳稳端起药碗,上前两步,就要往周文倩嘴里灌。
秦立轩目眦尽裂; 他两大步冲上前; 一脚往陈嬷嬷腰侧踹下去。
陈嬷嬷是姜氏乳母,平日很得秦立轩尊重; 但他此刻情急; 也顾不上了; 这一脚踹得又狠又猛; 直接把陈嬷嬷踹翻一个跟头,重重掼倒在地上。
秦立轩又两脚; 往押住周文倩那两个仆妇踢过去,嘴里怒喝一声,“好大胆的狗奴才!”
他为人温和,平日酷爱舞文弄墨,陶冶性情; 像这般厉声喝骂下仆,倒是破天荒头一回,可见秦立轩确实气狠了。
两仆妇算是姜氏心腹,但她们敢奉命压制周文倩,却没胆子冲撞秦立轩,二人心知肚明,要是吃了亏也是白吃的,主子不可能给讨回公道,于是,两人慌忙松手避让。
周文倩失持,就要摔倒,秦立轩赶紧张臂接住她,急声问道:“倩儿,你可好?可有喝了那药?”
周文倩侧过面,避过有伤疤的那边脸颊,摇摇头,低声说:“我没喝那药。”她凄然落泪,声音转悲,道:“只是,太夫人容不得这孩儿,我怕……”
她垂目,掩面哀哀哭泣。
周文倩掩去眸中恨意,她万万没想到姜氏这般心狠,连亲孙子也不要,二话不说就派人灌药。
她自知与姜氏素有龌蹉,这次进门又是为妾,秦立轩越重视她,大妇便越容不得,她怕是举步维艰。
周文倩不知道秦立轩的爱能维持多久,但有了张氏的前车之鉴,恐怕也不大稳妥。
她非但不想掉进泥里,还想母凭子贵,当上个老封君。
只可惜,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极难。周文倩在安国公府待过一些时日,这些子所谓大家规矩她也懂一些,这些世家大族,一般情况下,正房没生出儿子前,是不允许妾室怀孕的。
周文倩肯定生不了嫡子的,若是连长子都争取不了,她还挣个啥劲?
她嫁过一次,早非完璧,因此,她在秦立轩兴高采烈告诉她事成的那天,干脆灌醉了他,成就了好事。而周文倩运气也好,当月就怀了。
正当周文倩万分喜悦,雄心再起的时候,姜氏的人却来了。
周文倩心中恨极,这孩子是她的依仗,这回幸好秦立轩来得及时,药碗被踹翻了,但若是有下回,那又该如何是好?
她偎依在秦立轩怀里,柔弱的娇躯微微颤栗,看得彷徨惊惧至极。
秦立轩心疼,他将周文倩抱回床上,扯过锦被为她盖上,握住她的手轻拍了拍,柔声安慰道:“没事的,我前去与母亲细说,必定无事的。”
他回头,蹙眉看了陈嬷嬷几人一眼,冷道:“还不下去!”
秦立轩吩咐平安,“平安,你先在这里守着。”他随即站起,匆匆往外行去。
秦立轩出了院门,往西边而去,无需多久,便到了姜氏处。
陈嬷嬷等人早回来一步,姜氏已知道此事,她蹙眉看着儿子,很是不悦,道:“轩儿,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
她想起周文倩这一胎,就像吃了苍蝇一般恶心。
周文倩丧夫,此时本应还在热孝期,但她和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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