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教师在大唐》第81章


润察觉,改用了赖四的身份证来作证明,这件事大概身边的婆子也是知道的,这样在杨家倒台的时候,这个婆子不趁机拿些金簪玉器,反而抱了这么个箱子,这就说得通了。
这么大的一笔横财,很难有人不心动,而且这东西挂在已经死去了的赖四身上,只有持有他的公验,就可以直接坐享良田千顷,从穷光蛋升级为百万富翁。季婵‘啧啧’两声,想要累积这一笔产业可不容易,严润也是倒霉,大老婆小老婆全都想着搬空他的家产。
这东西不像姚素偷来的那些地契明面上都是严家的店铺,这是真正私底下的产业,季婵的手指动了动,有一瞬间想要私吞的念头,但这些毕竟是李承乾指名道姓要给严琛的,阿锦也在此处,况且若是真的她拿在手里也觉得烫手良心不安,所以还是得锁在箱子,等严琛长大了再交给他。
要是能分一点点给她用也好呀,季婵叹了叹气,这样如果把图书阁的分号设置在扬州,就可以剩下一大笔买场地的钱了。
季婵把田契地契重新用油纸包裹了起来,再次把箱子锁上,对着阿雀吩咐道:“阿雀,你去帮我把梅子下锅烫十下捞起来晾干,顺道把柜子里的糖和米酒拿出来。”
阿雀应了一声,下去了。季婵这才把箱子换了个地方放,柜子后头有个暗格,勉强能挤得进去。做这些的时候,她遣走了阿雀,却没有避开阿锦,因为阿锦让她更加的信任,也不会贪这些东西,和阿雀相处时间太浅,而且还是这么贵重的东西,季婵信不过,索性让她先出去。
先前装颜料的竹管还有一些,季婵用锥子在盖子上钻了个孔,把红绳传过去,钥匙放进竹管,塞上盖子。她喊来严琛,亲手帮他系在脖颈上,“这东西保管好了,洗澡也不许摘下来,要是弄丢了仔细你的皮。”
“洗澡不摘下来,沾了水会发霉的。”严琛摸摸小竹管,小脸皱巴巴的反驳道。
“那你拿着它洗,总之不能离身,它很重要的知道吗?”季婵调整绳子,让它不至于太松容易脱落,或是太紧勒脖子,“好了,去玩吧,千万不能弄丢了知道吗?”
“知道啦!”严琛新奇的晃了晃竹管,随后把它塞进衣襟内,冲季婵招招手就跑出去了。
看得她有些后悔,“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这种贵重东西还是要大人帮忙保管比较好,但毕竟是他的……唉。季婵轻轻的叹了口气。
门外的阿雀叫了她一声,季婵踏出门槛,东西都摆放在井旁边,一张桌案,上面有坛子、米酒和糖,还有晾干的青梅。米酒也是自己酿的,成功率不高,笼统也就两坛,今天取了一坛出来泡青梅。
糖块是近乎透明的浅黄色,有点冰糖的样子了,季婵试了好多次,专门找炼丹的道士买了个蒸馏器,上部形似圆底烧瓶,叫做”石榴罐”,下部作桶形,叫做”甘埚子”。然而也只能达到这种效果,像后世那种晶莹剔透的效果因为条件有限,实在做不到。
陶瓶里头的那枝青梅也叫阿雀摘下来煮了,季婵随手捻了一把韭菜花插上去,倒也好看,就是味道冲鼻。青梅放入坛子里垒好,大块的冰糖用刀背一磕便碎得四分五裂,捡了一同放坛子里,米酒漫过梅子,封好放置两月,就可以开封饮用了。
等到两月后,大概是夏季刚临,院子里的树荫枝叶俱浓,而季婵便可躺在躺椅上,取过小几上的青梅酒小酌一口,就连稍微的涩味也是美好。
☆、第70章
越往后,天气越热; 季婵的课堂上; 兕子尚好; 李治却是坐不住了。明明是他硬要跟着一起过来上课; 现在却像一个皮猴子一样左动动右踢踢; 椅子晃得吱呀吱呀响; 手里还捏了个木制小鸟玩。
季婵忍无可忍的敲敲桌案,本来要脱口而出的斥责在接触到小兕子不明所以、水润润的眼睛后又咽了下去; 改为缓声道:“老是坐着画太无聊了?我们出去写生吧?”毕竟画画的确是一件枯燥乏味的事; 特别是前期打基础; 重复的描线条; 画一些相似的东西。不过也是她想岔了; 这是皇家子女,绘画对于他们只是兴趣爱好; 没有必要要求太多。
这建议让李治很是喜欢; 天知道他都多久没有出去玩了,自从季婵每三日就要来宫内教习; 李承乾也就不怎么往外面跑,自然不会带着他一起出宫; 现在有这种机会; 他当然是头一个响应号召。兕子也很开心; 小姑娘没想那么多,但是喜欢玩是孩子的天性,没有谁是天生乖巧的。
在请示过长孙皇后之后; 三人收拾齐整准备明日出去写生,不过写生并不是纯粹的玩耍,他们要带的东西很多,画板、画架,笔、颜料和调色盘,还有两个薄皮的手提小木桶。这是两个小孩子要带的,季婵只需要铅笔和一沓纸就行了。
画架是木匠做的,用的竹子。撑开后简单而又稳固的三角形,中间是较粗的支撑柱,每一条架脚中间都有一个可以推出来的凹槽,用来卡住画板,上面也有一个,起同样的作用,收纳也很方便,把凹槽推进去,架脚分为两段,由于是竹制的,下端的架脚可以直接塞进去上端,再一合拢,就变成可以轻易手拿携带的了。
地点选在长安城附近的一座名叫清麓山的小山,长孙皇后已经派侍卫提前去踩过点了,就连季婵她们身边也加派了一小队人,这个母亲为了孩子的安全做了十全的准备,这些侍卫并不会在她们写生出声打扰,而是安静的守卫在一旁。
第二日清晨,兕子和李治背着阿青亲手缝制的小画袋,身后站着十数名肌肉壮汉,准备和季婵去清麓山写生。
写生是季婵比较喜欢的一种方式,但是她并不想画色彩,而是打算来一波细致的素描,是以她带的东西很少,悠闲的跟在两个背着画袋的小孩后面,看上去像是来旅游观光的一样。
“早安!”季婵笑眯眯的冲两人打招呼,她今天的穿着随意多了,黛色的高腰裙,白色上襦只在一些细微的地方有绣花,长发束起,用一条蓝底黑纹的发带系着,脸颊两侧掉落了几缕发丝,看起来很有青春活力。这绑法是后世最简单的马尾,但和当下的发髻大相径庭,出众却不出格,袖子也用蓝色的细绳缠紧实了,露出手腕方便绘画,同时她还带了两只袖套,等下套上就行。
画板毕竟是木制的,即便是空心的也有一些重量,再加上其他东西也不轻了。尽管知道长孙皇后这是为了锻炼孩子,但是季婵还是上前帮他们两个提走了画袋,大书包容易压迫孩子的脊椎,影响以后的发育,何况这两个还只有这么点大。
宫门处停着一辆马车,是接她们出去写生的,季婵费力的把两个画袋提起来,高举着要抬上车辕,一双白皙有力的手掌伸了过来,帮她接过东西。什么?还安排了人?季婵没松手,疑惑的抬头往上看,李承乾俊美的脸庞近在迟尺,他低头看着她,两个人像是情侣一样相互对视,两颗凑近的头颅像是在脉脉私语,看起来十分的亲密。
李治第一时间就遮住了兕子的眼睛,用手挡住她的视线。
季婵明显是愣住了,半天没有动静,李承乾脸上笑意愈浓,把画袋从季婵手里轻轻抽出,刻意压低声调的叫她:“季婵?”
不同于更为亲密的阿婵,季婵这个称呼,代表了李承乾试探的亲近。季婵被这一声季婵给惊住了,面红耳赤的回过神来,有些结巴的开口:“殿下也要去吗?”
她的羞窘实在是太明显了,微微颤动的眼睫,耳朵尖像发烧了一样烫,嫣红的嘴唇也紧抿着,像是怕一松开就泄露了自己的紧张似的。李承乾十分满意她这幅窘迫的模样,眼看着自己每日一撩开始初见成效,他就无法抑制心中几乎要倾泻而出的炽热情感。
“那是自然,某当会季娘子同在。”李承乾不理会季婵越来越低的头,继续步步紧逼,脸上满是和煦的微笑,眸色愈深。
季婵内心十分抓狂,这让她怎么回答!而且这眼神太有压迫力了吧?多看一眼她都觉得不自在!“去清麓山步行需要两个时辰,就算是架马也需要一个时辰,如今时候不早,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这话说得有些干巴巴的,不过李承乾还是礼貌的让开了路,并扶着季婵上马车。
季婵连拒绝都来不及说出口,她的手就被轻轻握住了。这是一个十分冒险的举动,然而掌心柔软温暖的手让李承乾忽略了自己突然的越矩,把季婵带上了车辕,为了防止她不小心跌落下去,他右手还虚扶着她的后腰,淡淡的体温仿佛侵透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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