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机处狂妃(帝宫)》第114章


近我呢……”
这声音听起来,竟然轻淡而迷茫。就像他自己,甚至看不到自己和怀中这个人的未来。
——帝宫浮沉作品——
秋揽是被更痛苦的寒冷刺激醒的。
这种寒冷不比之前在溪水里的冷,是真正的刺入人心的冷冽。她哆嗦着睁开眼,看到眼前雾气腾腾,她这才发觉自己是在装满热水的桶里,可是她却怎么也暖不起来。木桶旁边儿甚至还有人在给自己不断冲水,怕这水凉了。
头有些沉重,连着视线也不见得好,秋揽环顾四周一圈,然后落在了身侧的人上,这是一个模样秀气的丫头,秋揽看着微微一愣,不由得开口,可是这一说话才发现,喉咙竟然疼得厉害,带着声音都是干涩无比的:“……和梅呢?她在哪?”
她今日出来,是让梅换了衣服的,为了避免意外发生,她让和梅穿着自己的衣服在床上假寐,然后等到一早,让她再把衣服换回去,并且毁了自己的衣服,让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究竟去哪里了。本来这个计划应当是不错的,可是她却没有想到,君无锦竟然追了上来。
秋揽又哪里知道,如今的君无锦,对她所做的任何事情,都已经格外敏感了,只要有一点不确定,他就不能完全放心。
那丫头愣了愣,可是却没有说话,看着秋揽逼人的眸子,眼珠转了转,晌久才道:“我……我不知道……”
“……说!”秋揽沉了声音,眉头轻轻蹙起,虽然她的声音仍旧沙哑,可是却一点也不影响她情绪的传导,她显然怒了。
那丫头犹豫了晌久,这才低低道:“和梅她”
“碰!”门却被人打开,发出闷闷一声响,那声音还在外室,秋揽皱了皱眉,瞧了一眼那闭口的丫头,继续哑着声音道:“说,和梅她怎么了。”
那丫头豁然跪下,显然是怕极了外边儿进入的人,她在太子府也呆了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许多事情的,就比如,敢这样进入这笙箫别院太子主卧的,只有一人——太子爷君无锦。
“和梅那丫头已经让我赶出去了。”
这声音非常平静,音质格外熟悉,可是语调却已经不再熟悉,成了平静甚至冰冷。
秋揽不由得皱了皱眉,朝着门口看去,君无锦已经站在了那里,目光幽幽地看着自己。秋揽眨了眨眼,想要让视线更清楚一些,却看到君无锦偏了头,摆了摆手,然后朝着自己走来。方才那丫鬟低着头赶忙出了内室。
她可还在沐浴,君无锦这样进来,似乎有些不妥。
秋揽皱了皱眉,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太多不适,反倒抬头问起君无锦话来;“和梅是我的人,你凭什么赶她出去?”
君无锦看着秋揽露出在水面上的肩膀,上边儿还有他留下的痕迹,一个齿痕,还有一些指印,他目光深了深。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面前沐浴,没有什么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君无锦将手撑在浴盆边沿,将脸凑近了秋揽,盯着她的眼,就在她脸上吐气:“既然连主子都看不好,还让主子受了苦,这样的丫头留着做什么?我没有杀了她,已经是对得起她了。”
被君无锦火热的气息扑在脸上,秋揽头朝后仰了仰,神色却是坦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不自在。
君无锦低低一笑,伸手前去碰触秋揽的肩头,指节在上边儿轻轻摩擦,这皮肤果然如预料之中的好,细腻无比。
他眸光暗了暗,里头突然蹿起一道火光。
秋揽同时朝后一躲,坦然的神色终于多出了一分警惕。
这一个动作,却像是一道电流,刺得君无锦缩回了手,他看了看秋揽,面无表情起了身,朝着房间内另一个方向走了去,似乎是在找寻什么,然后又踱步回来,此刻手中已经拿着一把匕首。
刚一靠近浴盆,君无锦就豁然打开匕首,往自己的手腕一割。
汩汩鲜血流出,他就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将手腕朝着秋揽的唇碰去。
猩红的味道,猩红的颜色,秋揽瞳孔一缩,皱眉看了一眼君无锦,偏头低吼:“你疯了!”
君无锦却疯狂一笑,脸色略带疯狂地看向秋揽,身子突然朝前倾下,一手扣住秋揽的头,迫使她朝上仰着,然后手腕毫不留情地凑了上去,一边儿桎梏着她,一边儿低低道:“傅静娴,我没疯,倒是你疯了才是!”
“你以为你身上的毒是什么?你倒是好,直接跳进那水里,毒又被重新激发了出来,这下你满意了?”
“你知道不知道,这就意味着,之前我给你的药,那都白费了?”
“哦,你定然不知道,你以为那药是什么?现在你看到了吧,那药就是我的血!你还敢给我糟蹋你自己?你还敢给我浪费?傅静娴,我真恨不得一把掐死你!”
血不断往外流,打扮入了秋揽的口,可还有许多入了水里,将水都给染红了,君无锦看着秋揽嘴角的鲜红,目光森然:“傅静娴,下次你若是再想着从我身边儿逃,那你就去死!而且”
君无锦突然凑在秋揽耳边,声音陡然温柔:“我会去陪你的。”
秋揽的心狠狠一颤。
恐怕不只是心,就连灵魂也在颤抖。她瞳孔豁然一缩,
那声音里头似乎藏着比魔鬼还要疯狂的感情,像是滋生了无数枝蔓,源源不断朝着自己涌来,让自己的喉咙不免一窒。
喉咙里的腥味已经不算什么了,秋揽只觉得视线越发模糊了,她盯着君无锦的黑发,只喃喃道;“你疯了……”
“我就是疯了!”
君无锦将秋揽的头朝着自己更带入几分,豁然低头,一口咬中她的唇。
不是吻,是绝对的药,一咬极离。
不然君无锦会害怕,自己会将秋揽咬死。他是疯了,从来没有这么疯狂过。他又将手腕抬起,朝着秋揽唇凑去。
“够了!”秋揽豁然打断,“君无锦,你不要命了?”
君无锦却将手朝着浴盆里一放,再抬手的时候,他手腕上的红色被洗去了不少,可以清楚看到上头的皮肤。
雪白。重要的是,上头有许多道痕迹,此刻因为动作过大,那些明显还未愈合的伤口又有血沁出。
君无锦声音却又温柔了下来:“静娴,你放心,我不会死的。为了你我都割了这么多道了,我不会死的。倒是你,我怕极了你死,来,乖,快喝,我的血能救你。”
秋揽脸色豁然一白,她看向君无锦,眼中带上一丝复杂,又染上一丝清冽。
怎样说她此刻的心情呢?
她恐怕还是第一次对一个人有些害怕。
因为这个人的疯狂不是来自于他的恨,而是来自于他对她的爱。
以爱化作的恨,是最可怕的。
秋揽有些怏怏靠在了浴盆边沿,这血应当是有些作用的,因为入了口之后的现在,她身上已经没那么冷了,她也不管君无锦了,任由血入口。
不由得轻轻问道:“君无锦,你究竟是爱上我什么了啊?”
她一直都无法全心全意地信他,那种骨子里对危险的疏远感,让她一直都不愿意靠近他。
结果君无锦就像是飞蛾一样,总是非常努力朝着自己扑来。
他不知道,飞蛾扑火的结果,还是死么?
君无锦眼睛垂了垂,晌久才开口说话。
他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落寞。
“傅静娴,你没有曾经完全呆在黑暗里过,所以你不知道。”
“牧蝶心为后,可是却一直无所出,她为了她的贪婪和地位,自然是想要做些什么的。”
“你听说过当初的南金池么?”
“夙国虽然被灭,可是被称做南金池的南家又是何等人物?他们财大气大,国家的灭亡虽然让他们伤经动骨,可是终究没有伤了根本。后来他们隐姓埋名,成了临天国,第一富豪之家,白家。我母亲便是白家人。”
“我母亲生产那日,当初的笙箫园,如今的水云园大火,牧蝶心本来是想借此机会夺了我的抚养权,结果却不知道,我的母亲何等聪慧,早有防备,不仅脱了危机,还带着我一同逃离了皇宫,回了白家。不过也因为那一场大火,也让母亲对君向天的情谊,断了大半。君向天在临天只手遮天,他能看不透牧蝶心的心思?……”
“后来便是白家被灭,那个时候的白家虽然强大,可怎么也抵不过朝廷的全面攻击了,哼,虽然来的人个个都是黑巾蒙面,看似杀手的人,可是人做事,总是有漏洞的。外公发现了漏洞,并且在宁死前将手下的大半家财存款玉牌偷偷转了给我,他似乎早预料这一天似的,早早做好了准备。”
“那也是我隐藏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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