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病王妃[穿书]》第23章


皇帝略微沉吟,“就叫元宸吧。如果朕没记错的话,这一辈恰好从元字。”
这话一出,众人都震惊了。
宸者,北极星所在,乃王位、帝王的代称!
这已经不是暗示,而是赤…裸裸地明示了。
陛下这是想将皇位传给战王?
众人心思各异,下意识将目光投向赵王。
赵王险些维持不住表面的笑,心里恨得滴血。
与赵王不同,战王此时可谓是春风得意,极力压下仰天大笑的冲动,向皇帝谢恩。
当他抬起脸时,离得近的内侍总管发出一声惊呼:“王爷,你的脸——”
皇帝吓了一跳,险些将怀里的孩子丢出去,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然而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皇帝也是唬了一大跳。
见众人都惊恐地盯着自己的脸看,战王下意识觉得不好,冲到刚才给孩子进行洗三礼的铜盆前,往里一看,便见到自己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变化着。
不过几息,就完全变了个模样。
别说是旁人,就是战王自己也吓得不轻。
怎么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蓦地,他想到某个可能,眸中瞬间闪过一丝杀意。
就在这时,一阵朗笑声由远及近,“恭喜王爷喜得麟儿,老夫特意为王爷准备了一份大礼。”
众人闻声看去,就见两人一前一后朝这边走来。
前面的是一个老者,精神矍铄,面目清朗,穿一身藏青色锦袍,有一股磊落潇洒的君子之风。
后面的是一个身形挺拔的年轻人,一袭黑衣,看清他的脸时,众人阵阵惊呼。
来人正是柳无算和玄一。
看见他们时,战王脸色遽变,先发制人:“你们是何人?为何要冒充本王来此捣乱?来人啊,将这两人拿下!本王要亲自审问!”
柳无算哈哈大笑,“可笑!真是可笑啊!冒牌货鸠占鹊巢十几年,还真当自己是天家血脉了?”
一群侍卫围上来,听了这话不由踌躇,不知该不该听战王的。
战王厉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将这两个贼人拿下!要是父皇被伤到了一根汗毛,你们担待得起吗?”
“慢着!”皇帝发话了。
他将孩子交给旁边的嬷嬷,从厅内走出来,目光从玄一面上掠过,又看向已经变脸的战王,神色莫测。
战王极力镇定,“父皇,您千万别听信这两个贼人的胡言乱语!儿臣一直在您的眼皮子底下长大,怎么可能是冒牌货?一定是他们故意设局想要陷害儿臣,儿臣的脸变成这样,指不定是不小心着了他们的道。
“这说不定就是北朔的阴谋,之前他们刺杀儿臣失败,这一次又使出这等奇诡的毒计!”
战王越说声音越大,思路也越来越清晰。
他万万没想到本已死去的玄一会再次冒出来,还让他在众人面前现了原形。
不过这里是他的主场,只要暂时打消皇帝的疑虑,将那两人做掉,他就再无后顾之忧!
可惜他忘了,这里还有个巴不得拉他下马的赵王。
“七弟,你这么急着撇清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心虚呢。”
见战王色变,却又不得不极力忍下去的表情,赵王心里别提多痛快,将笑意压下去,转头又对皇帝道:“父皇,儿臣倒是觉得空穴不来风,不防仔细提问一番,看看这位老先生何出此言。”
“嗯,准了。”皇帝瞥了战王一眼,在主位坐下。
战王心头惴惴,总觉得皇帝刚才那一眼意味深长。
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柳无算上前向皇帝行了一礼,“草民柳无算,在此向陛下认罪。草民所犯罪孽,万死难辞其咎,但在伏罪前,草民有一事要禀告。”
“然后呢?”罗弗向罗放追问。
小院里,自玄一和柳无算离开前往战王府后,罗弗就有些坐不住,如果可以,她还真想亲眼见证战王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揭穿的场面。
终于等来了罗放向她转播现场的状况。
然而罗放说到一半就停下来了,让她一阵捉急。
“唉,自从那天吃过浓浓你烤的糖心红薯后,我就一直念着。”
罗弗白了他一眼,感情是想趁机勒索些吃的,“给你烤行了吧?赶紧告诉我,后面怎么样了。”
“后面啊,那可就惊险了。柳先生将当年的事道出后,当场拿出从玄一体内取出来的阴蛊,当着战王的面捏死了,战王当即遭到反噬,吐了老大一口血。他见事情败露,竟然胆大到挟持了陛下,想要逃跑。
“幸好玄一反应快,救下了陛下,本来差点就拿下了那贼子,可他竟然逃进了密道里,那密道建得九曲十八弯的,侍卫追进去后就迷路了,生生让那厮逃走了。”
罗放说起这个就来气。
恰好红薯烤好了,罗弗掰开来递了一半过去,他接过来就咬了一口,结果被烫的直叫唤。
罗弗无语,“这刚烤好的,烫着呢,你就不会慢点吃吗?”
罗放讪讪。
“那现在玄一那边……”
“玄一和柳先生都被陛下带回宫里了。”
第24章 她估计是病毒
宫里。
懿宁宫。
皇帝和太后坐在上首; 皇后、贵妃、赵王等人都在列,还有一些重量级的皇室宗亲。
此刻; 众人的视线都落在站在殿内的玄一身上; 目光复杂。
最终,还是太后先发声:“孩子; 你过来。”
玄一上前; 在太后面前单膝跪下,身形挺直; 气质冷然。
太后轻轻摩挲着他的发顶,良久道:“去年我头痛复发那阵子; 来我面前侍疾的; 是你对不对?”
玄一眸中掠过惊讶; “您……看出来了?”
“我老婆子头昏眼瞎,心却不盲,那会儿你镇日陪着我这老婆子; 虽然笨手笨脚的,却耐心得很。可等我病好后; 再到我面前来时,我就察觉不对了,明明人还是那个人; 这心里就是不得劲儿。哪里想得到,事情竟然是这样。”
“那南越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将我好好的孙子偷梁换柱……”太后一想到玄一这些年隐藏在暗处当南越贼子的替身,但凡遇到危险都是他顶上,然而到头来功劳却全被那贼子得了去; 这心里就疼得不行。
她将玄一搂进怀里,好一阵拍抚,自己却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皇帝和皇后忙上前安抚。
贵妃却是不合时宜地开口:“母后,这事情还没弄清楚呢,您怎么就急着认孙子了?若万一这是个局中局呢?我看啊,还是得先滴血验亲,毕竟天家血脉不容混淆,这要是又弄错了,可就不好了。”
太后擦干眼泪,看了她一眼,神色是少见的威严,贵妃心里一抖,垂下了眸子。
“皇帝,既然有人不相信,那就验吧,免得到时候我好好的孙儿被人说三道四,污蔑他血统不正。”
太后发话了,皇帝自然无敢不从,更何况,他也想弄清事情真相。
太医院正被召了过来,给在座的几位见过礼后,便开始了验血的流程。
他小心翼翼地从皇帝和玄一那里各取了一滴血。
装着水的钵盂里,两滴血扩散开来,在水里绽放出妖娆的姿态。随后像是受到莫名的牵引般,融合到了一起。
事实胜于雄辩。
玄一乃天家血脉这一点,毋庸置疑!
虽然早就认定了,但当事实摆在眼前时,太后还是大松了口气,紧紧握着玄一的手,连声道好。
自古天家无私事,更何况是血脉这等大事。
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朝堂民间议论纷纷。
“南越真是狼子野心,竟然妄想混淆皇室血脉,好取而代之。幸亏没让他们得逞,不然咱们整个大祁岂不是就要落入他们手里了?”
“冒名顶替也就罢了,竟然还让七皇子当他的替身,为他出生入死,南越贼子当真可恨!”
“要我说,这战王之名该属于七皇子才是,他才是名副其实的战神!那南越贼子,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现在身份被拆穿,还不是灰溜溜地滚了?哈哈哈哈……”
……
这几天,街头巷尾谈论得最多的,就是这一出鸠占鹊巢的离奇戏码。
罗弗坐在前往战王府的马车里,一路从繁华的朱雀街经过,不消刻意去听,路人的议论声也不时往耳朵里灌。
这几天,她可没少听玄一的八卦。
据说皇上对这个失落多年的儿子喜爱得很,赐他亲王之尊,封号为“宸”,并将丰州十五郡都给他做封地。
据说太后很喜欢这个孙子,整天都要他陪着用饭。
据说各家未嫁的适龄姑娘都在磨刀霍霍,准备跟新出炉的宸王来一场浪漫的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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