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门(若珂)》第207章


后几步,道:“嫂嫂,我明天去你那儿玩。”
小闲应了。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薄太医到了,诊了脉,开了药,赞道:“谁出的主意?这么处置极好,先吃两剂药,若是还发烧,下官再过来诊脉,若是不发烧,调养两天也就好了。”
暖冬在人堆里寻找小闲,没找到,回道:“是我家少夫人。”
薄太医笑对陈氏道:“贵府少夫人年纪虽然小,到底出身书香门第,有些见识。”
陈氏只是问:“十郎什么时候能醒来?”
对薄太医夸奖小闲的话充耳不闻。
“先前处置得好,最迟天黑前就能退烧,能醒了。”薄太医道。
陈氏道了谢,吩咐明月:“送薄太医。”
小闲备下诊金,明月送了薄太医出去,一路上薄太医不停打听小闲可曾习过医术,为何会处置如此得当。
到了下午,叶标开始说糊话。
陈氏把他抱在怀里,他断断续续说着:“三哥太能干了……你们等着……有一天我也会强起来的……我要当世子……”之类的话。
陈氏的眼泪再次飙下来,都这个时候了,还这样顾念三郎太能干给他的压力,可见平时有多么的委屈。
她不停地哄着叶标,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了脑子里。
小闲接过暖冬端来的煎好的药汁,道:“可要撬开嘴,把药灌下去?”
陈氏的心一下子抽紧了,朝小闲吼道:“你怎么这样狠心?”
平素不都这样灌药的吗?小闲睁着大大的眼睛,道:“那要怎么喂他?”
喂药又不是她的活计,她这是好心好不?小闲干脆把药碗交给暖冬,出了卧室,在外间坐下,静等叶标醒来。
袖袖着人取了大迎枕,道:“少夫人也忙一天了,快靠靠。”
可不是,自从得知叶标病了,她就没歇一下,午膳只草草吃了几口。陈氏端起碗又放下,说一口也吃不下,难不成她这个当儿媳妇的好放怀大嚼?
“取些点心来吧。”想到吃,小闲的肚子开始咕咕叫着抗议了。
喂了药,陈氏把叶标放下躺好,给他掖了掖被角,对前来请她进点心的小闲道:“我哪里吃得下,我的十郎,从小没受过这样的罪。”
小闲劝道:“薄太医说了,天黑前十郎就会醒来,你要不用些点心,就这么干饿着,十郎醒来后得有多心疼啊。”
“我的十郎自然是心疼我的。”陈氏站了起来,扶着小闲的手往外室走,又对候在一旁的暖冬道:“好生照看,若有一丝闪失,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暖冬应了,望向叶标的目光更是晦涩难明。
这些日子,叶标总是需索无度,却从不肯禀明陈氏为她过了明路。她又担心事情败露,落个勾引主子的罪名,到时候就算是死,也落得坏名声;又担心万一肚子大了,遮掩不住。这事,又不敢对别人说。偏生小菊一向想向上爬山,察觉到两人的异样,对她便没有好脸色起来。
照说,她要打发一个二等丫鬟本不是难事。可是有一天,她去沐浴,回来却发现小菊打扮得妖妖娆娆的坐在叶标腿上,若不是她及时赶到,怕是两人就会做出那丑事了。
小菊为此,把她恨到骨子里去。
这件事,该如何是何呢?
暖冬望向外室的方向,紧紧咬了下唇。
外室此时却传来陈氏的怒斥声:“你胞弟病了,你到此时才来,有什么事比你嫡亲的弟弟还重要?”
叶启回府,听说叶标病了,陈氏和小闲在锦绣轩,于是过来。
没想到陈氏当即翻了脸,要不是叶启避得快,一碟子点心就砸在他身上了。
☆、第226章 朝夕(粉红十票加更一)
掌灯时分,叶标果然醒来,睁开眼见到陈氏便放声大哭,道:“儿子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娘亲了。”
陈氏心如刀绞,流着泪只是叫:“我的儿……”
小闲和叶启看他们抱头痛哭,不由对视了一眼。
叶启把暖冬唤到厢房,居中坐了,道:“十郎为何突然病了,病势又如此汹汹?可曾用过什么,做过什么?”
暖冬本待不说,可是叶启平静无波,看不出喜怒的眼睛扫过来,她心里打了个突,不敢隐瞒,道:“早上十郎君起床后,吩咐备下炭火,在房里烤了约摸半个时辰,又吩咐备下冷水,沐浴后去了上房。不久便病了,发着高烧。”
这么热的天气烤火,又在烤得大汗淋漓的时候跳入冷水中,冷热交替,不着了风寒,病势汹汹才怪。
叶启打发走暖冬,回到叶标的卧房,对不停劝解陈氏保重身体的小闲道:“我头有些晕,我们回去吧。”
小闲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对陈氏道:“媳妇先扶三郎回去了。”
说到底,还是丈夫重要,对十郎不过面子情。陈氏心里有气,脸上就不好看,道:“十郎可怜,没个知冷知热的人,这么一病,谁近谁远的,可就看出来了。”
这叫什么话,难道小叔子反而比老公重要?小闲再能忍,也不想咽下这口气,正要开口,叶启已抢先道:“既然娘亲觉得十郎可怜,不如给十郎说一门亲,择日迎娶也就是了。”
陈氏脸上还挂着泪珠,气得说不出话来,。
叶启已道:“儿子告退。”牵了小闲的手径直走了。
回到启闲轩,小闲忙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她怎么觉得叶启很不开心呢?偏偏他面上还若无其事的样子。
叶启把屋里的丫鬟都打发了,拽了小闲进怀里,紧紧抱住她,把头埋在她发间。
小闲回抱着他,轻声道:“有什么话你只管说,别憋在心里。”
叶启只是紧紧抱着她,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良久,才松开她,道:“我饿了。”
小闲忙吩咐传膳,看着他像往常一样一口一口慢慢地吃,突然很是心疼,不由蹭过去,紧紧抱住他的手臂。
叶启微微一笑,放下筷子把她拥进怀里,柔声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发生什么事?”小闲仰了脸问。
叶启嘲弄地笑,道:“十郎为了逼迫娘亲催父亲上奏章子,使了苦肉计。”
这是图穷匕见啊。小闲的心抽紧了,脸色凝重,道:“我们怎么办?”
瞧陈氏哭得那么凄惨,指不定他能得逞呢。
叶启摸了摸她的头,道:“没事,只要父亲不上奏章就行。”
陈氏是诰命妇,却不能上奏章,更不能越过叶德上奏章请立世子。
小闲想通这一点,心安不少,道:“你不要太伤心了,十郎他,只是一时糊涂。”
叶启凝视着她,微笑道:“我知道。”
两人用过饭,叶启去了外书房。
叶德下午被陈氏从莳花馆找来,到叶标房里望了一眼,然后便去小妾房里鬼混,直到被叶启请到外书房,脸上还有半个唇印,喷着酒气道:“三郎回来了?”
“如今外头都在说儿子不孝,以致父亲不想立儿子为世子。”叶启只当没瞧见他右脸上那半个唇印,行了礼后坐下,语气跟平时并没有两样。
叶德断然否认,道:“没有的事,三郎最是孝顺不过,为父怎么会不想立三郎?”
叶启唇角勾了勾,算是回了一个笑容,道:“可惜父亲在书房里说的话,外间的人并不知道。”
嗯?叶德并不傻,马上听出叶启的弦外之音,反问道:“三郎的意思?”
叶启直接道:“若父亲有意立儿子,何惧娘亲?”
只管上奏章就是,母亲就算不同意,就算在府里闹腾一阵,又能如何?何必非得说服她,非得她允许才能把奏章递上去?
叶德揪胡子,道:“你母亲亲一向厉害得紧。家有悍妻,为父是心惊胆战啊。”
叶启朝他伸出手,道:“既是如此,把奏章拿来,待儿子替父亲递上去也就是了。”
这也是办法啊。叶德顿觉此计大妙,喜道:“如此一来,你母亲亲就算有气,也不能对为父发了。”
说到底,还是怕母亲。叶启颌首,道:“是,让娘亲来找儿子就是。”
叶德从抽屉里拿出早就写好了的奏章,刚递过来,却又把手缩回去,道:“还是为父亲自递上去吧。为父这辈子没做过什么事,难道请立个世子,还得假手他人吗?”
话虽然没错,叶启还是道:“父亲可想好了?若是娘亲发火,父亲如何自处?”
叶德低头想了半晌,道:“为父明儿递了折奏章,就去田庄上住几天,一来避过风头,二来消消暑。”
这也是个办法。叶启笑道:“儿子这就吩咐下去,着人准备去田庄的一应物事。”
就在这时,青松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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