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门(若珂)》第209章


眠花宿柳,多陪陪妻子的好。没想到所有的一切,全是她精心设计的骗局。
直到皇帝讶然问他,为何要立幼子不立长子,他才知道奏章上写的是“请立十郎叶标”,而不是“请立三郎叶启”。
可是奏章已在皇帝手中,过了皇帝的龙目,再也无法更改了。
想到陈氏假装温柔,为的就是骗自己在皇帝面前出丑,心中的怒火就熊熊燃烧起来。娘希匹的,回去不休了她,他就不是卢国公。
“三郎,可看清楚了?”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偶尔扫向叶德的目光却饱含怒意。这个糊涂虫,难道就不能有一件事做得靠谱吗?
叶启把奏章合上,呈了上去,道:“是。”
“你父亲说,这份折子不是他写的,你可有什么看法?”皇帝面无表情道。
叶启心中了然,唇边闪过一丝笑意,声音听不出与往常有何不同,道:“回陛下的话,确实不是臣父的字体。这簪花小楷是女子闺阁中常用的,这笔画像极了臣母平素所写的字。或者是臣母写着玩也未可知。”
“哦——”皇帝拖长音调,道:“既是你母亲在家里写着玩的,那发回去,让你父亲重新写了呈上来。卢国公,你可听清了?”
叶德忙道:“是是是,臣领旨。”
皇帝便斥道:“拿妇人练笔的字进宫来糊弄朕,难道朕是昏君吗?再有下次,一定夺了你的爵位,削职为民。可听清楚了?”
叶德吓了一跳,忙道:“是,臣听清楚,臣该死,再也不敢有丝毫亵渎皇恩了。”
“下去吧。”皇帝大袖一挥,像赶苍蝇似的道。
叶德忙道:“臣告退。”
走出奉天殿,风一吹,只觉后背凉溲溲的,却是汗湿重衣。
“这个败家娘们,”他咬牙切齿道:“看老子怎么收拾他。”
奉天殿里,一时寂静。叶启默默站着,皇帝低头批了几份奏章,突然抬头向叶启一瞪眼,道:“傻了吗?还不过来陪朕说说话。”
屋角侍候的内侍心下一凛,都说叶三郎圣眷隆重,果然半点不假。不仅为他找借口驳回卢国公的请立折子,还威协叶德,再敢请立幼子便让他当老百姓去,又心疼叶启骤逢此事,心情不好,说话开解他。
这样的圣眷,就是太子也没有呢。
叶启应了一声,走上前去,在皇帝龙案三步外停下。
皇帝指指自己肩膀,道:“别闲着,帮朕按一按。”
“陛下案牍劳累,不如学一套八段锦,也好强身健体。”叶启边给他按摩边道。
话题由此展开,一老一小说起怎么保健来。
小闲却在启闲轩等得心焦。
留乐氏用了午膳,菜肴摆了满满一食案,可两人都没胃口,不过就着清淡的动了几筷,也就搁下了。
太子妃打发人来问到底怎么回事,魏国公府、文信侯府、安国公府、梁国公府等有来往的勋贵都打发人来问怎么回事。
陈氏倒好,进香躲清静去了,倒是小闲这个受害人,不得不出来见这些勋贵派来的嬷嬷,再三道:“待公公回来,问明情况,再派人过去分说明白。”
也就是说她也不清楚怎么回事。除了文信侯府,别的勋贵的嬷嬷们神色便有些轻慢。
乐氏眼见陈氏造的孽,倒让小闲面对别人的质疑,胸口堵着一口气,无处发泄,不管不顾地登车去了魏国公府,找赵老夫人狠狠告了一状。
小闲着人送秦国公府的嬷嬷出府,回来才知乐氏不告而别,于是数落书宁道:“怎么不禀报我?”
书宁苦笑道:“亲家太太怒气冲冲的,谁敢拦她啊。”
她们背地里总亲昵地称呼乐氏“亲家太太”,她是小闲义母,也是卢国公府的姻亲。
小闲摇了摇头,觉得累得很了,坐下想歇一会儿,叶欢来了。进门便拉着小闲的手道:“我替娘亲和十哥给嫂嫂陪不是,他们胡闹,嫂嫂不要放在心上。”
小姑娘一副讨好的样子,叫人怜爱。小闲捏了捏她粉嫩嫩的小脸,道:“与你有什么相干?用得着你来陪不是。”
叶欢认真地道:“他们是我的娘亲和哥哥呀。他们做得不对,我便替他们赔个不是也没什么。”
小闲反握了叶欢的手,道:“别什么事都揽到自己身上,你现在还小,只管快快乐乐地过日子也就是了。”
叶欢陪着小闲说了好一会儿话,见小闲没有她想像中那样难过,也没有哭哭泣泣的,遂放心地道:“嫂嫂比我想像的还坚强呢。”
小闲苦笑,难道她得改名猪坚强?
叶欢走后,小闲又差人去问,叶启可有消息传出来。回禀依然是没有。
小闲遣人去把安哥儿叫来,想着若是顺发在跟前,断不至如此不得力。
就在这时,叶馨来了。
小闲想着,大概叶馨也跟叶欢一样,是来安慰她的,心里还存了好感,想顺带问问她可有合心意的人,要不要替她做个媒什么的。没想这货一进门便道:“听说了吗?连父亲都不想请立三哥了。都是你,要不是你,三哥何至于到如此天怨人怒的地步。”
你不会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小闲一听就来气,道:“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别的事,用不着你操心。”说着喊剪秋:“我们也去哪家寺庙进香去。”
叶馨当场就气哭了。
小闲只当没瞧见,转身去了书房。
剪秋苦笑道:“四娘子何苦来哉。”
叶馨道:“就是她嘛,要不是她,娘亲怎么会与三哥生了罅隙?”
剪秋劝道:“四娘子一个姑娘家,不如在家学学针线,学学如何管家,出了阁也好为卢国公府挣些脸面回来。”
不就是说她狗咬耗子,多管闲事吗?这话叶馨听得懂。
☆、第229章 利害
叶启回来时已未时末。
小闲见他神色温和,眉眼带笑,不由狐疑地上前摸他的额头,着手处并不烫,便道:“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不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叶启噗嗤一声笑,道:“你是不是想看我凄凄惨惨的样子?”遣了屋里的丫鬟,把皇帝的话照原样儿复述一遍,然后道:“难道你没听说父亲回府了?”
叶德午膳前就回来了,只是小闲懒得去理他,连遣人去问一声也没有。至于前院那些候着去田庄的人,早就解散,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小闲不好说不想理叶德,只道:“各府都遣人来问,我哪有时间去理会父亲什么时候回府?”又问他“可用膳了没有?为什么不遣人先回来说一声?”
叶启在宫中陪着皇帝用的午膳。
两人说着话,顺发在垂花门外候着,差了小丫鬟进来禀道:“太子爷来了,在外院花厅用茶。”
以前叶启没有成亲,太子一来,便径直来了启闲轩。现在大家都成了亲,启闲轩里住着小闲,他不便到后院,于是去了花厅。
叶启道:“我去去就来,你快遣人去郑国公府和岳父那儿说一声,省得老人家们担心。”
小闲应了,待叶启遣了剪秋去郑国公府,袖袖去柳府。
柳慎还在上衙,没在府中,直到福哥儿报信才回来,道:“我已经听说了。原想着下衙时去卢国公府瞧瞧,既是没事,明天再去也就是了。”
袖袖应了。
乐氏却还没消气,拉着剪秋好一通抱怨,最后道:“真没见过有这样的母亲。”
剪秋自然只有听的份,直到她说完,才回来回话。
掌灯时分太子才回去,晚上两人在被窝里说悄悄话。叶启道:“太子的意思,给十郎谋个差事,支出府去。”
小闲枕在叶启臂弯里。和他两手相握。道:“总得给他娶一门亲再打发出去开府另过,偏他上头又有四郎。”
“这个容易。”叶启道:“四郎的亲事并不难说。倒是十郎,一向得娘亲偏爱,怕是得娘亲看中才行。”
就陈氏那势利眼。要说一门亲事才是真的难。
两人说了半天。相拥而眠。
外书房里。叶德却烦躁不安。陈氏居然没回来,只遣人来说顺道去了魏国公府,要回娘家住两天。难道他打上大舅兄家去不成?就算他有那心。也没那胆啊。
就在他在屋里绕着几案转圈圈时,王氏带了小丫鬟,提了食案过来了,在门外讨好地道:“妾做了夜宵,不知国公爷可要用些?”
对这位人老珠黄的小妾,他是一点好印象也没有,若不是她为他生了一个儿子,他早就把她忘到瓜洼国了。
府里谁主事,谁说了算,王氏在府中日久,自是门儿清。以前只上紧巴结陈氏,对叶德不过是面子情,最近却一个劲往叶德跟前凑,连青松都觉得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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