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总有病娇想害朕》第98章


话没说完,一只脚已经踩到他的颈部,喉骨颈椎被踩碎,少年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而此刻,白九川已在地上昏过去。
容渊抱起白九川,深切地叹息一声,飞似的下山去。这添了血色的叹息遗留在夜色深处,凝成从此在每一个深夜里蛊惑、折磨、令人辗转反侧,怅然若失的魔障。
与此同时,b市白家老宅,白薰手机邮箱弹出一条新来信。来信内容赫然是方才发生那一切的文字版。白薰迅速浏览完,面无表情打到现任管家方晓那里:“a市小姐那里的人办事不利,换下来。另外给我备车,不,”她突然想到,早已经和法国大佬约好的赴法会谈:“不必备车。先换下来人,法国回来,直接去a市。”
“是。”
第100章 老男人(8)
不幸中的万幸,那子弹位置打得极其巧妙,恰好贴着胸腔狭窄缝隙一头扎进白九川右肺里。nv生小说网五脏六腑除了肺毫发无损,这结果令提着心的容渊稍稍松了口气,只是没等这口气散尽,由肺炎引起的高热与接踵而至的药物变态反应又将其生生凝在喉咙,不上不下,难以解脱。
医院顶楼,vip单人病房。容渊坐在床边,盯视着病床上静静躺着的白九川,时不时望一下她手背血管针头连着的输液袋。大量失血与只能以营养针获取能量的缘故,她脸色难看得紧,苍白灰败,很难从这样一张脸上看出她此前万分之一的气势来。
输液袋里透明的液体水平面匀速下移,到袋口时,容渊按下床头的红铃,不一会儿,穿着护士服的小姑娘开门推车进来,容渊让开,小姑娘看了看输液袋,将白九川手上的针拔了,针头剪去放车下左边黄桶里,其余针管连同袋子一卷放蓝桶里,又摸了摸白九川的额头,推着车冲容渊报喜道:“不烧了,过一阵儿人就能醒。”
容渊轻轻一笑:“谢谢。”
小姑娘红了脸:“不客气。”她想了想,交待道:“病人昏迷好几天不曾进食,肠胃功能指定受影响,她醒来不要吃不易消化的食物,更不要吃过补的,清粥小菜最好。”
容渊应“好”。
白九川醒来时只有一派平静的问候,没有鲜花与掌声不说,还接连几天被喂养同一种伙食。第四天,大病初愈的白九川望着这没有一丁点儿油水的寡淡菜肴沉默了。盘里的拍黄瓜再翠色/欲滴,碗中的米粒再晶莹饱满也再难以勾起她的食欲。她沉默着放下木筷,沉默着盯着床边兢兢业业削苹果的人。
容渊感觉到她的目光,抬头望她:“有事?”
白九川试探道:“你还在记恨我?”
这下子沉默的人变作了容渊。
打白九川醒来,两人一直未就这个话题做过深刻交流,避重就轻之后成果显著,友好和睦地度过了一段算得上其乐融融的相处,待到白九川一言将虚伪的表面刺破,二人迟来的尴尬便无所遁形。
苹果皮蜿蜒落入垃圾桶,露出里头青嫩果肉,容渊放下果刀,将圆不隆冬的果子递给白九川:“没有。”
白九川接过苹果慢慢啃着,想着听他的下一句,却见他往这边晃一眼,自顾自站起来开始收拾粥菜:“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一点。”收拾着,他解释似的补充一句:“我只会做粥。”
他也是开始学做饭,才晓得这种看似稀松平常的功夫有多么难得,就连这些粥也是熬了许多次才熬到这种不难喝的地步。
遭人嫌弃也很正常。
白九川愣了愣,反应迅速拦下他收拾的手。她笑道:“没有。”
容渊抬眼望她,白九川语重心长道:“这粥很合我的胃口,看你只是觉着你不搭理我——”
容渊还是将粥收走了:“你等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他拎着保温盒走出病房,白九川边啃苹果边琢磨这人的心思。一直不明不白地相处绝不可行,刚才她主动挑起暗示却被含糊带过,又躲出去,不会以为这次自己算是救他一命,怕自己要挟着再要他负责罢。将啃干净的果核丢进垃圾桶,白九川抽了张纸擦手,觉着有八分可能。再回想这几天他那期期艾艾欲语还休的模样,这可能便成了十分。
她想着容渊回来定要与他点拨明白,却没想到,没等到去去就回的,却等到了另一个不该来的。
“你怎么来了?”白九川疑惑道:“今天没课?”
柳野来a市除去逃离b市那边的掌控,也真正想学些本事,是以几乎不太逃课,实打实个学霸。
柳野沉着脸,将手里提搂的果篮重重放到桌上:“来看你。”
白九川啊了一声:“现在看到了——”她想着不要让容渊回来见到柳野说不清,又觉着人家刚来,这就赶人走有些不地道,便委婉道:“放心了罢。”
按着白九川的设想,他下句话便该走了,没想到人却坐下来,开始打量起自己,很有些要长留的意思。她只得咳了咳道:“事情进展还顺利罢。”
“嗯。胡薇还没有察觉自己的身世,之前是我不够对她上心,现在一切在掌控之中。”
白九川点头:“你办事我放心。”
柳野倏地盯着她:“总觉得你这次来,变了很多。”
在b市时,这还是一个只懂得追着他问问题的小丫头,个把月不见,却摇身一变成他的合作者甚至引路人。
白九川笑:“人都会成熟。”
“你从前也很”柳野眼神不自觉地一柔,白九川截道:“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人总得向前看。”
柳野望她半晌,道:“你是为他伤的罢。”
“不算是”白九川道:“冲白家来的。”
“以后小心。”
“多谢。”
柳野站起身,终于有要走的意思,白九川刚有些放松,就见一个人影罩下来,一个吻将落未落,停滞在二人唇边。
在门外看,这便是互诉衷肠后的情不自禁。多么般配的两个人,青春,美丽,才华横溢而富有朝气。站了很久的容渊面无表情离开,与医院里其他着急着悲哀着奔走着的人擦肩而过。手里的塑料袋被丢给医院门口乞讨的老人,在老人感激的目光里,孤拔的灰色身影消失在街角。
在白九川推拒前,柳野转身,逃也似的遁去了。
白九川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她本不介意来一段小情缘的,只是柳野这人美则美矣太过麻烦,而麻烦,她有容渊一个就够了。
日薄西山,白九川也没有等到说去去就回的那人。她觉出不对,电话打过去,关机。这是从没有过的事,白九川不得不怀疑容渊是又走近什么犄角旮旯走不出来,或者从没走出来过。她头疼地捂着额角,掀被下床,动作麻利地拒绝了医护的好意,给自己办理了出院。
没行李,形单影只打车回公寓。
这时天色已然沉下,没到漆黑的地步,昏暗到还能看清人影。
公寓二楼书房有莹莹黄光从窗户透到外头,白九川心下一定,走到门口按门铃。
“咔哒—”
铁门应声而开,白九川走进去,容渊却不在二楼,而是坐在客厅正中的沙发,垂着头,在摆弄着什么。
摸到开关打开,温和灯光洒下来,她才看清,容渊手里那是一只格/洛/克-17,精致的黑色枪身在容渊手里上膛,拉开保险。
白九川大步过去,拉住他的手腕:“你这是干什么!”
“小心点”容渊这时候将中年人的沉稳与对小辈的照拂显现得淋漓尽致,他用另一只手取了这手的枪,枪口对着自己,交到白九川手里。白九川不明就里接过,容渊莫名道:“这就是我全部的家当。”他紧紧盯着白九川,目光平静:“除此之外,还有一把老骨头。你救我一命,这些便都是你的,你要什么,就都拿去。”
果然是怕自己挟恩求报,这是在先发制人,她想。
“我没什么想要的。”她将手/枪还回去:“也真不是图你什么,你且将心放回肚子里罢。”
容渊抿唇,久久不语。
“你信我罢,我真得对你没有企图。”
“为何救我?”
“嗯?”
容渊重复道:“为何救我?”
白九川斟酌道:“那人怎么说也是冲我来的——”
容渊面色并未转好,反而有越发冷凝的趋势,想来也是不大相信,堂堂白家继承人会有这种生死间的义气,白九川遂不得不道:“再有,早前儿我也说了,我仰慕你。”
她恳切道:“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尤其是因为我。”看容渊神色似又松动,又急忙道:“我并不需要你负责,你大可放心。”
“仰慕”容渊轻念道,忽然笑了,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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