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生在古代》第94章


还没走的宣旨太监黑线,这个封号很彪悍了好吗,不要这么嫌弃的样子好吗:“宸者,北辰也,星天之枢,代指天宫,陛下对娘娘可是十分看重才用了这个封号啊。”所以你不要表现的这么没眼色,熟读诗书的包袱也不能丢。
好吧好吧大清亡了,海兰珠什么的洗洗睡吧。温止挂着一脸假笑送走了宣旨太监,一回头翊坤宫上下已经乐翻了。她现在是贵妃品级夫人份例,有两个一等宫女、四个二等宫女和四个三等宫女,另有太监十人,包括翊坤宫的两位首领太监,二十几人一起欢呼,可不是热闹非凡。旁边长春宫的丽嫔听的心烦意乱,差点没忍住又要砸杯子。
第69章 阴谋
封妃大典在十天之后,皇后娘娘派了两个老成持重的姑姑给温止特训,力求当天威仪四方仪态万千,训的温止简直没脾气。
五月初六,温止着一身正装热的汗流浃背,总算是挺过了典礼,其他嫔妃虽然不忿,但有规矩压着,到底都老老实实的给她行了礼。
之后便是公主王妃和三品以上命妇到她翊坤宫向她跪拜叩头朝贺的礼仪,温止在其中还看到了位“熟人”——礼部柳侍郎的妻子米氏。记忆中她趾高气昂的来到周家,周修撰卑躬讨好,回头就将宋氏的幼子周晓送到柳氏房里,害的宋氏痛哭流涕又无可奈何的情景并没有随着时间淡去。如今距离周家搬到京城不过四年,周修撰才当上一年的编修,温止的嘴角勾起一抹弧线:若是有可能,找机会拉宋氏一把也不是不可以。
这些思绪在她脑中过的极快,行礼毕,公主王妃们各找各妈,而命妇们亦不能再宫中逗留,因此最后坐下来和她拉家常的只有晋王妃白氏、吴王妃胡氏、秦王妃程氏和燕王太妃长孙氏。
程氏是秦王继妃,年纪比其她三位小十多岁,她的儿子过继给了长孙氏,两人看上去十分熟稔。白氏神情肃然,沉默寡言,温止在她身上感受到了淡淡的敌意,而胡氏却是个爽利人,这次是陪着吴王回京自便适逢其时,她对温止的感官似乎不错,脸上一直带着笑意。
温止在外头野的时间久了,到底不怎么习惯衣裳首饰之类的话题,各家的后院八卦更是全程懵逼,只能面带微笑的听程氏和长孙氏聊的痛快。好在觐见的时间都有定数,接到司礼太监的暗示后,大家纷纷行礼告退,温止强撑着将人送出去,立刻便瘫在了软榻上。
“樱草柳黄,赶紧给我更衣,这大衣裳太热了。”她毫无形象的哀嚎:“我被念叨的头疼,午膳别叫我了,让我先睡一会儿。”
早就习惯她这死样子的两个大宫女麻利的伺候她更衣梳头,也不留人守着,手拉手的出去用膳了。这一个上午她们也都忙坏了,总算得空能休息会。
按规矩,陛下今天该临幸温止以示恩宠。皇后娘娘独宠近三年,后宫诸妃存在感薄弱到透明,唯有宸贵妃一人晋位,是唯一有可能让陛下破例的人,大家都等着看李皇后被她亲手捧起来的贵妃打脸。不过无论是建兴帝还是温止都没有滚单的觉悟,让准备看好戏的其余嫔妃失望不已。
睡了个舒坦觉,第二天一早,温止换了一身银灰色的女式骑装,绑了个简单的发髻,就这么英姿飒爽神采奕奕的一路往坤宁宫去了。
宫女们已经放弃对温止的劝阻,随她放飞自我,如今在后宫可没人有资格找她们家主子麻烦了,皇后娘娘和陛下也向来不会介意,她们管那么多干什么?
温止到时,其余嫔妃已经等候了一会儿了。看到她这身打扮,原本还想用无宠刺她几句的丽嫔默默的咽下了未出口的话语,而消息并不灵通的昭仪婕妤们则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互相看了看:这是什么风格?不穿正装穿骑装,是挑衅皇后娘娘的威严吗?
进了正殿行过大礼,李皇后看到温止这一身时也愣了片刻,哭笑不得的指了指她:“你这促狭鬼,等会儿就这么去乾清宫吗?”
温止一脸无辜:“对啊,这身挺好看的吧。”
“好看好看,”李皇后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笑的狡黠:“就是不知道吴王兄会不会被吓一跳。”
“吴王殿下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有什么好吓一跳的啊。”温止爽朗的摊手:“再说了,陛下可钦点了我旁听的,他不适应也只能忍着。”
“你就皮吧。”皇后娘娘斜睨她一眼,看向其她嫔妃:“宸贵妃还有事要忙,你们都赶紧的,给她行礼吧。”
柳贤妃和齐嫔都有领了差事的儿子,吴王的事儿也知道一些,明白这有事儿是真有正事,一点不拖泥带水的和温止见了礼。有两位高位嫔妃在前,后头的丽嫔和贵人昭仪等自然是不敢蹦跶,顺顺利利的过了这套礼节,皇后娘娘勉励了两句,挥手放温止离去。
宸贵妃带着同样身穿骑装的阿七和阿九,就这么潇洒的去了乾清宫。
乾清宫外的侍卫们看到这位也是头疼,这该怎么通传呢?宸贵妃还是文侍郎?还是阿七机灵些跑过去打招呼:“文将军来了,麻烦通传一下。”
好吧,侍卫们眼神古怪的再看她们一眼,通报去了。片刻后转回:“陛下请您进去。”
东暖阁里,五位皇子、左右丞相、兵部、刑部尚书和秦王并秦王世子都在,另有一位看上去和陛下有几分相像,却年长了许多的男子,一身亲王的装束,显然就是吴王殿下了。
看到温止这么溜达进来,所有人都眼角抽搐:昨天才晋位今天就穿女装来议政了?文将军你能不这么嚣张不?
皮这一下就很开心的文将军假装看不到大家僵硬的脸色,淡定的和大家见礼,皇子并秦王世子也过来拱手喊先生。
“咳咳,行了,都坐吧。”建兴帝瞪了温止一眼,招呼大家继续议事:“怒炎与陈献的供词都在这里,文将军和东抚李总兵认为是西夷的阴谋陷害,爱卿们怎么看?”
左相梅琴鹤首先发言:“臣认同这是阴谋陷害之说,吴王殿下在西南镇压外族兢兢业业,从无反叛之心,定不会是联合外敌扰我国土的人。只是这背后之人还需要进一步查证,当然,西夷是嫌疑最大的,如李总兵的奏章所说,他们得利最大,因此最可疑。”
右相亦表示赞同,只是:“吴王殿下还是需要上自辩折子并配合调查,一来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线索,二来规矩如此,有证词在这儿,您总要给个解释。”
这话也是在理的,吴王虽然位高权重,却很好说话,从袖口里摸出一份奏章:“自辩折子早就拟好了,至于西夷的异动,本王倒是没怎么查,”毕竟他得避嫌,这事儿大家都明白,“不如陛下派位信得过的钦差去西南走一遭看看?”
这也是应有之意,早有打算的建兴帝看温止:“贪狼那边有消息没?”
“只查到那白朗是大礼段氏的人。虽然段氏早已称臣,但是这几年一直异动不断,和百夷族等部族多有联络,如今大礼府那边戒备森严,贪狼怀疑他们在训练私兵。”
“怎么不早说?”兵部尚书闫大人跳起来:“情报部都没看到这陈条!”
温止用眼神斜建兴帝:“贪狼的消息一式两份递给我和陛下,至于陛下为何没告诉各位大人,那下官就不得而知了。”
建兴帝摸摸鼻子:“这不是昨天才送来吗。”
老板的脸不能轻易打,闫尚书略过这个话题看吴王:“殿下掌管西南军事,对此是可有注意?”
吴王也才从惊讶中缓过神来:“没有啊,”他想了想,突然一拍巴掌:“我就说哪里不对劲,云贵省的土官卫所变了!”
所有人都面带茫然,只有温止了然点头:“咱们在夷族较多的省府中会设立以各部族为主的土官卫所,原本是为了方便管理,且夷族多能征善战,可以为我大鈅所用。他们不属于我大鈅的正规军,自由度也更高一些。土官卫所的人数不多且较为分散,而各部族之间又多有矛盾,一般掀不起大浪。”
她复问吴王:“这些土官卫所应该也在您的管辖之下才对,您怎么没发现不对劲呢?”
吴王懊恼:“本王一直有定期巡查和召集卫所指挥使议事,那些指挥使倒是没怎么变动,但是下头的同知千户百户这几年陆陆续续的变了许多,只是都是正常调动和升迁,这才没发现异状。”
“指挥使被架空了?”温止侧头:“说不定这些指挥使还有把柄在他们手里,不得已和他们配合蒙蔽您呢。”
“这种调动有多长时间了,具体是那些地方,吴王殿下可清楚?”右相范大峪皱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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