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生在古代》第106章


经全部改造成水泥大马路。
建兴二十九年,宸贵妃温止任工部尚书,在陛下的支持下开设纺织工厂,鼓励女子做工,虽然受到许多大臣的抨击,但在左右丞相和六部的支持下,这条政令还是慢慢推广了下去。
建兴三十三年,大鈅朝的商会、农会和工会正式建立,“士农工商”的格局正在慢慢改变。随着粮食和人口的增加,各地报纸开始鼓动人们往北方迁徙,并暗示隐户和逃奴一旦在东北定居,之前的过往既往不咎,大家都是良民。
这般自然是动摇了士族的根基,但是在建兴帝十多年的打压中,世家虽然不虞,却再也翻不起浪来。
建兴三十六年,温止平调户部尚书,主持人口普查工作,大力推进基础教育和宗教改革,将科举的内容简化为“国学”,增加了数学、自然和思想教育等课程。
此时秦王的海军衙门已经完成了为期十二年的海商周游计划,这个世界的面纱已经被他们揭开,慢慢展现在大约人的眼前。看到世界之大,朝臣们不再狭隘于权力争斗,武将们更是嗷嗷叫着要去外洋给当地土著们“主持公道”顺便带点儿“土特产”回来。开疆扩土对帝王总是致命的诱惑,何况是这种载满金银财宝利润丰厚的对外战争,在朝中重臣的一致同意下,大鈅开始了它持续了近两个世纪的大航海时代。
建兴四十六年,周胤退位,雍王周泽瑞登基,改年号兴瑞。同年,兴瑞帝拜温止为丞相,在大鈅各处设立试点和特区,进行农业和商业改革。
周泽瑞到底是被那套《资本论》给坑了个结实,并不再执拗于帝王专政,而是逐渐将权利下放,在温丞相的建议下完成了三权分立并成立内阁。随着国中交通要道不断被修缮,铁轨也慢慢将重要的城市连接起来,而蒸汽机也在一次次的实验中被改良,大鈅的工厂从最开始的纺织厂开始,变得分门别类又五花八门起来。
首相温止提出的第一条重要政令就是《专利法》的制定,并鼓励商人和工匠提高自己的技术水平,荣王则是第一个注册专利的人,他研发的“话报机”可以实现距离一公里之内的通讯,在温止看来这就是他之前一直想做却没做出来的电报机的雏形。
伴随着商会的崛起,工人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商人重利,免不了对工人的盘剥。兴瑞二十年,第一次大罢工运动在津市爆发,已经退休的前首相温止以顾问的身份和主张打压工人的官员吵了三天,终于力排众议让内阁制定《劳动者保护法》,以此保障工人的权利,并对商人们和工厂进行规范管理。
工会和商会的冲突在之后的三十年里一直没有停止过,后来慢慢形成了工党和商党。也正是这种冲突之下,大鈅的经济实力突飞猛进,科技水平更是在首相温止提供的资料帮助下一直处于领先世界的位置。
兴瑞三十七年,周泽瑞退位,其嫡长子周承远登基,改年号为兴华。十二年后,兴华帝正式立宪,将内阁制改为议会内阁制,以议会为权利核心,而内阁则对议会负责,议员和首相需要通过选举产生,并且有固定的任期。皇帝作为国家元首保留其尊贵的地位,但并无实权,只相当于国家的象征。
由于前期已经做了足够多的工作,大鈅并没有因此产生动荡。对于大臣们来说,权利更大更安全,不用再担心来个昏君就把国家败光,而对于普通百姓来说,选举官员是多么荣幸又崇高的事情,他们那里会有反对意见?
兴华十九年,经历三朝,已经九十八岁的温止在皇城慈宁宫中含笑逝世,大鈅举国哀悼。而她的床前,周承远正翻看一本手抄本,上面是他无比熟悉的簪花小楷,开篇便是“我有一个秘密……”
第77章 番外
建兴二十七年,又是一年春闱的日子,大鈅朝最优秀的学子们齐聚京中,等待在贡院中一举决定自己的命运。
会试三日一场,共分三场,考经义诗词和策问,与乡试相同。如今不过是二月,虽然已经立春,但天气还冷的很,这般考试考验的不仅是学子们的才华学问,对他们的身体状况也是个极大的挑战。多少人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每一次科举都少不了体质差的被风寒给带走的。
便是这样,学子们对于科考也依旧趋之若鹜。如今已经是一月中旬,距离考试不过半个月,各省的考生已经来的差不多了。今年南江省出了十一位举人,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对兄弟。两人年龄只差了一岁多,都是二十二、二十三岁的样子,着实算得上一句年少有为。
这兄弟俩姓温,哥哥叫温学文,弟弟叫温学书,是耕读世家出身——好吧,这也算给他们自己脸上贴金了,明白的人都知道,这就是俩鸡窝里飞出的凤凰,泥腿子里头出个小天才。
靠着科举一飞冲天的人家不是没有,要不怎么这么多人想着挤这独木桥呢?温家兄弟学问踏实脑子灵活,在南江省的学子中也算是拔尖的,考中的概率不小。有人羡慕他们,也有羡慕变成羡慕嫉妒恨的,当然,世家子感觉良好的就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科举不过是第一道管卡,后面的弯弯道道还多着呢,小门小户出身的举子便是考了一甲又如何,大多还不是在翰林院中蹉跎一生,或者外放了艰难的往上爬?
温家兄弟的心里其实也不怎么平静。他们总记得自家大姐曾说过的一句话:“见识就像是你在地上画个圆,里头是你知道的,外头是你不懂的。你的见识越多,这个圆越大,你就越容易发现自己的无知。”骄傲自满的人早就被人踩在了脚下,只有虚心上进的人才可以笑到最后。
他们这般觉悟并非一直都有,毕竟神童之名不是瞎叫唤的,打小儿过目不忘体格强健那都是他们比别人更优秀的资本。可有些东西不是自己努力就能有的,比如世家底蕴,比如名师教导,还比如人脉关系。
他们从县试到府试走的还算顺遂,可到了院试就差点翻船——南江省的学政与一直罩着他们家的王知府算是政敌,本着对方看好的自己一定要刁难反驳否则岂不是太没面子了的理念,要不是他们功底扎实没什么破绽被抓,只怕就折戟在上头了——就是这样,他们俩是擦着底线排在最后几位过的岁试。
他们不是不羡慕世家贵族,轻松就能得到他们梦寐以求的一切。可他们的姐姐也从小教导他们,想着靠别人只会一无所有。靠山山倒靠水水干,只有靠自己才是正途。
也是撑着着一股劲儿,他们俩没被外头的险恶吓倒,反而像海绵一般吸收着各种知识,甚至“恬不知耻”的跟着其他同窗们蹭课蹭书。好在他们风仪不凡,人也谦逊坦诚,虽然调侃几句无可避免,倒没几个人真拒绝他们的。
一边要应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学政,一边还要艰难的在官学中保持优秀,两人很是吃了一番苦才得中举人,也正因为此,他们才真正认识到自己的渺小和不足,变得更加谨小慎微。
恃才放旷的才子不是没有,然而大姐说过,“文章憎命达”,能写出惊世文章的人往往不是生活悲惨就是怀才不遇,更多的是两者兼备,低调踏实读书当官才是他们的目的,不到万不得已心如死灰,可别把自己的路子越走越窄。
这些都是大姐的教导,可是大姐已经九年没有再见了。温学文是跟着温止的时间最长的,他遥望着那座巍峨的皇城静静的发呆,不知道大姐现在过的好不好?
客栈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温学文循声往下看,是一路仪仗正从大街上走过。“那是秦王世子带着番邦的人去鸿胪寺,”大厅里有京中学子得意洋洋的讲解:“自从建兴二十四年之后,周边那些蛮夷对我大钥朝无不臣服,何况他们还欠着咱们不少银子呢,每年这时候都得带着大批珠宝和羊毛制品过来朝贡。”
三年前我大鈅将士在边关如何将嚣张的慎族叛逆打的屁滚尿流几乎全军覆没一事在大钥朝早已传唱开来,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举人便感慨:“那时还有不少人觉得陛下是穷兵黩武,想要议和来着,就这事儿京中的许多知名编辑在京报上还很是吵了一架。到底是陛下圣明,如今看来打仗也不一定就会拖垮国库,说不定还能有些进益。”
也有读书读的有些迂腐的举子摇头:“这般市侩,我大朝风度何存?”
立时便有人反驳:“文将军在鸿胪寺的时候可说过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外族吃碗面反碗底的事儿多了,可别记不住教训。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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