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教主难追》第121章


锇镂胰±础!?br /> “嗯,好。”老板娘上下细数了数,柳眉轻挑,随意道,“姑娘门上有待嫁之人?”
阮墨鲜少来逛这种铺子,东张西望,一时未有听清,欲再问时,老板娘却已自顾自走入铺子内门去取货了。
东西有些多且零碎,但老板娘干这行当也不少年了,很快便用小托盘端着出来了,一样样与字条儿上的条目对照算账,然后包好了给她。
付了银两后,阮墨拎着一个锦缎小包走出铺门,拍了拍钱袋中还有剩余的碎银,正想着不如四处逛逛再回去时,忽然听身后一道声音似乎说了什么“教主”的,下意识转过身去,见是一个正在摆摊的小贩,跟旁边的小哥在闲聊。
“……那魔教教主的名声可真不是虚传的,一人独闯胡图门便罢了,非但手刃门主,且将那帮药罐子门徒全数重伤,他自己居然只是受了点儿轻伤!”
“什么啊,这做法是不是太残忍了……”
“你晓得什么?哎,怪便怪那胡门主卑鄙在先,闲着无事将前任教主抓了,这不,做儿子的能不去找他算账吗?况且胡图门本就不是什么正经门派,成日炼些奇奇怪怪的丹药,还拿出来卖人,上回秦家那婆子犯病,吃了他们的药,结果第二日便归西了……”
那人仍在后头絮絮叨叨地说话,可她一句都听不进去了,一路发着懵地走回红鸾门,将东西交给门童后,跑回房里,靠着门缓缓滑坐下来,只觉心里慌得找不着北。
单逸尘……受伤了?伤势严不严重?……不对,他一个人对付那么多人,岂会不严重……可他不是内力深厚、武功高强吗?也许……也许他能全身而退呢?
阮墨将脸埋在双臂间,止不住地胡思乱想,心底有个念头拼命地冒了出来——去见他。
可……她却连他在何处都不晓得,又如何能见?
过去单逸尘带她出入总坛时,总有意不让她看清来路,这回又早早将她送回红鸾门来,是不是已然想过自己有朝一日遇险,怕护不得她周全,也不愿叫她看见他受伤的脆弱一面,才特地如此?
那他为何不想想,当她得知消息却无从求证,苦苦吊着,空有满心担忧却想不出半个法子,只能悄悄躲在房内,一遍又一遍地祈求他莫要有事。
她也……想要陪着他啊。
“阿墨……阿墨……”师父听门童说她神色不对劲便过来了,推门看见阮墨环膝坐在门边,双肩颤抖,垂着脸不知在做什么,长长叹了口气,蹲在她身旁,温声道,“阿墨,发生何事了?”
她听出了师父的声音,并未抬头,瓦声瓦气地将事情说了,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都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胡话了,只觉鼻子一酸,眼角泛起了些微湿意。
“阿墨啊。”师父摸摸她的脑袋,唇边勾起无奈的笑意,缓缓道,“你喜欢上他了,对吗?”
☆、第104章 魔教教主与小媒娘(完)
夜深,月上梢头,微凉的晚风轻轻略过,抚弄着枝叶一阵沙沙作响。
房内烛光莹莹,寂静无声,榻上的人儿双眸紧闭,却迟迟未能入睡。
师父问她,是不是喜欢上单逸尘了,她犹豫了许久许久,最后终于轻而又轻地,点点头。
其实根本不需要犹豫,早在她开始舍不得离开总坛,舍不得离开他的身边,便该看清楚自己的心意了。
从前他寸步不离守着她,对她千百般疼宠,处处想着要她好,她却只是心安理得地受着,不自觉地习惯着他的给予和付出,不曾想过要回报半分。
等后来他离开了,连人都见不上一面了,她才开始慢慢忆起他的好,忆起他曾为她做过的种种,然后才发现,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失了心,落在了这个毫无保留对她好的男人身上。
她喜欢他。
她……不想离开他了。
脑中忽而轰然一声炸响,阮墨只觉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个画面飞速略过,快得根本看不真切,直令她难受得发不出声音,无意识地紧紧蜷曲着身子,也并未留意到闭合的木窗被缓缓推开,一道修长的玄色身影敏捷地落地,无声无息。
其实这并非是单逸尘头一回踏入此处了,之前阮墨昏迷不醒期间,他曾抱着她夜访红鸾门数回,想着到了熟悉的地方能令她有所感应,有利于尽快苏醒,一连数夜守在她的房间,直到天亮前才离开。
但不知怎的,此回心头倒是生出了几分紧张,驻足四处张望了一番,才将视线定于某处,屏息凝神,迈步缓缓靠近。
那张不算宽大的木床上,沉色的被褥隆起了小小的一团,上面也只露出了半个脑袋,小脸深埋于棉枕里,乌发披散,全身上下几乎无一处可见,但不知为何,他就是能认出来是她。
真好。
即便恶战难熬,即便伤口依旧隐隐作痛,但只要还能看她安然无恙地待在身边,便已是他最大的安慰了。
见她一动不动地睡得那般熟,单逸尘不忍打扰她,便轻手轻脚地坐在床头,静静地望着她只露出一小半来的沉静脸庞。
他并不是故意抛下她,只是胡门主向来阴险狡猾,既然能抓走他爹来威胁他,自然也可能抓他身边的其他亲近之人。为了保她安全,也为了自己能心无旁骛地速战速决,最好的办法便是在他们发现有这个人的存在前,先将她送回红鸾门,不给他们留任何一丝机会。
当时走得急切,连道别都来不及与她说,回头想想不知会不会惹了她担心。
但实在是事出有因,旁人不晓得内情,他却明了一切。
当年娘病重,爹曾为了给她续命,每日暗中往她体内输送真气,越到后来输送得越多,甚至一度造成自身经脉的衰竭,却从未与旁人道出。他在探望娘时无意发现了此事,欲劝阻,爹却不听,一意孤行。
直到娘病逝以后,爹的身子骨大不如前,也无心再料理魔教中事,他对外称老教主出门远游,实则将爹送至神医谷休养,出重金求得一位神医的相助,多年来一直待在谷内,不曾走漏风声。
至于胡门主,说起来也是凑巧得很。
他出门办事时,偶遇了离谷散心的老教主,起初并未认出来,莫名其妙被一个中年男子在大街上指着说卖假丹药,一气之下便吩咐手下跟着人,等到了无人之处再收拾他。
结果人收拾不了,反倒是手下全倒了,他迫不得已亲自出马,只觉此人的打法诡异至极,难以招架,这才认出是前任魔教教主单崇天,只恐自己打不过反遭击杀,便揪住空隙将迷毒放出,不料人当真一声不吭被毒昏在地。
照理说,区区迷毒岂能奈何得了魔教教主,但因迷毒的成分与单崇天平日调理的药药性相冲,故而起效才会立竿见影庶女芳菲。胡门主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人带回胡图门,重重把守,并不断喂下迷毒,以此相挟。
单逸尘深知,爹的身体好不容易有些好转,此时再突然断药,定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便不假思索答应了他的要求,立即独自赴约,只求快。
现在爹被护法们送回总坛,那位神医也早早便请过去候着了,想必已无大碍,他才喘了口气,马不停蹄又赶过来看她。
这两日不见她,心里总是记挂不已,时不时便要想起她来。
可如今见到她了,又得寸进尺地……想与她说说话,或是只听她说也好,他自己嘴拙,不懂什么话好听,但只要是她说的话,他便都爱听。
不知是否上天闻见了他的默念,约莫过了半刻钟,缩在被褥里的人儿忽然翻过身来,眼睫轻动,竟真的睁开了双眸,迷迷糊糊地望向他的脸,似是在辨认来着何人。
“你……”她眨眨眼,待看清楚后,还有些不敢置信地揉了揉,“单逸尘?”
男人仍是垂首看她,俊美的侧脸染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异常好看:“嗯。”
“你怎么来了?”她一骨碌从被窝里爬起来,欲仔细看看他,“身上可有受伤……”
话音未落,单逸尘却倾身猛地搂住了她,双臂愈发收紧,桎梏着怀中人儿动弹不得。
自走入房内见到她的那一瞬起,他便想做这件事了。
嘴上说再多皆是空话,唯有这般实实在在搂在怀里的,才算是真,才能够安心。
“唔……”阮墨哪里晓得他的满腔情意,一下子猝不及防直撞上他结实的胸膛,刚经历完头痛,这会儿又把鼻尖嗑得生疼,登时受不住了,挣扎着要抽手来揉揉鼻子。
岂料她一动,耳边却立时传来十分短促的抽气声,即便轻得几不可闻,但她还是听见了,忙停住动作,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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