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公主,不是郎(则慕)》第66章


司徒有晴一如既往地第一个道:“大家觉得凶手是谁?”
留良道:“我认为,凶手不是一个人。”
司徒有晴奇怪地道:“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凶手呀。”
留良笑了笑,道:“我的意思是,凶手,不是一个——人。”
他指了指司徒有晴身上的包子:“这个小东西可是也拿了一张纸条的,看它机敏的样子,能听懂我们讲话,也有喜怒哀乐,几乎与人无异。万一它是凶手,杀起人来不是很方便么,只需脚爪上沾些墨汁,轻易便可以‘杀人’了。”
司徒有晴愣了愣,道:“包子?”
她把包子捧下来,道:“包子,是不是你?”
包子无辜且慌张地摇头,同时干脆躺平来,四脚朝天,露出粉嫩嫩的肉爪,表示自己没有在脚上沾墨汁。
留良笑了笑,道:“倒是挺可爱的……不过,我就选它了。”
冯悠和原郁也选了包子,司徒有晴咬了咬唇,道:“大义灭亲,包子,你死吧。”
包子:“……吱……吱……”
可怜的小包子从自己身上随身携带的小荷包里掏出一张纸条,展开一看,赫然是“待杀”二字。
……居然连包子也被冤死了…………
司徒有晴泪道:“包子,愿望你了呜呜呜。”
包子:“吱吱吱……”
司徒有晴鼓了鼓嘴,看了眼留良,道:“下次若死的不是你,我肯定选你!”
留良不甘示弱道:“呵呵,可是你也很可疑呀。万一你是凶手,而你指示包子去做呢?”
司徒有晴道:“到时候大家自然知道。”
说罢,捧着心灵严重受创的包子离开了。
***
司徒有晴简直是个预言帝,因为第二天清晨,我们就看见留良的脖子上有一道墨痕。
留良摸摸地看着司徒有晴。
大家也默默地看着司徒有晴。
司徒有晴:“……”
“不是我……我怎么会这么傻!如果是我,我当然要杀其他的人,然后冤枉给留良啦,这样不是还一下除掉两个么?!”司徒有晴道,“这个你们肯定能想到啊!”
大家都不能说话,都很沉默,冯悠还活着,虽然不是很了解,但还是勉强开口道:“唔,可是就因为大家都觉得如果你是凶手,你不会杀留良,所以你才反其道而行之,故意杀了留良呢?”
司徒有晴道:“我,我不会冒这种险的。”
冯悠叹气道:“没剩下几个人了,我投给你吧。”
原郁道:“我也是。”
司徒有晴被“处死”,她叹了口气,拿出自己的纸条,摊开一看,依然是“待杀”。
大家都愣住了。
冯悠和原郁两人对视一眼,然后神色不定地打量着对方。
凶手居然是冯悠和原郁中的一个……藏的真深啊!
司徒有晴叹了口气,道:“游戏结束了,凶手杀到只剩下一个人,接下来只要他把对方杀掉,就只剩下他活着了。唔……你们谁是凶手?站出来吧,赢啦。”
冯悠和原郁同时道:“我不是凶手!”
顿了顿,冯悠和原郁又同时道:“他才是凶手!”
两人于是不说什么,同时从衣服里掏出纸条,一看,两张纸条上都是“待杀”二字。
这下所有人都愣住了——难道出了什么差错,没有一张纸条上有凶手二字?但是接二连三有人死亡啊,怎么可能呢。
司徒有晴道:“我知道了……如果凶手先杀掉自己呢?”
此话一出,大家都同时瞥向死的最干脆的无泯君。
无泯君笑了笑,摊开自己的字条,只见“凶手”二字闪闪发亮……
我崩溃道:“原来是你!!!”
大家也纷纷露出崩溃的表情,猜来猜去猜了这么久,鬼晓得原来凶手就是第一个死的人!
而吴雍,吕率,刘娅,留良,这三个有幸见过凶手真面目的人,却纷纷露出无奈的表情。
无泯君无辜地道:“怎么了么?”
司徒有晴道:“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啊……你杀了自己,那你也就是个死人了……”
无泯君笑了笑,道:“可是你只说死人不可以说话,没说死人不可以杀人呀。”
司徒有晴:“……”
我:“……”
顿了顿,我道:“麻烦你讲一下过程好吗?所有的!”
无泯君想了想,道:“第一晚我假装有人来见我,然后自杀。并且在第二天让你跟着我死。”
我:“……”
“之后吕率在宫中值班,我叫他来,杀了他。然后平阳因此而死。”
平阳泪:“……”
“在之后,留良去拜见官员,我就趁机杀了他。”
“至于刘娅和留良,都是在宫中散步时看到的,随手就杀了。”
无泯君三言两语说完所有的事情,我们大家都很沉默,那四个被杀的更加沉默,尤其刘娅和留良——别人被杀是有预谋的,只有他们被杀是随机的……好惨……
“可是,可是这也不对啊……”司徒有晴露出为难的表情,“凶手必须是要活到最后的,才能算是赢家呀……你这样,一开始就输了。”
无泯君冲我们一笑,道:“我有说过我要赢么?”
所有人:“……”
无泯君番外:人生识字忧患始,姓名粗记可以休
从小到大,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在我的预料之中,除了一个人。
她叫云皎。
——题记
我童年的记忆都很淡薄,最多也就记得一个影影绰绰的轮廓,好比潮湿阴冷的床铺,不见天日暗无光线的密室,难以下咽的食物,以及来自“哥哥”的一次比一次要让人难受的欺负。
一开始,我不明白。
他要学的,我全都要学,而且所有师傅对我,都比对他严厉,我学的更好,但从来得不到奖赏。每次他来的时候,都穿着华丽舒适的锦衣,头戴金冠,有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高傲和自信。我倒并不自卑,只是觉得穿着粗衣的我和他之间差距略有些大。
那时候的我想法实在很简单,我认为我之所以过的不如他,是因为“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之类的屁话,到后来无意中听见两个师父的对话,我才知道,根本就是因为我晚来了一点点,所以一切的好处被他拿去,我只能作为一个随时可以死去的替身,连名字都没有的活在密室中。
我不痛苦,也不难过,更不绝望。
这里的生活虽然难捱,但毕竟还是过得去的。
而我的哥哥他看来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他比我还激动,认为我的存在对他来说是个威胁,并且因此怨恨我。
真是智障。
我都没怨恨他,他怨恨个屁。
不过他的各种匪夷所思的刑罚一点点堆在我身上之后,我终于想到,是的,我虽然并不觉得这里的生活太过于痛苦,但无论如何,我没打算死,尤其是被这样的智障给虐待死。
于是我搞死了他。
他武功不认真,学习不勤奋,我稍施小伎他便上钩,他死的那瞬间,我想,幸亏我不是他,不然现在死的也许就是我了。锦衣玉食,真的会让人有的不清醒,详见我父皇和我哥哥,简直是两个悲剧。
从此我成了无泯君。
或者说,我一直都是无泯君。
我的父皇心里透亮的,我杀了我哥哥的事情他显然也不是不清楚,但他还能如何呢,只能接受我,把从前给哥哥的一切都加倍的给我。
我不推辞,也并不受用。
之后转眼几年过去,我适应的很好,由俭入奢易,但感谢我的哥哥,让我没敢太享受。
渐渐的,我发现我喜欢上打仗。
攻城略地,守土开疆,持枪战沙场。
无论是亲自冲锋陷阵,还是于帐中筹划决胜,都是十分让人热血沸腾的事情。
我并不同情战败的国家,最多是认为那些百姓有点可怜,但那又如何呢,弱者,从来都是被凌虐的一方。
我不屠城,不杀降者,不准士兵在已攻破的城池中肆意妄为,这就是我的仁慈。
但不进行进攻,那则是愚蠢。
国家间的博弈和游戏,本身就是战争。
那日我攻破东源国的柳城,忽然听闻父皇病重,想到虎视眈眈的叔父,我便先回去,反正东源国奄奄一息,完全攻破只是时间问题。
可我没想到,居然会有个人来刺杀我。
……简直是不自量力。
我从小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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