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还我馒头》第102章


老太后也不闲着,每日里没病也要装腔作势的哼哼唧唧几句,一会儿说头疼,一会儿又是心口疼的,总之就是拴着儿子不让见他的宸妃。
颜倾城明面上云淡风轻仿佛无所谓,是不是还往慈宁宫请安谢罪,被太后的人拦在宫外后也耍起苦肉计,在宫门口跪一两个时辰求“原谅”。反正罚跪这事她是做惯了的,又注有内力护膝,伤不了她多少。其实还没跪多久,她就摆出一副泫然欲泣,摇摇欲坠的娇弱模样,倒惹得雷振宇一阵心疼,再次不顾太后反对,劝颜倾城回宸妃宫了。私下还悄悄派了太监送了伤药过去。
颜倾城暗地里早已咬碎一口银牙。若不是怕人起疑怀疑到她,她早就动手了,又何须做这些表面文章,忍耐这些时日?
数日后,老太后突然“中风”了。当然,这是御医们集体会诊后一致的说辞。老太后眼斜口歪,口不能言,体不能动,兼之失禁,这些都与“中风”症状极为相似。虽然脉象上看有些古怪,但是御医们可不敢胡乱说出来给自己招惹麻烦。一来以他们的医术并不能解,说开了反而会被皇帝指责无用;二来这后宫中的隐私凶险得很,他们可不想惹祸掉脑袋。
雷振宇着实痛苦哀伤。这些年的大风大浪,都是母后护着他一起走过的。母后疼他爱他,虽然老了有时会有些任性,但是母后现在这样,真让人心疼啊。
与此同时,远在出云的“活死人”南宫晏老皇帝,也在默默地感受着痛心疾首。
虽然已经入夏,南宫晏的凌云宫却显得分外冷清。
园中的草木似乎很久没有人用心打理,很多都已经枯萎了。池塘里早已没了鱼,只因已经没有赏鱼、喂鱼的人了。
除了主殿南宫晏的寝宫不然纤尘外,其他偏殿里因为疏于打理,已经堆积了些灰尘了。
十五年了,凌云宫里伺候的宫人们已老了。但人却一直保持不变、不换。老皇上近乎假死状态,而他们这些当奴才的,跟老皇帝一样,一生注定要被埋藏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宫里了。
他们都被上官婉老皇后软禁了。
厚重的宫门吱吱呀呀的缓缓开了。
如血的残阳下,一道雍容华贵的身影信步款款而入。
金砖铺成的路依然富丽堂皇而又冷漠,是记忆中的模样。只是,这个夏季,如何会有这么多的落叶了呢?
终究是老了啊。
我有多久没来这里,多久没来看他了?
上官婉有些伤感,有些惶惑,但旋即又露出一抹诡异残忍的笑。
是了,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他呢。
作者有话要说:
☆、爱恨交织
虽然已经是黄昏,但残阳的余晖显然照不进空洞凄清的寝殿里。
凌云宫的寝殿空荡荡、阴沉沉的。一团死气。
宫人们见皇后娘娘来了,忙提前掌灯,殿中顿时亮堂了些。
空气中似乎有种陈腐的味道。上官婉微微皱了皱鼻子,连心跳也慢了半分。
透过飘摇的烛光,可见龙床上躺着一具枯瘦的身体。
身体一动不动,对外界毫无反应。
上官婉的心隐隐抽痛,她哀怨地凝视着龙床上的人,缓缓沉步走过去,一步,一步,仿佛是内心血淋淋的鞭挞。
近了。上官婉仪态端方坐在床沿上,俯身看着他。
他的身体瘦削,头发已经半白了。苍白的面色,淡而无色的嘴唇。两颊也凹陷下来了,显得五官的轮廓更突出。只一双眼紧闭着,仿佛对外界毫无观感,无知无觉,倒显出一份奇异的安详。
尽管如此,在上官婉眼里,他还是如年轻时那般的英俊,还是那样紧紧扣住她的心。
上官婉深知自己对他的感情已经到了一种病态的偏执、疯狂的占有的程度。但是,那又如何呢。她爱他,她能长长久久陪着他,想他的时候就来看看他,恨他的时候就来刺激刺激他,这便够了。一辈子也不会太寂寞。
她温柔的轻抚着他瘦削的脸,痴痴地呢喃:“阿晏,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愿睁开眼看我一眼么?”
回应她的是沉闷的空气。身侧的人仿佛是陷入沉睡了,除了还有微弱的呼吸,面上平静无波,甚至连一丝肌肉的暗动都没有。
上官婉仿佛早已习惯了。她有一搭没一搭的细细梳理着他花白的头发,一边认真梳着,一边自言自语的轻声叹息:“是了,你睁不开眼了。都是我不好,是我害得你如此。”
上官婉心里想着,手中突然用力,带落了他一小缕白发。上官婉一慌,讶然捂嘴,俯身关切的问:“呀,怎么掉头发了?你是不是痛了?是我不好。”俄而,她又突然沉下脸,阴阳怪气地说:“其实你是知道的吧?那碗药,你是故意喝下去的。那个贱人死了,你又没法压过我,你宁愿自己与她一同去了。你想让我难过,可我却不想让你如愿呢。”
上官婉吃吃笑起来,越笑越大声,笑得前俯后合,笑得两眼都渗出泪。她陡然锐利地盯着他,恶声恶气的宣泄道:“你万万想不到吧,我再恨你怨你,哪里舍得让你死呢?哪里会成全你们在阴曹地府做一对鬼夫妻呢?!你想得美!”
上官婉的胸膛剧烈的起伏,心气不平。她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忽然又温柔地笑了。她用手摩挲着他的脸颊,近乎狰狞地说:“于是,我把你变成了活死人的模样。小贱·人死了,而我,却能守着你一辈子了。你看,像现在这样,我抚摸着你的脸,感觉无比真实。你是我的。注定是我的。谁也夺不走!”
她抓起他的手。他的手依然粗壮,只是已经绵软无力。她痴痴地将他的手抬起,附在自己脸上,轻轻摩挲着,“阿晏,你摸摸我吧。看看我是否还是年轻的模样。呀,你的手还是暖的呢。真好。”
她的眼中弥漫着痴迷,“我爱了你那么多年。我是那么、那么的爱你。从小就喜欢你。可是明明是我先遇见你,为什么还要有她呢?为什么你偏偏只爱她呢!你叫我如何不恨呐!一个是我最爱的男人,一个是我视为姐妹的朋友!你们为什么要在一起!是你们先背叛我的!都是那个贱人,是她夺走了你!你叫我如何不恨!如何不恨呐!!”
上官婉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用力,情不自禁攥紧了手,她那红红的、长长的指甲已经深深刺入南宫晏手上的肉里,刺出一道蜿蜒的鲜血。
上官婉仿佛毫未知觉,她继续自顾自的说着:“你一定没想到吧。当年,那两个孩子都没死。”
身边的人依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上官婉不禁有些意兴阑珊,仿佛一切都是她自己在唱独角戏一般。没有观众,实在太过无趣。不过,他喝下自己给的那种药,她实在不该指望他有什么反应的。
除了还会呼吸、还有温度,他,已经与死人没多大差别了。
想起当年他意气风发的模样,上官婉心中苦涩而寂寞,越发的愤恨了。她甩下他的手,恶狠狠盯着他,咬牙切齿的说:“那贱·人给你生了对双生花。可惜啊,你们的小女儿被我抓住,本想摔死她的,不过,当时我想到了一个更有趣的主意。我费尽心机把她训练成特别的杀人机器,并用醉生蛊控制她。如今她长大了,越来越像那个贱·人。每次一看到她被醉生蛊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模样,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还有,你一定猜不到,那些忠于你的老臣贱骨头,都是被你的亲生女儿亲手一点一点折磨死的。那些你以前嗤之以鼻的所谓的奸臣,如今一个个风生水起,好些都睡过你的宝贝千金呢。哈哈哈!你和那个贱·人爱情的结晶,你们的亲生女,如今连个勾栏院的妓子都不如,我让她陪谁,她就必须陪谁!哈哈哈……痛快!”
上官婉的眼中闪过阴毒,恨恨地说:“至于你们的大女儿,算她命大,那时候被你的近卫救出去,从此杳无音讯。倒颇费了我十几年的功夫去寻。直到这两年我才查出她竟然被送到了赤月一个商户家,还阴错阳差的成了当今赤月国君宸妃。对了,就是你情敌的儿子的媳妇。怎样,是不是很有趣呢?”
“听说赤月国君极为宠她。不过……”上官婉眼波一转,娇笑道,“我可不能让她活得那么滋润。于是,我耍了些小手段,逼她自动离开了赤月,离开了赤月国君的庇佑。只是可惜啊,中途出了些变故,居然又让那丫头跑得没影了。如今全世界的人都在找她。你不用担心,相信很快我就会找到她的,到时候把她带来看你啊?”
“只是赤月国君那里不太好交待呢,我怕他早晚会查到这里,影响到我们皇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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