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原配嫡女》第122章


其实温宥娘觉得自己心中已然是有了答案的,只不过是想听到一声确定罢了。
她来于现代,对家族的概念只限于一个爷爷下的各房,就比如京城温家的两房人。然而对于温余卿而言,温氏代表的却是整个温氏一族,连着温氏祖地的所有在内。
他的姓氏、他体内的血、他如今的名声,却是大半来于温氏,偏生他也是个心不冷硬的人,又如何果断地斩地去这所有的羁绊?
说白了,便是小廖氏与仇氏有万般对不起他,温府有万般对不起张氏,然而整个温氏却不曾对不起他过。
古人的宗族意识……
温宥娘只看着陷入深思的温余卿,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现代人要成熟之后穿越到古代,不论多少年,很多事内心真实的看法都跟古代的还是不一样吧?比如仗杀奴婢,比如所谓宗族,要接受起来实在是太难。
☆、第86章 六老太爷呀
曲水县并不算大,得益于较为便利的地理位置,在大隆却也算是不小的县城。
温宥娘一行走的是官道,到曲水县郊之后就直接进了平地。因运气好恰逢没下雨,官道上除了扬起的黄土,不像之前有两日那样因雨有些大,马车陷进了泥中,最后还是让家丁推着马车艰难前行。
冬梅在一边将布帘紧了紧,道:“郎君,易宗之事……”
温宥娘奇怪的看了冬梅一眼,道:“怎了?”
易宗之事,冬梅甚少说及,此回眼见着要到了曲水,却露出有话想说的表情来,想来是一路上想了许久的。
温宥娘想到这,就道:“冬梅你直言便是。”
冬梅抿了抿嘴,先打量了温宥娘的神色一番,见温宥娘面色无异,才道:“若是大少爷不想易宗,郎君还是不要逼迫为好。免得伤了姐弟之情,反倒不好了。”
温宥娘闻言便明白了冬梅的想法,道:“你觉得我们兄弟不适合易宗?”
冬梅踌躇了一番,最后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说来也是冬梅逾越了,可奴婢也是担心郎君跟大少爷吃亏。张家虽再好,可郎君跟少爷却也占不了什么便宜。张氏多武夫,可大少爷是读书人,便是去了伯爷府上,对少爷以后也并无助力。但是温氏的话,是郎君说温氏其实也有几房人在外为官的,以后少爷要是高中,在朝廷上也要多些关系。有长辈提携,路也要好走一些。”
“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温宥娘抬眼问。
冬梅忙道:“也不是谁说的,只是奴婢从郎君跟大少爷说的话里听得的。便有了这点子想法,让郎君见笑了。”
到曲水县这一路,温宥娘常常将温余卿叫到自己马车上说话,却也没让冬梅下马车,她听得多了有想法也并不奇怪。
温宥娘叹着气道:“连你也觉得留在了温氏好?”
冬梅不敢再说多,只道:“温氏一族当官的总比张氏一族的要多些。”
而且张氏一族多是武官,都在边关守城,却官位大多在五六品上。边城的五六品,还是武官,跟温家老爷如今的五品相比,便完全没有含金量。何况武官升职全靠军功,是拿命去换的,哪得那般容易。
温氏一族分散在各地的为官者,虽只有三四人,又难以升职进京,虽然一样都在五六品中,但只要熬够了资历,却是有机会晋级京中。到了京中,若能寻到机会,再升亦不是太难。就如温家老爷当年那般。
这些温宥娘其实都知道,只是实在是父杀母这种事于她而言实在有些挑战三观,即便真相是当年太夫人动的手,却觉得整个温府都泛着一股子血腥味儿,更进一步便是连自己头上那个姓都觉得十分令人恶心了。
加上她自幼跟张府都要亲近一些,却是宁愿自己姐弟在张府,温余卿能替张府光耀门楣,帮扶张氏一族。
反正在大隆之中,他们姐弟只要不是家族死绝,总是要依靠一方的,那不如选一个自己喜欢的。
“郎君?”冬梅久久不见温宥娘说话,便又抬头看向她,小心翼翼道。
这时马车却慢慢停了下来,最后马夫朝着竹帘道:“郎君,到了。”
温宥娘捞开布帘,却是见道边并无城墙或是建筑,这话从何说起?
本等着温宥娘说话的冬梅,此时见温宥娘神色便先捞开了竹帘,钻出身子在外看了看,才重新钻进来道:“郎君,城门外有人来接呢。”
温宥娘一行从京城到曲水,并没有事先给温氏祖地通信,这城门外有人相接……那就是京中温家老爷来信了。
温宥娘下了马车,走上前跟在张家四爷之后,才看见站在城外的人有些谁。
虽然相隔十年,然而温宥娘却还记得温氏六房太老爷的模样,只一把漂亮的胡子,双眼露出睿智来。
温余卿考中小三元,族中得知他回乡,族人前来城外相迎,以表重视,这并不奇怪。
然而,这里面谁都能有,却是不能有六房的老太爷。
他是如今温氏一族中辈分最高的人,从礼数上来讲,却是应该住在府上,等着温宥娘一行前去拜访。
因此温宥娘并无犹豫,只拉着温余卿上前了几步,直接跪在了地上,对着黄土铺就的道上磕了一个心悦诚服的头,“曾孙女宥娘携幼弟余卿,拜见老祖宗。”
六老太爷笑眯眯的弯腰将两人扶起,“回来了便好,又何须这般多礼?”
“这位是?”六老太爷见两个孙辈起了身,便上前一步,朝着张家四爷拱手。
温宥娘与温余卿分立于六老太爷身后,见六老太爷问到张家四爷,温余卿便上前道:“回老祖宗,这位是余卿的舅舅,排行四。”
“原来是张府四郎,老朽有礼了。”六老太爷道。
张家四爷也不曾想到温氏辈分最高的六老太爷会亲自出城相迎,便是因了礼节,也须得对他客气三分,来忙弯腰道:“温太爷客气了。”
“呵呵。莫说这些客气的话来,我们先进城了再说。”六老太爷伸出了手,却是朝着张家四爷的。
张家四爷虽从来没见过温氏的六老太爷,然后要跟温宥娘兄妹前来移自己妹妹的坟墓,对温氏却也下过功夫。
就如张老伯爷而言,整个温氏,最难对付的不是温家老爷,因他有弱点可寻。
只有温氏的六老太爷,年轻时学富五车,却又不愿入朝为官,与众多名士相交,为人磊落大方,却是极为难缠。
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能让温宥娘心甘情愿跪着磕头的人,张家四爷在心中摇头。
便是他很少见自己这个侄女,可也从自己父亲嘴中知道,自己这个侄女是个心高气傲之人,不会轻易与人折服。
加之这位六老太爷竟亲自出城来接,令他们一行半点准备时间也无,不知用何恩情压住了温宥娘,竟是连当地县令也先拜访不得。
张家四爷扶着温氏六老太爷的手,已然知道此行恐怕不易。
然而六老太爷却只是虚扶着张家四爷的手,十分客气道:“从京中到曲水这一路,可算顺利?”
张家四爷道:“尚且顺利。不曾遇见流匪。”
六老太爷颔首,“韩氏的长宁先生文武双修,因此常州境内各县之间,鲜有流匪,亦算得上是能臣了。还记得早两年,老朽与他相会之时,能文能武,折煞世人。”
这是在告诉张家四爷,常州的韩长宁与他相交,两人有所交情,更何况曲水的县令。
这话张家四爷听出来了,温宥娘自然也听了出来。
她只站在温余卿与张昀良的身后,微微蹙着眉头,心中颇为不平。
如今这态势,他们一行是不可能拜访县令了,要说迁墓之事,恐也不会经过官府,能否可行,只能跟温氏打嘴仗。
还有易宗之事,温余卿至今不曾下定决心,若是六老太爷开口。
莫说是素来心软的温余卿,便是郎心似铁的她,恐怕也只有答应的份。当年六老太爷对他们姐弟的恩情,她怎能不认。
走在最前面的六老太爷继续道:“此回余卿能中小三元,于我们温氏一族,亦是莫大的荣耀。说来亦是我们温氏百年来的第一人,老朽便是亲自来城外相迎也是应当的。”
这话张家四爷不敢乱回,连身后的温余卿也听得心惊胆颤,忙道:“曾孙不敢。”
六老太爷混不在意道:“有何不敢?你能中小三元,便是将温氏门楣再上了一层,于温氏有功,自是当得起的。”
温余卿不好再说话,只跟在六老太爷身边,做出一副孝顺的模样。
张家四爷道:“老太爷可莫要夸他,免得得意忘形,就不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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