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心机-秦兮》秦兮-第53章


事,是你们算计好的?”
夏青心不置可否,转头盯紧孙纤淳,反问“淳姐姐觉得呢?”
孙纤淳低头看看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后才抬起头来,笑意盈盈道“不如咱们明日一起做针黹吧?”
夏青心挥手示意白芷不用为自己打帘子,站在枝繁叶茂的树底下朝着孙纤淳微笑“姐姐凭什么就能断定我会接受你的邀请?要知道,筠姐姐可是我亲姐姐。”
孙纤淳是个极聪明的姑娘,自然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她略微抬手挥去夏青心头上的落叶,态度亲昵“可她也是逼死沈姨娘的罪魁祸首,你们谁都不能全心信任彼此不是么?心丫头,你我都知道,筠丫头想得到的,从来没有失手过。”
这是实话,夏青筠从来就不是最好的选择,这一点夏青心从来都知道。
真巧,她最终的选择,也是孙纤淳。
或许是她脸上的微笑过于明显,孙纤淳一愣,敛了笑,道“原来你一开始的目的便是我。夏青筠不过是你刺激我的一个跳板罢了,是么?”其实她早就该想到的,夏青心这样的人,哪里可能会真的心甘情愿的和夏青筠合作?
夏青心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孙纤淳,再抬头看看天色,道“不早了,姐姐快回去罢!有什么事情,明日说也是一样的。”
孙纤淳自然知道夏青心这话的意思,不承认也不否认,将决定权都留给自己。可是……想起夏青筠今日毫不犹豫且流畅无比的做戏,她却忽然展颜笑了,道“是我糊涂了,今儿既然都约好了,有什么话儿当然就该留着明日再说。”是不是夏青心预谋的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就算是夏青心一心要设计自己和她结盟,夏青筠也是的的确确的没把自己当回事。既然如此,可以顺手除掉夏青筠这样的好事,她为什么不做?
夏青心面上没什么反应,直到目送着孙纤淳远远的去了,才忽然握住白芷的手,道“憋闷了这么久,总算有场好戏可以看了。”
白芷却忍不住皱了眉头,望了一眼听云轩的方向,问道“虽则淳姑娘是如此说,但到底姨太太是太太的嫡亲姊妹。淳姑娘就算再恨筠姑娘,也不至于要跟姑娘你来讨法子。姑娘何以断定她不是在替筠姑娘试探你?”
白芷说的不无道理,无论怎么来说,孙纤淳都不像是连亲疏远近也分不清的人。
但夏青心却似乎胸有成竹,径自进了门下了披风,才道“你放心罢!淳姑娘当然是聪明人。但就是因为她太聪明,才会想的更多。你只想想,我教夏青筠那个法子的时候,可跟你说过,这一法子若是夏青筠真的敢用,孙纤淳必定恨她入骨?”
没错,上次夏青心刚和夏青筠说这个法子的时候,连夏青筠都吓了一跳。毕竟私藏暗含十一皇子身份的情诗,又是带在头上的簪子这种信物,就算这件事最后成了,孙纤淳也会从此被人看不起,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但夏青心随后又提出了那番解决方法,让夏青筠只说是在家中诗会上所做的魁首,以保全孙纤淳名声的同时又不至于令人看不清内中所含深意。
而纵然是如此,孙纤淳也必定又惊又惧,且不知内情的她定然要以为这是梁氏要让夏青筠打击自己的意思。不然谢恩宴上只有她们二人,还能有什么可能?何况夏青筠还在谢恩宴上破天荒的帮夏青心求情。
想到这里,白芷微微点头“我晓得了。”一边又去替夏青心披上云肩,道“我替姑娘卸了装束,歇息去吧?可算是能睡个好觉了。”
夏青心笑着点头,一边又随手在妆柩里挑拣一会儿,因回头道“我记得前儿瑞王妃来咱们家做客时,与了我两根极好范儿的金寿字花样簪,叫你收到哪里去了?”
夏青心素日从来不过问这些首饰的,白芷手上动作一顿,便见夏青心回过头来朝自己眨眼,又朝对面的听云轩努了努嘴,顿时便明了夏青心这是要收拾那个丫头的意思了。一拍脑袋道“前日里倒是在这里收着呢,只是上次大奶奶给姑娘送来了一个小描银的头面匣子来,我看姑娘这儿紫檀木妆面匣也放不下这么些首饰,便叫了个小丫头收进去了。姑娘如何平白想起这个来?”
夏青心便苦恼道“过几日是淳姑娘生辰,想梳个高髻,将头发一股脑儿的攒到脑后去,只余一缕荡下来。用那对簪子倒正合适。”
白芷便拍手笑道“是了,我怎么把这茬儿忘了。这便先去给姑娘您寻出来。
第五十三章 盛衰各有时,立身苦不早。
白芷将连翘换上来给夏青心卸妆,自己却径自去取了那小描银头面匣子来,一边又拿钥匙打开,笑道“平日里咱们房里的丫头原也没什么旁的事情,因而我那日一急起来也没了轻重,倒叫了个小丫头替我将这簪子放进来。”
“有什么要紧?”夏青心原也不甚管这些小事,因此根本不在意,只回首道“可找到了?”
白芷却没应,将那匣子开了两三层,才问一旁的连翘“你动过这匣子了?”
连翘手上的动作不停,笑道“钗环首饰一般都是你收起来的,我何曾动过?钥匙在你自己手上,你如何来问我?”
夏青心皱了眉,道“竟不在这个匣子里?莫非是你记差了?”
“如何能记差?”白芷一边将那匣子里的小屉拉出来给夏青心过目,一边又道“姑娘的首饰向来多,近几年姑娘大了,更是收到许多,我都一一分起来装了,何时记差过?”她说着,声音却不自觉的加大了许多。
“吵嚷什么?”夏青心瞥了她一眼,“既是没记差,自然还是在咱们这里的,你开了妆柩细细寻来不就是了?”
白芷上下又搜寻一番,却遍寻不见,不由得又着急起来,下去唤了冷兮,召集了丫鬟婆子,急道“上回瑞王妃来那次,谁在院里当差来着?”
丫鬟婆子们面面相觑,皆不知道出了何事,只好试探着回道“是筱扇那个丫头。”
筱扇便是被押去听云轩的丫头。冷兮看了一眼白芷,知道这是夏青心要发落的意思了,便也应和道“我恍惚也记得是她。怎的,好端端问这个做什么?”
“嗨!”白芷跌足道“竟真是这个丫头,说出来真真是丢了咱们院子里的脸!这园子里一般住着,别的院子里安安静静的,偏咱们院子里出了这等事,日后如何有脸面再出去说嘴!”
众人本就心慌慌的,见白芷现今这么说,顿时俱都吓软了,忙道“究竟何事,惹得姑娘如此说话?”
毕竟这话可不是轻易说得的,没发生什么重要的事,白芷怎么可能如此失态?众人便心下都有些惴惴的。
白芷瞧了一眼站在最前边的邱嬷嬷,道“邱嬷嬷,我记得那筱扇那丫头是您带出来的,我可说对了?”
邱嬷嬷早已发觉气氛不对,如何敢再说其他?慌忙的应了是,又问白芷究竟在问何事。
白芷便拿眼淡淡的将众人都看了一圈,道“她竟是个贼!”
在府里当差的,最忌讳这个‘贼’‘偷’的名声,传出去丑听不说,还连累家人。邱嬷嬷一听便慌了,忙道“姑娘因何这般说?这话可乱说不得!关乎名声的!”若这筱扇丫头真是个贼,那她这个负责管教小丫头的嬷嬷的名声也得带累坏。
“你问我?我倒要问你!”白芷冷哼了一声,反问道“那日我乱着送姑娘出门,便将那头面匣子的钥匙给了筱扇,让她给收起来。这嬷嬷您也是在场的,您难道忘了?”
邱嬷嬷是个老嬷嬷了,这院子虽说小,但多多少少的杂事是少不了的,何况她素日又有偷懒的时候,哪里能什么事情都记得清楚?听白芷这么说,少不得应了声知道。
白芷见她应了,方才接着道“这钥匙除了她和我,没人碰过。我平日经手的首饰何止一件?你可曾听姑娘说少了?现今瑞王妃送姑娘的金寿字簪子不见了,若不是她偷了,难道还能是我藏私了不曾?”
冷兮看着那邱嬷嬷一脸惊惧,忍不住在心内暗笑。面上却一副惊慌的神色“天么!天么!得亏那日不是我拿了那钥匙,我们做下人的最忌讳手脚不干净。白芷姐姐素日里替姑娘管着多少首饰?也没见出过一星半点的纰漏,看来定是那筱扇无疑了。”
这已经相当于一锤定音了,瞬间便坐实了筱扇的罪名。
邱嬷嬷便惊惶的告了罪,呼天抢地的要拿了筱扇来打死。
白芷笑了一声儿,道“嬷嬷也不必忙,早着呢!姑娘倒是甚是喜欢那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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