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冠天下》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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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哪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怪物,分明是一直温柔待她、处处为她着想、竭尽全力保护她们每一个人的白姐姐啊!
清澈泪水顺着滚烫脸颊滴滴砸落,微凉中带着说不出的难受,叶花晚抱住傅楚的脖子仰起头,哭得像个孩子。
“师兄……为什么她那么高兴……病的是我啊……是不是、是不是只有我最坏?”
喜欢大个子,所以也想像白姐姐那样站在隽秀身影旁,手拉手彼此珍惜,可她现在才明白,那道坚强勇敢的身影是她穷尽一生也无法代替的,谁都不能,永远不能。
咳声渐息,滚烫脸颊贴着傅楚脖子,生满红疹的手死死攥住少年衣领,声如蚊呐:“病好了……要向白姐姐、大个子……道歉才行……”
傅楚浅笑点头。
昨晚发生了什么他并没有问,他明白有些事情容不得他插手。好在谁都没有让他失望,最心疼的小师妹终于不再迷惑走错路,而易宸璟和白绮歌用行动告诉他,他可以毫无保留奉献出自己的忠诚了。
屋外大雨滂沱,惊喜过度的白绮歌沐浴雨中忘乎所以,直到易宸璟沉着脸冲到院中才把她拖回房内。小院另一侧,半开的窗后碧色眼眸微眯,无声笑意唇边开放。
“义父啊,这场雨好像打乱了某些计划,你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第183章 矛盾决裂
那场大雨仿佛专为叶花晚而来,痛痛快快地下了半日便收起乌云彻底放晴,半点阴霾影子都找不到。
荻天洪匆匆忙忙赶来时易宸璟正踩着梯子收集房檐草叶上的雨水,下面傅楚小心仔细地扶稳木梯,年少面庞上写满欢喜;除他们二人外院中站着的还有封无疆,见荻天洪进院也不理睬,在角落里默默查点他那足有半车的货物。
“怎么不见白姑娘?”荻天洪热心地帮傅楚一起扶住梯子,看总是黏在一起的年轻夫妇如今只剩一人不由感到好奇。
“白姐姐在房中照顾叶子呢。”傅楚和善回道,“日头这么毒,得赶在草叶上的雨水被晒干前收集够才行,好在有宸大哥帮忙,不然我自己笨手笨脚的还不知要忙到什么时候。对了,荻庄主,既然已经下雨就没必要再等管家取水回来了,等叶子情况好些我们就准备告辞,只是辛苦了管家白跑一趟,实在有些对不住。”
荻天洪连忙摆手:“傅兄弟何必客气,当年若不是毒医出手相救,现在哪里来的荻花庄?别说是让他空跑一趟,只要毒医或是傅兄弟、叶庄主开口,这荻花庄上上下下几十口人上刀山下火海都绝不皱下眉头!”
翩翩身影从眼前闪过,傅楚眼一花,手中木梯一轻,易宸璟已然从梯上跃下,细颈大肚的瓷瓶盖上木塞安安稳稳放在院中石桌上。
“荻庄主这般有情有义令人敬佩,他日我能顺利回宫,定要找机会好好感谢荻庄主一番才行。”拍去衣上灰尘,易宸璟单薄唇线抿出一丝弧度,目光有意无意扫过角落中的封无疆,“我们几人毕竟身份特殊又有人暗中虎视眈眈,在此处常留只怕会引来歹人连累荻庄主,还是趁着方便尽早离开好。”
听易宸璟说要离开,荻天洪似是遗憾地叹了口气:“这我明白,宸兄弟有要事在身,荻某也不便强留——其实我来正是为了这件事。傅兄弟是毒医亲传弟子,有了药引想治好叶庄主不在话下,我也知道叶庄主痊愈后你们定然不会多留,所以雨一停就命人去准备车马干粮随时待用。不过,要走也不急于一时。”笑着指了指墙边堆放的空酒坛,荻天洪看向易宸璟:“前两天看白姑娘好像十分喜欢酒,只是碍着身上有伤不能沾染,不如等叶庄主好了之后我摆一席送别酒如何?不是吹牛,我们荻花庄的酒丝毫不逊于宫中御用佳酿,宸兄弟品过便知。”
“酒什么时候都能喝,时间却是等不起的。荻庄主好意心领,还是以后有机会再相聚畅饮吧。”易宸璟不动声色拒绝。
一分晚一分险,谁知道多少妖魔鬼藏在暗处就等他们松懈大意,为了一顿酒招来险境,实在不值。
再说,他也不想喝酒——酒桌上被自己的妻子比下去,那还有什么脸面自称为男人?丢脸在家里丢就够了,没必要跑到外面自毁形象。
荻天洪自是不愿放过难得机会,然而易宸璟拒绝得干脆,丝毫不留退路,只得把求援目光抛给傅楚,期盼面皮较薄的少年能从中帮忙说话。傅楚正为难着,蓦地身后传来门声与脚步声,回头看去,白绮歌与宁惜醉一前一后从叶花晚房中走出。
白绮歌摆摆手示意几人不要太大声说话,走到桌边挨着易宸璟站定:“叶庄主刚睡下,别吵醒她。雨水采够了吗?够了的话一会儿我去煎药。”
不等易宸璟回答,荻天洪抢先一步苦着脸向白绮歌抱拳:“白姑娘,正好你来了,有件事还得请白姑娘帮忙啊!”
“我?我能帮什么忙?”白绮歌一脸莫名。
“荻庄主见你嘴馋喜欢喝酒,所以打算等叶庄主好起来之后满足你心愿,送上十坛让你喝个够再离开。”易宸璟不无嘲讽的答道。
白绮歌颇为尴尬,不得已只好用生硬笑容掩饰,背后的手伸到易宸璟肋下狠狠拧了一把。
一个笑得古怪,一个倒吸凉气表情扭曲,身后的小动作谁看不出来?傅楚低下头轻咳一声,易宸璟这才揉了揉被掐的地方恢复正色,手臂却极其自然地圈在白绮歌腰上,看向宁惜醉时淡淡浅笑。
那笑容若按白绮歌看来,应该说笑得很欠揍。
深吸口气忽略腰间温热手掌,白绮歌出乎意料地竟然答应了荻天洪的邀请:“荻庄主热情仗义,再推脱就显得我们矫情了,反正一顿酒菜也耽误不了多久,就当别酒吧。”
“还是白姑娘爽快!”荻天洪乐不可支,“那就这么说定了,车马我照常预备着,庄内最好的酒也少不了,只待叶庄主病一好立刻送上桌!”
“好啊……”白绮歌还没开口,另有人兴奋抚掌。
能有谁呢,也就是同样好酒的行商宁惜醉了。
许是因眸色、发色异于常人,荻天洪对这位陌生的商人并不怎么热络,见他兴高采烈、满怀期待也只是点点头敷衍以对,不冷不热的笑容似乎还有那么些不屑。众人反应都看在封无疆眼里,无声冷笑,抬手一道黑影直奔宁惜醉飞去。
宁惜醉看见迎面飞来一物,“呀”了一声后动也不动,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身子跟不上脑袋反应,幸好白绮歌眼疾手快半路将那东西截住,摊开手掌,居然是脏兮兮的抹布。
“义父,你是小孩子吗?还丢这么脏的东西,真恶心。”嫌弃地用指尖挑开那块抹布,宁惜醉歉意地向白绮歌笑笑,“对不住白姑娘了,义父今天心情不好,可能是因为没人请他吃酒。”
“心情不好就可以乱丢东西么?那我心情不好时丢把剑过去,是不是道个歉就没事了?”白绮歌还未回应,易宸璟早拉下脸满目冰冷。
易宸璟看不惯宁惜醉却从未起过冲突,因为宁惜醉总会退让一步或者化锋锐为软绵;可是封无疆不同,面对易宸璟的挑衅毫无避让之意,更不会因知道其皇子身份卑躬屈膝,哪怕事情本是因他而起。
放下手中货物,封无疆走到宁惜醉身边,负着手面无表情:“你不是要做生意吗?立刻跟我下山,老夫没心情在这里看人脸色。”
白绮歌深吸口气:“封老前辈勿怪,宸璟并无恶意——”
“我没与你说话,闭上你的嘴。”封无疆不留情面地打断白绮歌的话,显然是厌极了她。
之前几人关系算不上融洽但至少能和平共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封无疆半点忍耐的意思都没有,一副不怕事大的样子让宁惜醉也不得不收起懒散换上正经。
“义父,我们进去再说……”陪着笑脸按住封无疆双肩,宁惜醉向白绮歌使了个眼色,白绮歌会意,隔在中间把同样满腔怒火的宁惜醉往反方向推去。宁惜醉的举动令封无疆更加恼火,狠狠一扬胳膊想要甩开肩上的两只手,不料胳膊扬起时无意中打到桌上瓷瓶,倾倒的瓷瓶骨碌碌向桌边滚去,眼看就要摔落地面。
那是等着盼着、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救命水啊!
几乎是同一时间,白绮歌、傅楚和易宸璟下意识扑向桌边,旁侧荻天洪愣在原地,眼看单薄的瓷瓶擦着几人指尖落在地上,一声脆响后,清澈雨水迅速渗入泥土,满地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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