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成说_十青》第148章


眼前一片绚烂夺目的夕阳映天,我们并肩而立,放眼远眺,夕阳与雪夜是箐箐一生中最为喜爱的两种精致,她白皙的脸浸在那流光溢彩的光影之中,微微的眯着眼,嘴角还有一丝淡淡的笑意。
我转过眼静静的看着她侧脸,想把她的眉,她的眼,她唇畔的笑,她乌黑的发,她的所有一切都深刻在内心之中…
我把很多关于她的回忆凝固在时间里,藏在一我的生命之中,美丽而坚实,怀揣着来,也会随带着走,像个寄托,永生往世的延续。。。
真情厚意似乎是我们之间的一个禁忌,她不肯相信,不愿承认,执拗的站在我的对面给与我那么多爱那么情,她只说那是理所应当,或许连她自己都不够明白吧,爱又如何说得清楚分得明白?
我们不过都是假装清清楚楚的看通透了却一直做着连自己都解释不通的事情。。。
假装放下,从一种姿态到达一种信仰,就是人生里慢慢追求而后成长的委婉的人生观,也许是要花费一生的时间而修成正果.这过程就是人生,从一端到另一端...
人的一生也就不过如此,爱与不爱不过转念间的回眸.人情冷暖不过一个情字,情在手间,翻覆不过一番天地..
这世间没有人能逃脱这种禁锢,不管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或是赤脚耕田的农夫。 
爱来的时候我们都曾欢愉不已,也会心神难安任性犹疑,在情海里沉浮挣扎身不由己…
崇高要在牺牲中得到承认,永恒要用死亡来证明,我拿什么来表示给你我失去的,得到的,缺失的和疼痛的…
我活着的时候爱你,即便是我死了,我依旧深爱着你。如此一个你,又如何让我不深情相待?
年华老去,容颜老去,不老的是我对你的深情,我想对她这么说:我愿看着,吾之爱,爱至深,不比苍穹,尤比碧落面黄泉,之于紫陌,胜于红尘。。。
此时,我看见她抱着我在哭,无可抑制的流着眼泪,嘴里念叨着“不许哭,不许哭。…。”
我飘飘荡荡的落在箐箐的对面,眼前依旧是那个许多年前那个清艳雅致的女子,她的眼泪落在我的心上,点出深深浅浅的疼痛,我伸手给她拭泪,她泪眼朦胧,是我从没见过的脆弱…
这就是我对她的爱,生时在,死后亦在,不消不灭,天长地久…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又有尾;富贵福寿全…”
天地之间似乎只剩这一首儿歌的声音,我听着,笑着,淡淡的在她的耳边轻语:
不念情,情太重,不论爱,爱太伤,如果渡不过,只愿你能岁月安好,我来参透…
作者有话要说:偶今天勤劳无比啊,需要大家的表扬,新更新更,潜水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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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崇五年的那个冬天父皇在北地的皇家别院里走完了他的一生,三个月后母亲独自一人带着下人回到上京,我去迎接她的时候,只见她清瘦不少,眼光冷冷清清无波无澜,她见到我微笑“烨儿…”轻轻这一唤,唤得我的心隐隐作疼。
父皇去世,这世间我最亲密的人也只有母亲一人而已…
我生在景文三年,小时候常常听到菊姑抱着我给我讲起母后小时候的事还有我出生时候的事。
菊姑说,我出生那一年的冬天来的很早,可一直不下雪,满园的梅花夜也晚开,本已到了母亲临盆的日子可却迟迟没有生产的迹象。迟了许久之后终于在那个初雪到来的夜晚我呱呱坠地,那时雪下得正大,满园的梅花竞相开放。。。
我的名字是母亲起的,光辉灿烂的一生,这是母亲对我的期待…
不同于历代生母不可教养子女的惯例,我是被母亲和菊姑一手带大的,从我记事起我对母亲的印象就如烙印般深刻于心。
在我眼里,母亲是个冷然淡漠的人,我从小到大极少看见母亲有过失态或者起伏很大状况过,她总是淡眉淡目的讲道理给我听,可我却从不觉得母亲温柔,她的气质很怪,明明是低眉顺目的态度,可你却觉不到她顺从,只觉得是种委婉而迂回的疏远,让人会摸不清楚她感情的脉络。
我知道母亲很爱我,但她爱我的方式很特别,我从未在母亲那里得到过任何宠溺,对的地方可以等到表扬和鼓励,而错的地方便一定会被指责。
母亲最常对我的说的一句话是“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如若不想被淘汰,那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断的提高自己,站的越高就会望的越远…”
母亲的这种观念一直影响了我的一生,我在幼时被燕文卓欺负中懂得它,在多年的学习和实践中理解它,在很多年的为政中深刻它,母亲就像是一盏明灯,总是照亮在我的前方,只要我抬头,我就一定看得到…
母亲从来就是我心里的一棵树,不过茂盛却无时无刻不在撑起我头顶的那一片方天寸土为我遮风挡雨,可却永远是淡淡的,薄薄的,凉凉的,就像那春雨里夹杂着的风丝,吹得人心无端胜出凉意…
还记得我七年那年那时我第一次离开母亲,我永远会记得那个时候母亲的表情,她明明在笑,温暖而安慰的笑却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就好像是漫天绚烂夺目的夕阳那般,极美,却是黑暗前最后一丝的极致。。。
我拼命的忍,可还是忍不住的流下眼泪,我不想走,我想跟着母亲待在一起无论如何我都不愿跟她分开。
可我还是被太傅带走了,我最后一眼的母亲是站在青园的每门凝眸望着我,那身影如此消瘦。。。
记忆如此深刻,直到许多年以后我仍旧清楚的记起那个场景,我知道当年我被母亲送走的前因后果,在日后长达七十年的生命之中我再未遇见任何一个如同母亲一样的女子,让我能毫无保留的信任和依靠。
在母亲去世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我都无法恢复那种孤寂而悲痛的心情,我如此想念她,夜里醒来的时候会胸闷难过,清泠月光透过窗棂格子碎碎散散的洒落在地上,如同记忆中母亲的笑容,犹如那双眼,含波纳光,撩水不掀涟漪,她喜欢撩眼看人,那是我最熟悉的属于母亲的瞬间…
臻崇六年春天,母亲回到上京,她久居太和宫,鲜少出来,经常是我同燕文卓抽出时间去宫里看母亲,母亲精神很好,终日喜欢坐在榻上看书,或者到院子里看那满树胜放的玉兰花开。
有时候我们去的时候也并不多话,只是陪着她看书,一起用膳,她话也很少,似乎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有着一种不容易被干扰得到的态度。不过,母亲仍旧关心朝野政事,一些大事的折子我也定会呈给母亲过目。
母亲是个极其聪明睿智的女子,从小到大我所见所闻不在少数,就连刘太傅再世的时候都时常提起有关母亲的一些令人赞不绝口的事迹,建郡新制,世袭分封,盘泞治水,西乌调兵,还有铲除文家势力等等,那都是在父皇迁都之前母亲的丰功伟绩。
父皇在统一天下之后母亲便再没有站在朝堂之上过,而是在后宫之中安然而闲适的过着生活。
父皇每每来到院子里都会跟母亲谈论起白天在朝堂之上发生的一切,母亲从不正面的大肆评论或态度鲜明的表达出自己的意见,在我看来那些有意无意的提示和轻松的话里有话似乎都是一种变相的建议,这就是母亲的高明之处。
在还没有统一天下的时候,父皇的重心并不在其它而是完完全全的放在了如何战胜南梁的这一大事上来,那时文家当道,父亲身边可信的人极少,不能时时刻刻的待在父皇身边为他出谋划策商讨良策,所以母亲的出现很快的弥补了这个缺陷。
母亲有自己很独到而精准的看法,常常都是一言以蔽之,直触要害。这是父皇身边最得力的一股力量,所以母亲可以放心大胆的说出自己心里想要说的一切。
天下大和之后的母亲却一改常态,除非父皇问到头上不然母亲极少提及那些事情,只当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的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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