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帅不过三秒》第9章


盘踞在鹿楠心中多年的疑惑,忽然有些松动。
旧忆点点浮上心头,她在一夕之间,从现代穿越到民国,惊讶地发现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小孩,好在上一世她活了三十年,基本的生存常识倒是懂得,从流浪到现在的蜗居,渐渐也发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一直还以为自己穿越成了在凡间历劫的神仙。
现在一想倒觉天真好笑,原来是巫师,总算是找到组织了。
听了靳恪的一席话后,猛然一想,自己刚来时,似乎正是七八岁的样子,晃眼间,已经过去了八年了,这么久了啊……
自己的到来,本身就是一个意外,相比之下,巫力能保持这么多年,倒也算不得什么意外了。
只是这些经过,她不会对他说罢了。继续装傻充愣地摇头,“我也不知道。”
“你的情况,我自会去巫师学院核实。至于那钟声,是每月巫师学员收到任务时的警钟,任务若是一直不完成,便会每隔一段时间催促地预警,并且会越催越急,你放心吧,对身体无碍的。”靳恪瞥了她一眼,满是无语。
鹿楠闻言一呆,激动地捉住了他的手,积郁在心中许久的阴翳似找到了突破口,结巴道:“我我我我我真可以不用死了?”
“你多做些积德的事,倒还有可能。”想起她喜欢脱男人衣服的怪癖,靳恪就一阵胆寒,忙站得离她远了些。
她两眼放光,这头疼的病似乎确实是每隔一个月便会复发一次,随后隔几天就会痛得越来越厉害,看来定不是绝症了!顿时心情大好,好奇问道:
“那我这个月的任务是什么?哦,对了,我还不知道巫师究竟是干什么的?驱邪?跳大绳?”
清骨的嘴巴歪了歪,心道这姑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果见她当即就被泼了一盆冷水,靳恪神情严肃:
“每一个能成为巫师的人,都是心境至纯至善之人。经过近两日对你的观察,品性顽劣,没规没矩。怕是整个巫师体制出现了什么问题,漏算了你这个另类,我自会上报剥夺你的能力,这些事以后也与你无关了,所以你无需多问了。”
心境至纯至善之人?鹿楠心底苦涩万分,怕是真如他所说,自己并没有当巫师的资格。
可是,她不能失去这特殊的能力,为了她那个一定要达成的心愿!
她不服气地反驳,“你管得真宽,还真把自己当警察了?”说了这么多,她算是听明白了,他根本就不是什么警察,害她还担心了老半天。
提起警察,靳恪就想到她昨晚说的“枪”,老脸泛红,冷笑一声,不作回答。一旁默不作声的清骨见气氛凝重,忙对鹿楠劝道:
“姑娘,你怕是还不知道?掌柜的他是奉天城新上任的‘神罚者’,呃……这样说你可能也听不懂,就是代替巫神管理巫师的人,惩罚犯错的巫师和逮捕叛变的黑巫师。说他是巫师界的警察也不为过的,所以你这事还真归他管。”
鹿楠面色一变,靳恪的职位听上去好像很高的样子……
清骨还在那说得起兴:“因为巫神掌管着天道,所以‘神罚者’是最接近天道的人。而巫师们需完成的任务,本就是天道自行下达的,这也是为什么你刚才觉得警钟敲响时,靠近他会觉得更舒服些的缘故。”
“不用给她解释这么多。”靳恪冷哼一声,清骨连忙闭嘴,对鹿楠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只能帮她到这里了。
鹿楠愣在原地,抿唇瞅向靳恪,却发现人家此时连个正眼都不愿给她。忽然想起昨天自己在他锁骨处画圈圈,威逼恐吓他的举动,她急得啃了啃指甲,懊悔至极。怎么偏偏就惹了一个最不能惹的人?
一时间又没人说话了,她觉得气定神闲坐在那的靳恪就像个阎王爷似的,掌握着她的生杀大权。她尴尬地看向身旁已经开花的大树,好像在欣赏怡人的风景。
“咕噜咕噜……”靳恪闻声皱眉,终于冷眼看向她,她干笑摸着肚子,“哈哈……哈哈……都下午了,我才发现自己一天都没有吃饭,我饿了……”
还是先拖着他往上报的脚步,再慢慢改变他对自己的态度吧。主意打定,她讪笑着,“神罚者大人,你既然把我掳来了,管饭不?”
靳恪虽还不太习惯她态度转变得这般殷勤,但他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把话转给清骨,“她饿了。”
清骨苦脸,又到了他每天最后悔变成人的做饭时刻。
靳恪说完这些,也不再管鹿楠,自顾往前厅走去。眼看着清骨撸起袖子走向往反方向的厨房,她左顾右盼犹豫好久,最后屁颠屁颠地踏上了去往前厅的路。
这种四合院的房子,大多里屋是住宅,前厅是店铺做生意的地方。
她前脚刚踏进去,先是觉得昏暗,但随着她掀门帘时带起的缝隙中,闪进了一簇光线,整个前厅便亮堂起来。
她讶异道:“一直听刚才那少年喊你掌柜的,原来你开了家镜子店啊!”
靳恪轻挪每个镜子的位置,头也不抬道:“明日才正式开张。”
鹿楠急于和他缓和关系,没话找话,“听你没有奉天的口音,第一次来这吗?”
他动作一滞,背过她,回答简洁,“小时候住过一段时间。”
她撇撇嘴,真是个不解风情的人,冷场的祖宗。她无趣地拿起一面镜子,整理着因为刚才窝在他身上而不小心弄凌乱的发型。
可是镜柄还没捂热,就被他一把给夺了过去,紧接着又被他给说了,“别乱动,总是没规没矩的。”
她横眼看着他把镜子放回原位,细致到一分一毫都不能错位,就像有强迫症似的。
“除了不能出这个院子,你哪里都可以去,别跟着我就行。”靳恪不耐烦地下了逐客令。
她轻嗤一声,走就走,才不想和这孤僻的老妖怪再多待一秒钟呢。
甫一回到后院,就听到了清骨围着厨房前的鱼缸的叹气声,她“蹬蹬蹬”地跑过去埋头一看,随即吓了一大跳,指着飘在水面翻着肚皮的鱼,“小哥,它们怎么都死了啊!”
“别这么见外,叫我清骨就成。哎,它们是被我吓死的。”
鹿楠仔细地将他打量了个遍,疑惑道:“长得不吓人啊。”
他笑得开怀,将左手伸到了她的面前,慢慢长出了米黄色的毛发。她先是一惊,然后好奇地戳了戳上面软绵绵的肉垫。
“我真身是一条狗,受了掌柜的福泽,被种下了巫根,才有幸修得人身。却让我在同类眼里成为了恐怖的化身,甚至是比百兽之王还要恐怖的存在,只要我一近身,胆小的就如面前这种鱼一样,直接被吓死了。”
他愁眉苦脸地继续道:
“掌柜的嘴巴又刁,三餐一定要有肉不说,还一定要吃现杀的肉类,可是它们都被我吓死了,肉质特别紧,做出来不仅样貌差,还难吃。他自己又十指不沾阳春水,倒难为了我。”
鹿楠同情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愤慨应和,“可不是嘛,他真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主动把我捉回来,又嫌我烦,还不喜欢人近身,是得了金贵病吗?”
清骨却笑得暖心,毫不在意地维护靳恪道:“他这是一个人过惯了,不知道该怎么和别人相处,你别见怪。他嘴巴虽然毒了些,但人不坏。若没有他,我可能早就被人给打死了。”
她小心避开触及到他过去的伤痛,同时又不开心他把靳恪夸地这么好,鼓了鼓嘴,“可是他就是很小气啊,连个镜子都不许我碰。”
清骨无奈地摇了摇头道:
“以他那言简意赅的性格,定是懒于和你解释这其中缘由。店中镜子的摆放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是布了阵法的,掌柜的将辟邪的巫术施于其中,会自动吸引家里近来进了祟的人前来采买镜子。以一种不暴露身份的方式帮助有困难的人群,是他一贯的作风,也是他一直在坚持做的事。”
这样一听,靳恪的人确实不算坏,可是她仍是忧心忡忡,“可是那老妖怪说要剥夺我的巫力,这可怎么办法好?”
“哈哈哈!老妖怪?这名称你可千万别让他听到了,不然要把他给气死了。掌柜的今年二十六岁,比你大上十岁而已,算不得老。”清骨是典型的靳恪主义者,句句离不开替他说好话。
其实鹿楠并不觉得靳恪看上去显老态,只是在她潜意识里,实力强大又脾气古怪的,大多都是老妖怪这样的角色。
清骨做惯了和事佬,想给她下一个定心丸:
“还记得我刚才说之所以修成了人身,是因为被种下了巫根吗?那巫根是掌柜的从一个犯了大罪的黑巫师身上取下来的。巫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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