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帅不过三秒》第26章


于是,二人跳了一整夜的舞,谁也不肯服输……
后来还是清骨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将他们硬生生地给分开的。
躺在床上的鹿楠,用力地给发麻的小腿活着血,心里暗自发誓,哼,日后若是出师了,定要让师父也尝尝苦头。
耳朵仔细观察着隔壁房的动静,未几,了无声响,师父应该是睡熟了。还记得他刚才进房的时候说了句,今日停课。
她心里偷笑,这种不服老的人,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她虽然很乏累,但心知现在并不是睡觉的好时候。起身换下了汗湿的衣服,轻手轻脚地出了涤心斋。
她自以为做得很隐蔽,殊不知后面还跟着位双脚发颤的小尾巴。
靳恪现在也很是了解她,知道她越是乖顺,就越是有鬼,可不,现在就要抓到她现行了。
只是一个上午过去了,他扶着拐角的墙双腿一个劲地发软,满面的苦涩,这丫头的腿是铁打的吗?逛街逛了一个上午,连个凳子都不带坐一下的。
难道真的是他老了?他的心情有些小忧郁,那头鹿楠进了一家钟表店,竟闲情逸致地这试试那试试。
他头顶有三根黑线,这丫头没钱还逛得这么起兴?难道咒语失灵了?她白日里真的是在逛街?
中午,她在街边吃了一碗馄炖。然后就真如昨夜所言,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一家戏园子,听了一下午的戏。
《中山狼》的戏接近尾声,就在靳恪准备放弃跟踪的时候,鹿楠忽然猫着身子离了园子,鬼鬼祟祟的,瞬间激起了他的警惕,真正的好戏终于要来了!
鹿楠七拐八弯,闪身躲到一个石墙后,偷瞄着一个老旧的弄堂口。
靳恪在不远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一位身子佝偻的老婆婆正在将一个煤炉车推到角落里,老婆婆慈眉善目,拿起车上的一个布包,颤巍巍地进了弄堂。
他心下正生疑,却见她叹了口气,走到了煤炉旁,双手汇聚了一捧气雾,倒进煤炉里,嘴里还神神叨叨地自语着:
“婆婆这记性真是一日比一日差了,又忘记了要浇熄炉子,这么旺的火要是烧一夜,定要浪费不少炭火了!现在煤炭也不便宜,婆婆怕是又要急哭的。”
靳恪闻言一愣,心里有种感情忽然膨胀起来,他也不知道是何感觉,就是觉得在落日余晖下的鹿楠,眉眼含娇,耳边掉下了一两缕碎发,随风飘散,仪态温柔。
这丫头每天不遗余力地往外跑,是为了做这些携老扶幼的事吗?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他呢?怕他说她把巫力用在无关之人身上吗?
这傻丫头。
不过也不是所有事的画风都是这么暖心的。
鹿楠抬头瞧了瞧天色,不早了,是时候该回家了,走到了通往城中心的主道上。
斜阳照得归家的路人们都有些懒洋洋的,抬不起精神。忽然,汽车的鸣笛声,响彻了街角。
靠得近的行人纷纷避让,鹿楠也往路边挪了一大步,她面色有些不豫,最是讨厌这样的富家子弟开车在街头横行了,毁了她宁静的好心情。当即心里默念了一段咒语,一指身旁的井盖。
汽车行过她身旁时,轧过了那个井盖,井盖掀了掀,然后汽车就这样开了过去。
……
鹿楠:我去,计算失误,这轮胎怎么这么大个?原本还想让它陷进去来着……
靳恪猛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嘁,这丫头真是胡来,要不是他临时让那轮胎变大了,她又要整出些幺蛾子了。
鹿楠郁闷了好一会,正准备离开,忽然有个五岁大的男孩朝她这个方向跑了过来,他手拿着棒棒糖,笑得无邪,他的母亲在其身后追赶着,要他慢一些。
他越跑越起劲,眼看着就要走到那枚井盖上了,吓得鹿楠赶紧从怀里掏出了隐身墨镜戴上,一个箭步冲到男孩身后,凝着蓝气朝他的屁股拍了一巴掌,将他推得离井盖隔得老远。
她同时抢过他手中的棒棒糖,一不留神就跑开了,笑得古灵精怪,自语道:“熊孩子,这个就当姐姐救你一命的报酬。”
男孩看着手中的棒棒糖不翼而飞了,顿时哭得稀里哗啦的。
他母亲也追了上来,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棒棒糖是你自己不相信弄丢的,男儿有泪不轻弹,坚强些,哎哟!你怎么还尿裤子了?”
他顿时哭得更委屈了,“我没有!”
“狡辩!你看你这裤子湿了一大块!”
靳恪凝神一看,可不是吗?湿了老大一块,很明显是鹿楠施术时把握不当,水汽没能收放自如。
他笑着扶额,既然她这么有闲心到处晃悠,看来要加重她练习的力度了。心里盘算着,脚实在是走不动了,无心再跟下去,往涤心斋的方向飞去。
鹿楠看着街角那电光一闪,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再顾不得淑女形象与路人眼光了,一股脑地就坐在了地上,强撑着走了一天,只觉自己的腿怕是要断了!
她一手捏着脚,一手将棒棒糖塞到了嘴里,得意一笑,终于把这小尾巴给甩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的口号是:甜到齁!!!!
猜猜鹿鹿真正在干啥呢?
…………………………………………
《中山狼》这个戏剧,是明朝的康海写的,出自东郭先生误救中山上的一只狼,反而几乎被狼所吞的典故。
暗示着鹿鹿真正的所做之事其实是别的~
☆、老妖婆
近来,奉天城内,掀起了一股人心惶惶的怪象,原因无他,自是因为前段时间“不早朝”的顾客裸尸事件。
虽然警方已经张贴过公告,告知市民们凶手早已捉拿归案了,但走街串巷中的邪乎言论仍未消停。
加上报社舆论的吹鼓,各类说法层出不穷:有人揣测真正的凶手其实并未落网,那公告只是警方为了安抚民心所为。
竟然还有人真将此事往巫师的身上引,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不过民众并不了解巫师这个组织,所以并未过多将这一说法放在心上。
最多人信服并口口相传的,还是最后一种,说那真正的凶手其实是吸人精元的老妖婆,专挑年轻男子下手,为什么有这样的一个猜测呢?主要还是因为受害者遇害时的衣服总是会被扒光,有一种被“嫖”了的感觉。
而这世人心中皆惧怕不已的“老妖婆”,瞅准了此时人人自危的心里,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好商机!自制了一个简易的摊铺,坐落在奉天城最为繁华且人流量最大的商业地段,挂了一个幡子,上面写了一排字:
只看有罪之人,只忠赎罪之事。
不得不夸赞鹿楠是天生的商人,慧眼极佳,这生意已经做了一周有余,当真是红红火火。
世人中无论男女,皆怕因为自身的罪孽深重,引来老妖婆的觊觎,纷纷前来占卜,殊不知自己却是抹干净了脖子,往老妖婆的獠牙上撞呢。
鹿楠生来就是一副小丫头片子的脸,怕无法获得他人信任,每日特意到厨房抓了一大把面粉往头上糊,同时为了营造出一种老态,用胶水粘出各种皱纹。她也不想这么拼做伤害皮肤的事,可是谁叫靳恪还没有教她那变脸的巫术呢。
不过她唬起人来倒是一套一套的,客人们都是对她心服口服,人称鹿老。
她还把现代学来的“限量”手段也照搬了过来,每天下午才开张,一日只看五人!
抢来的,永远是最好的。她这小摊铺甚至还诞生了几位“黄牛”,可见生意之火爆。
这么赶时间,还有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得在师父回家之前收摊啊!这背地里的生意要是被他知道了,指不定要像唐僧似的给她上个紧箍咒呢。
送走了第二个客人,鹿楠扬手伸了个懒腰,哈欠打到一半却愣住,有些玩味地打量着面前这位男士。
他身材高挑,罩了件宽松的皮大衣。大热天的还在面上系了条深灰的围巾,将半张脸都给挡住了,剩下的半张脸上,是副墨镜,加之一个棕红色的贝雷帽。
鹿楠微微一笑,“你似乎比我还神秘。”心下却撇嘴,搞得这么见不得人,倒像个特务似的。
男士沉默了片刻,将围巾与墨镜取下,露出了鹅蛋般光洁的面容,肤若冰霜,水剪双眸,撩人的红唇。她胸前戴了一条翡翠的观音玉佩,光华流转,震得鹿楠心中一颤。
竟是个霸道伶俐的美人!
她面若沉静,一点都不像其他做过亏心事的客人那样慌乱不堪,倒像是来……做美甲的?
鹿楠心中对自己无语万分,摇头失笑,也不知道为什么,原以为早就适应了这个时代的生活,近来却总是会蹦出些现代的记忆?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