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山下人家》第23章


见是冬至,绿竹松了一口气,看着他手里的兔子,以为他这是恰巧路过,并未怀疑什么,开口道,“这是冬至大哥捉到的?”
一声轻轻软软的“冬至大哥”,让冬至红了脸,像丢了魂一样,讷讷地点头,“嗯。”
隔了些距离,又加之冬至本身皮肤就黑,绿竹并未察觉他脸上的红,想到两人这样对话,瓜田李下的并不合适,于是提上了篮子就要走,“那个,桂梅还在等着我,我先走了。”
冬至见她要走,有些急切地张了张嘴,见此,绿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冬至大哥还有事?”
冬至被她这清澈得仿佛照进心底的眼眸一看,心跳似乎漏了一拍,停止了跳动,嘴皮子动了动,嗫嚅着开了口,“那个,你的事我都听说了,你别难过,实在不好受,我再帮你出气,你可别为难了自己。”
绿竹被他忽如其来的关心弄得有些无措,并未注意到他话里的不妥之处,看他眼里真诚,和并不作假的关切,便也放下了戒备,脸上带了些暖色,发自内心的感谢他,“谢谢,我很好。”
被她暖融融的笑引得脸颊发烫,冬至心底有些慌乱,也不知怎的,就把手中的一对灰色的小兔子递了出去,“这个,给你。”一双眼睛忐忑的不敢看她。
绿竹被他的举动弄得一惊,倘若方才还看不出来,此时也察觉到了一丝端倪,忙摆手拒绝,“这个,我不能收。”
冬至窘迫,把一对兔子往地上一放就脚步匆匆地转身走了。
“诶,你!”绿竹看他的背影穿梭在林间,眨眼便不见了,有些无奈,看那一对兔子被绑了脚,如今在地上扑腾着却跑不了,也不知该怎么处置它们才好。
放了也不是,收下来好像又不妥。
想了想,有了个主意。于是走过去蹲下来,揪了把草递到兔子的嘴边,心想,如果它吃,她就把它们带回家,不吃,那就放了。
那对灰兔子原先不安地扑腾着,见人来登时不敢动了,至于投喂到嘴边的青草,其中一只鼻子动了动,嘴巴一张吃了起来,另一只倒是没动。
绿竹不确定了,这是要呢,还是不要呢?想了想,要不,如果它们都让她摸,她就带走?不让的话,她也没办法了。
想着,又忐忑地伸出了手,拿指尖在那只进食的兔子头顶摸了摸,兔子只是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吃草。
真是一只小吃货!绿竹脸上浮起一丝笑意,而后又看向另一只一直警惕着的灰兔,怕它咬自个,她只在兔子的后背摸了摸,见它似乎炸毛了一下,倒是没有什么抗拒的迹象,例如想要扑她或者咬她。
绿竹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为了兔子的温顺,还是因为解决了一个难题。
后来她与桂梅汇合,当她问起兔子哪里来的时候,她才发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它们的来历,她自己自然是没那个能耐捉住它们的。
想到送兔子的人,绿竹有些不自在,支支吾吾地告诉她,“我坐在那,兔子自己撞上来的。”
桂梅看着篮子里的两只兔子,其中一只只顾着吃草,另外一只则动也不动,笑了,“真够笨的!”
想起冬至仓皇失措地丢下兔子跑了的背影,绿竹点头“嗯,是挺笨的。”
回到家,绿竹仍旧拿这个借口来搪塞宋氏,宋氏自然没有桂梅那么好糊弄,但女儿不想说,再看她喂兔子时脸上浅浅的笑意,她便不问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意注意,男主开始出没,自己撞上来了
重申:男主不笨的^ω^他只是想要谈恋爱了
☆、心思
是夜,心情愉悦了不少的绿竹躺在床上,很快便昏昏欲睡,忽而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脑中炸响,令她惊醒。
“实在不好受,我再帮你出气……”
再?他说的“再”是什么意思?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那个再?那是不是意味着已经有了一?
想起被打了不吭声的张荀,绿竹的手倏然握紧,难道是他?
恍然间记起今日他忐忑地送自个兔子,一点不敢瞧她的样子,那时的一点端倪此时竟是肯定了几分,冬至他,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对她有意吧?
想到这个可能,绿竹一时有些纠结,她倒不是看轻冬至,而是想到她娘前些日子要帮他做媒的事。她娘一心想着给他说媒,却不料对方盯上了自个的女儿,不知道她娘知道以后,会不会气得跳脚?这事怎么想怎么喜感。
绿竹的脸上忍不住漾起了笑来,只是瞬间她便想到她娘不可能会把她许给冬至的,即便是她如今扣着顶克夫的帽子,还被退了亲,即便她娘常常称赞冬至的好,可冬至那样的家境,她娘是舍不得她去吃苦的。
如此想着,绿竹脸上的笑也收敛了起来,希望只是她胡思乱想吧,若不然因为这让她娘为难,让冬至难过,让两家关系淡下去可就不值当了,冬至大哥和徐婆婆其实人还挺好的。
那边厢冬至也在床上烙饼子,没办法今儿遇见了心里念着的姑娘,和她说了话,她还对自个暖暖地笑了,且收下了他给的兔子,这种种不仅让他为她担忧的心松了松,就连那前些日子压抑着的心思也活泛了起来。
可仔细想想,对方其实并没说什么,兔子也是他强行塞给她的,再想想他奶说的,虽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但只凭着绿竹的一手好绣活,等过些日子流言散了,她还是能找户不错的人家的,当然,比先头刘家还是会差一点。
想想也是,其实原来赵二叔家和村里其他人家差不多,也是守着几亩地,外加到镇上打零工,还有其他一些零碎的贴补过日子,算不上过得好,但也不差。可自从三年前绿竹在县里学成出师,往家里带了银两以后,赵二叔家不仅盖了新房,还添了几亩地,成了村里人羡慕的人家。
谁都看得出来,绿竹是个能赚钱的香饽饽,且她长得俊,皮肤白,在县里六年,举手投足和村里的土丫头截然不同,这样的媳妇谁不想要?
如此想着,冬至才活泛了一点的心思又被按了下去。
过了几日,待他从山上检查陷阱下来,发现他奶脸色不好,问过才知道,原来是今日隔壁黄婶子上门来,说了钟苗定亲的事,或许是言语间让他奶不痛快了,看他回来便臭着一张脸。
“奶,咱和苗丫头是从小玩到大的,我把她当妹妹,她说了人家,咱得替她高兴才是。”冬至劝她,也表明立场,他是真的对钟苗没有那方面的心思。
徐婆子还在气,“你把她当妹妹,人家还怕你肖想她的宝贝闺女呢!今儿个那黄丽芳话里话外一直在说那定的小伙子家里有多少亩地,有多能干,有多出息,说什么这些她都不图,就图苗丫头能够平平安安,安安稳稳地过完下半辈子,这不是嫌弃你的意思么!是,咱徐家是没地,你打猎也不稳定,可你出去问问,谁不说你能干的?”
冬至叹气,“奶,这种事你情我愿的,哪能勉强?别人想要的,咱给不起,怨不得别人。”
徐婆子听着这话更加生气了,戳着他脑门道,“到这份上了,你还帮着她家说话?是,他钟家这些年的确帮衬了咱许多,可当初要不是你爹,他老钟能回得来?这是他钟家欠咱们的。”
冬至垂着手任她泄气,“奶,这话可别让黄婶子她们听见了,不中听,这么多年了,该还的也还清了,总不能让他家赔咱一个闺女不是?你刚才都说我能干了,以后准能找得到媳妇的,别气了,好不好?”
徐婆子看他这样软和,也拿他没办法,她浑身的劲气一泄,神色暗了下来,“唉,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这事啊,难!我看绿竹她娘最近怕是帮不上忙了,钟家也靠不上,你的亲事还得靠咱自己才行。改天啊,咱捎上两只野物上你舅家去,我记得他家大闺女十三了,小是小了点,可好歹知根知底,如果他肯,我就是再熬上两年也是使得的,总要看咱徐家有后才行。”
冬至他娘姓刘,是隔壁刘家村的人,家境还不错,冬至他爹当年是村里出了名的好猎手,比他强得多,还是能说上不错的亲事的。冬至他爹还在时,两家走得还算频繁,可后来他爹不在了,刘氏也去了,两家便渐渐少了来往。
其实也能理解,徐婆子身子不好,看病抓药要花不少银子,而冬至当时已经八岁了,有道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偶尔接济一下还可以,但长久下去却不是办法,冬至他大舅母吴氏又不是个顶大方的,次数多了说话就有些难听了,冬至便少往刘家去了。
徐婆子看得明白,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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