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的病魔》第49章

盛光笑了起来。
韩希一走到卫生间，就看见了昨天看见的那些女人的东西。昨天意乱情迷下都把这件事给忘记了。他拿起水乳看了看，看了很久。盛光试完水温后，转头一看，韩希正捧着那些化妆品看，眉头揪得像一朵小菊花。
盛光心下了然，这个小不点应该是很在意这个东西吧。不过他假装不知道的样子问：“怎么了，喜欢用这个东西？”
韩希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盛光哈哈笑了起来：“你不会连我衣橱里的衣服都看了吧？”
韩希声音一沉：“谁的？”
韩希的声音很好听，尤其是低音的时候，有一种想要扑倒他的冲动。
盛光以拳掩口地咳了一声：“我妈的。”
韩希眉眼一松：“你妈妈？”
盛光解释说：“我这几年都是一个人，研究的事又忙，家里一般顾不来，我妈三天两头会住过来照顾我一阵子，所以有女人的东西也不奇怪啊。希希不会吃醋吧？”
韩希把头别过去：“才不会。”
二人一起洗了个澡，一起出门呼吸新鲜空气，然后一起吃早餐。一如九年前那样。
盛光知道韩希第一次什么也不懂，将来还有很多要指导的地方，不过还是有些担心他的身体。虽然说韩希是第一次，难道盛光就不是了嘛。所以这两个凑在一起，虽然年纪相差大，但都是半斤八两的。
盛光问：“身体怎么样？”
韩希的起床气已经过去了，一边走一边说：“如果问我先心病的情况，医生说愈后很好，完全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如果问我是昨天的事，额，还好。”
盛光伸手摸了摸韩希的后脑勺，有些自责地说：“本来不想这么早的，只是……”
韩希见等不到盛光的下文，问：“只是什么？”
盛光很淡定地说：“只是你昨天晚上太——”
根据盛光的口型，韩希已经分辨出这个未说出声的两个字是——诱人。
韩希引以为傲地昂着头自豪地朝前走去。
盛光笑着小跑跟上去。
盛光住的地方靠近纽约大学，也就是盛光实验研究的地方。盛光的研究指导教授是布莱恩教授，纽约大学的教授，曾经获得过诺贝尔医学奖。
昨天的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很多情况还都不了解。交织在盛光的脑袋里一团乱。他问：“你来美国的哪所高中读书？”
韩希转身面对着他倒着走：“纽约私立中学。在你学校旁边。”
盛光明了地笑了：“好小子，故意的吧？”
韩希哼了一声：“就是故意的。我问你，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没有打算再回国？”
盛光沉默。
韩希有些生气：“你真的打算不回国？可是你明明……明明……”你明明是喜欢我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离开我，为什么不回去找我？如果我没有下定决心，如果妈妈没有决定让他出国，这段感情，是不是永远都只是这样。
盛光注视着韩希的眼睛说：“如果你和我有同样的感情，我知道你会来找我，如果你没有，我回去了只会给你困扰。”
韩希转身背对着他：“你高估我了。我真的……差一点就放弃了。”
盛光上前搭着他的肩膀：“可是你还是来了啊。”
韩希忽然转身抱住了盛光，鼻子胃酸，眼泪摇摇欲坠：“你太狠心了，你居然把这样一个艰难的决定权全部压在我身上。如果我真的就这么没骨气放弃了，你是不是要一辈子做个老光棍啦！”
盛光：“……”这句话，是嫌我年纪大？卧槽！绝壁是嫌我老了！
盛光扯了扯怀中年轻人的脸蛋，微难过：“嫌哥哥年纪大啊……”
韩希挣脱他的魔抓：“就是嫌你年纪大，盛光叔叔，哈哈哈！”说完就赶紧溜了。
纽约街头，早已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来来往往。
盛光的实验室，闲杂人等不得进入，韩希自然是不允许被带入的，只好忍痛将他留在家里自己照顾自己。盛光在实验室里的工作越来越卖力，好像要以飞一般的速度将一天的工作量完成。同事们都以为他打了鸡血一样勤奋，或者是昨天晚上脑袋被驴踢了，反正就是一反常态。
而盛光只是想早点回家陪某人而已。
果然恋爱的人都是最可怕的！
接下里的几天里，盛光每天都会忙着自己的研究，甚至连双休日都没有。韩希每天都无所事事地待在家里发霉。哥哥每天都努力工作，而自己都快要成年的年纪却一直这样无聊，作为一个有手有脚、有头有脑的年轻人总不能让哥哥一个人养吧。一定要出去找点事情做做，也可以给自己赚点生活费，就不要总是麻烦哥哥了。而且哥哥做这个研究，虽然是国家立项，国家有补贴，但是大多数都要用于研究，而研究人员能有的报酬少之又少，养活哥哥一个人可以，可是如果在有个他，一定会吃力的吧。
说着就行动了。还好纽约能够工作赚钱的地方不少。找了一家环境看上去不错的餐厅，做了一个小服务员的工作。虽然每天得到的工资很薄，但是揣在韩希怀里总是沉甸甸的。话说，这真的是他第一次自食其力地工作呢！
不过为了在开学前给盛光一个惊喜，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每天等和盛光一起散步吃完早饭后，二人就分头行动干自己的事情了。盛光的研究每天都很晚，而韩希收工较早，还能给盛光带夜宵吃。觉得这样的日子真是美好至极。
这天恰逢这个餐厅的50年周庆，店长决定通宵不打烊，所有店员都有加班费，这样大家都没啥怨言，都干到老晚。韩希被分配的时间是晚上8点到12点的时间段，如果不出意外，盛光应该是晚上十一点左右回来，如果按照这个时间段来，一定赶不上在盛光之前回去。他试图和店长交涉换班，但大家都似乎没有要和他换班的意愿，而且他作为一个短期兼职，也不好要求过多。只能祈祷那天盛光能够晚点回来，或者直接将这件事告诉他得了，反正开学的日子也不远了。
这样想着，也就没什么多大的顾虑了。
晚上接近十二点，韩希赶紧忙完手里的一个客人就准备换衣服下班。刚刚走出店门，就看见一个之前招呼过的客人醉醺醺地扶着栏杆，好像快要醉的不省人事了。韩希立刻上去扶着他，询问他的情况。
谁知那个男人忽然转身，眼睛像饿狼一样盯着他，韩希心里暗暗恐慌，扶着的手也立刻放下了。
那个男人拉着韩希渐渐抽离的手，猥琐地摸了摸，另外一只手又朝他屁股上摸了一把。
卧槽！居然是个色狼。既然知道这个人来之不善，韩希也没什么要注意的了，阴沉着脸，正准备上去给他一拳。也是，韩希小时候打架的事可干的不少呢！面对一个猥琐醉汉还是小case！
拳头刚要伸出来，那个男人就已经被人从背后撂倒了，男人一倒下，出现的是盛光的寒若冰霜却好像要立刻喷火的脸。不知为何，现在的韩希忽然有种害怕。
盛光没有理他，立刻拨打电话联系警察，没过多久，警察就来处理这件事，等韩希盛光录完口供，一切消停回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而这一路，盛光一句话没有和韩希说。
回到家，各自洗了澡，各自睡在一张大床上的两边，背对着，什么事也不干。
韩希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不该瞒着盛光哥哥这件事，只是哥哥也该听他解释啊，就这样一言不发地和他生气，真是小孩子行为！韩希内心嘟囔：哼！如果你不先开口，那我也不说，看谁能憋死谁！哼，睡觉！
韩希一阵骚动地调整自己的位置，离盛光更远了，一把扯过毯子全部盖在自己身上，闭眼睡觉。
盛光依旧沉默地缩在对侧，背对着韩希。如果再让他体会一下刚刚疯狂找韩希的心情，他宁愿去死。
就这样沉默了好久，感觉连月亮都快要落山了。韩希终于沉不住气了，小心翼翼地挪着自己的位置，像个毛毛虫一样背对着盛光朝他靠近。最后一步，终于背对背靠在了一起。
可是韩希感觉盛光哥哥的呼吸已经安稳，明显就已经睡着了。
什么嘛！这么长时间就他一个人在挣扎，这个猪却自己睡着了！太过分！
韩希气愤地从床上弹了起来，把毯子甩在盛光的身上，拖着拖鞋朝客厅走去。
床上的人微微睁开眼睛。
透过房门，看见那一抹纤瘦的身影站在阳台上，手指尖夹着一微红光。
又抽烟了。
盛光起身，朝韩希走去。韩希听见了声音也没有转身。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