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杏林春暖》第54章


“你没事吧?”那声音,再次头顶上响起,“你先坐会,我去安抚雪影。”
坐了草堆上,这才有了些踏实感。
刚刚马上受了惊吓,一时头还有些晕乎乎,根本看不清前面人是谁,踹着粗气,趴草堆上休息。
过了好一会,耳边不再有嗡嗡声音,这才好了些,勉强支着身体去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那个栓门栓人,整个人像是被什么魔咒定住了身子,眼泪不听使唤,从眼眶里哗啦啦流了下来。
“哥哥。”
那人也是愣了愣,僵硬转过身子,不可思议看着他,手里铁栓直直掉了地上,“如儿。”
飞将门拴好,跑到了草堆前,“如儿?你是如儿,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还穿着男装,不对不对,你怎么会军营里?给哥哥看看,刚刚有没有摔着哪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和哥哥说。”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比如,你很想得到一样东西,千方百计也得不到,等你想要放弃时候,你却发现,它被送到了你手边。
如故脑子还转不过弯,只会一直流眼泪,看着苏文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把如故拦进了怀里,“不哭不哭,哥哥这里,不怕了,不怕了,什么事都有哥哥来解决,如儿不哭了。”
好像要把这几个月,和这一年多来,所有担惊受怕,所有委屈无奈,都一次发泄出来。因为她有靠山了,她可以不用再顾忌,会不会有人一直算计她,也不用时时刻刻,去防备身边所有人。
哭了很久,苏文筠连姿势也没变,她哭不停,他就一直轻轻怕着她背。
终于哭爽了,吸着鼻子,脸上已经,被眼泪和鼻涕混作了一团。
苏文筠温柔拿了帕子,也不嫌弃她,小心翼翼擦着,“怎么这么久不见,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小花猫,也不怕哥哥笑话。”
“哥哥说谎,我小时候才不哭。”这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一把抢过帕子,自己擦起来。
“好好好,我们家如儿从来不哭,是哥哥说错了,嗯,就罚哥哥学大猪头好不好?”用手顶着鼻尖,故意扮丑去逗她。
如故没憋住,噗一下笑了出来,“哥哥好丑。”
“总算是不哭了,好了,现可以告诉哥哥,怎么会军营了吧。”苏文筠脾气一向好,早年京城,就是宠妹妹出了名,这会儿自觉能哄妹妹,不过扮个丑态,又有什么大不了。
狠狠吸了吸鼻子,从如何发现大伯心思,开始说起,断断续续讲了好久。
苏文筠眉头越听越皱,“怎么会这样?没想到大房人,打主意都打到我们头上了,爹爹从来不和他们争任何东西,就算是老祖宗留下,也都是大房占得多,他居然还不知道满足!这个老匹夫,等战大胜了,看我不扒了他皮。”
如故按下苏文筠手,“哥哥不要动怒,我们根本没有证据,不过都是我猜测罢了,而且是我逃出苏家先,咱们不理啊。”
“都是哥哥太冲动,还是你说对,可是我和爹爹,每隔十日就会给你送信,你怎么没信中说道这事呢,你看,你回信,我都贴身收着。”
苏文筠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了几封,保存完好书信。
如故忙接过拆开,一目十行看下,“哥哥,这根本就不是我写,从你们离了苏州,我只收到一封信,再也没有什么,你说书信到过我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无锡已经很冷了!某人已经翻出大外套了!
姑凉们注意保暖,有男友抱男友,没男友和某人一样抱被子吧!
某人已经被冻成傻逼了,好么!
52、【倒V】做梦是会变成真的
“如儿;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待回朝一日;哥哥定当为你讨回公道。现要紧是,带你离开军营。”苏文筠双手握紧,眉头紧皱;如故生怕他做出傻事来。
轻轻拍了拍,苏文筠手背,“哥哥莫急,我现还不能离开;你听我说。”
如故还没说完;苏文筠就一脸反对;这么多年怎么会不了解他脾气,“世子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既然答应他要,做人就不能食言,这是小时候哥哥教我,如儿还记得。而且现前方不定,正是用人之际,不管如何现我都不能走。”
“这……”苏文筠果真停了动作,他这人为人耿直,自是能听进这番话。
“既然你这么说,就依你。但是你不能再与那些医徒同住了,一会回去收拾东西,搬去哥哥那。虽说哥哥职微,好歹是单独帐子,你出入也方便些。”
如故想了想,点了点头,“都依哥哥。之前听说爹爹伤势严重,这会儿不知如何了?”
“不要听那些人胡说,爹爹一开始伤势确实不轻,好葛太医拔箭及时,已经送去医药局调养了。前几日我去寻爹爹,还说道你,没想到你却受了这么多苦。”
这些日子重悬心,总算是随之落下了。
马厩终究不是叙旧之地,两人聊了一会,苏文筠就起身送如故回营帐,准备打包东西滚蛋。
刚出马厩,就有小将迎了上来,“苏千总,您怎么这儿啊,刚刚传来消息,从广东运来粮草被劫了。”
“什么?粮草被劫了,什么时候事?”说着急匆匆,就要跟着那人走,走了两步才想起来,“如儿……”满脸复杂看着如故。
“千总大人要事身,就先去忙吧,小古事改日再问,也是一样。”如故挑了挑眉,示意他现分场合。
苏文筠意识到喊错了名字,假意咳了咳,“今日我事忙,你父亲事我自会留心,你先下去吧。”
朝他安慰笑笑,才带着人急匆匆走了。
虽说去苏文筠那住,是个很大诱惑,但自己表面上与他非亲非故,总不能凭空冒出来一个亲戚吧,那就太刻意了。
糟心事太多,干脆不想,等苏文筠背影,已经远去看不见了,如故才往回走。
其实之前被雪影摔下马,脚上伤口就裂开了,只是不想让苏文筠担心,一直忍着没有说。
一回了营帐,忙拆了绷带,换了伤药才好一些。
午饭是陈皮送来,早饭吃有些迟,胃口不是很大,草草吃了几口,就窝上床睡午觉。
刚刚睡下没多久,就做起了梦来。
梦里,是一片硝烟,不计其数士兵手握长矛,对面也是同样身穿盔甲士兵,两方正厮杀。忽火光乍起,不知从何而来火箭,划破长空,点燃了粮车上粮草,一时方阵大乱嘶声四起。
前方一匹红鬃烈马上,坐着一黑袍男子,看不清他脸,只能听见他撕心裂肺叫着,“不要乱,放弃粮车全部归正队伍。”
瞬间所有人都依照指示,丢下粮车往他身边靠,形成了一个圆形屏障。外圈是盾牌手,里圈是长矛队。
就以这个阵型,敌人攻不进,慢慢被逼退到了边界,刚要撤走。从远处人堆里,射出了一支铁钩长箭,直直往黑袍男子背上射去。
“小心!”如故尖叫着,从睡梦中惊醒,那个梦实是太真实了。他手心到现还冰冷着,因为他看到了那黑袍男子脸,不是别人,是魏熙瑞。
刚要骂自己傻,这种梦也会相信。准备起床擦个脸醒醒神,就听见外头一阵骚动。
姜容一脸急迫冲了进来,眼里充满了血丝,身上还披着盔甲,走路时候还有血水往下滴。
“跟我走!”
如故一脸茫然看着他,完全不知所谓。“姜大哥,你别急啊!有事,也得等我鞋子穿上再说啊。”
“穿什么鞋子!爷性命危旦夕,你还有什么心思穿鞋子。”一时愣着没躲,被姜容口水喷满脸都是。
“你说什么?爷怎么会危旦夕了,你不要瞎说。我昨日还给他看过,好好,绝对比你身子棒。”
“跟我走,我骗你作何?今早,粮草十里外青云山被劫,爷不顾身上伤,带兵前去。不想背上中了敌人一箭,刚刚葛太医说,箭上有毒,让你些过去!”
手里鞋子,应声掉了地上,背上,中箭,全都是梦里场景,难道自己梦到都是真?
被姜容拖到医帐时候,鞋子只有一只,脚上刚绑绷带也渗出了血。
“师傅,小古来了,小古来了。”
葛太医正坐床架前,箭后头木棍已经被拔出,掉地上,可是却不见箭头。
来不及管脚上伤,瘸着脚一步三跳冲到了床架前,“怎么回事?这么久还不拔箭?再这么下去,不死也要落下病根啊。”
等看到,如故话才止住了,箭头深深嵌后背上,靠拔根本拔不出来。难怪,姜容这么急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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