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任务:陌主请上座》第314章

司空竹对她总是温柔相待，从未对她发过脾气，那种如水的温柔，她从司空竹身边的人那里听过，那叫爱护和喜欢。
少女天真的眼神回头跑到司空竹身边的时候，也溢满了欢喜，却没有看到男人眼中的复杂和犹豫。
入夜，两道无声而熟悉的身影悄然的翻身进了司陌的房间，看着司陌信赖而又安稳的睡脸，两人的眼神中带着无奈的叹息，和些许说不清的神色。
转身进入司空竹的房间时，他早已等在了那里。
那一晚过后，唐钰和萧墨零两人再次离开，两个方向，终于放下了戒心将司陌交给了那个男人。
“……可是我们却没有想到，那人费尽了心思算计的就是我们的离开，而轻信了你们的后果就是看到司陌满身是血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更是被逼到走火入魔，记忆全失。”唐钰每每想到他们当时听到消息回去时，看到司陌的样子，心间就隐隐作痛。
不禁怨自己更是恨上了整个人类，他们当时不该独留下司陌一人，更不该就那样相信了那个人。
看向同样一身白衣，同样名字的那个人，唐钰对着司空家的厌恶没有掩饰的传递了出去，即便那个人早就已经不是了曾经的那个。
“那小陌又是怎么……”米苒沉默的很久，那些话让她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她不曾参与过司陌天真的时候，也没能亲眼看到司陌在他们的描述中那可爱的样子，她与司陌的第一次相见便是眼前总是隔人于千里的模样，眼神中的冷漠让人心悸。
她想不出来司陌是怎么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也不知道司陌究竟都经历过什么，只有心疼，甚至根本就没有去在意过司陌的身份，年龄，那些玄乎其玄的故事，和那些似乎应该在意的差距。
“为了让她慢慢收集起她失去的东西，我们给她编造了一个故事，一个让她接受的地方，历经百世，怕她再次受伤而早早地将结果告诉她，而那个迷糊精还是傻傻的被骗了那么多次才开始学会包裹自己，到现在还会付出感情。”唐钰叹了口气，有些搞不清自己的情绪，看到冰冰冷冷的司陌他安心，却又总是心中复杂。
可是她若是曾经的样子，却又总会忧心不已。
看向司空竹手中的那滴眼泪，唐钰不禁自嘲，或许他还是不想让司陌成为没有情绪的机器，虽然不会受伤却失去了那些温暖，不然他又如何从曾经那总是嫌弃她的样子，变成了现在总是粘着她，在她身边唠叨不停地。
司空竹抿着唇没有作声，自他出生时便总喜欢去那副石壁处，那个时候石壁还没被毁掉，那上面的故事他几乎闭上眼睛都能浮现在眼前，而每晚也会做梦，那里有着鲜明的画面曾出现在他眼前。
“先祖也曾后悔了的，那石壁是先祖一点一点刻出来的，那上面陌凰鲜明的样子都印在了先祖的脑海里，才会那么栩栩如生，才会……”
打断司空竹的话，唐钰满是不屑，“他的后悔是到最后，他想要救的人没有救成，反倒成了连累整个世界的罪人。”
“不是的，先祖一直相信着陌凰终会再次回到这里，所以他一直等着，等着给陌凰道歉，等着请求她的原谅。”
“可是他依旧是放弃了不是么？不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会是他，而司空家也不会一直延续，成了今天的样子。”唐钰毫不客气的打断，那个男人隐藏在温润之下的依旧是自私而已，就像他们司空家一直到如今依旧让人恶心。
司空竹沉默，他说的没错，先祖没有等到今天，漫长的生命终究还是让他放弃了，就像大多数司空家的人一样。
“司陌失去的是什么？你们一直在找的又是什么？”韩浩哲看着床上躺着的司陌，心里对他们一直在找的东西似乎有了猜测。
☆、422。第422章　起源　（12）
如他们料想中那样，司陌失去的是承载着她力量的血液，当初散落在各处的除了唐钰和萧墨零费力收集的，其他的早在他们差一点毁掉整个大陆的时候，溶于了不同的媒介之中。
如今他们和司陌已经一点一点将大部分收集，但最重要的还在这里，他们不惜代价将所有融合了司陌血液的天命之人聚在一起，就是想要司陌尽快的恢复，却没想到想要避开的总是避不过，该面对的还是会出现在眼前。
“你说音儿是这一切的幕后之人？不，不可能的，音儿是个多善良的人你们也都见过的，她是宁愿自己受伤都不愿意动用自己的能力去伤人的，又怎么可能会做出你说的那些事情来。”司空竹摇头，司空音受了多少苦他亲眼都看到了，即便是那样她也甘愿承受着，说她是造成这一切的人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司空竹在反驳后沉吟，半晌抬头看向他们，面色有些肃穆，“如果你说这一切都开始于司空家的话，我想有一个人才是这一切的开端，我的父亲，司空奕。”
他清楚地听到自己声音中的复杂，承认那些他明明知道却选择了无视的事实，叙述那些本不该由他来开口的隐情，只是如今他也分不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最早发现音儿的体质与所有有司空家血脉的人相异的时候，父亲曾为此大费周折，最后虽然确定了音儿确实是司空家的血脉，可却也给了司空家一个似乎可以看见光明的希望。一开始都只是为了解开司空家的诅咒，所以即便看着小小的音儿被父亲当作研究的对象，大家也都保持了沉默，可是慢慢地，父亲似乎不再满足于那些，诅咒没有解开，父亲开始更加疯狂的尝试了各种办法，而他的野心也越来越大，如果你们说是父亲将那血液给了你们各个家族，并造成了这一切，那也与音儿无关，她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受害者，她甚至到现在还想着父亲是为了解开司空家的诅咒，她唯一能想到的反抗便只有逃离，甚至连伤害任何人都做不到……”
司空竹的声音带着些许挣扎，他有些理不清自己究竟在干什么，而唐钰毫无反应的眼神，司空音变化时偶尔被他撞见的眼神，心里莫名的矛盾都让他开口都觉得有些痛苦。
就像被梦境中司陌每每凄厉的凤啼声所惊醒时心里那种揪痛，和亲眼见到的族人被诅咒所累的现实，那两种矛盾的情绪相交叠时分不清谁是谁非，谁对谁错而想要逃离甚至置身事外时的那种情绪，才是他长久以来一直都痛苦的根源。
他总是一边默默地贴近着梦境中白衣男人的样子，神色，和衣着，也自然的让自己变的风雅而温润，像是在追寻着什么，另一边却又在心中怨恨着，嘲讽着，憎恨着司陌的出现，却始终不愿意承认，其实他才是这之中最懦弱的那一个。
想要守护的，追寻的，应该做的，他终是什么都没有做。
“如果是变化呢？在这么长久的实验之中，司空音没有突然的变化么？”就如林墨雪控制不了那血液一样而产生了不受控的变化，如果唐钰和司空竹都同样如此断定，那这之中或许也有这样的可能性呢？
韩浩哲不在意他们之中所有的那些情感纠葛，他在意的是司陌什么时候会醒，而清醒之后去寻找司空音也会成为一趟必不可少的旅行，那么有关司空音的一切，便是他们要提前了解清楚并且做好准备的。
“说起来，司空音似乎因为她的能力会有人格分裂一样的后遗症吧？可是哪一个都不像是唐钰说的那种人，”米苒想到司空音的情况，虽然唐钰好像是认定了两个都不过是司空音的伪装，但也有可能其中有一个是真的呢，“司空音第一次出现那种状况是什么时候，而你也确定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么？”
“第一次……”司空竹皱了皱眉，“我只记得音儿在接受了父亲所说的供血之后不久，便有一次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了昏迷，那次昏迷的时间很长，再之后我便没有再听到音儿的身体除了一味地虚弱，还有那些地方不同了。”
“小陌说司空音每次使用力量过度都会给自身造成不同程度的影响，从短暂的昏迷到几天，还会有身体变化，你也不知道么？”
“……那样幼小模样的音儿我也是第一次见，”沉默了良久，司空竹还是说道：“而那个时候的音儿很陌生。”
……
“陌主，一切都准备好了，如您所说的那样，西边的动静已经让大部分的人都往其他的方向逃离，正好有助于我们的计划，现在青衣已经下令让行动开始了。”
“她们也都离开那里了？”
“是，不过他们并没有直接朝这边赶来，而是率先回到了腾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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