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角色美人》第49章


看向他。
荀邺反握住她的手,眉梢眼角都带了笑来,唇角亦抿着笑,声音柔缓,“现在可还难受?”
“晒了会儿太阳,好多了。”
“那便好。”
梅园里清溪绕阶,水声哗哗,并着两人说话声,愈显清静安宁。
他二人从梅园出来,在花架下做了一会儿,紫宸殿那头来人道是大理寺卿求见,荀邺便与王公公又走了。
明苒瘫在藤椅上,晃啊晃的。
七七突然冒出来,哇了一声,音调七拐八拐,尾音拖得老长。
明苒奇怪道:“你干嘛呢?”
七七:“玩家,你和皇帝陛下……”
明苒唔了一声,眼尾微微上挑,“怎么了,还不许我突然想谈谈恋爱啦?”
七七头摇成了拨浪鼓,“哎呀,七七只是好奇嘛,你不是说自己是进宫来养老的嘛。”
明苒顿了顿,“养老也可以谈恋爱啊,你可以把它当成夕阳恋。”
七七:“……”夕阳恋??神他么的夕阳恋哦。
皇帝陛下会想打你的!
……
春日过得飞快,转眼桃李花谢,反倒池中荷叶冒了出来,扶云殿里蓬松棉被换成了薄毯,青瓷细颈瓶里也改换了半绽半开的栀子花,满室馨香,惹得人人身上都沾了味道。
明苒坐在榻上跟西紫一起修剪刚从枝头折回来的带露花枝。
昨日是惩罚卡的最后一天,今天再不用瞎跳舞了,她心情很是不错。
她没急着抽角色卡,反正七七还没催,她也就懒得动,悠闲自在得紧。
竹雨轩那头,刚从床上坐起来的李南月也是慵懒闲适。
且说自一月前被禁足之后,竹雨轩大换血,李南月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却又无可奈何,这些日子尽数把心思放在了攻略荀勉身上。
她本就是情场老手,万般本事千种手段在梦里使了个全,不过月余,和景世子的关系便有了质一般的飞跃。
想起昨晚梦里的巫山云雨,她舔了舔唇,对于自己的表现相当满意,回味了一番,又有些可惜,在梦里到底不比现实里有意思。
系统174没有给提示,但自己估计现在的攻略进度应该将近百分之七十,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她不适合再入荀勉的梦,她得给对方时间,喜欢上梦里的妻子,一个虚幻人物,怎么都得有个过度的。
不着急,等时机成熟了,她再继续下一步:真正的相见。
依她的经验,等他们在现实见面,一番心里挣扎之后,攻略程度起码能逼近百分之九十。
不入荀勉的梦,李南月便暂时把注意力放在了别的男人身上。
说真的元熙帝那种高岭之花,她很是喜欢,尤其是上次罚她禁足抄经之后,她又是不爽又是憋闷,总堵着一口气,升起了一股征服欲。
她犹豫着要不要吊着玩玩儿,不过转念一想,他就在皇宫,近水楼台,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遂把目光转向了宫外的祝诩。
李南月早忘了自己对174许下的绝不再浪的承诺,饶有兴致地眯着眼。
被她惦记着的祝诩打了个喷嚏,皱眉不语,明辞揄引广袖,与他斟了一杯茶,轻推了过去。
扶着杯盏,素手纤纤,细指葱白,举止优雅,般般入画。
“祝二哥莫不是着凉了?平日还是要注意身子的。”
她笑意盈盈,甚是温柔,眉宇间却笼覆着清愁。
祝诩摇摇头,接过茶呷了一口,问道:“你这般可是在哪儿受了委屈?”
明辞笑道:“看你说的,谁能给我委屈受。”
她不直言,祝诩也贴心地没有追问,只道:“那可不一定。”
明辞的心上像是放了一块千斤石,沉甸甸的,怎么也松快不起来。
和祝诩分开走出茶楼,阳光刺眼,雾心举了天青色的油纸伞,问道:“小姐,咱们现下是回府去么?”
明辞咬了咬唇,“不,去景王府。”
打那回月白昙花荷包之事后,脾气一上来,她就再没去过景王府,荀勉有来找过她,起先时候还总拿些小玩意儿来逗她,她自是高兴,倒是渐渐把荷包的事儿放下了。
那李美人早是后宫嫔妃,到底有没有关系还两说,便是有,也已然故人陌路,她也犯不着揪着不放。
她心里头的气消散了,自认是两人和好恢复如初了,却没想到半月前开始,荀勉便有些不大一样。
看着她时,他眼里的柔情少了。
女人的直觉很准,明辞的脑子里敲响了警钟,这不对,她总觉得哪里不对了。
景王府的门房认得尚书府的马车,正巧今日荀勉在府里,他推了一个小厮进去禀报,自己上来亲迎了这位未来的世子妃进去。
书房后的小竹林里,静谧无声,荀勉一身绀青长袍,腰缠锦带,手里捻着棋子久久没有落下。
他看着石凳后头挤在一处的几株翠竹,节节攀高,挺拔修长。
昨晚的梦,就是在这里,他将人压在那几株翠竹上,她腮晕潮红,眼似横波。
荀勉烫似地收回视线,指尖的棋子啪地一声落回了玉篓里。
琴书快步从小径绕来,屈膝言道:“世子,明二小姐来了,在书房等着您呢。”
荀勉长眉一拧,捏了捏鼻梁,将那场场荒唐至极的美梦甩出脑子,起身与琴书一起转回书房。
明辞坐在窗前小榻上,听见脚步声,转过头来,柔声唤道:“世子。”
荀勉应了一声,撩开袍子在旁边坐下,疲倦地仰身靠着,问道:“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他这样的问话叫明辞心里难受,往日见着,都是笑吟吟的唤她阿辞,今天的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刺耳呢?
她手一颤,素瓷杯子从案几上落下,碎了一地。
第44章 
骤然落地的声响; 惊得在外间的琴书都撩着帘子跑了进来。
碎瓷溅落在皂靴上 ; 荀勉陡然坐直身子,拧起眉; 吩咐道:“将地上的东西收拾了; 另上一盏茶来。”
琴书应诺,很快清理妥当,又叫人新沏了热茶。
明辞隐在袖中的手紧攥着帕子,清丽的面儿上一片苍白,荀勉呷了一口茶; 浑浑噩噩的脑子清醒不少; 眼眸一眯; 问道:“怎么了?脸色瞧着不好,可是哪里不舒服?”
明辞努力扯出一抹笑来; “日头大了些; 一路过来,晒得头有些晕,不碍什么。”
她这么说荀勉便信了; 点点头; 又靠回椅背上。
明辞心里难受,掐得手心都破了皮。
她是天上月,水中莲; 是明程两家人的掌中宝,有着自己的骄傲与修养,哪怕质问的话都涌到了唇边; 却偏偏怎么都说不出口来。
喉间堵噎得厉害,荀勉却是当着她的面儿又走神了,这些日子的梦里,李南月没少和他在书房亲近,环顾四周,竟是处处都留下了影子。
他心中空空,愈发头疼,撑抵着额,与她言道:“若是无事便早些回吧。”
明辞呼吸一滞,微张了张嘴,半晌垂下眼,应道:“那我这便回去了。”
荀勉阖着眼,像是没听见她说话。
明辞一口气梗着,掀开帘子背过身,刚跨出门槛便沉了脸。
这还是雾心头回在自家小姐脸上看到这副表情。
自小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除了当日李太后赐婚那一遭,再没什么能叫她烦心忧扰,顺顺当当,千娇百宠。
从来没有什么时候,须得她摆出不好的脸色。
雾心扶着她上了马车,试探性出声,“小姐?”
“回去后叫阿符来见我。”明辞心绪繁杂,不想多言,闭眼吩咐。
雾心应是,马车弯弯转转回到明府,她一落地便去寻了人,带到院子去。
阿符十六七岁模样,身形偏瘦,穿着一身暗灰色的小厮服,却也掩不住周身的气质。
他进门绕过屏风,冲坐在桌前的明辞做了个揖,“二小姐。”
明辞捻起绣篓中的彩色丝线,眼睫轻颤,“阿符,我有事想拜托与你。”
“阿符的命都是小姐的,何言拜托二字。”
阿符原不叫阿符,这名儿是明辞给他取的。
站在绣花屏风前的人,年轻却无稚气,暗灰短衣也遮掩不住仪度。
雾心将厨房刚出炉的百花糕放下,不禁想起那日初见时,这人盘腿坐在泥地,呆呆傻傻的,马匹车辆疾驰而来,险些将他掀飞出去。
糊了一身泥浆子的人晕倒在路边,小姐当时正和景世子荀勉定下亲事,欢欣之余松了口气,往相国寺去还愿,这便在路上碰见了他。
定北国公府卫莹小姐本是要叫人送往医馆的,小姐却发了善心,将人带回府来。
谁知这人磕了头,又着凉生热,发了高烧,一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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