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废妃之福来运转》第47章


旁边的贴身宫女如嫣道:“娘娘,一会夏常在就要到了,定会来拜见娘娘,娘娘是见还是不见”。
宋昭容撇嘴道:“左不过一个宫女,怀了皇上的孩子,立刻就身价百倍”。
如嫣道:“那奴婢一会便说娘娘睡了”。
宋昭容懒懒的道:“说让她好好在宫里安胎,不要到处乱走,省得出了什么岔头,皇上和皇后娘娘那不好交代”。
说到这,又恨恨地道:“都是季宝珠那狐狸精,为了讨好拴住皇上,才闹了这么一出,有了身孕推到我这里,真真可恶”。
说着,又把季宝珠恨起来。
44两个贱人
春四月,吹面不寒杨柳风。
后宫到处是柳绿桃红;嫔妃们经过一冬的歇伏;也三三两两出来;观花赏月。
冷宫
一间暗黑发霉阴冷的屋子,一铺旧炕上;坐着个披头撒发的女子,眼神呆滞。
看守冷宫的老嬷嬷指了指道:“这就是昔日的徐修容娘娘”。
德妃不敢相信;好好的人到了这里;竟变成这样。
那老嬷嬷看她不信道:“修容娘娘自打进来;就不声不响,饭来了就吃;吃完就这么干坐着;整日不说一句话,好像受了刺激”。
德妃对老嬷嬷道:“你先出去,我和她有话说”。
那老嬷嬷躬着身子,道;“娘娘说话,老奴在外面给您守着”。
说着出去。
德妃上前,弯腰低唤了声:“徐妹妹”。
徐修容惊恐地看着她,不答。
德妃又唤了声:“徐妹妹,你好好看看,是我,别怕”。
徐修容定睛看了好一会,突然蹦出句:“德妃姐姐”。
德妃松口气,好在她还认识自己。
在徐修容待罪期间,帝后正值盛怒之际,她不敢靠前,怕惹祸上身,等了这段日子,风声平静了,她才买通了看守老嬷嬷,悄悄过来。
对徐修容谋害钱才人,还扯上三皇子的死,她半信半疑,不为别的,就为这事是皇后委了季宝珠办的,她才不信。
德妃怕时候长了有人来,忙说明来意,道:“徐妹妹,本宫一直不信是你谋害了钱才人,就是想知道这是真的吗?”
徐修容眼珠动了动,摇摇头,缓缓地道:“不是我干的,妹妹怎么会做这样蠢事,可是皇上他不听我辩驳,皇后娘娘本来就对我看不上眼,自然不会向着我说话”。
德妃看徐修容脑筋尚清楚,又道:“那妹妹可猜出是什么原因,致使妹妹进了冷宫”。
一提起这个话头,徐修容眼中一下子闪出愤恨,一字一顿道:“是季嫔”。
德妃诧异道:“季嫔虽与妹妹素日不睦,可也不至害妹妹如此”。
徐修容污秽的脸上满是怨毒,双眼喷出火来,脱口道:“还不是她那酒里下了药,迷惑皇上,让我知道点破,她才借着钱才人的事,假公济私,陷害我”。
德妃直起腰,恍然明白这事原委。
冷笑两声,道:“原来是这么档子事,我说这事蹊跷,妹妹这一说,本宫才明白”。
随即德妃冷笑着道:“季宝珠啊季宝珠,你个贱人,这回我让你好看”。
才徐修容一怒之下脱口而出,不计后果,此刻,方才想起,季宝珠的威胁。
忙惊慌地摇手道:“姐姐,不是,不是的,姐姐”。
德妃看她表情瞬间变化,不由纳闷,徐修容不想报仇,将季宝珠问罪,一解心头之恨。
德妃转念,徐修容呆在冷宫呆怕了,于是安慰道:“别怕,徐妹妹,你把事情来龙去脉详细和我说来”。
徐修容摇摇头,身子往后挪去,像是受了惊吓,道:“妹妹胡说,妹妹胡说,姐姐别当真”。
德妃有点摸不着头脑,才看徐修容是清醒的,怎么眨眼功夫人竟吓成这样,难道是季宝珠使了什么招数。
于是上前半步,离徐修容近点,劝道:“妹妹别怕,说出来本宫给你做主”。
徐修容方才冲动之下,想和盘道出,此刻冲动劲过去,仔细回想,不行,不能说,万一抓不到证据,季宝珠就会反告自己诬陷。
想到这,忙摇头道:“妹妹瞎说的,才不做数”。
德妃懊恼,这眼看着徐修容就说了,不知为何又咽了回去。
从冷宫出来,德妃仔细回想,方才徐修容说话时是清醒的,不像是胡说,难不成季宝珠淫心大,为拴着皇上,真做出这等下作之事,这事十之七八是真的,徐修容没必要说谎。
德妃在屋子里枯坐,苦思怎么才能让皇上知道,突然灵光一闪,有了,四月二十八是自己的生日,皇上一定会来,到时……,德妃得意地笑了。
季宝珠害得自己在人前没了面子,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借着这个事搬倒季宝珠,出出心中这口恶气。
四月二十八
秋月宫
德妃自上次因为季宝珠事被皇上申斥,一下子失宠,皇上至今没来过她的秋月宫,今儿她特意吩咐御膳房做了一桌子菜肴,派宫女请皇上。
德妃今儿穿得喜庆,绛红绣牡丹织金锦对襟宫装,金银丝缀珠子的月华裙,高绾飞仙髻、斜插金点翠双蝶簪。
看见萧昂进门,德妃眼中隐有泪光,在加上她生得娇小玲珑,额外使人怜惜。
萧昂刹那仿佛看见十年前正值青春妙龄的德妃,那晚,含羞坐在那里。
萧昂心动,微笑道:“爱妃让朕想起从前”。
德妃娇娇怯怯预行下大礼,被萧昂一把拦住,道:“今儿是爱妃好日子,免了”。
二人携手入席。
德妃今儿故意不让宫女们侍候,只和萧昂二人单独对坐。
萧昂看灯下德妃一如当年初嫁时娇美含情,惹动情怀,亲手斟了杯酒,道:“朕记得爱妃初入王府时,胆怯羞涩,那晚朕对爱妃诸多不忍,千般小心,爱妃还是受了惊吓”。
德妃想起自己大婚初夜,恍如昨日,轻叹了声:“日子过得真快”。
萧昂举杯向前,道:“朕敬爱妃一杯”。
德妃受宠若惊,探过头去,借着萧昂的手把酒喝掉,萧昂仿佛又见那娇羞女孩,慌乱的模样,实在令他心软,可一想到德妃现在尖酸刻薄,萧昂心中却弥漫着一股失望情绪,道:“爱妃从前的样子真好”
德妃注意到萧昂表情瞬息变幻,又听到萧昂的话,皇上的心思也猜出□分。
德妃眼中晶莹闪亮,柔声道:“臣妾知道皇上喜欢原来的懵懂少女,臣妾变了,可入宫后皇上也变了,皇上不在盯着臣妾看,年复一年,宫里又有那么多的妹妹,皇上在也看不见臣妾了,臣妾想着、盼着皇上那日想起与臣妾共度美妙时光,可臣妾等得……”,德妃说不下去了。
萧昂看德妃依旧娇美的容颜,却不经意间看见眼角浅浅的皱纹,心中感叹,不禁动容。
这时,一声童稚含糊不清的声儿迭声唤道:“母妃、母妃”。
一个五六岁的男孩蹒跚上殿,身后跟着个三十左右的妇人,二皇子的奶娘。
萧昂一瞬间触动心底的柔软,张开双臂,柔声召唤道:“过来,睿儿”。
二皇子睿却摇摇晃晃径直奔母亲过去,德妃揽过去慈爱地看着他道:“睿儿,叫父皇”。
二皇子睿神情有异于常人的呆滞,却扭脸不去看他,萧昂心中愧疚,谓德妃道:“好好抚养,缺什么短什么问皇后要”。
德妃突然生出股怨怼,缺什么,皇宫中什么都不缺,缺的是亲情,睿儿生出到现在皇上可曾真正看过他,可怜的孩子。
德妃对奶娘道:“带殿下回去”。
奶娘过来,牵起二皇子的小手离开,萧昂看着睿小小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口,五六岁的孩子智商不及二三岁,走路尚不稳,萧昂一股挫败感。
德妃看萧昂脸上阴晴变化,些许脑意,声儿也变得冷清下来,道:“皇上饮一杯臣妾宫里的酒,虽不及季嫔宫中的,可却是清纯什么都没掺的”。
萧昂正侧头看二皇子的离去的背影,听见德妃声调变化,转过头来,见到的是现在的德妃,那含羞带怯的少女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世俗的美丽女人。
萧昂顿时兴趣索然。
勉强喝了德妃递来的酒,寡淡五味,德妃也看出皇上兴致不高,又斟酒走过萧昂身旁,依偎在他身上,道:“今儿是臣妾生日,皇上在饮一杯”。
萧昂就着她的手又喝了一杯,这酒却是不如季宝珠宫中的,也许是自己的心境和面对的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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