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春江有水》第55章


“你爹呢!回屋去! 大晚上的来你哥哥的屋里,你倒是无奈,你哥哥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三儿凌乱了,这是不是弄混了?一定是打开的方氏不对,三儿觉得自己还是乖乖地回屋睡去,这一晚,三儿果真听话,没洗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就睡着了。
一直到收拾干净了,送走了来帮忙的,金氏这才来唤钱来顺回屋,“出来!”
屋子里没有声响。
二银子本已经是坐在钱来顺的对面打着盹儿,金氏一声暴呵,差点儿给跌下凳子。
屋外久久没声,二银子又不敢出声,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跟钱来顺打着手势。
二银子指手画脚:爹,你不出声儿?娘的火气好像不小……
钱来顺眨眨眼。
二银子继续指手画脚:娘是不是给气晕倒在门口了?怎地没声儿?
钱来顺不眨眼。
二银子干脆也坐在凳子上,反正又不是我惹的。啥事儿都不做了,只拿眼瞟着钱来顺。
“出来!”
这是打算杠上来?
“行!不说话,行!那咱就在这儿将话给说明白了!”
吱呀——门开了。
钱来顺拖着金氏,门外的二银子徘徊在门口,“回去,大半夜的还不睡觉,这名声还要不要了!”
二银子蹭蹭脚,那还不是你害的。
“好不进屋!”
“爹,我就是想去冲个凉——”
“冲啥凉,回屋睡去,大半夜的冲凉,于名声有碍!速速回屋睡去,有事明日再说!”
二银子就是睡在屋子里,也没有弄明白了,自己向来被丢地上的名声,咋就突然间被他爹给捡了起来了。一定是自己的名声闯了祸了。
第二日,金氏给各家赔了一笔钱,柱子娘不肯收,金氏特意去寻了差不多的汤碗,给人送去。“早跟你说了不用了,这原也是我家的不对,你家不怪罪可是肚量大了。你这巴巴地还送了碗来,可不就是在狠狠地打我脸吗?”
柱子娘虽说知晓许小树这一家人打的主意,即便不赞成,却也无法。昨日,柱子娘也只以为许小树这是提着酒去钱家套套近乎的,何况,还请了这么许多人,怎地也不至于发生啥事儿,可是好死不死地,许小树就直接道了。许是酒喝上头了!
送走了金氏,柱子奶坐在屋檐下,看着儿媳妇将碗放在厨房里。“许小树眼光倒是挺好的,钱家人这些年运道好,好日子可是还在后头呢——”
“可不就是,柱子说三儿都能掌勺了!就是连三儿都大了,钱家的好日子能不开始吗?”柱子娘也只是随口应了一声,并不往心里去。不过,柱子奶奶却是琢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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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
“我说,你家的客栈最近是不是生意不大好了!”钱来顺最近语气很冲,心情不大美妙。当下直冲的那个,便是柱子爹。也不知为何,柱子爹这几日来得很勤快,钱家的铺子重开大门,原本东首的大门要给砸了,开一扇四开的窗子,铺子的大门开在西首的正门。
与后院的小门,又重新被砸开了。
柱子爹只是好脾气地将扫在簸箕里的碎石子给提到了门口,倒进竹背篓。
气绝。钱来顺气绝!
“你与许小树一道儿,狼狈为奸就看上我家儿子苗头好,哼!我告诉你,别想了,我儿可是你们能肖想的!”钱来顺头一回气势如此足,腰杆子挺得笔直。
“我这不也是受了蛊惑了,这几日我都放下客栈的生意,唉,听说这几日可是有不少人退房了……”这回的叹气,柱子爹可是真心实意地心疼,叹气叹地足足的。若不是家有老娘压着,柱子爹都快心疼地想哭了。掌柜的不在铺子里坐镇,真有不少的人投诉的,一会儿是酒掺了水了,淡菜不够可口了,屋子里打扫地不够干净……虽然现在统共也没三两人。
钱来顺自是知柱子爹的性子的,钱来顺是因为没有银子,才对一家子都抠抠索索的。而柱子爹不同,家底不薄,却是对自己抠,是真抠。平日里,就是吃饭也是规规矩矩的,一餐二碗饭,多半碗都是不肯依的,不过对媳妇和老娘却是真的好。
“那你还不赶紧了回去的,我这儿又没啥事儿。”钱来顺总算语气缓了缓,这几日,柱子爹的表现他也看在眼里,也知这人真的是诚心的。若是让钱来顺知道,前几日,柱子奶奶偷偷地跟柱子爹合计着,要跟钱家好好地处,完了之后,算计上钱家的小闺女。
这还是几日前,柱子奶奶去了一趟城郊的寺庙。找了大师给柱子好好地算了一回八字,算的是来年的院试。心血来潮地,报了三儿的八字……
“你前几日脸色不好,我就是有话儿也不敢说来着,生怕被你轰了出去。你这铺子不是眼前着就要成了吗?我就是想着,你若是开个粮油铺子啥的,顺带着带点儿杂货,不也是挺好的吗?货源我可都替你寻好了,保管比城里的都便宜。”柱子爹是真的用了心了,可是走了不少的关系,才寻到了这家。
钱来顺本也是想着开个杂货铺子啥的,也不拘赚多少,只要将这租金给赚了回来,顺带一家子的嚼用,这就足够了。一听柱子爹如此上道,好不容易露出了这几日来的头一个笑。
第二日,钱来顺就让大金子将活儿给辞了,在铺子里看着二银子,顺带地将铺子里的给料理干净了。“爹,爹,我也去!”三儿穿着小子服,扒着车辕往上跳。
自打出了二银子的事儿后,钱来顺决定要重视“名声”!“荒唐,你一个丫头,这般打扮成何体统,这不是让你们许叔看了笑话!”
柱子爹从车厢里探出脑袋,正看到三儿往上跃,可巧被钱来顺一把给抱住了,还不忘仔细检查,可有啥伤着磕着了。“爹,我没事儿,左右许叔也不是外人。”
“对对对,不是外人,还是三儿懂事,三儿来来,快上来!”柱子爹拉了一把三儿。这么有活力,不错,不错!还不将自己当外人,果然比钱来顺上道多了,难得,难得!
待得上了马车,三儿早眼尖地发现这并不是自家的马车,赶车的是许家的车夫,兼着客栈里打杂的。一坐稳,柱子爹就热情非常,一上来就是打听吃的,问得三儿一愣一愣的。“许叔,你该不是有啥事儿对不住我爹了吧?”
钱来顺咳嗽。
柱子爹的眼神亮了亮,比钱来顺会来事儿。“哪能呢,咱家那么多年隔壁地住着,可是跟一家人都没差的,半点儿没差。回头让你婶子给你做好吃的,听柱子说,你那日可是连兔肉都没咋吃上,一会儿等谈妥了进货,就让你婶子给你做去。不过没准儿,还得你教着你婶子做,你婶子可真没三儿那么好的厨艺。”说完,还冲着三儿眨眨眼。老了还淘气?
三儿受宠若惊,柱子爹可是头一回用这么稀罕地语气跟自己说话,可是,很是受用不是?“行,一会儿回去,我就跟婶子做兔肉去,保管让许叔再尝尝味儿。”
“可得让你婶子服气服气,我跟你柱子哥老是念叨那日吃的菜,你婶子就是没尝上,可废了不少的口舌了。”
马车一路驶到了城南郊,金鸡山脚。
三儿从没有想到城南竟是有这么一大片的粮仓。还只是远远地看见一个粮仓的影子,就听到了一阵接着一阵的犬吠声,下了马车,不一小会儿,就被拦在了院门前。“站住,你们是谁?没事儿别在这儿转悠!走走走,若是被狗咬了,可就算你们倒霉了。就是到了衙门里……”
“十五,说那么许多干嘛,再不走就放狗了!”刀疤男嚼着草根,往地上啐了一口。这大冷的天儿,还得出来赶人,若不是工钱高,他可真不愿意做。
“诸位兄弟,一日之计在于师。”柱子爹说完,还冲着院门里的几人拱拱手。
“此言差矣,一日之计在于晨。”
“当仁不让于师。鄙人居于城西许家客栈,吴东县的李家女婿……”柱子爹再拱手。钱来顺虽说识字,不过却也是跟着道士师傅学的,这一刻,只觉得平日里抠门的隔壁兄弟,真真地才识渊博!一直到了进了院门,钱来顺还沉陷于柱子爹的渊博知识里,无法自拔。
三儿暗叹,爹,这是人家的暗号成不?
一直到谈妥了,钱来顺仍是晕晕乎乎的。“往后,到城北的城北茶楼递个信儿,会有东西送上门的。至于价格,都在纸上了。送客!”接待他们的不过是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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