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和谐本丸建成史》第198章


从第二个孩子——一个从小被格外偏爱甚至溺爱的男孩子降生开始,这个曾经就不怎么被关心和重视的小名“雪姬”的小姑娘就彻底被忽视了。
所以小姑娘从小的愿望就是成为某种受人瞩目被人关心的存在,就像是偶像明星那种,她也非常有表现欲望,爱好是古典的日舞,也曾花了很大的功夫去学习。
但这一切都抵不过清贫的家庭对儿子更大的期望和培养,作为不受喜爱的姐姐她只能是被忽视的那个,另外有查到的小道消息,吉川雪小时候性子就非常古怪,是不太受人喜欢的“像是有怪癖”、“好像被诅咒了”的女孩子。
然后某一年,吉川雪突然失踪了,也不知道是走失了还是被拐走了,但总之吉川先生并没有花功夫去找甚至假装没有这个女儿,而懦弱的吉川夫人也只能把思念与担忧埋藏进心底。
邻里乡亲出于某种避讳,也并不声张,甚至不愿意多谈。
但随后伴随着小儿子的长大里,仅仅是十年,他们家就不断有事故发生,尤其是发生了三起可怖的事件,详细的情况无可查探,但据说是与那个“失踪的大女儿”有关系。
甚至后来,他们家寻了有威望的僧人作法,然后把姓氏由吉川改成了浅川,彻底埋葬了过去。
而吉川雪的失踪情况,并不可靠。
事实上,从她所谓的失踪和吉川家按捺不动以后,镇上陆陆续续又有小道传言说她曾经回来过之类的,当然这些都与吉川家的事故灾难有关系。
郁璃与付丧神们都猜测是她进行了某种报复。
另外,让人在意的是,由于时间非常模糊,所以她的时间与本该在二十年前死去的仓弥久子有了某种古怪的重合。
在一期一振的说法里,他的第一任审神者也就是仓弥久子的死亡时间是二十年前,但二队加州清光等人从仓弥久子父亲仓弥武那里了解到,他们从时之政府的工作人员得知她的死讯实在十七年前。
中间有一个令人非常在意的三年差距,而这三年,他们这些仓弥久子的付丧神们甚至完成了“复仇行动”。
以及,也是最为令人不安的是之前雾岛佳乃的说法,他们再次向她征询了年份,如果这是真实的,那么也就是说在十五年前后左右的时间里,仓弥久子曾经在现世出现过,而这个时间和吉川雪失踪的年份是有某种镶嵌重合的。
所以,他们做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第165章 真正面目(2)
倘使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那么掩埋在所有虚幻之下的; 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当时仓弥久子并没有死亡。
“这不可能!”
当三日月宗近慢条斯理地说出来的时候,一期一振甚至激动地站了起来; 失声反对。
如果推测成立,那么当初他们这些付丧神……拼着暗堕也要报仇的付丧神,所做的一切就好像是……一个笑话。
他们甚至没有认清自己的审神者。
“不其实……我,并没有看清过她……不是吗?”这个念头瞬间充斥脑海,一期一振无法克制自己; 难以言喻自己的感觉; 他浑身都在颤抖。
他追求了二十几年的真相; 他拼着暗堕也要做的一切——在转瞬之间被否定。
他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头; 没有什么比被自己的审神者欺骗、背叛和抛弃更让付丧神觉得痛苦和绝望了; 他完全、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一期一振无法不失态。
像是某种强大而无法抗拒的重物狠狠地撞击在脑海,他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只觉得自己恍惚又痛苦得厉害,耳边喧嚣嗡扰的声音无法进入他的脑海分毫。
直到他听到她的声音; 听到自己现在的审神者温柔而宽容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一期一振……一期一振……”
他从来没有这样深刻地感激自己的姓名,直到这一刻; 在这样一个痛苦到几乎无法抑制——暗堕与黑暗影响扩大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了某些自己之前从未感受得如此深刻的东西。
比如当一期一振存在的时候; 便注定与荣誉和守护紧紧地绑在一起。
当有了一个让他喜悦和臣服的审神者的时候; 当有那样一位让他仰望和爱慕的存在的时候; 即使他身为刀剑之体; 也无比地想要……更深刻地承担起属于一期一会之意的吉光刀剑的荣誉。
在被温暖的一刹那,就想要告诉她——自己是配得上她的出色又有名望的刀剑。
即使只是刹那划过脑海的念头,他也清晰地感受到了。
一期一振贪恋审神者郁璃那温暖又柔和的怀抱,暗堕的图纹也在一瞬间消退下去,某些东西再度沉寂在他手腕的紫荆棘花里。
“我很抱歉。”一期一振看起来有些狼狈,汗水浸染额边鬓发与前边刘海,发丝贴着肌肤并不舒服,但他顾不上自己的仪态,只顺从地低头,尽可能地平复心绪与郁璃道歉。
“不,没有关系。”郁璃摇了摇头,还是握住了他的手,“这也只是一个猜测罢了,无论如何,我相信你能做出正确的决断,而所谓‘正确’的标准……”
郁璃抬起了头,看向一屋子神态各异的付丧神,有些是与她从一开始就朝夕相处的,比如歌仙兼定和五虎退,有些是中途来到看起来有些危险的,比如加州清光和鹤丸国永,有些则是她刚刚契约不太了解的付丧神,比如谦信景光、小龙景光。
他们有的保持了一个礼貌的距离,不远不近地关注着这里的失态,像是莺丸和髭切,有的脸上的担忧则掩饰不住,像是粟田口家的正担心着自己的哥哥,而长谷部一行人相对来说更担心她的安危。
郁璃对众人的性格,稍微也有了一点了解,即使是在大模板之下,这些有着各自不同经历的付丧神也并不相同,而她如果把这里性格相异的家伙们当成其他本丸的那些付丧神,是肯定会吃苦头的。
“我并不完全认可付丧神禁止伤害审神者的理论规定。”
这话一出,尤其是新来的付丧神们,他们脸上瞬间写满了诧异和惊讶。
“虽然很想和大家一直……永远地走下去,但这并不现实,我们彼此心中都无比清楚。所以,我从不愿意用来自审神者角度和利益的教条来约束你们。”
郁璃轻轻放开了握着一期一振的手,转而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转过身,看向屋子里的所有付丧神们。
“所以,一期君啊……”
“是?”一期一振犹疑地应下,只听自己年轻的审神者接着说道。
“对你们来说,真正的‘正确’,是在经历了无数的时光之后,在很久很久以后……在阳光照进房间第一缕光亮起清晨醒来的时候,在日暮黄昏寥落又孤寂的时候,在无法留住身边的繁华的时候,在尚且能够且唱且歌的时候,在面对看起来无可对抗无法对抗的敌人的时候,在扬起刀向对手挥下的时候,在失败者的鲜血飞溅的时候……”
只听得她清脆如歌如泉的声音,在一瞬间滴落,沉沉地落进枯井一般的内心里,在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内心并非干涸到毫无波动,只是沉寂得太久,被时光消磨得再无波澜的心田又一次波动颤抖。
“你们不后悔过去的自己在某一时某一刻做下的决定。那是即使天崩地裂、即使日月变换、即使沧海桑田不再……也义无反顾、无怨无悔的决心。”
“一期君,如果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郁璃再度回身,对着他笑问,“你还会拼着暗堕的决心,为自己的审神者而努力吗?”
一期一振张了张嘴,如果说那个可怕的猜测像是重石锤在脑海,那此刻她温温柔柔带着笑意的问话,就像是铃铛,轻盈地敲在他的心尖上。
“我会的。”他注视着自己的审神者,“为了守护您,我将不顾一切。”
郁璃笑了一下,脸上不自主写了点无奈。
“啊,其实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一期一振笑得温和,他们这些付丧神完全能够理解她一直以来所表达的意思——做他们想做的正确之事,不必那么在乎审神者的想法,但是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愈发放心不下。
有这样一个宠着他们,允许他们任性,包容他们胡来的审神者,他们这些付丧神何其有幸,也更加不愿意放开。
所以他才会故意曲解她的话语,只用表达真心的言语来回答她。
随后,郁璃便被几个管家付丧神哄去了休息,剩下一众付丧神在屋子里面面相觑。
“这就是……我们的主人吗?”博多藤四郎脸上带着点惊讶,但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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