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胎攻略》第37章


这样的父亲当然是所有女儿都梦想的,可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发生,这样的父亲可能也会让女儿犹豫,担心害得爸爸为自己铤而走险——身陷牢狱甚至人身安全也遭受威胁怎么办?
我当时接到袁牧洲妈妈的电话时,就并不敢告诉我爸妈,也不敢告诉李暮崖。
老实说,在此之前,我心里已经隐隐有了准备。
袁牧洲出了那么大的事,父母舐犊,换成我是他们,也要试图联络一下这个女孩,看看有没有可能做些什么来帮助儿子。
但我不清楚他们的为人,当然不敢一个人去,也不敢让李暮崖的底细被摸清——虽然人家很可能已经调查清楚了我男朋友的情况,真要做什么手脚也不必等见到本人,可如果对方想要强取豪夺,除掉我男朋友是条非常直接的捷径,我不得不悠着点。
我也不敢让我爸妈陪我去,因为我和江睦荻还有李暮崖都发生了关系……这对于中国人来说还是太尴尬了,我当然不希望我父母出现在有可能提及此事的场合。
我苦恼了半天,终于打开微信,把江睦荻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开门见山:“袁牧洲的妈妈约我面谈。”
他几乎是秒回:“别理她!”
我:“恐怕很难,她听起来不是很好通融,爱子之心,也能理解。而且我……觉得也有责任,不能一味逃避。”
他:“那我陪你去。”
江睦荻是袁牧洲妈妈的继子,她肯定不敢为难他,而且他也最了解她。
除了江睦荻,我想不到更好的同伴。
其时江睦荻刚出院,还不能开车,他打车来接我,一起去往袁牧洲妈妈指定的餐厅包间。
还好,袁牧洲并不在,想来他身上还背着案子,也不能随意行动。
而且他妈妈只是一个人到场,我总算松了口气。
她是个略为富态的女人,相貌确如以前江睦荻告诉过我的,普普通通,眉眼间依稀可见袁牧洲的影子,只是气质颇好,装扮也贵气得体。
她看到江睦荻,自然地打了招呼,看不出究竟有没有料到他会跟我一起来,也看不出她心里对此情绪如何,那城府之深,完全不是我这个小菜鸟能应付的。
那顿饭主要是为了说话,虽然她一上来就微笑着软声劝我不必太紧绷,我还是完全不记得都吃了些什么。
我们坐下时桌上还只有凉菜,她招呼服务员上热菜之后,就自然而然看着江睦荻:“睦荻,你腿好些了吗?这就出来跑动了,早知道你有空,阿姨就约上悠然到你那儿去了,省得你劳动。”
江睦荻说:“没事阿姨,医生说我可以出来适量活动,来也是打车来的,几乎没怎么走路。”
“我一直跟你说出院了就回家住,阿姨好照应,你还非不肯,小伙子就是喜欢逞强。”她叹了口气,看向我,“牧洲也是一样,我早就说了,让妈妈来跟悠然聊一聊,他非不让,说追女孩得他自己来,让妈妈出马他就已经输了,最后弄成这样……”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一眼江睦荻。
江睦荻立刻说:“阿姨,你要跟悠然聊什么?牧洲的事真不能怪她,她从来没有给过他任何接受或鼓励的暗示,都是牧洲……”
“我知道,是牧洲太死心眼了,唉,也不知道像谁,是不是被我宠坏了……”她幽幽叹了口气,“悠然,让你见笑了,一个男孩,为了情情爱爱要死要活的,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不怪你,今天约你只是想问问……”她顿了一下,目光复杂地望了一眼江睦荻。
江睦荻坚定地沉声说:“阿姨,不用问了,不可能,悠然有男朋友,她不爱牧洲。”
她骤然发问:“哦?她男朋友是你吗?”
袁牧洲妈妈大约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但我不确定她到底是仅从袁牧洲那里听来,还是也做了一些调查。
江睦荻忽而揽住我的肩将我搂进怀里:“是。”
我靠在他怀里,僵着身子,心跳如鼓擂。
此时拒绝他肯定是不合适的,事情一复杂,难保袁牧洲妈妈就要起疑心,或觉得有可乘之机而不肯罢休。
就算她知道我已经和李暮崖在一起……就让她觉得我水性杨花变来变去甚至脚踏两只船好了,没有婆婆会喜欢这样的儿媳,她自会回去更卖力地劝说和阻止袁牧洲。
她疑惑地看着我:“我听牧洲说……即便是这样,你也还是愿意继续跟睦荻在一起?”
我垂下眼睛,咬了咬嘴唇,往江睦荻怀里靠了靠。
他立刻更紧地拥住我。
我说:“嗯。我已经爱上他,没办法……而且他也不会再按他们原来计划的那样做了,我……原谅他。”
袁牧洲妈妈找我的目的几乎可以宣告不可能达到,她慢慢的也就转了话锋,无奈地表示到底是为儿子努力过,已经仁至义尽,回去也只能想办法帮他缓过来,度过这个坎儿,听起来极是睿智而大气。
我不知她是真心这样想还是缓兵之计,抑或现在虽然的确拿了这个主意,回去要是再被袁牧洲激一激,会不会又变卦,不禁不安地看了江睦荻一眼。
江睦荻心领神会,抬头对袁牧洲妈妈说:“阿姨,我本来想再跟牧洲见一面好好把话聊透的,但他现在……听我爸说,好像情绪不太稳定,可能看到我更不好,所以只能请阿姨回去转告他,血浓于水,无论如何,他是我弟弟,只要他放过他嫂子,我也不会再追究这次事件的任何责任。”
从餐厅出来,天早已黑透,江睦荻打车将我送到学校。
我下车后,却看他也下车跟过来,不由一愣:“你不让司机送你回去?”
他对我笑了笑:“不放心你,送你到宿舍。”
我气结地看着他:“这是我们学校大门口!不会再有任何危险,麻烦你找个好点的借口行吗?”
他索性豁出去了:“既然你都明白,那……我找不到更好的借口了,我爱你,我想把你追回来,所以我必须下车,就是这么简单。”
我气急败坏地在他的伤腿上踢了一下,趁他痛得弯下腰,拔腿就走:“你一个瘸子,我就不要你送,你能怎么样!”
蹭蹭跑出十来米,我跑不动了。
回头望去,江睦荻仍弯腰抚着刚才被我踢的地方,同时仍仰着头眼巴巴地看着我,那姿态狼狈得让人心酸,脸上痛苦的神情被路灯映得朦胧而凄惨。
这该死的!
其实我哪有那么坏?既没踢他伤处,也没用力好吗?
可毕竟他是伤员,又是因我而受伤,还刚刚帮了我的忙,哪怕是个陌生人,我也很难做到视若无睹,何况他是……
我一边气着自己一边跑回去,明知根本是被拿住了也不得不问:“你真的假的啊?很疼吗?我、我给你叫车……”
他一把抱住我,索性拿我当起了拐杖,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我身上:“疼,我疼死了,我哪儿都疼,最疼的是心里……反正我是伤者,你这么善良,不会忍心的,我送了你,你一定会再送我回去……”
我哭笑不得:“然后你再送我回来?”
“不送了!”他咬住我的耳朵:“我不会再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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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后来李暮崖问我的时候,我没有告诉他; 我那天晚上其实反抗了江睦荻。
我把他的嘴都咬出血了。
他的痛哼和瞬间溢满我口腔的血腥味让我心惊胆战之中失去了斗志。
要知道; 咬舌是可以自尽的,舌根有大动脉; 如果是陌生男人强…暴我,或许我可以做到像某个案件中的女孩那样咬掉他的舌头作为反抗; 但对江睦荻; 我做不到。
我不想让他死,甚至不想让他受伤。
或许还是那份同样的笃定吧——就算李暮崖得不到一个解释,他也不会怎么样。
与此同时; 那句话我也实在说不出口:江睦荻吻我的时候; 我把他咬出血了……
换位思考,李暮崖听着不会觉得暴力因而欣慰,只会因为更具体而更觉暧昧; 心里更不是滋味。
所以我什么也没解释。
江睦荻吻我了; 不管是不是我的错,我都是错了。
终于松开我的唇时; 他舌头都有些大了,大约是伤口肿了起来。
他带着几分艰难低声说:“你刚才当着长辈的面说的,你已经爱上了我; 没办法了; 你原谅我了……”
我明知他是故意耍赖也只能说出那句据理力争的废话:“那是为了让他们母子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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