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女配]》第37章


姜元让瞧着亭子外头荷塘,气息微动,眸色浅淡,道:“不会,表哥作何打算的?”
虞仲煜摇了一摇头,“自是不妥,我与尚姑娘并无越矩之举,且…我只当她跟阿久一样,绝无他意。”
姜元让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便早些儿说清楚,日后男婚女嫁,且有交情在。”
虞仲煜一身月白长袍,手持纸扇,神色怅然,风度翩翩,不怪有姑娘倾慕。
因道:“总是个姑娘家,我已是拒了的,少不得话儿软些,顾全大家体面。”
姜元让偏苍白的手端起鸦青官窑脱胎盖杯,抿了口水,道:“只怕她当你有所顾虑,还想着等你呢。”
时常那些闺阁姑娘最喜瞧些才子佳人的话本子,一说书生高考,留了情投意合的姑娘等候。
那个不是白白耗了青春,落得孤苦下场。
说起这个,阿久也是个爱看话本子的,少不得下回见到提醒一二,免她入了魔障。
虞仲煜俊眉一蹙,想了半日,“是还跟她说清楚,一来避免误了她,二来…”
说了这半句,便不说了,只闲愁散去,点点笑意浮起,纯间温柔如春。
姜元让听表哥明白了,便不在多说,且回去跟虞宓写了信,隐晦告知,又嘱咐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来了…
好晚了
晚安~
☆、赛马
虞宓一身茜色骑装,袖口紧扣,云纹刺绣腰带,掐的腰肢均细。
长发束起,戴一根紫玉如意簪,银色兽纹箍,五官精巧,唇红肤白。
骑着一匹棕色高头大马,跟几个姑娘在围场里慢慢跑,一眼瞧去,花团锦簇,百花羞煞。
刘嫚着一身浅色骑装,原是个爱动的性儿,出门跑马,便是脱了缰的野马。
英姿飒爽,马鞭举在头上甩圈子,笑道:“咱们比赛如何,谁先跑到前头那棵杉树跟前,便是谁赢了。先说好,输了的要罚的。”
虞宓不上她的当,这里一群姑娘,便没那个能在这个上胜过刘嫚,“不成,不公正,以往没比过?次次输给你,还找不自在,不比不比。”
尚娇只笑不说话,也是跟虞宓一个想法,“你自个跑跑便罢了,这人多马杂的,还有几个顶尊贵的在呢,有个闪失,可担待不起。”
觉得扫了兴儿,刘嫚不高兴,一甩鞭子,不想抽到尚娇骑的马眼睛上。
马儿吃痛,嘶嚎一声,猛地甩头,尚娇唬了一跳,忙安抚马儿。
虞宓扯了扯缰绳,离得远些,笑道:“瞧你,莽莽撞撞的,惊了马事小,若伤着那个该如何?”
刘嫚自知理亏,垮了脸色,郁郁不乐。
尚娇柔柔一笑,“不碍事儿,这马跟了我好些年了,伤不了我的。”
虞蓉半晌没开口,这会儿方笑道:“她两个不比便罢了,我与刘姐姐去如何?想必我是输定了的,姐姐得让我一让。”
既是有人来,虽刘嫚以往不喜虞蓉为人,到底年轻姑娘,人家主动了,她也不好冷脸,笑道:“我说没趣儿,好容易叫你们出来,又懒的动,不若待府里得了,省的人劳动。”
虞宓轻轻夹了夹马腹,慢跑起来,“谁懒的动弹了,这不是在动,似你那般,鬼舞神飞才叫动了不成。”
刘嫚摆摆手,“罢了罢了,跟你讲道理,倒吃你挂落一场,左右有人陪我,你两个不去也罢。”
几人身后有人娇笑道:“谁说要比马?既然如此,带了咱们几个才好呢,人多了热闹,依我说各人也出些彩头才是。”
转身一瞧,原是宋晴柔跟宋嫣几人,神情有些微挑衅道:“自来听人说刘姑娘马术超群,乃众姑娘里头一份,我倒要讨教一番,一定要给这个面子才是。”
众人来的乃是奉恩候府的马场,系杨绣卿跟虞宸两个邀的人,公子们则是董良忠与杨牧等人请的。
虞宸跟杨绣卿几人骑马过来,身着大红跑马服,一头墨发作男子装扮,英气逼人。
二人笑道:“这是个好主意,溜马儿玩,固然动了,怪没意思的。不若弄个小型比试,输赢不论,图个新鲜罢了。”
于是一众人等过来马厩这边,虞宓进了亭子里歇息喝茶,听姑娘们议论。
夏侯恬坐到虞宓一边,端庄文雅,冲她点头儿笑。
虞宓回了一笑,“时常未见姐姐出门,想来跟我一般的性儿。我成日家屋里看些闲书或跟丫头们玩闹,也是闲不下来,不知姐姐平日作何消遣?”
夏侯恬虽不及虞宓天人之姿,也是个清秀佳人,兼之仪态万方,明眸善睐,笑时嘴边两个酒窝最是好看。
便见她款款端了茶细抿一口,举止间尽是端雅温柔,笑道:“没什么消遣,我读书有限,倒是极喜音乐之类,无事不过谱曲儿,或拨弄会子琴便罢了。”
虞宓点头儿笑了一笑,想起哥哥会拨瑟,因着现今极少有人学那个,她还问了为何对这个起了兴趣,只他不说。
因笑道:“我却是个惫懒性儿,学不来那礼仪端重的,倒是喜吹箫。以往更深露重,弯月高悬之际,便拿出来对月吹一吹儿,也有些趣味。”
夏侯恬微微诧异,“自来那箫便有些悲凄之意,我只当你最是个喜乐性儿,不想会喜欢这个,可见看人不光瞧表面。”
虞宓掩嘴一笑,“姐姐这话儿有理,俗话说‘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老辈人说的自有它的道理。你瞧着我在外头温和有礼,殊不知成日家屋里跟丫头们肆意玩闹也是有的。”
二人这厢说的性投意合,那厢姑娘们商议如何赛马。
杨绣卿笑道:“也不拘别个,小玩小闹,便劳烦几位哥哥来当裁判,咱们几个出些身上的小玩意儿,分个几等出来。胜出的前三位,拿彩头去便是,自别无二话,妹妹们意下如何?”
众姑娘都道很是,便也各自拿了随身带的不辨身份的小物什儿。
宋晴柔摘了手上一对血玉镯,笑道:“便拿这个了,不值钱的玩意儿,姊妹们瞧着出便是了。”
宋嫣杏眼儿一瞪,推了一推宋晴柔,笑道:“可是埋汰人了,前儿我也朝姑姑要了,倒是给了你。独一份儿的东西,就这般拿出来当赌注?快收回去才是,随意出个宫制荷包便是了。”
众人一听这镯子来历,忙把手里的东西一掩,跟这一比,便是萤火与月争辉了。
因笑道:“郡主快些收回去,游戏罢了,如何拿公主的东西做赌?便是胜了,也不敢接的。”
可不是烫手的山芋,这玉晶莹剔透,毫无瑕疵,玉心盈盈似有水光流转,仔细瞧着又是个死物。
况是公主赏给侄女的,拿了东西便是对公主不敬,不拿,又是众人商议好的彩头。
宋晴柔微抬下巴,瞧了一圈艳羡的脸儿,得意道:“输赢还没个定数呢,如何便知我定会输?没得灭我威风,刘姑娘该你了。”
刘嫚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本不过玩闹,既宋晴柔非当个正经事来办,她也不怕的。
当即取下腰间一块纯净无瑕的比目双鱼佩,笑道:“不敢跟郡主的珍宝比,好歹这玉我戴了十几年,还是苦渡大师开过光的,不过应个景儿。”
二人拿出的东西皆是一等一的,众人一瞧,手里的小玩意越发不好意思露出来。
虞宓上前来,拉了刘嫚道:“可是皮又痒了,这般贵重的东西,也敢拿出来作赌。便是没输出去,若有个磕碰,仔细娟姨锤你。”
刘嫚其他的比不上别个,只与这骑射一道极有兴趣,自信不会轻易落败,如何听劝?
因笑道:“你也说了,往日家跟我比,这个谁胜得过我?难不成这便就输了不是?我就不信这个邪,你莫管,待我赢了她那血玉镯子,分你一个。”
虞宓道:“不妥,这玉佩来头你不清楚?还敢拿自己开玩笑,我不依你,快快换了,再不济拿我这块琥珀玉。”
原是刘嫚刚生下来时,日夜啼哭不止,府里请人瞧了,说是生的日子不好,易招惹邪祟。
这玉乃是刘府重金购来的,请了法云寺大师开光,戴了这十几年,真个没出什么岔子。
虞宓身上的琥珀玉不比刘嫚的比目双鱼佩差,乃是出生时虞府尚在的老太爷给的,系先帝赏下的,戴在身上十几年未曾离身。
刘嫚忙道:“更不妥了,如何能要你的,我也不敢跟月姨交代,你信我这回便是。”
二人争执不下,外头公子们陆续回来,宋晴柔忙请了人进来说了比赛之事。
一时都起了兴,董良忠一合扇子,风度翩翩道:“好主意,妹妹们赛马,咱们也出个彩头。”便把手上的扇子放到桌上,笑道:“虽不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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